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85章 侵襲如火！陳牧之名，響徹天下
第85章侵襲如火！陳牧之名，響徹天下
隨著曹操一聲令下，百萬大軍正式開拔！
浩浩蕩蕩的大軍如鋼鐵長龍一般傾巢而出。
厚重的腳步聲整齊劃一，一步又一步向著赤壁邁進。
百萬大軍，每一步落下都有如地動山搖！
所過之處，山林虎嘯。
就連食人的凶獸都緊鎖著脖子匍匐在地，更有甚者鑽回洞里，瑟瑟發抖，莫敢露頭。
飛鳥被驚動的穿葉過林，只見的天宇之上林鳥四散。
撲稜稜騰空而起，羽翼落滿山林。
縱遠觀去，竟能驚愕發現。
伴隨曹操大軍一併前行的，還有天邊如墨的黑雲。
黑雲之中雷聲滾徹，好似有無數雷龍在雲中翻騰！
「樹木何蕭瑟，北風吹更摧！」
「戰！戰！戰！」
「熊羆對我蹲，虎豹夾路啼！」
「殺！殺！殺！」
高聳雲車之上，赤膊壯漢重擂戰鼓！
驍勇銳士，豪頌戰歌！
大軍過境，引得天驚地動。
荊州境內無不聞風喪膽！
士紳豪族各個心驚膽戰，還以為丞相這是奔著他們來的！
見旌旗飄飄，旗上靛底黑字，赫赫然印著一個「曹」字！
荊州士族放出來的鷹犬們滿眼驚駭，連滾帶爬逃回各自家中。
「是曹操的大軍！曹操的大軍殺去江東了！」
荊州士族聞之膽寒。
面色煞白，四肢發麻！
良久才是回過神來，失聲疾呼：
「快叫四散荊州各處的族內青年歸家！」
「今日起，緊閉門戶，三月之內不得出！」
曹軍過境，人人自危！
這便是曹操的威懾力！
百萬雄獅正中央，素黑戰車之上。
六馬同排，黑鬃黑蹄黑尾！
六馬同列，此乃君王駕！
車軒之上，刻有蟒蛟。
鎏金禮鈴，隨風擺動，發出悅耳聲響。
車駕之內坐著的，正是丞相曹操！
大軍行至赤壁，曹操下令安營。
霎時間，白帳連雲起，放眼放去，百營連綿，好似皚皚雪蓋！
…………
長江天塹，荊州水寨。
荊州戰船無數，旌旗連天，彷彿連天空都遮蔽住。
文聘為大將，聽得丞相御令，鎮守荊州水寨。
雖說新訓水師比不過江東水軍。
但這荊州水寨內，還有著原本屬於劉表的十萬水師。
可別小看了這十萬水師。
荊州之地，乃兵家扼要。
江東屢次進犯，意圖搶佔江東。
劉表憑藉十萬水師，能據守荊州多年，與江東水軍打的有來有回。
便足見這十萬荊州水師的厲害！
長江之上，戰船一字排開，引得水波激蕩。
篝火相連，彷彿長江之上浮遊一條火龍！
主帥戰船，文聘手握劍柄站立船頭。
他遠眺赤壁，只見得火光映天。
那是丞相大營！
「將軍，丞相大軍已在赤壁安營紮寨！」
副將拱手上前，低聲稟報。
文聘心情激昂。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荊州水師蓄養多日，如今終於要排上用場了！
他拔劍出鞘，銳利的刀刃在篝火之下閃爍冰冷寒光。
「眾將聽令！」
「大戰將啟，此一戰，勢必打出丞相風采！」
十萬水師齊聲呼喝：
「喝！」
喊聲震天，驚得水波激昂，魚蝦翻湧！
………………
赤壁。
江東水鬼們潛游在水面之下。
望著那連天的白色軍帳，看著那靛底黑字的「曹」字軍旗。
水鬼們各個驚得瞠目結舌。
白花花的氣泡浮上水面。
接二連三的浮遊上岸。
「快！快通稟大都督！曹賊大軍紮營赤壁！」
「其……其數百萬！」
「急報！」
「急報！」
「急報！」
軍情緊急，層層相傳！
………………
江東水寨。
周瑜、程普、黃蓋等將士齊聚，圍立於沙盤，看著推演。
周瑜手推木船，抵放荊州水寨，沉聲說道：
「曹操收荊州，原本屬於劉表的十萬水師也在其中。」
「蔡帽、張允雖死，但荊州水師戰力依舊強勁。」
「這十萬水師，不容小覷。」
正當周瑜推演沙盤之時，自赤壁而來的情報節節傳來。
斥候入帳，急聲高呼：
「急報！」
「啟稟大都督！」
「曹賊大軍南下，紮營赤壁！」
一句話，讓在場眾人盡皆驚愕！
