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可否嘗嘗味道(補齊)
李存孝抱著杜堇走向崖邊的一片矮樹叢,拐過去,樹蔭下有一張垂吊下來的騰搖椅,精緻結實,坐兩人也綽綽有餘,座上還鋪著一層軟墊,一看便知是有人刻意安排。
「這?」杜堇愕然,腦中閃過劉綠嬈笑眯眯的臉,嘴角便一抽。
這傢伙知不知道,她這樣不是在幫她的寶貝十三子,而是在害他?她知不知道,光是看著這一搖一晃的搖椅,她杜堇就已經在腦中將她寶貝十三子摁在搖椅上第一百零一遍了?
我的皇帝奶奶,你何苦要這樣折磨我?我錯了,我再也不裝柳下惠了,我他娘禽獸起來真的不是人啊!
李存孝看到杜堇白著臉盯著那個搖椅,好像那是一具可怕的刑器,失笑地捏捏她的下巴:「腦瓜子想什麼?這是我父王為太妃作的。我們坐上去吧。」
杜堇無地自容,忙不迭偏開熱臉:「你父王真有一套……等等,你……喂!」說話的這檔時間,杜堇已被李存孝抱放在雙腿之間,前後交疊著一起坐在了鞦韆上。
杜堇一感覺到后臀的一片奇妙的結實感,頓時電擊一般彈跳而起。李存孝眉一皺,猿臂迅速撈向她的細腰。不知是他太過用力,還是杜堇身子太細薄,杜堇幾乎是狼狽地被拉撞回他懷裡,碰撞地極猛,直將她所有感官都震麻,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
李存孝沒料到自己會失控,她的身子那麼軟,與自己這樣一撞,肯定哪裡被撞疼了,可現在還是先把她抱牢了,免得又被她逃走。這樣想著,李存孝緊緊將杜堇環抱,連雙腿都在用力夾著她。
本就被撞地酥麻的杜堇,被他這樣剛強寬大的軀體箍抱,神智更是模糊不清,微張著嘴弱弱地呼吸著,身子更軟地一塌糊塗,若不是李存孝抱住,只怕早從椅上滑落下來。
光是這樣軀體與軀體的碰撞摟抱,都美妙到如斯地步,若是脫去衣服,直接肌膚相觸撞擊,是不是會叫她如魔瘋狂……
李存孝亦是醉在懷中這具柔軟身軀之中,腦海不斷閃現她離開的前一夜,兩人失控纏綿的一幕幕。
她長高了許多,身子卻保持著小孩的柔軟細薄,和記憶中一樣,令他忍不住用力,再用力。不知她小舌,是否也還是如從前那樣甜美令人瘋狂……
這樣暗想,李存孝下腹已灼熱一片,嘴唇不禁低下去搜尋她的肌膚,與其似有若無地耳鬢廝摩,美妙的觸感登時令兩人都發出低微的喘息聲。就在這緊要關頭,李存孝放開了她的臉,撇開頭咬牙壓制內心的騷動。
他不能禽獸地被身體控制,好不容易獨處,他必須好好利用,慢慢地重新馴服她。
李存孝這廂君子地控制自己,孰不知自己這樣時而揉抱人家,又時而蹂躪人家臉蛋耳朵,已將人家杜堇挑逗到了極點,她的雙腿之間,早是濕熱膩滑如失了禁。
杜堇好不容易清醒幾分,掙扎道:「放開我!」聲音卻軟地毫無氣勢。
李存孝這次乖乖鬆開了些,剛好控制在讓她無法起身的力度,臉頰輕貼她的額角,道:「這兒風大,你衣服濕了容易著涼,還是呆我懷裡吧。」
被他這麼一說,杜堇才募然想起這件事。可其實,裡衣和裹胸巾早被身體散發的熱浪烘乾,估計跳進水裡,還會「茲——」一聲冒出白煙。
發覺杜堇又沒了反應,李存孝偏頭看,正好看到杜堇嘴巴緊抿,眉頭緊鎖地好似在嚴肅思考的神情,可頰上卻泛著蜜桃似的粉澤,遊離不定的眼睛也勃發著晶亮的眸光。
這表情……李存孝目光一凝。
杜堇敏感地發覺他的注視,表情即一斂,冷然撇開了頭,卻不知自己耳上也是火紅一片,更不知道,她的這一系列舉動,讓李存孝堅信,她還是從前的杜堇。
他絕不會看錯。因為這個表情,在從前就常常出現在她臉上,每當不經意回頭看向她,或者對她做出親密的舉動時,她臉上必定就是這種奇怪又可愛的不可思議表情。她離開之後,這些酸甜的點滴變成了他最熬人的回憶,在每一個無盡的夜裡,抓撓他孤獨迷茫的心。
他以為就算找回她,也已物是人非。可如今再度抱著她看她彆扭的樣子,募然發覺,她還是他的小野獸。那隻愛鑽進他懷裡,又可惡地不時咬他一口的小野獸。
想到這,李存孝的胸口已然發熱,脫口就喚:「堇兒。」繞過頭去找她視線。
杜堇將臉撇地更開,冷應道:「我已經不是堇兒了。你也不再是安敬思,不是嗎?」
李存孝將頭調過去看她,她就又跟著將臉撇到另一邊,孩子氣的動作令李存孝失笑一聲,道:「是,我不再是軟弱的牧羊郎,也不再是那個只能眼睜睜看你消失的少郎,而是……」他的熱唇壓在她耳上低喃:「可以將你牢牢抓住的男人……」
