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第74章 成就·悲傷微生在線求撈撈……
派蒙結結巴巴地拽著旅行者的一縷金色發尾,面上驚呆的模樣好似瞧見了地裂天崩隕石天降,天河之水從萬丈高空中飛流直下宛若疾電。
「旅行者、我、我們的眼睛應該沒有出現錯覺吧?」一隻派蒙呢喃著懷疑人生。
因為刻晴見過降魔大聖的真容,同樣被微生以仙術換了面貌尚且不說,但微生自己,卻是真真切切換了一副女相。
眉似遠山黛影,如水的眼中流露如如星沙般細碎的微光,眉心卻點上一點桃粉梨白的花鈿,好似那三月伊始的春色微潤,於細雨中嬌嫩地綻開,卻也僅僅是含羞半露而已。
少女抿著唇,似是害怕一般躲在少年的身後,髮式簡單卻處處精緻,身著一身月白色的紗裙,便更添幾分惹人憐惜的柔弱。
而她扒著后肩的少年雖同樣有著一張看起來不錯的樣貌,但卻更像是一位年紀還不算大的少年,畢竟臉龐上還殘留著孩童特有的微微鼓起來一點的臉蛋,簡稱嬰兒肥。
一少年一少女,看起來就像是在外遊玩卻不慎遇見惡人的兄妹。
瞧瞧,哥哥都被嚇呆了,都還很有兄長氣度的站在妹妹的身前呢!
總之,兩人都是能讓不明所以之人看了便大呼愚人眾的執行官欺人太甚的樣貌姿態。
至少,從另一側包抄而來、且並未看見微生帶著魈踩著風史萊姆的玉衡星刻晴的的確確是覺得愚人眾欺人太甚的。
陷入沉思的達達利亞罕見無言了,連辯解的話都像是磨砂了一般卡在喉嚨眼裡,眼神空白。
旅行者幾乎要尷尬地腳趾扣地,潛藏的內心卻又藏著隱晦的期待,就如同她希望看見一個故事完整的始末一般,她也很想知道微生突然變做女相後到底會有些什麼令她出乎意料的發展。
這可真真是,每次見到微生,都有驚喜呢......
旅行者偷偷摸摸將留影機調整為靜音模式,眼神飄忽著將鏡頭放在微生的身上一頓狂拍。
唉,可惜,看不見魈版本的小仙女了。微生還是蠻注意少年仙人的心理承受範圍的。
旅行者格外的遺憾。
遺憾到極點時,旅行者還是沒忍住將嗓音壓得最低,對派蒙表示了一番她慘絕人寰的遺憾,迎來了派蒙活靈活現表現出「你是不是想要被靖妖儺舞」的震驚表情。
旅行者滄桑地表示,就算她不這麼想,也可能要被「靖妖儺舞」了,倒不如看個過癮。
但問題是,沒有啊!
不過最慘的還是公子吧,今日最大最慘的背鍋人選。
而此時的魈卻是渾身都僵硬起來了,連腦子都變成了團雀一般大小。
但好在他沉默寡言,微生替他變幻了外貌之後也是一位看起來有些內向的小少年,倒是沒有多少違和的地方。
他清晰地感受到身後的微生如往日一般悄悄揉了揉他的腦袋,動作更像是給幼鳥順毛,示意他要配合。
魈:「......」
降魔大聖已下線。
「人證俱在,愚人眾的執行官,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刻晴抱著雙手,雙目凌厲,氣勢非凡,「你違背契約在先,我璃月也無懼於扣下一位至冬而來的執行官!」
她身後是一隊的千岩軍,但卻是各個精良,營造出一種千軍萬馬圍獵於此的氣勢。
達達利亞並未任何生氣之意,反而充滿了荒謬的複雜,卻又覺得有些出乎意料的趣味。
和當初被往生堂的客卿隱藏身份與他的同事一起將他瞞在鼓裡時的心情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他神色難言地閉了閉眼,輕笑一聲:「玉衡星小姐,你不如問問這兩位......嗯、被我追殺之人的說法。」
刻晴心有疑慮,探究的目光看向魈與微生。
化身戲精幻化女相的微生「少女」顫抖著嗓音開口了:「我、我與哥哥本來是從輕策庄來的,本來是想去璃月港找鍾離堂兄的,結果一路過這裡,就碰到了這個奇怪的人。」
旅行者眼角抽搐,這下子鍾離要多上很多親戚了。
魈聽見了微生的這段話,臉色更加僵硬。認鍾離先生為兄長這種事情,不、不敬帝君!
