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色旖旎
「我沒事。」她欻的一下收回了自己的手。
「沒事就好，別到時候又去爺爺奶奶面前告狀。」顧晏西這是在警告她，也是為今天的事生氣。
「今天的事，對不起，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她沖著顧晏西真誠的道歉，一般正常的男人都會釋懷的，可惜顧晏西不是一般男人。
「說對不起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幹嘛？」
說完，他向前一步，跟葉西禾的腳尖對著腳尖，兩人胸前的衣服都碰到一起了，鼻息環繞的瞬間，曖昧指數拉滿！
「那你想怎樣？」她悄悄後退一步，盡量離顧晏西遠一些。
「我想怎樣就能怎樣？」顧晏西上前一步，這次，兩人的雙腿交叉，他的膝蓋分開了葉西禾的雙腿膝蓋。
葉西禾往後一步，顧晏西就往前一步逼近，直到靠牆退無可退。
「只…只要不是太過分。」
她恨自己太沒出息了!每次被顧晏西的眼睛盯著，身子就發軟的厲害，要不是身後有牆靠著，她早就癱軟滑下去了。
「那咱們就新賬舊賬一起好好算算……」
果然，他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聽到算賬這個詞，她整個人都紅成蝦幹了，每次顧晏西算賬，都是用那種方式，懲罰她第二天下不了床。
「別……」
就在顧晏西快要碰到她時，被她用手按住了胸口。
男人跟女人的力量懸殊，是絕對的，她的掙扎，不過是撓痒痒一般，把顧晏西的心撩撥的更癢了。
「遲了。」
葉西禾黑髮如瀑布般散落在大紅色的床單上，古典的千工拔步床上，柔和的白色紗帳全都被放下了，暖黃色的床頭燈開著，床帳上的倒影上，兩個影子緊緊的倚靠在一起。
「把燈關了。」
「做了這麼久夫妻，還害羞？」
葉西禾別過頭去，她不想回答，這個男人明明知道的，就是在引誘她開口，待會兒再提出更過分的要求，逃不過，她也不想顯得有多喜歡跟他做這件事情，索性，就不開口。
「開著燈，才看得清楚。」
顧晏西在這件事上總是沒完沒了，最近半年卻不纏著她要，因為蘇雨回來了。
想到蘇雨，葉西禾的反應冷了一半。
要不是怕顧晏西現在把兩人離婚的事情說出去，她當時在醫院門口也不會跟著回老宅來。
「你再這樣的話，我不介意下樓去跟爺爺奶奶解釋清楚，反正他們的身體健康的很，能受到了。」
赤裸裸的威脅，葉西禾眼角流出兩串珍珠，卻得不到任何憐惜。
「我數到三，給我回應，不然，我就下樓了。」
顧晏西很會拿捏葉西禾，無異於按住了她的命脈。
含著屈辱的心情，她配合著說出了許許多多顧晏西想聽的話，令人臉紅耳赤，給出了他喜歡的反應，甚至之前她從來都沒做過的那種事，都做了。
凌晨三點半，葉西禾腮幫子都麻了，顧晏西初嘗這種滋味，很是貪念。
「西禾。」
最後，她困到不行，嘴裡含著就睡著了。
睡著后的女孩兒乖巧溫順，沒了白天的面具，看著甚是可愛。
「今天你要是再敢喊那人的名字，我就把你扔出去。」
顧晏西對著葉西禾的耳朵，自以為兇狠的說道，只是語氣中的無奈與悲涼，暴露了他的內心。
可惜葉西禾什麼也沒聽見。
倒是顧晏西，一夜未眠，這是半年來，他再次擁有她，以前晚上有無數次的衝動，都被他忍下來了，今天不知怎得，就是無法自控了。
葉西禾比他小八歲，今年不過24，大學畢業就嫁給他了，當初他還怕被嫌棄，好在從訂婚到結婚都很順利，小女孩兒並沒有說他老之類的話挖苦他。
但是在新婚之夜，他就被打臉了，那時候念著她年紀還小，不敢索取無度，每每都遷就著她，強忍著自己的念想。
就在他摟著香軟的她沉浸在幸福之中時，她夢裡喊得，卻是「阿遠」的名字。
這一聽就是個男人的名字！
第一夜，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每隔不久，他總能在自己的婚床上，聽到「阿遠」的名字，這種打擊，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
無數次他想質問，卻沒有勇氣，生怕因此會失去她。
就這樣藏著三年心事，顧晏西決定趁著蘇雨回國的機會，放過自己，也成全葉西禾，所以提出了離婚。
摟著女孩香軟無比，鼻尖馨香環繞，顧晏西沉沉睡去，在他睡著之前，葉西禾都沒有喊「阿遠」的名字，他很滿意。
第二日，葉西禾醒來比平常晚兩個小時，都錯過飯點了！
身邊早就沒有顧晏西的影子。
「這丫的昨天是沒睡覺嗎！」她忍不住咒罵。
「老婆，這就是你的原因啊，讓我沉醉溫柔鄉，今天上班都遲到了。」
葉西禾躺著，剛才又在嘗試起床，根本就沒有看見門口的顧晏西，今天是周三，她以為他早就去上班了！
「那你還不快去。」身體上的不適，讓她忘記掉害怕顧晏西這件事。
「今天不去上班了，奶奶說讓我好好照顧你。」『好好』這兩個字，顧晏西特意加重了語氣。
「我不用你照顧，等過段時間，我會找借口搬出去的，放心吧，不會耽誤你太久的時間。」
顧晏西當著她的面掏了掏耳朵，這話，他怎麼就那麼不愛聽呢？
「奶奶說了，生不出孫子，咱們兩誰也別想走出老宅。」
顧晏西的話猶如一盆涼水澆在了葉西禾的頭上，這還真是棘手！
要是以前的話，她肯定很高心，但現在她跟顧晏西的情況，生孩子這件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語氣中的失落就像一把尖刀，直插顧晏西的心臟，在葉西禾看來，她早就身在曹營心在漢，巴不得立馬離婚。
「你不用起來，我叫關嫂幫你送飯上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葉西禾急忙起身。
這一室的旖旎都沒有打掃，他們兩人的衣服隨意的散落在地板上，甚至連貼身衣物都沒有撿起來，關嫂進來，看到這樣的情況，她臉皮薄，經不住打量。
樓下，爺爺正在看報紙，奶奶正在織毛線，關嫂正在盛飯。
很顯然，她剛才被顧晏西當猴子耍了，明明是上來叫她吃飯的，卻偏偏要嚇唬她。
氣不過的葉西禾瞪了身旁的男人一眼，但是在旁人眼中，確實妻子在向老公撒嬌！
樓下的爺爺奶奶還有關嫂吃了一嘴狗糧，看著他們曖昧的笑意，葉西禾假裝鎮定自然。
「西禾昨晚上累了吧？今天燉了甲魚湯，你多喝兩碗，好好補補身子。」奶奶總是這樣語出驚人，葉西禾臉紅到耳後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