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0 滅尚垣威懾武林 鎮北堂收服北域 四
北堂家長老會上,各大長老都是神色凝重,唯有北堂夫人臉上的悲憤之色越來越濃,她啪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輕喝道:「凌華宗與我有殺子之仇,我與他們不共戴天,我不管你們是誰,只要能消滅凌華軍,我就支持他,可是,從剛才北堂恆的表現來看,他顯然做不到,七長老,老身在這裡明確表示了,北堂恆不能做這最高統帥!」
七長老聞言,臉色難看至極,不過這時候的他卻也不能提出任何反駁額話了,因為他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北堂敦看了一眼旁邊的北堂素,見後者沒有什麼表示才起身道:「哎,當初之所以選擇北堂恆,是因為他跟隨老家主征戰多年,本以為他作戰經驗豐富,現在看來是我們想當然啦,可是,如果替換他的話,那麼又有誰能勝任呢?」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開始嗡嗡地討論了起來,有些人的眼神開始閃爍了起來,顯然還在動著其他的心思,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的北堂玉麟禁不住眼神一寒,沉聲道:「我提醒一下各位,現在不是牟圖私利的時候,無論是誰,若是要在這個時候耍什麼小動作的話,那他就是家族的罪人,我們所有人都可以將其當場格殺!」
眾人聞言,先是微微一愣,然後,大多數人都露出了輕蔑和嘲弄的神色,畢竟他只不過是少家主,手上也沒有什麼權力,然而,下一刻,北堂素就毫不猶豫站了起來,喝道:「玉麟說的不錯,現在已經是我北堂家危急存亡的時刻,所有人都應該摒棄前嫌,同心協力,若是有人在這個時候搗亂的話,那麼我北堂素將是第一個討伐之人!」
緊接著,北堂敦、北堂弼以及其他的幾名長老也相繼表示了相同的觀點再加上北堂夫人的明言還有九長老的默認,這一下,再也沒有人敢輕視這一提議了,北堂玉麟看了看那些人,輕蔑一笑,然後繼續道:「各位長老,在這個時候,我認為,我們應該不拘一格降人才,不要把眼光限制在我們家族,畢竟,我們的對手可不是一般人,所以,孫兒有一個大膽的提議!」
眾人聞言,渾身都是一顫,先前他們的確只是在考慮自己家族的子弟,不過遺憾的是,竟然沒有一人能夠勝任,北堂敦皺起眉頭,看向北堂玉麟道:「你是說,我們家族以外的人也可以成為三軍的最高統帥?你要知道,這個位置的重要性,倘若這個人有什麼歹心的話,那麼給家族造成的傷害可是無可估量的。」
北堂玉麟卻是不卑不亢地看向各位長老,朗聲道:「各位長老,目前咱們最重要的是擋住凌華軍的進攻,至於其他的事情,都要在這件事情基礎上才有可能出現,我們選出來的這個人就算是要對我北堂家有什麼不良心思,那至少也要等凌華宗的危機解除了再說,而到了那個時候,眾位長老難道就沒有防患於未然的法子了么?」
眾長老聞言,似乎是想通了什麼,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北堂素迫不急待地開口道:「玉麟,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快說,他是誰。」
見到其餘眾人都是一副渴望的模樣,北堂玉麟的嘴角不著痕迹地一勾,開口道:「我的確已經有了一個人選,他就是蓮花谷的江谷主。」
見到眾人都是一副錯愕的表情,北堂玉麟毫不意外,繼續解釋道:「前幾天我在城主府見到過全叔他們開會,當時江谷主的表現就引起了我的注意,於是便動用了家族的力量調查了她一番,結果卻很是令人吃驚!」
說到這裡,他突然頓住了,這一下瞬間就讓那些老傢伙們有些抓耳撓腮,七長老更是不滿道:「我說小子,你是不是故意在吊我們這些老傢伙的胃口啊,有話快說,要不然老夫抽你!」
