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繼續修鍊

nbsp;李郝建食用了「復原沙拉」之後，傷勢得到控制。可用氣過度帶來的疲勞卻沒有消失。顧不了傷口癒合時的刺癢感，李郝建回到房間倒頭就睡，如同幾天都沒有睡過一樣。醒來的時候，李郝建看了一眼時鐘，時間已經過了14個小時，李郝建從前一天傍晚睡到了第二天晚上。

「好餓……」李郝建揉著肚子走下了樓梯，楊白蓮和龍傲天本來在談論些什麼，看到李郝建卻都沉默了下來。

「龍叔晚上好，楊主任晚上好，我昨晚感太累了，一不小心竟然睡了14個鐘頭……」李郝建很不好意思地撓頭說。

「用氣過度，這是很正常的現象。」楊白蓮回答說。

「嗯，小李啊，過來坐，我想跟你說個事情。」龍傲天一臉嚴肅地說。

看到龍傲天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李郝建也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什麼事啊，龍叔，我這會都快餓死了，你看能不能讓廚房給我做點飯啊……」

「飯早就給您留好了。我這就叫人去端過來。」老管家很貼心地說。

「謝謝啊！」李郝建對管家表示了感謝。

等到李郝建做到沙發上，龍傲天才開口，「我要說的事情是關於你女朋友的。」

「蘇晴？」李郝建立即緊張了起來，「怎麼樣，她沒事吧？她不是昨天就應該被釋放了嗎？」

「嗯……出了一些意外，你的女朋友已被軍方證實也是一名能力者，所以暫時是不能獲准釋放了。」龍傲天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望向茶几，彷佛茶几上有什麼東西在吸引他的注意力一般。

李郝建驚訝地合不攏嘴，「蘇晴？能力者？他們搞錯了吧！我和她認識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她有什麼超能力啊？」

龍傲天點了點頭，「不排除軍方弄錯了的可能xing。當然，你也要知道有些能力者只有在一定條件下，才能激發出自身的能力……」

傭人將李郝建的飯菜放在茶几上，李郝建肚子剛才還很餓，現在卻沒了胃口。

「怎麼會這樣？」李郝建一臉愁容，「龍叔，你人脈關係廣，你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把人放出來……」

「能找的關係我都找了。能力者干係重大，軍方高層的注意力都放在這個事情上，我的朋友也不好直接出面干涉。老頭子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龍傲天用愧疚的語氣解釋道。

李郝建現在是完全亂了陣腳，一個勁地問，「怎麼會這樣？」

楊白蓮看到李郝建失魂落魄的模樣，忍不住罵道：「瞧你那樣子，遇到點事情就慌了神，什麼出息！」

李郝建抬頭望著楊白蓮，有些生氣地質問說：「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對方是軍方，我能怎麼辦？」

「機會總是會有的。你要想想，蘇晴現在作為能力者，對於軍方有很大的利用價值，儘管是研究對象，卻也比在怪物橫行的外界安全。」楊白蓮分析道。

「萬一要是進行人體解剖呢？」李郝建問道。

「相信我，在這亂世，活著的能力者總要比死掉的能力者有用，軍方不可能不考慮這一點。」楊白蓮堅定地說。

李郝建六神無主地問道，「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儘管還沒有看到營救的時機，不過總是會有機會的。你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儘可能提升自身能力，等待機會的來臨。不然，就算你現在救回了蘇晴，在這亂世之中，你也沒有保護她的能力。想想上一次，你是如何看到蘇晴被抓走的，你自己就應該明白你要怎麼做！」楊白蓮說道。

回想蘇晴被抓走時的情景，李郝建似乎還能感覺到蘇晴靠在自己肩頭的溫熱，「我明白了。我會努力讓自己變強！以後訓練中，要是什麼做得不夠好的地方，楊主任是打是罵，我都沒有半句怨言。我在這裡先謝過楊主任了！」

