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邪眼的代價

『小小，這是怎麼回事啊！系統不是已經為邪眼充好能力了嗎？』

聽見砂糖的話，江軒皓先是一愣，雖然玩過劇情的他早有心理準備，但他使用邪眼來救砂糖，也未嘗沒有相信系統已經為邪眼充了能量的說法，他可是花費了不菲的代價才請動系統為邪眼充能。隨後一陣被欺騙的憤怒從他心底升騰而起。

『主人，您的壽命減少是因為您在沒有了體力的情況下強行催動邪眼。在沒有體力的情況下是使用不了神之眼的，同樣也使用不了邪眼。但邪眼與神之眼的區別就在於如果您沒有體力了，是可以使用壽命來代替體力去催動邪眼的。』

江軒皓聽見小小的解釋，沉默下來。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沒有體力了，連催動邪眼都要消耗壽命是嗎？我減少的5年壽命是代替了我的體力去催動邪眼是嗎？』

『是的，主人。』

江軒皓：············

他現在有點明白為什麼遊戲里的哲平會在那麼短的時間裡變成那副鬼樣子了，用代替體力去催動一下邪眼都需要5年壽命，如果用壽命代替元素力去給邪眼充能，那當場壽終正寢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聽完小小的解釋，江軒皓的臉色各位難看，但卻又無可奈何。從他答應系統的強制任務起，這5年的壽命幾乎就已經註定要交出去了。

『主人您確實不必太過擔心，您的大腦被一種未知的力量給保護了，如果只是身體上的衰老，還是很容易恢復過來的。而且您的邪眼已經充滿能量了。』

聽見小小的話語，江軒皓倒不是很在意它話中的未知力量，說不定是原身留下的手段呢，他現在一點信息都沒有，小小後半段的話語比他心中毫無根據的猜測更吸引人。

『你是說，我的邪眼又充滿能量了？！』

江軒皓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回想起在低語森林裡召喚鎧甲后的力量感，那種舒爽通透的感覺幾乎令他沉迷。

「阿，阿皓，不是，不是我想阻攔你，而是你現在，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是不適合，去突破，以你現在的，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不可能，不可能通過突破秘境的。」

看見江軒皓的身體突然開始顫抖砂糖擔心是不是自己的話語太過直白，刺激到他了。

聽見砂糖結結巴巴的勸告，江軒皓不由得想笑，但他並不絕對有什麼不妥。砂糖就是這樣的性格，如果不是他主動開口拉進關係，現在砂糖恐怕只會嗯啊哦。除非是討論工作或者是與旅行者交流，不然砂糖和陌生人交流都會特別緊張。」

「那砂糖，能麻煩你幫我探查一下我突破所需要的材料嗎？」

「好，好的，沒問題。」

砂糖聞言，趕忙來到桌子旁，拿起桌子上之前檢查身體時取下來的屬於江軒皓的神之眼仔細觀察起來。

『小小，兩個緊急任務我都完成了，，有什麼獎勵嗎？』

雖然任務面板上的任務全都變成了不完成就會被抹除的強制任務，但江軒皓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問了一下小小，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異界的麻煩1】【異界的麻煩2】，因為強制任務的原因，獎勵減少為原來的十分之一，宿主共獲得320原石。』

猝不及防的驚喜瞬間湧上江軒皓心頭，看來這比企鵝還企鵝的系統還是有那麼一絲絲人情味的嘛，如果一定要在被當成工人剝削和被當成奴隸死命壓榨之中選一個的話，江軒皓選擇前者。

『小小，我現在有原石了，快！跟我講解一下突破的事情，砂糖口中的突破秘境是怎麼回事啊？』

『主人，小小絕對您不必這麼著急······』

「咦？阿皓，你這神之眼沒有達到突破的要求呀，你這神之眼好像才Lv.1？」

江軒皓：？？？

『主人，提瓦特大陸上最重要為的基本法則之一，就是等價交換原作。邪眼如果只需要充能就能達到七八階，八九階，甚至是突破九階達到Lv.100，那還需要神之眼幹什麼，人人都用邪眼好了，那【博士】還有什麼好研究的呢？』

