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脫衣服
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才和田詩晨見過幾面,她就願意跟秦壽吐露心扉,把他當朋友看待。田詩晨的輕鬆絕對裝不出來,秦壽知道,她完全發自內心。
心裡暖暖的,秦壽自然而然和她更為貼近。但面臨的一個難題是田詩晨醉了。
兩人喝了一箱酒,酒量還不錯的秦壽只是有點高,田詩晨醉得直接趴在桌子上。結完賬,在無數雙詭異和羨慕的眼神中,秦壽攙扶田詩晨回到車上。
「詩晨,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她仰靠在副駕駛上,恬靜閉著眼眸。聽到秦壽喊問,才側過頭,惺忪迷離,似乎沒聽清。秦壽繼續問道:「詩晨,你住哪兒?」
「嗯?哦,呃,湯,湯一,品小區,17橦。」總算吱吱唔唔說出她的住址。
湯一品小區,是渝都市幾處最有名氣的高檔花園洋房之一。田詩晨住那兒,不難看出她的身份地位。
可當秦壽發燃引擎,晃晃悠悠的視線才提醒他,他也醉了。這個狀態還怎麼開車,媽勒個逼的,秦壽一咬牙,撥打電話求救。
「喂,代價公司嗎……」
輕喊兩聲田詩晨,她沒有反應。囁手囁腳又把田詩晨從副駕攙扶出來,她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了,任由秦壽拉拉扯扯,嘴裡在呢喃著什麼,醉眼惺忪盯著秦壽。總之秦壽只聽清了一句話。「你拉我想幹什麼。」
當然是拉你坐到後排,難道你以為還會對你做什麼不成。秦壽雖然也有點高,但反應不慢,知道田詩晨肯定想歪了。含含糊糊解釋。「和我坐後面,我叫了代駕。」
「哦。」後門打開,田詩晨正要鑽進去,一個踉蹌差點栽個跟頭。秦壽手急眼快從後面反手摟抱,柔軟的彈性觸感瞬間襲遍全身。
田詩晨整個身體都無力被秦壽摟抱著,她下意識捂住秦壽的雙手,側首仰望。「謝謝。」
還好,田詩晨雖然酩酊大醉,但意識是清醒的,沒有認為秦壽耍流氓,不然就真難解釋了。秦壽觸然鬆開彈性,戀戀不捨。
她的腰很細,該豐滿的地方絕對彈性十足。和表妹蘭蘭比起來,應該還是要差那麼一點點。但比起陳渝霞,應該要大上一線。
代駕公司的服務神速,不到五分鐘就已趕到。秦壽說了地點,報好價格,直奔目的地。
車內,淡淡的馨香彌蓋不了兩人全身酒氣。田詩晨剛剛還仰靠,代駕師父那混蛋來個了急轉彎甩動過大,秦壽側了側身正要開罵什麼破技術,緊接著田詩晨慣性斜靠在他的肩頭。
也許,田詩晨睡著了,她的樣子很恬靜,紅唇輕抿,幾縷秀髮搭在秦壽的脖子處,冰冰涼涼的,麻癢麻癢的,異樣的舒服。田詩晨溫熱的體溫傳到秦壽身上,在這炎炎夏日,很熱。
秦壽暗暗感激。「師父,你的技術很到位,謝了。」
熱得心裡發慌,熱得小秦壽躁動不安。秦壽暗罵酒精作祟,該死的酒精,哪個混蛋聖人發明的。當田詩晨的頭在他胸堂蹭了蹭,纖纖玉手輕輕掩抱秦壽的一條手臂膀子,啊……老天,你就別在折磨秦壽了吧。
多希望時間就此停留,這感覺,就像醉酒的女朋友依偎在男朋友懷裡,她享受著女人的心安,他享受著男人的成就。
時間飛快,到了湯一品小區。門衛保安認識田詩晨的車,簡單過問就放行。這裡環境優雅,每橦樓都獨樹一幟,轉悠好一會兒才找到田詩晨所說的17橦。
打發了代駕師父,這會兒不得不把她叫醒,因為大門是指紋識別系統。
「詩晨,詩晨,醒醒,到家了。」輕聲呼喚,田詩晨根本就沒有反應。依偎在秦壽的肩頭,似乎睡得很香甜。
總不可能在車裡睡一晚上吧,秦壽側了側身,輕輕搖動田詩晨,總算,她睜開雙眸,渙散望著秦壽。含糊不清剛剛問了兩個字:「這是……」
還沒說完,田詩晨臉色鐵青,直接趴到秦壽大腿根處。
只覺一股股熱氣從她的小嘴呼出,溫烘烘的。秦壽慌了,拜託美女,你又怎麼了,直接對這裡哈氣幹什麼。就差一點點,你就碰觸到了兄弟,但兄弟已經感受到你的存在,頓時劍拔弩張。
在近點在近點,秦壽自認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不可能假兮兮直接推開她,但秦壽也不是什麼卑鄙小人,不可能直接推倒。
哪位聖人說得好,一切讓它順其自然!