眼看其他人都是一副不爽的表情,北堂玉麟呵呵一笑道:「呵呵,這位江谷主可是不簡單吶,三百多年前西域曾出現過一次叛亂,就連當時的西門家都差一點被攻破了封地,後來,還是李曉風出馬才將那場叛亂給平息了下去,也是在那一戰,世人才首次見識到了皇武尉。」
眾人聞言都不自禁地點了點頭,七長老卻是喝道:「我說小子,你要說的事情與咱們要討論的有關係嗎?」
北堂玉麟眉毛一挑,道:「當然,當時叛軍中領軍的那位將軍叫什麼,大家應該不會忘了吧。」
聞言,北堂素脫口而出道:「江悅恆!」
不等別人有所反應,北堂玉麟便開口道:「不錯,這位江悅恆的軍事天賦與指揮能力就算是帝國第一元帥的李岩都不吝讚美之詞,而這位大將軍有著兩名最為得力的副將,其中一人是跟隨其多年的裴軍,此人已經與江悅恆一起被斬,而另一人便是其妹江悅希。」
說到這裡,所有人都明白了怎麼回事,大長老開口道:「沒想到這江谷主竟然就是那大名鼎鼎的江悅希,呵呵,這麼個人才就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可是我們卻毫無所覺,這要是說出去,我們這些個老傢伙也就沒臉混下去啦。」
這時候,很少開口的九長老發話了:「就是她了。」
七長老卻是有些猶豫的道:「如果她真是江悅希的話,以後會不會出現尾大不掉的情況啊,畢竟,她的能力可不是好控制的呀。」
北堂素卻是一擺手,信心十足的道:「不必擔心,要論軍事,我們的確不如她,但是要論權謀的話,我們這些個老傢伙怕過誰?」
一句話霸氣側漏,卻也堵住了所有人的嘴,接下來眾人又經過了一番討論后,北堂敦看向北堂玉麟道:「玉麟啊,我們決定,就讓這個江谷主來做我三軍最高統帥,而你作為我北堂家的少家主,側是要作為她的副手,家族的意思你明白嗎?」
北堂玉麟的眼中迸發出興奮的火花,高聲道:「敦長老請放心,玉麟定不負家族厚望!」
北極城城頭,北堂恆已經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沒有區別了,就連頭盔也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卻還不自知,抬起手不斷地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不停地問著身旁眾人「怎麼辦」。
眼看著凌華軍又一輪新的攻勢即將到來,北堂恆的臉色已經是難看到了極點,然而,他卻沒有任何的辦法,轉頭看向江谷主,幾乎是帶著哭腔道:「江谷主,你倒是給個主意啊,該怎麼辦吶,咱們的護城大陣已經都被攻擊到了好幾次啦,再這麼下去的話,說不定今兒個就要破城啦!」
江谷主的臉上出現了猶豫的神色,也就在這個時候,凌華軍的投石車咆哮了起來,從這聲音聽來,發動攻擊的投石車竟然比上一輪還要多出兩成,江谷主的心中就是一凜,暗道:「好厲害的方林,竟然就通過這麼幾輪試探就已經把握住了對方主帥的能力和心境,他這是要一點點將對方主帥的心給砸碎呀。」
這時候,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於是立即就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北堂恆頓時大喜,朝著傳令兵喝道:「還愣著幹嘛,傳令去呀!」
轟隆隆,轟隆隆,大量的符文石砸在了北極城的護城大陣之上,使得那光罩上的波紋層層激蕩,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城頭上的投石車也終於是開始發揮了作用,大量的符文石朝著凌華軍的方陣砸了過去,不過相對於守軍的慌亂,凌華軍卻是井然有序,海嘯蔽天大符陣升起,將那些符文石牢牢地擋在了外面。
