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5章 竹籃打水一場空
林煙來了個寂寞，沒有解決一點問題，李芬還等著財大氣粗的林總走之前會轉一些錢給她。
林煙一分錢都沒留，哪怕她時時刻刻的都在說，醫院那邊已經欠費了。
李芬心力交瘁的回了住院部，坐在病房走廊的長椅上。
人很沒精神，吃不好睡不好，一直在擔心女兒，王安妮是她從小就養大的，是她的命根子，她越來越覺得愧疚對不起女兒，現在不能給她一個好的生活。
林煙到公司，王導已經挺著大肚子在她辦公室的沙發上坐著。
林煙摘下圍巾掛在意見上，臉上是逶迤的笑容：「對不起王導遲到了。」
王導是圈子裡很出名的導演，他拍的每一部作品都質量優選，鏡頭感氛圍感劇情都很經典，在國際獲獎。
至於國內的票房嗎，很一般的，上座率不高。
林煙現在做的是，拿錢買名聲。
「林總貴人事忙，我多等等也是應該的。」
林煙親自給王導倒了杯熱茶，「再忙的事情，也比不上準時來見王導，我剛才路上堵車了，這才耽誤了時間。」
王導這才舒服了一口氣，沒見到林煙的時候，原本以為是她搭架子，故意遲到，或者乾脆忘記了這件事。
「劇本我發給你都看了，不知道林總是有什麼好的想法，我會考慮進去。」
林煙有點排斥，「您要拍文藝片，就非要全員犧牲嗎，我覺得最後的結局太沉重了，可以跟編劇還有作者再探討一下。」
王導說：「我拍的不是合家歡的喜劇片，是藝術，沉甸甸的藝術。」
林煙就是個俗人，不懂得藝術，她只能點頭。
跟王導聊天，林煙一直微笑聆聽，直到陸沉淵敲門進來。
這個時間當不當正不正的，陸沉淵會過來，林煙一看還離下班時間早著呢。
大佬哪怕穿著休閑裝，無論什麼場合，他的出現，坐下的人都會不自覺的站起來，微微頷首。
剛剛還在高談闊論的王導也不例外。
「在忙？」陸沉淵沒有跟王導打招呼，娛樂圈裡的人，他基本上都不認識。
王導跟陸沉淵握手，「王東升，陸總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陸沉淵表現的相對來說寡淡，「只說了一句幸會。」
「你們聊，我不打擾。」陸沉淵把現在的時間交給林煙跟王導。
他則去了一邊，林煙想跟王導繼續。
王導明顯沒了剛才高談闊論的精神，用手抹了下臉，說話的聲音也柔和了不少。
陸沉淵來找林煙是要問他結婚證在哪裡的，他現在需要。
領證以後，結婚證好像一直都放在林煙那裡，他沒有看到過。
看到林煙辦公桌上的相框，他拿起來看照片里是兩個小傢伙，小歐跟晴天。
晴天拍照那天被很早叫起來，相片里還氣鼓鼓的樣子。
王導有陸沉淵在還是太拘謹，不能高談闊論他的藝術，沒多留約了下一次時間離開。
林煙有被打擾到，王導是被陸沉淵給嚇走的。
「什麼風把陸總吹來了。」林煙笑盈盈的看著陸沉淵。
相互體諒，陸沉淵又不知道，她在辦公室里幹嘛，嚇走人了，也是無心之失。
「結婚證你放在哪裡了。」
林煙好奇道：「要那個幹嘛？想離婚。」
笑著說出來，心裡又從不懷疑，她跟陸沉淵只有喪偶沒有離婚。
「有幾處房產過戶給你！」
林煙更加好奇陸沉淵怎麼突然想到這個，很迷惑……他從來不是主動提出送房子送車子的人，知道她並不需要。
「馬上生日了，我這個人也不太懂什麼浪漫，想不出送你什麼。」
林煙被陸沉淵的直接弄得無言以，這跟對你說你喜歡什麼禮物，我買給你沒什麼區別，毫無驚喜可言，但是陸沉淵這個又足夠價值連城。
「我聽過一句話，如果一個人真的愛你，有些事都不需要教。」
陸沉淵反問，「我不夠愛你？」
林煙當即否認，「肯定不是，陸總很喜歡我，這點自信我可是有的。」又俏皮的笑笑：「所以網上的毒雞湯，少看。」
「結婚證在家裡書房的柜子里，我拿給你！」林煙沒扭捏推辭。
她已經無數次的說服自己，彆扭的性格改一改，越彆扭越是生份，這樣人家非但是不領情，反而會讓對方心裡不不痛快。
……
外面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空氣霧靄著潮濕，陸沉淵先下車，撐著一把黑色的長柄雨傘打開車門。
林煙走到傘下，看著拘留所的門頭，跟陸沉淵無言相視了一眼。
她是晚上接到電話，林雪可以保釋。
到了將人接到，林雪看著瘦了一圈，原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上，更蒼白羸弱。
「給你添麻煩了！」
坐在副駕駛的林煙回頭看，林雪的聲音很輕說話都沒什麼力氣，她身體不好，在裡面又受了風寒。
「聽爸說了，你同意支付醫藥費並且給一筆賠償金，諒解書很快就出了，可以私下和解。」
林雪咳嗽了幾聲，如果不是她身體不好，在裡面撐不住，吃不好睡不好，怎麼會這麼輕易的鬆口。
她一點也不後悔對王安妮動手。
「辛辛苦苦的折騰了那麼久，最後什麼都沒了，我這輩子應該是欠她的，做了那麼多生意，像是在為了他們打工。」
林煙不知道和解的金額，林雪說掏光老底兒了，應該賠了不少錢。
想想也挺諷刺的，林雪衝動一回，又要繼續為這對母女買單。
陸沉淵眉梢淡然聽著姐妹倆的對話，似是而非的說：「人沒事就好了，錢身外之物而已。」
林煙不能坦然的說出這句話，是身外之物也要分給誰，前幾年拿了她的腎去養王安妮，現在又要拿她的錢去賠償他們母子。
「你回哪裡？」林煙問。
林雪瞌著眼瞼，說了地址。
陸沉淵按照地址開車送林雪回去，到了樓下林雪說：「姐，我想回錦繡村，那邊的樓也建好了，我要回去修養一陣子，在裡面呆了那麼久人都虛了。」
林煙沒接話，她是覺得林雪雖然沒被李芬養過，有些事真的像極了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