曹賊大軍南下？！
老將程普皺眉急問：
「軍士多少？」
斥候滿面驚愕，莫敢遺漏：
「軍帳連營，其數百萬！」
百萬！
百萬！
曹賊百萬大軍傾巢而出！
這是……要滅江東啊！
小將甘寧「騰」的站起，他眉眼緊急，急聲問道：
「大都督！該當如何？請下軍令！」
老將程普、黃蓋亦是緊皺眉宇，拱手請戰：
「大都督！請下軍令！」
周瑜心中最是急切。
雖然預想過曹操會大軍開拔，可卻沒想到來的如此之快！
他手握佩劍，掛載披風，大步流星向外疾走。
「眾將，隨我來！」
程普、黃蓋、甘寧緊隨其後，步履驟急！
原本還一片安詳的水寨，驟然間火把四起！
還在睡夢中的水師惺忪睡眼。
聽到軍鈴盡皆清醒。
呼啦啦一大片傾巢而出，井然有序登上戰船！
周瑜立於主帥船上。
程普、黃蓋、甘寧各領數萬水軍。
「諸將士，曹賊大軍南下，意欲覆滅我江東！」
「保家，護園！」
周瑜拔劍前刺！
下一秒，水師開拔！
乘風破浪，洶湧急行。
程普、黃蓋、甘寧各自領兵，前去鎮守要地。
臨分別前，周瑜嚴聲下令：
「沒有我令，不得擅攻！」
「協同防守！盯緊荊州水師！」
「曹賊雖有兵百萬，若無下水，皆不夠看！」
丞相大軍壓境，風聲鶴唳！
樊口之地。
劉備、張飛等人正商議著與江東之地，如何合力對抗曹操一事。
「當下之時，曹操攜百萬大軍用兵於江東！」
「此次江東必然可全力抗曹！」
劉備振奮說道。
「大哥，傳聞那周瑜多謀善斷，雖說此次與吾等聯合抗曹，卻也要小心此人背後插刀！」
關羽若有所思道。
「是啊！大哥！」
「這周公瑾就是個小白臉！整日里就喜歡玩一些陰謀！」
「若是趁大哥不備，突然背後出手，倒是一件麻煩事！」
張飛擔憂道。
「哈哈~」
「二弟、三弟，勿憂！」
「我有軍師從中權衡、謀划！」
「更何況，先前軍師已與我商議多次，早已想好了對策。」
「屆時，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劉備得意說道。
「報！」
值此之際！
一陣高呼聲突然響起在大堂之外。
「主公，曹營之地傳來消息，說陳牧未死！」
說罷，兵士高舉軍報呈遞於劉備面前。
「什麼？！」
劉備豁然大驚，從主位上站起。
張飛、關羽等人的臉上亦流露出震驚之色。
當下。
劉備匆匆上前，從兵士手中接過竹簡，快速掃試著上面的內容。
尤其是當劉備看到竹簡之上的詩詞之時，面色大驚。
「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吞天之志！
好一個吞天之志！！！
他陳牧，這是視天下群雄為掌上玩物，要與天下謀士對抗啊！！！
「大哥！這是怎麼一回事？不是說陳牧已死么？」
「會不會其中有詐？」
「實則卻是曹操的計謀！」
關羽眉宇深鎖，緩緩走上前來詢問道。
「不會！他一定還活著，而且已經效命於曹賊！！！」
劉備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道。
「什麼？！」
關羽面色微驚，從劉備手中接過竹簡，快速掃試著。
當他看到上面的內容時，面色大變。
「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果然是出自於陳牧之手！」
關羽面色凝重道。
一旁張飛不禁冷哼一聲道：「哼！大哥，俺早就說過，此廝留他不得！」
「都是大哥心軟，放了陳牧一馬！」
「沒想到此廝，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助紂為虐！」
「若是大哥先前命我殺了他，也就沒有這些事了！」
「三弟！」
關羽沉聲喝止住張飛的話，目光看向劉備道：「大哥！陳牧其心絕非久居人下之輩！」
「今時又得曹操百萬大軍，怕是必然會展開瘋狂的報復！」