方林見狀歪了歪頭,輕笑道:「呵呵,看來這位大將軍還不是我想的那麼不堪嘛,現在似乎有些適應戰爭了呢。」
李浩然卻是皺眉道:「這個似乎有些不對呀,一個人怎麼可能一下子轉變得如此之快呢。」
「呵呵,這也沒什麼,要知道,在指揮台上可不是只有他一個人,這顯然是有人在出主意啦。」方林笑道。
「那麼,我們要不要改換一下進攻方式和進攻節奏啊,畢竟??????」白蓮建議道。
然而,她的話卻被方林打斷了:「不用,我倒要看看這位所謂的高人到底有幾斤幾兩,以北堂家的德性,不管在怎麼弄,也都是他北堂家的人,而在北堂家裡,能帶兵的都已經死了。」
城頭上,北堂玉麟手持長老團的符印來到北堂恆等人面前,大聲喝道:「長老團最終決議,北堂恆不適宜做最高統帥,立即撤出指揮位置,而現在我三軍最高統帥由江谷主擔任,本世子將作為江谷主的副手,若有不服從江谷主命令者,本世子可當場將其斬殺!」
北堂恆聞言,當即就彷彿是鬆了口氣一般,立即就從指揮台上跳了下來,頭也不回地離去,這倒是讓北堂玉麟沒有想到,其餘眾人聞言也是一愣,沒有想到北堂家在這個時候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最主要的是,將最高指揮的位置給了外人!
北堂玉麟看著發愣的眾人,輕輕一笑道:「呵呵,江谷主,請不要客氣,現在是非常時刻,對面的方林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對手呢,我想江谷主也不願意放棄這樣的一個機會吧。」
江谷主聞言渾身一震,北堂玉麟話中之意她自然是聽出來了,不過這卻也點燃了她內心的衝動,意味深長地看了北堂玉麟一眼,她咬了咬唇,然後眼中泛起堅定之色,毅然走上了指揮台,開口喝道:「投石車準備,攻擊他們最為密集的陣型區域,一定要集中攻擊,不可分散,一,二,三隊梯次攻擊。」
「符陣組注意啦,凌華軍的攻擊不會偏向兩邊,所以,你們只需要將注意力集中到中間一帶即可,注意,不要一次性將所有的符陣都釋放出去,留下兩組,以防對方後續的攻擊!」
「神射手注意,點射他們的千夫長,不要求擊殺他們,只要能打亂他們的指揮節奏即可,現在起,你們的任務就是攪亂對方指揮!」
接下來,她又下達了一系列的命令,這一連串的指揮可謂是行雲流水,毫無阻滯,看得旁邊的各大勢力主事人都是一愣一愣的,北堂玉麟卻是一臉的欣喜,心道:「無論如何,這個江悅希我一定要拉攏到麾下,如此人才,絕對是我北堂家崛起的希望!」
方林站在自己的指揮台上,看著越來越有章法的守軍,嘴角卻是漸漸地揚了起來,文月兒卻是不解的道:「方林,我們的進攻好像受阻啦,你怎麼看起來好像還非常高興的樣子呀?」
方林並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嘴裡喃喃道:「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文月兒卻是聽得一臉的霧水,曲珊兒在一旁沒好氣的道:「他這就是皮癢啦,想挨揍來的。」
接下來又是兩輪的攻防戰,雙方都毫無差錯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務,這時候,方林卻是開口道:「命令,符文石自由散射,另外,命令城中姦細調查一下,現在的這個指揮者究竟是誰。」
城頭上,北堂玉麟滿臉笑意的道:「哈哈,江谷主果然不凡,在你的指揮下,這幾輪凌華軍都沒有佔到半點的便宜,我想現在的方林一定是一張臭臉了吧。」
江谷主卻是搖搖頭,道:「少家主可莫要太過樂觀,方林絕對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我想他一定會有所改變的,雖然我已經提醒諸位千夫長多加註意,不過,卻還是有點擔心吶。」