可沒過三秒,秦壽眼睛一瞪,終於明白田詩晨到底怎麼了。她全身抽搐蠕動,嘔聲嘔氣。
「不好,要吐了。」秦壽暗暗心驚,單手提起田詩晨後頸衣領,反手抱住她打開車門。但還是晚了一步,田詩晨在仰頭的瞬間,圓月彎刀美麗的弧線在車內一閃而過。
正巧,噴得秦壽胸前一身都是,連她自己的衣領以下,都稀稀啦啦沾了不少穢物。
那氣味,只有真正切膚體會過的人,才知道,什麼叫做煩。反正都被污染了一身,秦壽也顧不得其它,直接扶依舊迷朦的田詩晨下車,抬起她的手指按向門前的識別系統。
順利進入房間,大氣兩個字是給秦壽的第一感覺。這裡設計得很簡單,但尊貴,又非常清爽。
先扶她到客廳的沙發躺一會兒在說吧,秦壽是這麼想的。但田詩晨推開秦壽,立即朝旁邊的走廊跑去。
她跌跌撞撞的,但這裡是她的家,她應該很熟悉。秦壽只是怕她摔倒,跟了上去。
田詩晨進入一間房,習慣的關上門。由於她現在神志有些不清,門沒有關好,留下巴掌大的一條縫。秦壽走近了一看,才得知,這哪裡是房間,分明就是衛生間。
和卧室門沒什麼分別,透過縫細清晰看到,這衛生間大得跟自己租的客廳差不了多少。田詩晨打開馬桶蓋,趴在上面,又開始嘔吐。
過了好一會兒,田詩晨都一動不動。
秦壽推開門,上去幫她拍打後背,從旁邊抽了幾張紙遞給她。好一會兒,田詩晨恍恍惚惚擦了擦嘴,搖搖晃晃跑到洗水池沖了一把臉,似乎跟本就沒注意到旁邊還有一個秦壽。
她又跌跌撞撞回到客廳,脫掉外衣倒頭就睡,原本白晰的臉頰,早已變得通紅難受。秦壽見她一來就睡死,輕輕搖了搖喊道:「詩晨,你睡了嗎?」
田詩晨一身都髒兮兮的,也被打濕了。加上醉酒。雖然這是大夏天,可夜晚還是很涼的,怕明天醒來會感冒生病。
秦壽回到洗手間,脫了他的外套,簡單擦了一遍。然後找了一條寬大的浴巾,又沾濕了毛巾回到客廳沙發。
先是幫田詩晨嘴角脖頸擦了一遍,醉酒的人最怕被人鬧醒,因為很難受。但內襯沾著穢物,濕嗒嗒,髒兮兮的。秦壽開始猶豫,到底就這樣算了,還是幫她脫掉。
因為內襯下面,要麼沒東西,有就只剩一條紋胸。那已經是女人的隱秘了。
猶豫在三,秦壽最終還是決定幫她脫掉。小聲嘀咕,歉然的自我安慰:「詩晨,你身上打濕了又很臟,我怕你就這樣睡覺會生病,只好幫你脫掉內襯。如果你聽得見,可別罵我是流氓啊。」
一顆扣子一顆扣子的解開,秦壽的手是顫抖的,但很輕很輕。因為即將展露的畫面是神秘。
所有人都對神秘的一切著迷,因為不知道答案到底是什麼。秦壽也不例外,很想看看內襯下的風景。
在解開田詩晨胸口第二顆紐扣時,顫抖的不僅是秦壽的手,還有白底蕾絲圖案也只能包裹住一半的兇悍。
這時,田詩晨輕輕輾動身軀,嚇得秦壽心驚冒汗。她呢喃了一聲:「別脫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