「不用謝我。訓練的事情，不用你說，我也會嚴格要求你的。」楊白蓮站起身，向樓下走去，「半個小時后，你到院子里來找我。」

「嗯！」李郝建答應了一聲，拿起飯碗就開始大口吃飯，狼吞虎咽的樣子，恨不得一口就把以前的飯菜全部吃光。

龍傲天也有沒多說什麼，沉默著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副客廳里只剩吃飯的聲音。

「一定要把你找回來！蘇晴！」李郝建在心裡對自己說。

半個小時后。

李郝建來到院子里，楊白蓮已經坐在涼亭中。

「楊主任，我來了。」李郝建說道。

楊主任微微點了點頭，「嗯。我所師承的用氣流派被稱為八不流，據說最早由印度的佛學大師龍樹所創，你要跟我學慣用氣法門，需要拜入八不流，你是否願意？」

「願意啊！不過八部流是啥？是天龍八部的八部？」李郝建問道。

「不是那個八部，『不』是『不是』的『不』。『八不』出自龍樹大師《中論》的『八不偈』（註釋：讀ji，佛經中唱誦詞），正所謂：不生亦不滅，不常亦不斷，不一亦不異，不來亦不出。」楊白蓮一臉嚴肅地解釋道，「你拜入我的門下，至於你以後願不願意叫我師傅，全看你自己。一旦拜入我的門下，用氣法門絕不能傳於嗜殺之人，你可能遵守？」

「一定遵守。」李郝建堅定地回答道。

「如果你以後濫殺無辜，我也會親手除掉你。『殺一救百』，這也是門規的一部分。」楊白蓮jing告道。

「誰污染誰治理，這個道理我明白的。放心吧，師傅，我李郝建的人品你還不相信嗎？我以後肯定不會的。」李郝建拍著胸脯說道。

「好，首先你要記住『八不偈』。」楊白蓮讓李郝建重複了幾遍《八不偈》，直到李郝建記住這四句話，才開始後續的教學。

「練氣本是執念，但世人狐疑，信神通之力而不念慈悲之心，佛祖故開方便法門，讓好武之人也能體悟佛宗法門。記住，練氣終是小道，心現光明才是菩提智慧。」楊白蓮用大師的語氣說道。

李郝建本來就對佛經之類的東西不感興趣，在他看來佛經這種東西力求對世界萬物做出一個完美的解釋，如果真的接受了這種解釋，看世間萬物自然要無趣很多。因此對於楊白蓮這番神棍般的說法，也是一隻耳進，另一隻耳出。

楊白蓮說完哲學問題，開始正式講述「氣總共有六種基本應用，分別是燃、纏、凝、煉、絕、發。」

（——此處設定是在《hunterxhunter》設定的基礎上進行了簡化，原設定中為「點、舌、煉、發」和「念、纏、絕、練、發」。）

「通常來說，作為先天能力者，『發』也就是氣的應用，是能力者最後才能煉成的技巧。而你們這些後天能力者則有些不同，一開始就能使用『發』的技巧，其他的基本功卻是一塌糊塗。我們的訓練主要就是對你的基本技巧進行提升。」

「首先，我們要練習的是『燃』和『纏』。所謂『燃』，就是氣的爆發。這一步你昨天已經做到。接下來，你除了將進一步熟悉『燃』的感覺，還需要學習『纏』的技巧，通俗點講就是讓氣纏繞在身體周圍，盡量減少氣的流失。」楊白蓮解釋道。

「明白的。那接下來，我是不是要把氣釋放出來。」李郝建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感受一次「超級賽亞人變身」的感覺。

「嗯。你可以開始了。」楊白蓮點頭說道。

李郝建大喊一聲「喝」！渾身上下都用上了力氣。

然而，半分鐘過去，卻沒有任何反應，「哎？這是怎麼回事？我昨天也是這個姿勢啊。」

「你這樣要是能爆發出氣，那才奇怪了！你首先要讓自己情緒穩定下來，然後回憶一下，你的氣爆發時的心理狀態。」

「心理狀態？我試試……」李郝建閉上了眼睛，開始回憶昨天在噩夢空間中的事情，「先開始在跑步，後來被超過了，再後來我想到了關於未來的想象……」

那是和蘇晴，還有小乖一起幸福生活的場景。

黑暗中，一些金sè的顆粒再次浮現在眼前，李郝建欣喜不已，「就是這種感覺，來了！」充沛的力量再次噴涌而出，貫注了全身。

楊白蓮提醒道：「意念集中！讓自己的狀態保持在亢奮和悲傷之間。」

「亢奮和悲傷之間……這跨度也太大了點吧？保持這種情緒狀態，不會把人變成蛇jing病吧？」李郝建問道。

「自己體會，如果不行就想一些不開心的事情，讓自己的心緒平穩下來。」楊白蓮說道。

「哦。」這個倒是不難做到，李郝建回憶了一下無數次被atm吞卡的經歷，瞬間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對自己充滿了深深的惡意。