北堂玉麟聞言點點頭道:「言之有理,我這就再次下令,要他們多加註意!」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那漫天散亂的符文石就已經砸了過來,江谷主不由得一聲苦笑:「呵呵,看吧,方林果然不是那麼簡單的,而且最麻煩的是,他採用這種無規則散射的方式,就使得我們這些訓練度不是太高的士兵們有些難以招架啦。」
果然,下一刻,符文石砸在大陣光罩上轟隆隆的爆炸聲就傳了出來,整個大陣光罩上到處都是一圈圈的能量波紋,北堂玉麟有些擔憂的道:「要是他們一直這麼下去的話,咱們的大陣豈不是很快就要破啦!」
江谷主卻是搖頭道:「這麼做有一個壞處,那就是攻擊太過分散,對於大陣的傷害不如集中攻擊,說不定這樣造成的破壞還不如咱們大陣的恢復速度呢,這純粹就是在考驗指揮者的心理承受能力。」
聽了江谷主的解釋,北堂玉麟總算是安下心來,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滴的過去,很快申時過去,雙方也都不約而同地鳴金收兵。
次日辰時,凌華軍的進攻準時打響,一開始的五輪都是如同昨日一樣的打法,江谷主輕鬆應對,然而,第六輪,凌華軍的進攻方式驟然改變。
投石車巨大的咆哮聲中,五百塊符文石集中轟擊城牆中部,這原本就在守軍的意料之中,只不過這卻是比他們預想的要少了許多,就在符陣將要啟動的時候,江谷主的聲音突然傳來:「符陣啟用一半,另一半隨時做好準備!」
眾軍聞言雖有疑惑,不過卻也知道軍令如山的道理,沒有猶豫只啟動了一半的海嘯蔽天大符陣,不過,令眾人驚嘆的是,就是這一半的符陣卻是剛好擋住了所有襲來的符文石,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北堂玉麟見狀,毫不吝嗇地對江谷主伸出了大拇指,然而,還不待說幾句恭維的話,又是一大片的符文石接踵而至,這一幕使得所有的勢力高層都禁不住的發出了一聲驚嘆,他們都已經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符文石砸過來了,然而,江谷主的心裡卻是很清楚,這是六百塊,攻擊點依然是城牆中部!
江谷主立即大喝道:「不要保留,全部符陣啟動!」
眾人聞言,心中都是一凜,接下來的事實證明,江谷主的做法是正確的,沒有照例保留兩座符陣,而這也恰好完全擋住了對方的攻擊,然而,江谷主的眉頭卻是皺得更緊了,北堂玉麟正要發問,她卻是突然開口道:「所有奈何境以上的將軍準備,對方的第三輪攻擊就要來啦,我們的符陣還在準備中,現在就只能靠我們來抵擋啦!」
話音剛落,果然又是呼啦啦的一片符文石飛了過來,依然是攻擊城牆中部,眾人見狀,簡直對江谷主佩服到了極點,若換做是他們來指揮的話,大陣已經不知道被砸成什麼樣子了,沒有猶豫,一眾奈何境以上的強者紛紛騰空而起,將自己的攻擊打向那些飛來的符文石。
然而,武者的攻擊與符陣相比卻是要有諸多的不利,雖然他們兩百多人竭盡全力,然而,還是有一小部分的符文石落到了光罩之上,使得那光罩都開始微微的晃動了起來。
江谷主沒有去理睬光罩的變化,立刻下令道:「投石車,集中攻擊他們的中軍,注意梯次攻擊,就像先前凌華軍那樣!」
看著那些朝自己軍陣砸過來的符文石,方林呵呵一笑,道:「這一招昨天就用過啦,對我沒用呢。」
夙妃卻是疑惑道:「難道你就不擔心他會改變戰術么,畢竟我們也做出了改變了呀。」
方林搖頭道:「他不會的,因為他的兵訓練度不夠,貿然的改變很有可能會自亂陣腳,其實他這麼做也不是想要殺傷我們,只不過是想干擾一下我們的進攻而已。」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守軍的三波符文石進攻已經結束,方林卻是嘴角微微上翹,比劃了幾個手勢,很快,凌華軍的投石車再度咆哮,又是五百塊符文石朝著城牆的中部砸去,如此套路已經不用江谷主指揮,守軍自行完成。