「我願率一支輕騎，暗中刺殺於陳牧，為大哥除了這一禍害！」
劉備聞言，默不作聲，臉色也是愈發難看。
關羽、張飛之言，他豈能不知。
但！
眼下根本不知道陳牧藏身之地。
縱然知曉，要想在百萬軍中殺陳牧，何其困難！
「都怪我當時心存善念，不該留他性命！」
「但現在說什麼也都晚了！」
劉備語氣中帶有一絲憤恨和無力。
「大哥，那我們現在該當如何？」關羽焦急的詢問道。
「主公，臣下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
糜芳緩緩走上前來，沉思道。
「哦？！」
劉備詫然看向糜芳，急切道：「子方有何想法，但說無妨！」
糜芳拱手道：「將此消息，速傳於軍師！」
「藉此機會引火於江東！」
「或許，可令江東與曹營斗個兩敗俱傷！」
劉備聞言，瞬間明悟糜芳話中之意，轉而看向一旁兵士道：「你速速傳信於江東，將此情況如實告知于軍師！」
「諾！」
……
數日之餘！
江東之地！
府邸內！
諸葛亮看到樊口之地的傳書時，面色驚變。
甚至，握著密信的手掌，亦忍不住顫抖起來。
「陳牧，竟然還活著！！！」
「怎麼可能！他不是已經……」
諸葛亮眉頭緊皺，目光逐一掃試著竹簡上的詩詞。
「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陳牧，竟有吞天之志！他真敢與天下謀臣為敵么！他如何有此自信！！！」
諸葛亮震驚的同時，語氣之中亦夾雜著些許憤怒。
在他看來，陳牧縱然有其才，卻也不過是山野之輩。
憑何有此底氣，說出這樣的話！！！
尤其是第二首詩詞，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更是將天下大義高舉！
行的，卻是反賊之事！！！
「大漢立世四百餘年！你卻相助於曹賊，竊取大漢之基業！」
「還說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話！」
「此次，我斷然不能留你！」
諸葛亮憤慨之餘，目光亦落至劉備交給他的那封書信之上。
僅是掃了一眼，諸葛亮便已明白主公之意。
現今，他們還很弱小，單以自身的實力，根本無法抗衡於曹！
現如今，陳牧投效於曹操，必然借百萬之兵，對他們展開瘋狂的報復！
倘若此次江東以他們為禮，獻給曹操，以此平息陳牧怒火！
那一切謀划，也將付諸一炬！！！
當諸葛亮想明這般，當即起身吩咐道：「來人！」
話音落下。
一名僕從急匆匆的走入堂內，恭敬拜道：「先生有何吩咐。」
諸葛亮揮動羽扇，肅聲吩咐道：「即刻備馬，火速趕往吳侯宮。」
「諾！」
……
是時！
吳侯宮大殿內。
吳侯看著擺放在桌案上的密信，面露驚駭之色。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
「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
「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當孫權不禁念出這一首詞時，朝班之中，文武百官們皆露驚色。
好一首吞天之詞！
「主公，究竟是何人寫出這等吞天之詞！」
張紘面露驚色道。
「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魯肅反覆品味著其中詩詞精妙之處，緩緩走出朝班道：「非但如此，這等胸襟、氣魄！非常人所能及也！」
「其吞天之志，更是將天下群雄視為掌上玩物！」
「僅憑這一首詩詞，便可壓得天下謀士盡低頭！」
此話一出！
滿堂驚然！
誰也沒想到魯肅竟然會給予如此高的評價。
「子敬，此言是否太過誇大了些？」
