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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執帶程振去的地方是白晶宮左側一處比較僻靜的庭院,這處挺有包括周圍都是那種綠植掩映的庭院,這裡沒有高樓,中央的熱鬧繁華都被綠樹阻隔,有些鬧中取靜的意思。

走進庭院后,只見院中清泉漱石,曲水流觴,怪石為屏,綠竹作襯。三五修士閑坐對飲,七八侍女鼓瑟調琴。

兩人到來不久便有修士走來說話。

「程道友,確是多日不見了,這位是?」

程執和這位修士見禮道:「這是在下族弟,初至北海,今日特來這白晶宮見識一番。十九弟,這位是冷清泉冷道友,卻是此間主人。我當年來北玦島時,多虧他引薦同道。」

「程振見過冷道友,道友此處院落確是個嫻靜之處,正合我等修道之人休憩。」

「見過程振道友,讓道友見笑了,這陋舍當不敢在兩位面前誇耀。兩位前面請,老規矩,今日有新道友前來,便由在下盡地主之誼……」

「請。」「那便謝過冷道友了。」

冷清泉能夠執掌這處玄光修士交流之所,待人接物的本事肯定是要有的。他從一開始就暗暗打量程振了,不過以他玄光三重的實力還也看不出程振底細,只感覺此人氣機精純沉凝,這種感覺多半是上乘玄法修行到高深處才有的感覺。

冷清泉聽程執說程振是他族弟,但是從他細微之處也能看出其對這位族弟不似兄長對待兄弟那般,好似處於一個相對低一點的位置。程執表現的不明顯,但是老於世故的冷清泉還是感受到了這點。

對於這種情況,冷清泉也是見過的。他自己就出身世家,猜測這新來的道友多半是程氏嫡脈的天才弟子,這才能讓程執表現出這種態度。

這也讓他對這位新來道友更上心了,作為消息靈通之人,他是知道程氏的底蘊的。作為背靠溟滄派的大世家,實力之雄厚不是北海一隅的示例可比。別說他背後的家族,便是整個白晶宮在這種大家族面前都不算什麼。

這種世家嫡系,即便不能攀上交情,也是不能得罪的。冷清泉須臾之間就在心中閃過了許多念頭,一路上還在思索著如何討好這兩位世家弟子又不顯得太過突兀。

不過,冷清泉心中也存了一個疑惑,這種大族嫡系不在東華洲呆著,跑來這北海乾什麼?他也知道,比起東華,這北玦島不過偏僻之地,此前可是極少聽說有大族嫡系弟子來此的。

接下來,冷清泉確實是儘力安排,宴席也是那種看似高雅內里奢華。期間也引薦了不少修士,都是北玦島周邊的玄光修士。程振自然是入鄉隨俗,敷衍一二。他沒有立即表露出自己到此的目的,初次見面,不能急於一時。

接下來一段時間,在程執引路下,程振將這白晶宮中幾個高端聚會場所都去了一遍,包括北玦島上的一些坊市都逛了一遍。期間,程振在幾個玄光聚會上都出手闊綽,尤其是他平價出手了幾件出自東華洲在北海很罕見的寶材,因此獲得了不少本地修士的好感。

程振表現的就像是一個不常出門的大族子弟,雖然沒有做出人傻錢多的傻事來,但也將出手闊綽的名聲傳了出去。

初步融入到北玦島修行界后,程振獲取消息的渠道也多了,他也開始在一些聚會交流中求取一些北海產出的稀有寶材。

……

「程道友,這位是在下族弟,冷清風,此前在外修行,近年才回到北玦島。聽聞道友來自東華大族,便想來結識一下。」

白晶宮,冷家那座庭院中,冷清泉引著一位面貌與他三分相似的白衣青年與程振搭話。

「程道友有禮,在下不請自來,叨擾了。」

「冷道友有禮,兩位道友乃是此間主人,在下是客,何來叨擾之說。」

兩人見禮之間,都在暗暗觀察對方。程振能從對方身上隱隱感受到一股沉凝氣勢,這種氣勢非常熟悉,是修行至「玄光徹照」境界的玄光修士外在的一種表現。這冷清風和他族兄冷清泉一般,是一名玄光三重修士。

而且,程振比他人感應更為細緻,在他看來,冷清風一身玄光比之冷清泉更為精純,有些玄門正法的韻味。這種感覺程振在溟滄派中隨處可見,在這北海倒是少之又少。北海這裡的玄光修士,給人一種粗糲躁動的感覺,這有修行環境的因素,也和傳承有關。

結合冷清泉所說,冷清風此人在外修行,程振猜測他或許是有其他機遇。

冷清風給人的感覺是大氣,說話不作掩飾,直來直去,但也很有分寸,不會讓人覺得咄咄逼人。

「我聽聞,道友所在東華洲乃是首善之地,敬仰已久,卻不知究竟如何?」

「東華洲靈機興盛,確實較他處好一些,不過也多有誇大之處,不可全信。在我看來,北海這北玦島未嘗不是修行寶地……」

「道友所言有理,北海雖偏遠但也還是有我等容身之地的,便是出產也算豐足……」

接下來,話題自然落到了北海風土之上。冷清風好似真是不常在北海,對此所知也不細緻,大多是冷清泉在說,程振和冷清風二人在聽。

酒過三巡,酒酣耳熱之際,冷清風自然說起了自己此番回北海的事情。

「在下此番回北海,確是為尋葯結丹……道友乃是大族雅士,不是這北玦島他人可比,想來見識廣博,當知大葯亦有優劣之分……」

程振聞言並沒有什麼驚訝,只是點頭道:「不敢說了解,只是略知一二。」

冷清風聞言繼續道:「道友可知那大葯四候水中上品為何?」

「道友是說那甲子四候水吧?」

「哈哈,道友果然知道。不錯,正是此物!道友莫非也知道了消息才來這北海?」

說罷,目光炯炯盯著程振。

程振對此不置可否,只是平靜道:「倒是未曾聽聞準確消息,適逢其會罷了。」

冷清風盯著程振一陣后,方又大笑道:「哈哈哈,道友當也是坦蕩之人。既如此,我這倒是有那甲子四候水的線索,不知道友是否需要?」

程振聞言仍是沒有太大反應,只是微笑問道:「甲子四候水乃是結丹不可多得之大葯,道友為何願意與貧道分享?」

「甲子四候水難得,但一次降下也足夠數名修士所用。」

程振聞言點點頭,問道:「那不知道友那線索作價幾何?又如何驗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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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爭鋒:一萬年來誰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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