然而,第二波符文石到來的時候,千夫長們卻是明顯的感覺似乎有些不對,具體的說,是數量好像不對,就在這時,江谷主的聲音傳來:「使用四分之三!」
這一次的結果無疑又使得江谷主在士兵中的威望再度上升,然而,第三波符文石卻沒有給他們什麼崇拜偶像的機會,江谷主眼神一凜,喝道,各位將軍,一起出手,我們剩餘的符陣擋不住這一次的攻擊。
嗖嗖嗖,一道道的人影飛起,然而,當他們剛飛出大陣的時候,便有一道道的攻擊率先朝他們打了過來,感受到了令渾身汗毛倒豎的威脅,眾人心中都是一驚,本能地出招抵擋,然而,就這麼的一次耽擱,符文石卻是徑直的砸向了光罩。
江谷主還是沒有去看那震顫得更加厲害的光罩,繼續命令投石車進攻,不過這一次,她有所改變,不在是只打中軍,也將一些攻擊砸向了兩邊,然而,這樣的攻擊,對於凌華軍來說,卻是沒有什麼威脅,北堂玉麟有些不解地問道:「江谷主,方林可以在符文石的數量上作出各種變化,我們為什麼就不行呢?」
江谷主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我們士兵的訓練度不夠。」
北堂玉麟眼神黯淡,沒有再繼續問下去,接下來又是幾輪的交鋒,不過江谷主調整得很快,雖然都沒能完全襠下凌華軍的攻擊,卻是有著越來越好的趨勢,申時收兵的時候,她抬起頭看了一眼大陣,感嘆道:「玄陣就是好啊。」
接下來的三天,凌華軍按時進攻,按時收兵,雖然沒有能攻破那護城大陣,不過卻也已經令其搖搖欲墜了,方林站在大營門前,遙望著那光芒暗淡的巨大光罩,輕聲道:「蓮花谷江谷主,你真實的身份究竟是什麼呢,明天過後,咱們就能揭曉了吧。」
北堂家議事大廳,一眾實權長老齊聚,像這樣深夜召開長老會的情況在北堂家卻是非常罕見的,可以想象,這定然是北堂家已經到了決定生死的時候了。
看著一眾人沉凝的面色,北堂敦也不廢話,直接開口道:「江谷主再有能耐,也敵不過絕對的實力,哎,我們與凌華宗的差距太大了,呵呵,本以為他們要出動虛境強者的,可是誰又能想到,那方林僅憑著指揮能力就可破城,一旦城破,我們也就堅持不了多久啦,所以,接下來,家族準備撤離,前往京城,尋求皇帝陛下的庇護,哎~~~」
七長老卻是在這個時候陰惻惻的道:「北堂玉麟,當初要不是你極力主張與凌華宗硬扛的話,家族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所以,你要付首要責任!」
北堂玉麟卻是滿眼的怒火,正要反唇相譏,北堂夫人卻是怒喝道:「夠啦,現在都什麼時候啦,你還有心思在這兒搞內鬥,明兒個凌華軍鐵定破城,我們沒有時間在這兒瞎扯!」
北堂素也是趁機開口道:「七長老,現在我們不是要討論誰的責任,而是要討論如何撤離,所以,還請你不要把其他無用的東西給扯進來。」
見其餘幾人都有些不滿地看著自己,七長老也知道此時不宜多說,於是便悻悻地坐了下來,北堂敦掃了一眼眾人,開口道:「我們先前都已經準備好啦,一會兒就可以撤離,不過大家都知道,要北堂家所有人都撤離,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我們也必須留下一部分人來斷後,領導剩下的人以及各勢力的人來繼續與凌華宗糾纏,為咱們爭取更多的時間,所以,現在咱們就來決定該誰留下來!」
眾人聞言,都是臉色一變,無論是誰,都不想留下來,七長老聞言,眼珠轉了轉,嘴角卻是漸漸地翹了起來,不過他卻沒有在這個時候選擇開口,不過他不著急,可是有其他人著急,這時候,就見到一名白衣中年人站了起來道:「留下來斷後的人必然要有一定的能力,否則,在人家方林的面前連一個照面都走不過,那也就沒有意義啦。」
眾人聞言都有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誰都知道他說這話的意思,因為他自己就是一個沒有什麼能力的人,靠著繼承父親的基業才坐上了長老團的末席,不過對於他的說法也沒有人反對。