饒是再怎麼鎮定自己,也無法抵抗迷人磁音隨著熱息,募然灌入耳的曖昧挑逗。杜堇顫慄哼叫一聲,縮身閃避他的熱唇。李存孝怎麼肯放過她,手將她下巴一撈,就把杜堇的頭仰扣在肩,俯視那張已艷紅如桃的小臉。
僅剩的理智,讓杜堇再度奮力掙扎:「放開我!」可只會讓他更緊地箍住自己,杜堇微喘著氣怒瞪:「這是你自己的事,我現在對你已經沒興趣了!你立刻放了我!待會兒要是讓你義父的人看到你這個樣子,吃苦的可是你自己!」
李存孝揚了揚眉:「你怎麼不說,被白深看到會怎麼樣?」
杜堇一噎,立道:「要是給白深看到會更慘!我是他的男寵,要看見你這樣對我,他會向你拚命!」
李存孝聽了,並沒有驚訝憤怒,嘴角的笑反而勾地更高:「男寵?向我拚命?聽起來怎麼那麼像故意激我的?」
見李存孝毫無所動,杜堇咬咬牙,道:「你不信嗎?那要不要我告訴你,當年我為何要走?又為何偏偏是和白深在一起?」
果然,李存孝聽到這句話,表情僵了一下,目光也變得有些凌然:「你想說,你是跟著他走的嗎?」
杜堇強迫自己看著他的眼睛說話,因為不這麼做,恐怕會沒有勇氣說下去:「是,我就是跟著他走的。我是煞星,和你在一起只會擔驚受怕,讓我覺得很累。他很懂我,更能給我治病,所以我們……」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嗎?」李存孝似笑非笑道,可眼底分明埋著冷意,聲音也比之前更加低沉:「既然對我避若蛇蠍,他又那麼疼愛你,又怎會這樣出現我面前?難道你想說,只是陰差陽錯嗎?」他的臉募然低下,那雙逼過來的凝目幾乎完全佔據杜堇的視線,草汁氣息濃撲撲地灑在杜堇臉上:「還是,你想說,你這麼做,只是為了看我是否已將你忘記?」
口鼻被他的男性氣息這樣撲灌,杜堇早已難以呼吸,艱難地咽著喉嚨,努力讓自己集中精神說話:「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才沒心思管你有沒忘記我,有空我還不如找小娘子吟詩作對呢。」
李存孝聽了眼睛眯了眯,哼笑:「你還男女通吃?看來白深也不是你什麼重要的人……」
杜堇也哼笑:「我可以告訴你,我不僅男女通吃,還老少、人獸通吃!白深只是我眾多嬪妃之一罷了。」
李存孝不禁忍俊一笑,嘴角的虎牙將他面容稱地更為俊逸陽光。這時,嵌著她下巴的手指忽感她的喉嚨滑動了下,眉頭募然挑了起來,手指開始撫摩她線條柔滑的頸項,笑意也變得邪氣:「杜少郎真受歡迎。如此,李某更要嘗嘗杜少郎的味道,看能不能將李某也折服……」說著,嵌著她下巴的手募然掐住她的臉頰,迫使她的嘴巴向自己張開,看到裡面顫動的濕潤粉舌,他的呼吸就募然一粗,熱熱地噴在了杜堇的臉上。
就在李存孝欲將這張誘人的口唇捧起好好品嘗裡面的味道時,一股逼人殺氣忽然從後方傳來,李存孝警惕地倏然回頭,就看到一隻貓從草叢裡竄了出來,正是那隻漂亮的碧眼白貓,正軟軟喊著「喵」地奔向他們。
貓?李存孝皺了皺眉,明明剛才感覺到強烈殺氣,可這隻貓看起來很溫順無害,不應該來自它身上。會不會是後面有人埋伏?
杜堇本已覺悟了要被啃咬一番,非常配合地沒有再掙扎,哪知他忽然就打了住,還一臉嚴肅地左右張望,真真是大煞風景!
就在李存孝打算起身去後面檢查一下,懷裡的杜堇忽然發出一聲驚呼,回頭一看,就看到杜堇正被貓按住舔嘴的一幕。
「臭貓!唔!滾開!我呸!!」因手腳還被李存孝束縛著,杜堇只能左右搖頭閃避,可那貓竟然不屈不撓,且技術嫻熟,不管杜堇怎麼躲,它都能夠舔到她的嘴。
李存孝愕然,杜堇的嘴他都還沒碰到,竟先被一隻貓舔成這樣!就在這時,他看到白貓向他瞥了一眼,那一眼充滿了挑釁和不屑,彷彿是在說:她的嘴是我的,你算老幾?
李存孝頓時一怒,揮手要將白貓打飛出去,不想那白貓比他速度更快,一下子從杜堇身上躍到了地面,毛髮盡豎地向李存孝「哧哧」嘶叫,碧色眼瞳瞪得猙獰兇狠。
李存孝正想一腳將貓踢出懸崖,後面傳來了一把嘲諷的聲音。
「我沒有看錯吧,十三弟竟然在和一隻貓爭風吃醋?還是為了一個……男郎?」
李存孝杜堇齊齊望過去,便看到了半丈外,環臂立在一棵樹下的勁裝男子。他臉上掛著狡黠的笑意,豆大的小眼,不停在半摟一起的李存孝杜堇之間掃來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