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5章 這就是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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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來說，這種過載級別的攻擊，已經是他們所能夠發出的最強攻擊了，結果沒有效果，那代表的結果不言而喻。
攻擊無法破防的話，結果自然就註定了。
「準備執行第二個計劃吧！」周瑜完全是咬著牙，當場下達了命令。
如果有可能，沒有誰喜歡動用應急計劃，因為那意味著事情本身，已經逐漸超出了掌握。
而另外一邊，站在船隻上面的卡皮爾，看著前方的空間裂縫緩緩癒合，額頭上面的冷汗也跟著緩緩滴下。
看著如此近距離的空間裂紋，感受著那種一閃而過的光芒和濃烈的轟鳴聲，卡皮爾算是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近死亡。
來自於對死亡的恐懼，產生的巨大心理壓力，進一步壓迫著卡皮爾的智商和感受。
哪怕自適應循環已經開了起來，集團防禦也進入了標配化，可這並不能夠安撫卡皮爾的內心。
哪怕卡皮爾知道後續千帆艦隊的防禦效果，肯定會比現在更強。
現在打不穿的攻擊，之後更不可能打出來，他也會更安全。
可是，凡事都有萬一。
萬一漢帝國的海軍，還有比這更強大的攻擊呢？萬一下一次的攻擊不只有一道呢？強化的防禦萬一沒有攔住呢？
已經被鎖定的位置，可以說是證明了，他們已經暴露了。
在兩軍指揮交戰期間，先被發現指揮所在地，尤其是海軍，那是相當致命的。
意味著他們將承受絕大多數的遠程攻擊，並且要在這種攻擊下活下來。
要是哪一次沒有扛住，他們就要和這個國家，和這個世界告別了。
如果船上只有卡皮爾一個人，卡皮爾就算再畏懼，感受到再大的壓力，也不會過於離譜。
然而船上還有一個人，還有塞西賽利安，這個塞西家族絕對的頂樑柱。
但凡塞西賽利安出點事，以後的貴霜帝國海軍怎麼辦？塞西家族又該怎麼辦？
一系列有可能產生的後果，短時間之內，在卡皮爾內心當中翻滾，無聲地訴說著這一切。
哪怕塞西賽利安無敵於世，可是其他人不清楚，作為下一任族長的卡皮爾，難道還不清楚塞西賽利安的真實身體狀況嗎？
現如今塞西賽利安表現出來的樣子，就已經是各種希世珍寶，神葯妙術所續命的結果了。
沒有意外的話，塞西賽利安還能夠活很長很長的時間，但是高強度的戰爭，對於心智和體力的損耗，可以說是非常強大的。
這種程度的虧損，會進一步反饋到身體上面，給身體帶來更大的損傷。
卡皮爾終究不是塞西賽利安本人，哪怕將塞西賽利安想象的很強大很強大，也不明白自適應循環的壓力，對於塞西賽利安來說到底消耗幾何…
原本將目光放在漢帝國海軍艦隊身上的塞西賽利安，注意到了己方艦隊的不同，這才扭頭看向卡皮爾，注意到了卡皮爾本人的異常。
發現這種異常的塞西賽利安，手中的動作都是一頓，瞬間反應了過來自己幹了啥。
那種緊急的狀況下，出自本能般的手段，以及眾多士兵將校對於他的認可。
讓他在出手的那一瞬間，就直接剝離掉了卡皮爾的指揮權。
在這種情況下，卡皮爾所承受的壓力自然會暴增，所能夠發揮出來的實力自然也會大幅度下降。
這種接近於負面循環的狀態下，就算重新將指揮權交給卡皮爾，卡皮爾又能夠發揮幾成的實力？
如果是之前的那個狀態，塞西賽利安絕對能將其視若無睹，直接移交指揮權。
可現在漢帝國海軍所展現出來的戰鬥力，已經算是頗為不錯的了，正常狀態下的卡皮爾還好，這個狀態的卡皮爾，還真不一定能贏。
至於其他人…
塞西賽利安掃視了一下周圍的其他族人，最後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果然，不抱有任何希望，才不會有任何的絕望。
想明白這一點的塞西賽利安，收斂了一下內心的想法，重新將目光鎖定在了漢帝國的艦隊身上。
漢帝國艦隊唯一能夠佔據優勢的地方，也就只有船隻本身的優勢了。
然而船隻這種東西，只要將其拿到手，交給相關的人員，就能夠弄明白其中的結構構造，並且將其重新構建出來，抹平雙方之間最本質的差距。
「任何差距都是可以被抹平的，就連船隻也是如此…」觀察過戰場的塞西賽利安，自然明白雙方船隻的差距，但是言語當中，卻透露出對於勝利的絕對自信。
「祖父…」卡皮爾自然知道塞西賽利安這句話的意思，除了說明現在的情況以外，何嘗不是對於他的告誡和勸誡。
可是，如果只是因為這些東西，他就能夠明白自己的狀態，並且進行反思和更改，又何必等到現在？
「追上去，繳獲對方的船隻，我倒要看看，將船隻修建得如此巨大，究竟是什麼樣的技術和結構…」為了國家百年計的塞西賽利安，直接透露出了內心當中最真實的想法。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根據每個人的天賦，每個時代都不一樣。
可是這種船隻本身，背後所代表的只是國家而已。
人員的強大，是個人的偉力和奇迹，船隻的強大，是國家的偉力和奇迹。
此時他站在於山巔之上，可以俯覽眾生，但是日後呢？
倘若有一天他不在了，就比現在漢帝國與他們之間的船隻差距，塞西家族還真的能夠獲勝嗎？
而千帆艦隊對於塞西賽利安的命令，那是發自內心的認同，所以全方位的響應和支持，直接就追了上去，一點都不害怕意外的出現。
而卡皮爾對於這種情況，不僅沒有失去指揮權的傷心和不滿，反而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感受到的壓力驟減。
變得像一個參謀一樣，待在塞西賽利安的身旁，進行一定程度的輔助和方向視野提供。
雖然用處不是很大，但是只要能夠減少塞西賽利安本人的工作強度，對於卡皮爾來說，這就是有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