「縱然此詞有其精妙之處，卻也不至於壓的天下文人盡低頭吧？」
張昭緩緩上前道。
魯肅默然，卻是並未再與張昭一爭這口舌之快。
「敢問主公，此詩詞是何人所寫？」
「若是能將此人招至我江東效命，必然是我江東之福啊！」
魯肅拱手道。
主位之上。
孫權眉頭深鎖，目光環視向江東文武。
時過數許。
孫權言語悠悠道：「乃是陳牧所作！」
「什麼！！！」
「陳牧，竟然未死，且投效於曹！！！」
此話一出。
滿朝文武皆露出驚色。
陳牧之能，他們早有耳聞！
今時，曹操攜百萬之軍，又有陳牧輔佐。
若攻江東，該如何應對！！！
「主公，此事實在是太大了！」
「須得儘快召回公瑾商議此事啊！」
「以陳牧之能，若指揮百萬大軍，我江東之地該如何應對啊！」
張昭面色擔憂的說道。
「是啊！」
「這可如何是好啊！」
朝班之列，議論紛紛。
主位之上。
孫權亦是眉頭深鎖。
現今。
江東好不容易上下一心，聯手劉備共抗曹操！
可現在，卻又爆出陳牧未死得消息！
如此一來，必然令軍心受挫。
甚至，好不容易聚攏起來的氏族之心，也會因此而瓦解！
「主公！此事是否其中有詐啊？」
「畢竟先前可是已經傳出陳牧身死的消息。」
「現如今，陳牧又活了！是否是那曹賊的奸計？」
顧雍緩緩上前道。
孫權搖了搖頭，目光深邃道：「普天之下，誰還有此等壯志，寫出這樣的豪言壯詞！」
「更何況，本侯這裡，還有著另外一句詩詞佐證。」
話罷！
孫權將另外一首詩詞拿出，朗聲誦讀於大殿之上。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潼關路。」
「望西都，意躊躇。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此話一出。
大殿之上。
文臣皆沉默於此！
若說先前他們心中還抱有一絲幻想。
但此詞一出，卻是更加印證了陳牧並未身死的消息！
天下紛爭，亂世群雄。
真正能做到為天下之民者，又有幾人！
縱然是文韜武略的江東之主孫權，卻也想的不過保江東之民、先主之基業罷了！
可陳牧，想的卻是整個天下。
先前，更是為此，創立了新野書院！
與此詩詞，更是不謀而合，相得益彰！！！
「如此說來，那陳牧果真已經投效了曹操！」
張昭眉頭深鎖，沉喃說道。
「若是如此的話，我江東怕是很難再有自保之力啊！」
朝班之列，群臣議論不止。
「主公，老臣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
張昭沉思半許后，拱手道。
「老先生請言。」
孫權開口道。
「主公想要保全江東基業一事，老臣十分理解。」
「但以陳牧之才，加上百萬曹軍跨江而戰！」
「以江東實力，怕是很難抵擋……」
當張昭說此話時，孫權的臉上卻是立馬沉了下來，冷聲道：「老先生之意，難道又是想要求和不成？」
張昭聞言，連連擺手。
他自然感覺出孫權話語中的不善。
更何況，他想要說的並不是此事。
「主公誤會了。」
「老臣想要說的，乃是這陳牧與劉備人等，本就有仇怨。」
「此次用兵，必然也是為了向劉備、諸葛等人復仇罷了！」
「倘若主公將劉備一干人等獻出，或許可平息陳牧怒火，以此達到令曹操退兵之效！」
此話一出，朝中文臣短暫思忖半許后，亦是紛紛點頭附和著張昭之言。
甚至。
就連主位上的孫權，眉宇間亦顯露出些許動容之色。
可唯獨魯肅，眉頭卻是愈發深邃，拱手道：「主公，此事萬萬不可啊！」
「陳牧藏有吞天之志，其心又豈會因為區區一個劉備，而放棄鯨吞天下之心！」
「而其曹操，更是此等之輩！」
「倘若獻出劉備等人，江東危矣。」
話說這般，魯肅陡然轉過身來，高聲道：「我想，諸位應該清楚何為唇亡齒寒的道理吧！！！」
張昭聞言，言語中多有不快道：「子敬，你說此話，老夫倒是不敢苟同。」
「劉備不過數千老弱殘兵，江東與其聯手與否，亦是無足輕重。」