『想要使用邪眼，除了準備好「能源」已經催動邪眼的體力外，邪眼還會抽取您神之眼90%的等級。』

『90%！那豈不是說只要我使用邪眼，那我就一定會掉回到1階嗎？』

江軒皓懵住了，他原本以為自己花費大價錢從系統那兒騙來的邪眼會成為他以後解決問題的利器，現在看來，邪眼貌似只能成為生命的最後一道底線啊。

『那不對啊，我看公子用怎麼就沒這麼大副作用呢？』

『主人，那是【博士】為執行官們的邪眼準備的特殊能源，如果您需要的話，也可以使用原石在商店中購買哦~』

江軒皓：······

『小小你可以，你比企鵝都會賺錢！』

『哎嘿~』

「阿皓，你這神之眼，才Lv.1啊······」

砂糖一臉奇怪地檢查著手中屬於江軒皓的風神之眼，明明才Lv.1，為什麼江軒皓就說可以突破了你？砂糖有點不理解，但忽然間，砂糖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低頭查看了一下自己胸口領結上的神之眼，原本有些好奇的臉色忽然一變。

「阿皓，你這神之眼······該不會是······因為我吧？」

砂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臉上更是寫滿了愧疚，無需江軒皓的回答，砂糖心裡早就已經認定了這都是為了救她才會變成這樣，因為她的神之眼也出現了下滑的跡象。

江軒皓此時還沉浸在邪眼只能作為最後底牌使用的悲傷中，恰巧沒有聽清砂糖的話。砂糖看見緊張臉上悲傷的神情，以為他還在因為自己的神之眼而悲傷，於是她的心裡更愧疚了。

砂糖曾經見過有冒險家因為得到一個神之眼而神色癲狂，也見過有冒險家因為神之眼而大打出手。哪怕她自己是一個研究員，對神之眼的需求並不大，她都十分寶貴自己的神之眼。現在阿皓為了救她，他的神之眼從可以突破的境界滑落至現在只剩Lv.1，砂糖拿著神之眼的手都在顫抖。

「對不起，我一定會賠償您的！」

江軒皓：？？？

原本江軒皓還沉浸在相當於小保底被一隻小殭屍吃掉的悲傷之中，畢竟與系統交易了5次完不成就抹殺的強制任務，才換來一次出貨的機會，結果卻只換到一個只能在最後關頭使用才好使用，還TM副作用賊大的邪眼，說不準還會被愚人眾給惦記上。這可不是小保底被一隻小殭屍給吃掉了么。但砂糖突如其來的大聲道歉將他從悲傷的情緒中拉了出來。

「怎麼了？砂糖，你這是？」

「對不起！江先生，都怪我太冒失了，因為我而造成的損失，我一定會賠償的！」

江軒皓吃力地轉過頭，看著不斷鞠躬的砂糖和她手裡拿著的屬於他的神之眼，再結合之前小小說過的話，頓時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好了，砂糖，你不用再道歉了，這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我們不是已經是朋友了么？賠償我？賠償我摩拉么？我又不······」

江軒皓腦海中閃過了目前自己的狀況，沉默了一下。

「如果你真的感到過意不去的話，那麼我以後關於突破的事就麻煩你了。」

江軒皓躺在床上，吃力地做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倒不是他不想注意形象，按照砂糖的檢查來說，他現在腦子與身體脫節了，他感覺他現在的狀態就像是喝得飄飄欲仙了一般，身體幾乎不受控制，臉上還能扯出一個笑容而不是一個鬼臉，已經是他盡全力控制的結果了好么？

「朋友？我們，是朋友么？」

砂糖低下頭，喃喃自語著，她實在是太內向了，內向到除了阿貝多和蒂瑪烏斯能說上幾句話外，連熱情似火的安柏想要與她聊聊除了工作以外的日常都不是那麼順暢，交朋友對她來說人生中第二困難的事了，她在蒙德城內能稱得上熟悉且能與她正常交流的人，也都只有那幾位有名有姓的遊戲人物了。

「當然了，我們是朋友。」

江軒皓艱難地扯出一個微笑回應面色有些複雜的砂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