北堂素開口道:「各位,要注意啦,留下來的可不只是一個人,因為,就憑這一個人的力量是絕對無法跟這麼多勢力以及凌華宗糾纏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用一種戲謔的眼光看著先前說話那人,很明顯,他絕對是留下來的其中一人了,接下來又有幾名權力不是太大的長老被提名留下,而他們卻連反對的資格都沒有,眼看著會議就要結束,七長老卻是突然站起來開口道:「各位,剛才大家都提出了留下來的人選,對此本長老也不反對,可是,你們可曾想過,這些人的能力還有在家族中的地位卻都不足以與凌華宗周旋以及震懾其餘各大勢力,所以,我們還必須留下一個分量足夠的人才行!」
眾人聞言都是一驚,他這話明顯就是要犧牲一名重量級的人物了,那人是誰?間眾人都將疑問的眼神投來,七丈來有些小得意,撫著鬍鬚道:「老夫覺得嘛,無論是能力也好,威信也罷,少家主都堪稱完美,尤其是這些天輔助江谷主,你的表現我們可都看在眼裡,所以,這個重大的責任非少家主莫屬!」
北堂玉麟聞言臉色頓時就變得非常的難看,正要開口,卻是聽北堂弼喝道:「七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玉麟身為少家主,又豈可隨意犧牲,難道你又要置我北堂家於無主狀態么?」
七長老聞言卻是大笑道:「哈哈,弼長老,就因為玉麟是少家主,所以,在家族最需要的時候,他就必須要挺身而出,這是他作為少家主的責任,無可推卸,你說對嗎?」
「你??????」北堂弼無可反駁,氣得臉色鐵青,明知道他這是公報私仇,不過卻也無可奈何,這時候北堂敦與九長老也同時開口道:「玉麟作為少家主,這責任缺失無可推卸。」
見此情況,北堂玉麟知道自己再說多話也是無濟於事,於是便不在這上面做糾結,而是看向這些人,開口道:「你們說的對,作為少家主,我必須留下來!」
此言一出,眾人都有些愕然,北堂弼卻是一臉的焦急,不過卻不知道如何開口,而一旁的七長老卻是滿臉的得色,北堂玉麟心中冷哼一聲,繼續開口道:「可是少家主留下,身邊不可能沒有精銳守護,也不可能沒有絲毫的力量,所以,各位長老,你們也必須要留下一部分的精銳來供我差遣,另外還有就是要留給我足夠的資源,否則,我將無法與凌華宗作糾纏,到時候,他們也就自然會去找你們啦!」
眾人都能聽出,他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不過卻也都點頭答應了下來,見這一切都得到了滿足,北堂玉麟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看向了七長老,笑著道:「七長老,你可是沒看到啊,這幾天恆表叔的表現可圈可點,所以,我要他也跟我一起留下來,由他指揮的小隊,可是有著以一當十的能力呀。」
七長老聞言頓時臉色就變得醬紫,喝道:「北堂玉麟,你不是前幾天才說見你恆表叔不行么,你現在這種做法是不是想要拉他下水呀?」
這時候北堂敦卻是開口了:「七長老,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現在他們每一個人所做都是為家族,怎麼是拉人下水呢,只要對家族有利,所有的犧牲都是值得的,嗯,我看吶,北堂恆也就留下吧。」
北堂敦一句話,頓時就叫七長老無言以對,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北堂玉麟,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我也留下吧,呵呵,我其實那兒也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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