李郝建身上氣息變得不那麼狂暴。

「把這張紙放在手心，讓它在你的掌心保持懸空狀態。」楊白蓮遞給李郝建一張撲克牌大小的列印紙。

李郝建身上的氣息很不穩定，用手卡在白紙兩邊時，白紙會因為氣流飛出手掌，李郝建不得不用手指捏住白紙的一角。

嘩啦嘩啦——白紙因為李郝建的氣息而呼呼作響。

李郝建試著憋氣、手臂發力，似乎都沒有作用，紙片依舊在手中搖曳，看似簡單的試煉，卻比想象中更難。

「控制氣息，並不是控制力量，你要分清兩者的差別。」楊白蓮提醒道。

李郝建試著鬆手，紙片直接被毫無規律的氣颳了出去，李郝建不得不從地上再被紙片撿回來。

連續試了五六次，李郝建發現自己越是心急，氣息就越狂亂，紙片飛走得越快。

「我來給你做個示範。」楊白蓮伸出手掌，示意李郝建將紙片放在她手掌上，李郝建一鬆手，紙片靜靜地浮在手掌zhongyāng，和手掌保持平行，如同放在桌面上一樣。

「如果把燃比作是完全釋放氣，纏就是氣的三分放、七分收。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減少的氣的流失。你再試試。」楊白蓮再次把紙片遞給了李郝建。

第七次失敗。

第八次失敗。

第九次失敗。

……

第三十二次失敗，「為什麼啊！小傑和奇犽基本是一次就成功了！我的天賦就那麼差嗎？」

楊白蓮搖了搖頭說，「不要著急，你再把氣的強度減弱些試試吧。」

李郝建將氣的強度減弱了一些，這一次雖然卡片能在掌心支撐得時間長一些，但也改觀不大，奔騰的氣息依舊讓卡片在掌心zhongyāng不斷顫動。李郝建能讓卡片停留在掌心zhongyāng的時間也超不過兩、三秒鐘。

比起讓紙片漂浮在手掌之上，李郝建似乎更善於把紙片颳走。

最後，楊白蓮似乎也對李郝建沒有信心了，「我先回房間了，什麼時候你練好了，再來找我好了。」

「怎麼辦才好呢？是自己的心境還不夠安定的緣故嗎？」李郝建試著閉上眼睛、深呼吸，但和剛才堅持的時間相差無幾。

「問題究竟在什麼地方啊！」李郝建雙手撓著頭、抓狂式地喊道。

又嘗試了兩次，李郝建依舊沒有成功，氣息沒有絲毫平息下來的跡象，「不行，再這麼下去，纏沒有學會，氣都得消耗光了。」

想到這裡，李郝建按照楊白蓮說過的方法，平靜了心緒，把氣收了回去。沒有了力量充沛的感覺，疲勞感立刻就用了上來。

「運氣真的是那耗費jing神了。才一會的功夫，人就感覺到勞累了。」李郝建坐在涼亭里，院子里還是初chun的光景，還有些荒涼，修剪整齊的矮樹叢、噴泉、迴廊點綴在這片院子里。兩隻喜鵲從林間飛出，為山林增添了幾分山間。

「要是這個時候，蘇晴能和我在一起就好了。」李郝建想到，但隨即他就否定了這個相反，「想什麼呢，現在不是想蘇晴的時候，還是趕快想想怎麼做到纏的效果吧。」

「氣息的力量似乎無論如何都無法平靜下來，到底應該怎麼做呢？」李郝建撓了撓頭，還是沒有絲毫辦法。

山間的瀑布飛流直下，總算讓山谷里不至於過於幽寂。

喜鵲起飛時帶落的枯葉，落入了溪流當中，隨著水流向下游漂浮下去。

「瀑布……」李郝建喃喃地說了一句，隨即又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等等！我好像想到了些什麼！沒錯，就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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