「倘若獻出劉備等人，以止刀兵，何不是一件幸事！」
「縱然事後曹操出爾反爾，亦是無足輕重。」
「難道子敬真認為他劉備已經是江東的朋友了么？」
「老先生……」
魯肅張了張口。
卻是還未等他說出下文。
一陣高呼聲響起在殿宇之外。
「諸葛孔明求見！」
魯肅等人聞言，目光相視。
最終齊刷刷的看向主位上的孫權。
對於諸葛孔明前來，眾人也都大致猜曉到了其來意。
主位之上。
孫權淡然一聲道：「請他進來吧！」
既然來了，孫權倒也想要聽一聽這多智近妖的諸葛孔明，有何應對之策！
頃時！
諸葛亮信步走入殿宇之內。
看著這滿朝文武和主位之上的孫權。
諸葛亮已然猜曉到他們怕是已經聽到了什麼風聲。
但縱是如此。
諸葛亮依舊錶現的風淡雲輕，輕揮羽扇拜道：「諸葛亮拜見吳侯！」
「孔明先生不必多禮。」
「謝吳侯。」
「孔明此次前來，可是有何要事啊？」
孫權故作不知道。
諸葛亮拱手拜道：「回吳侯，確有一事。」
「近來，我偶得一首詩詞，欲獻給吳侯。」
「哦？！」
「是何詩詞？！」
諸葛亮從袖口中取出一塊布錦，交由宦官呈遞上去。
「此詞，堪為大氣磅礴，鯨吞天下啊！」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
「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
「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諸葛亮自顧自吟，雙目微閉。
一副沉吟其中的模樣。
主位之上。
孫權掃視一番，驚撼道：「確為當世之大作，驚天之手段！」
「其吞天之志，更是亘古罕有！」
雖說孫權已看此詩詞不下數遍，但每一次品閱，皆能感受到其中大氣磅礴、吞天之意，令其深深震撼於其中。
而在孫權訴說此話之時，諸葛亮卻是輕揮羽扇，朗聲笑道：「確為大氣磅礴，可卻有其美中不足之處！」
「哦？！」
孫權詫然，疑惑的看向孔明道：「不知孔明先生有何高見？」
諸葛亮微笑道：「其意雖大氣磅礴，奈何卻受制於情，為情所困！」
「從詞之中，可以看出，此人中意於小喬，奈何小喬嫁給了公瑾！」
孫權及朝中文武百官，皆沉默不語，沉思著諸葛亮的這番話。
細細品閱之中，倒也有一番吃醋之意。
值此之際。
諸葛亮繼續說道：「吳侯可知，此詞是何人所作？」
孫權故作詫然道：「何人？」
「乃是陳牧！」
「陳牧？！他不是死了么？怎會……？」
孫權疑惑的詢問道。
諸葛亮搖了搖頭，若有所思道：「或許，先前傳聞，只不過是陳牧詐死！」
「其人此時早已投效了曹操。」
「除卻此消息之外，亮還聽聞了一個消息，不知當不當講。」
主位之上。
孫權疑惑問道：「孔明先生請言。」
「聽聞曹操此番用兵於江東，為的正是大喬、小喬兩位佳人。」
「更是揚言，破江東，接大小二喬，送於陳牧！！！」
轟！！！
此話一出。
在場之人，無論露出憤怒之色。
主位之上。
孫權更是氣的一掌拍了桌案上。
「欺吾太甚！」
「欺吾太甚！！！」
大喬，乃是他的嫂嫂！
周瑜乃是其兄孫策至交好友！
小喬，更是周瑜髮妻！
大小二喬，可謂皆是自己嫂嫂！
曹操如此之言，分明是辱江東太甚！！！
朝班之列。
江東文武們，更是因為諸葛亮的這番話點燃了心中的怒火。
「曹操如此欺辱我江東，沒想到這陳牧竟也如此！」
「若不殺之，豈不令天下人恥笑！！！」
「主公！」
「末將請命，死戰於曹！」
「主公，此事關我江東榮辱，斷然要與曹賊勢爭到底！！！」
文臣武將義憤填膺。
甚至，就連主和的張昭，在此一刻，亦是啞然。
如此侮辱下。
若是再言和，怕是要遭江東群起而攻之，受天下人之詬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