14強迫共浴

14強迫共浴

那盆冷水潑過來的時候,杜堇什麼都沒看到就被安敬思眼明手快擭在了胸中,這樣一來,那盆水就幾乎全潑在了安敬思身上,只澆濕了杜堇一側的衣服。緊接著,一把滿含憤怒的聲音從旁響起。

「你竟敢替她擋了!她是惡魔啊敬兒!快放開她,快放開她!!」

杜堇一詫,怔怔埋首在安敬思懷中忘了呼吸。

安敬思顯然不信,緊緊護著杜堇往後移,以免又遭到他母親的襲擊。「阿娘!你在說些什麼?她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小郎!」

「都是騙人的!她是奪人性命的妖怪!之前阿娘也以為她只是個普通孩子,沒去追究,昨夜你天神阿耶託夢給我開了天眼我才知道,這東西是披著人皮的惡鬼!!阿娘看的一清二楚,真的一清二楚啊!你不能碰她,她正在吸你的陽壽啊!快放開她!!」

說著,何氏就撲過來拉安敬思護著杜堇的手,安敬思不肯放,被逼得連連後退。何氏不依不饒,怒叫著撕扯杜堇的衣服想將她揪出來,一邊揪還一邊掐:「你這個醜惡的妖怪!不要碰我的敬兒!你休想害他!給我出來!!」

安敬思感覺到懷裡人劇烈地顫抖,著急地推何氏的手可又不敢太用力:「阿娘!你不要這樣好嗎?阿娘,我求你,求你讓我們在一起好嗎……」

如此哀切的懇求令杜堇眼淚一迸,緊緊揪著他的衣襟,不敢將自己的臉露出半點,怕自己真的如何氏所說是個披著人皮的惡鬼,一個奪人性命的妖怪。

見不能拆開他們,何氏氣地拿起掃帚打向杜堇的身體,安敬思又慌忙遮擋,聲音帶上了怒氣,也帶上哭腔:「別打了!阿娘!別打了!放過我們吧阿娘!」

「今日我非要打出她的原型!讓你瞧清楚這東西的醜惡可怕!快讓開!!」

雖然幾乎沒有打到杜堇,可何氏歇斯底里的聲音,和那棍棒打在肉身上的聲音就如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杜堇心上,令她無法再躲著,掙開安敬思的保護,衝到何氏面前大喊。

「對!我就是妖怪!我就是專門奪你兒子性命的惡鬼!」

何氏沒想到杜堇會忽然跳出來,嚇地倒抽口氣將掃帚一扔,驚慌地連連後退。

在這裡這麼多個月,杜堇也至多遠遠看到過何氏,她儀容舉止很得體,完全看不出是有癔症的樣子。可今日近距離看到,才發覺她的雙眼空洞無光,像是一具失去靈魂的木偶教人心滲,加上那歇斯底里的表情,儼然一副瘋子的模樣。

「我告訴你!我本不想吃你兒子,讓他多活幾年,今日被你拆穿,我就乾脆直接活吞了他!」杜堇厲聲一步步走向面無人色的何氏:「連帶著將你也一起吃掉!」

何氏煞白了臉地踉蹌絆倒,哆哆嗦嗦地切齒痛罵:「你、你、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我們有天神保佑!敬兒阿耶是星宿大神!他不會、不會讓你囂張作惡的!」

聽著何氏左一句天神右一句天神,杜堇對她的厭惡也到了極致:「來吧!讓你的天神來吧!我不求好下場,你要是能讓他立刻顯身,讓敬思瞧見他這個神通廣大的阿耶!我願立刻割下頭顱!!」

何氏又恨又懼地死死瞪著杜堇,喘著粗氣說不出話,臉忽一變,竟像孩子嗚嗚慟哭起來,瘋言瘋語地念著:「我求你不要奪走我的敬兒,他這麼小怎麼能坐牢啊……快來啊!為何不帶我走,我都已等了你幾百年了……下輩子我再也不做人了……兒啊我的敬兒,你究竟在哪兒啊……」

安敬思見母親真的瘋了,悲痛地上前安撫她,何氏看自己兒子好好地,抱住他哇哇大哭。

杜堇愣愣地望著他們,這時才發覺自己全身像篩糠一樣抖顫,想要跑出去,雙腳卻一軟,跌坐到了地面,眼淚也撲哧撲哧滾落下來。

「堇兒!」安敬思焦急的呼喊傳來,可他被何氏緊抱著脫不了身:「你還好嗎?」

杜堇抹了抹眼淚,努力讓自己綻出輕鬆的微笑:「不用顧我,顧好你阿娘要緊。」

安敬思怎會不知她在強撐,可又無可奈何:「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不要走,好嗎?」見杜堇只輕輕點了點頭,安敬思心裡極不踏實,認真地又說一遍:「杜堇,別走,留在這裡。答應我!」