「這個人一見到我們,就對我們說著挑戰之類奇怪的話,還追著我們不放!」
少女委屈得嗓音都帶上了泣音,再加上她身前少年嚇得渾身僵硬連話都不會說了,引得無數千岩軍大哥將分外譴責的目光投向欺凌弱小的達達利亞。
刻晴微微皺眉,覺得今日之日有些怪異,今日璃月港中應該還有一位鍾離先生的表哥來尋親的,又莫名犯了離魂症跑出了璃月港。
未免太巧了。
場上一時靜默,都等待著玉衡星要如何來處理這件事。
達達利亞嘴角含著意味不明的笑,也未做掙扎逃脫的舉動,旅行者偷偷摸摸拍照並興奮吃瓜,派蒙緊張地睜大了眼睛,魈只覺得渾身已經僵硬成了一根木頭。
在場之人,大概只有微生玩得最開心吧,旅行者大概也能算得上是一個。
與此同時,收受了公子與旅行者賄賂的吟遊詩人晃晃悠悠地來到這裡,被酒意熏陶的大腦半清醒半昏沉。
他眨了眨眼睛,忽然間便想起來了旅行者他們用美酒賄賂他時說的話:「溫迪,到時候你就幫我們用風將微生困住一小會兒就好了,就像你當初困住花花那樣!」
當時還沒有變成一個醉鬼的吟遊詩人打包票笑道:「嘿,包在我身上!」
然而此時的溫迪連回憶也變得有些斷斷續續的,他神情認真地瞥了旅行者與微生好幾眼,進行了一場牛頭不對馬嘴的眼神交流。
旅行者眨眨眼:「......」這個時候不需要你再困住微生了!
微生眉頭一擰:「......」你這時候不會是來看我女相的熱鬧的吧?當心天動萬象!
派蒙也緊張地朝著溫迪擠眉弄眼,示意他千萬不要讓情況弄得更糟了。
腦子不太清醒的溫迪恍然大悟,他明白該怎麼做了!
目標鎖定老朋友微生!
平地忽然掀起了一陣狂風,但奇怪的是,這狂風卻並未掀起飛沙走石,卻讓人的視線在風中變得更加清晰了一些,堪稱目光如炬!
也因此,刻晴和旅行者達達利亞等人清晰地看見狂風中連根頭髮絲都沒有動的柔弱少女突然變成一個成年男人。
大變活人。
刻晴:「......」
旅行者和派蒙:「......」
被掀了女相偽裝的微生:「......」
溫迪拿出酒壺飲了一口:「誒嘿!」
千岩軍:「!!!」今夜的風,過於喧囂了,他們怎麼會看見一個漂亮柔弱的少女突然變成一個大男人呢,不可能的!
達達利亞笑得捧著肚子彎下腰,差點沒喘過氣來:「哈哈哈哈——玉衡星小姐,你現在知道誰才是有問題的那個人了嗎?我看被抓的不止是我,而應該將這個冒充無知少女的傢伙也關進牢里嚴加審問才對吧?」
達達利亞此時已經篤定自己是不能逃過了,那不如將堂堂仙人也一起拉下水來!
旅行者像是一隻兔子般從地上蹬了起來,腦袋頂上站滿了感嘆號!
公子你在說什麼啊!
「刻——」但旅行者話還未出口,微生便指著溫迪咬牙道,「我舉報!這個傢伙未成年還偷喝我家的酒!應該讓他也一起蹲大牢!」
「誒嘿~旅行者賄賂的酒可真好喝啊!」
旅行者:「......」完了。
一轉頭,她便注意到刻晴格外嚴厲的目光,悲傷地抱住了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派蒙。
玉衡星的額角擰出十字,拂袖道:「旅行者,你也跟我們來一趟吧。全部帶走!」
真正無辜的魈:「......」他是誰他在那裡?
——
翌日的往生堂,待胡堂主一臉奇怪地帶著傳信回來時,溫文爾雅的鐘離先生陷入沉思。
他本心是想隨著微生玩鬧一番,然後順便讓魈也鬆緩一下心境,昨日的動靜與各種他「表哥」的流言蜚語鬧得有些大雖令他有些意外,但他卻也並未有過多注意。
只是微生玩著玩著,竟然將自己和魈全部都玩鬧進入了牢里?
怎的連旅行者也慘遭毒手?
昨日他察覺到風的氣息,那位蒙德的自由之神莫非也牽扯於其中?
胡桃同樣不理解,她大為震撼。昨天她為了撈人去牢里見了微生與旅行者一面,雖說是名義上是牢房,但畢竟旅行者的秉性她們都清楚,旅行者又為偽裝少女的成男以及酒鬼吟遊詩人作保證,達達利亞又好歹是一位至冬的執行官,其實壓根就沒有進入真正的牢房裡。
胡桃到的時候,微生還在與酒醒吟遊詩人互相拌嘴,熱鬧極了。
在見到她之後,微生還一本正經地在紙條上寫了一句:「鍾離,累累,團雀,撈撈~」
看的旅行者與派蒙又是一陣眼角抽搐,酒醒的吟遊詩人倒是笑得開心極了。
胡桃將微生親筆呼救的紙條遞出去,神色難辨道:「客卿,這是微生給你的求救信。」
鍾離疑惑地撇了撇眼,接過紙條看了一眼:「......」
鍾離先生表示頭疼,雖然微生求撈撈,但鍾離只是一介凡人,又怎麼可能將人撈出來呢?
他眉眼微挑,嘴角泄出幾分笑意,便傳信給留雲借風。
宅在絕雲間仙家洞府中的留雲借風驚訝地接到帝君的傳信,待看清楚第一行字時便震驚地撲扇著翅膀,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驚呼:「什麼?真君和降魔大聖都被關進牢房了?!」
申鶴疑惑道:「師傅?」
留雲按捺著性子看完帝君接下來的文字后,久久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為何連鄰國的風神和旅行者也一併被關進了牢房中?
她不理解,但大為震撼。
她看向申鶴,欲言止了又欲:「徒兒,你去璃月港一趟找找你甘雨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