杜堇愣愣望著他,蒼白的嘴唇張了張:「好,我不走,我答應你。」

安敬思將何氏安撫睡著時,天早已擦黑,一般人家都已上了燈,所以當他一見自家漆黑一片,心頓然像沒了一樣,不顧一切沖了過去。

「杜堇!」

安敬思從不曾像此刻那麼恐懼,即使當年被鐵鏈捆在廣場中間,被成千上萬的群眾扔垃圾,咒罵他是惡魔轉世,怪物復活,都不曾這樣驚慌害怕。那時他堅信自己沒有做錯所以熬過了三年的陰暗,可若是失去了杜堇,恐怕連一日都熬不過。

好不容易才擁有一個相互依存的人,他真的沒有信心,除了杜堇,還有誰能接受他對溫暖濃烈的渴求。

「杜堇!!」他飛身穿過空蕩的院子,砰地衝進屋裡,在漆黑中倉促張望。其實這間小屋不過幾平米的寬度,有沒有人在這是一目了然。可他不依不饒,翻了床榻翻床下,甚至桌底門背,好像杜堇是在和他玩捉迷藏。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安敬思止住呼吸卻不敢回頭,直到那把熟悉的少郎聲從身後傳來。

「敬思?」

一直沒流下的眼淚,此刻終於如串墜落。他靜靜站在那裡,吮嘗著不住灌入嘴裡的熱淚,他想他永遠都會記住這種味道,又酸又澀,卻這樣甘之如飴。

「怎麼不點燈?」杜堇的聲音來到了很近的地方,安敬思深吸口氣抬袖抹淚,走去找火摺子點燈。

「我也剛回來。方才你去哪兒了?」他一下子點了三盞燈,將小屋子照得分外亮堂。

杜堇見他點這麼多燈,臉上便一僵,閃避開臉要走出去:「我去燒水沐浴……」卻倏然被拉住。

「你在這兒歇著,我去。」說著安敬思就竄了出去,他的身影一消失,杜堇眼眸便暗沉下來。

安敬思燒好水回來,看到杜堇閉眼趴在桌子上,以為她是睡著了,剛走近,桌上的小人兒就睜開了眼,懶懶地撐起頭:「燒好了嗎?」

聽見她沙沙的聲音安敬思覺得奇怪,定睛一看,她臉上是一片異樣的酡紅,走近一聞,一股淡淡的酒氣灌進了鼻腔。

「你剛才去喝酒了?」安敬思訝問。

杜堇不以為意一笑:「是啊,你不是早知我喜歡喝酒嗎?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安敬思神色浮現憂傷:「我不阻止你喝酒,但是,我不希望你一個人喝。」

杜堇僵了僵,臉驟然冷下來:「我偏就是喜歡一個人喝。」說著她就站起向外走,沒想到安敬思也跟著過來,她皺眉停下:「我沐浴,你跟來幹什麼。」

安敬思頓了頓,忽然伸手輕推了她一下,杜堇沒防備,一下子被推倒在地,她怒聲叫道:「你幹什麼!」

「喝得這麼醉,一個人怎麼沐浴?」安敬思冷聲道,彎身將她打橫抱起,邁向澡房。

杜堇這下急了,拚命掙扎要下來:「你放我下來!安敬思!!」可安敬思像換了個人似的,臉色冷硬凌然,不管杜堇怎麼掙扎都不肯放開,走進已氤氳水霧的澡房,將門緊緊拴了上。

此時此刻,杜堇也明白安敬思是真的動了氣,看來這次無論如何都逃不掉了。安敬思見她一臉覺悟的蒼白,便放下她,抬手解起她的衣扣。

杜堇雖將這一場景幻想過千遍萬遍,卻沒想過會在這種情況發生。就算現在讓他知道自己是女兒身,也不能改變他們之間的結果了。

她嘴唇微顫,撇開臉道:「我不習慣與人共浴,將燭火熄掉吧。」

安敬思像是沒聽見,面無表情地解下了她前襟最後一個盤扣,接著又解裡面那層。杜堇皺眉瞪住他,正要推開他的手,反被他抓住手腕,一抽一扭,竟單手將她雙手緊扣在後,另一手繼續解她已半敞的衣服。

「安敬思!!你混蛋!!」杜堇像只小獸尖叫起來,可又根本掙不開束縛,眼睜睜看著上衣被他褪到手腕,將她赤|裸無遺的身軀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安敬思承認,今晚的他很不像自己。

比如本來他只是打算拉開杜堇一側的衣服看看手臂有沒被阿娘掐瘀,待會兒好給她上點葯,可當他一瞥到杜堇那片細若凝脂的小胸膛,還有那顆緊縮豎起的粉色**,他的手便不聽使喚將她全部上衣脫掉,好讓他盡情瀏覽這誘人的小身子。

又比如,明明用眼睛就能看清她臂上瘀傷是否嚴重,可他就是非要用手去觸碰,且得寸進尺地游移到她因呼吸急促而一深一淺的小巧鎖骨,再順著那纖細嫩白的頸項來到總令他愛不釋手的美人溝下巴。

又甚至,杜堇像小獸一樣狠狠咬住自己手指,明明被她咬出了血,可他卻感覺不到一點疼,只感覺到她嘴中的柔軟濕熱,如此緊緊包含,就叫他痴醉淪陷,一股從未有過的熱烈衝動濃濃匯聚在下|體,高漲勃立,有什麼茲茲燒灼著他所剩無幾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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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荒馬亂耍流氓[仙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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