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返航

自由大廳簡單給被買走的奴隸清洗下身體，又給他們換了身乾淨的衣服。

第二天早上才送到羅素的船上。

在武裝水手小隊的看管下，瘦小珊瑚島的領民有序的去到他們的艙室，那位帶著幼兒母親壯起膽子與羅素對視了一會兒。

當最後一位領民登上船后，羅素將一個裝滿金幣的箱子交給了自由大廳的人，對他們說：

「691金4銀9銅，不多不少，全部是薩姆國錢幣。」

黑森王國金幣沒有薩姆國金幣價值高，1黑森金大概等於0.8薩姆金，也就是說羅素實際花費了863枚以上的黑森金幣。

他的錢包再一次被掏空。

領頭的人讓下屬清點一遍確認無誤后，例行對羅素進行感謝，並遞上一張薄的方塊玉石，上邊雕刻了自由大廳的徽記——一艘在大海中航行的三桅帆船，船頭站著一位女人——薩姆女王。

「這是我們的自由名片，出示它，您可以在任何一處自由大廳享受貴賓級待遇。」

羅素抬手接過，仔細端詳了一下玉石上邊的圖案，很精美。

那個領頭的見羅素接過後，說道：「交易已經完成，祝您接下來的航行順利，再見。」

「再見，羅素先生。」黑兔子·艾莉絲小姐同樣也在，說完，她當著眾人面給了羅素一個飛吻。

她成功搞定了這一單。

船員們盯著黑兔子小姐看了看，過癮后又羨艷的看向他們的男爵大人，發現男爵大人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后，他們不禁起了敬佩之心。

「好了先生們，我們該揚帆踏上回程了。」羅素拍了拍手，讓還在盯著黑兔子小姐風騷背影的水手們回回神。

「是，男爵！」

金色琉璃號的船帆再次揚起，這是它經過改造后第一次滿載，九十一位船員，和他們的生活物資將船上的每一處空位全部佔了。

若加維爾與卡里姆還想不被人發現的私鬥，那就只能去海底了。

羅素站在橋樓上，他將那塊精美的玉石拋向大海，因此濺起的水花迅速被船體航行時的浪潮所淹沒。

這趟歸程很難像來時那樣幸運的一場風暴也遇不到。

熟悉航道的萊奧巴多只能將他們帶到目的地，想完美避開風暴簡直是被矮人之神摩拉丁的鎚子砸了。

海洋無常，萬里無雲的天際瞬間就會烏雲密布、閃電頻發，哪怕是最優秀的航海家也無法預知大海的脾性。

更何況萊奧巴多了。

趁現在還沒有遇到暴風雨，羅素將珊瑚島的領民們召集到甲板上，向他們宣布著他們的未來。

「我們的目的地是珊瑚島，是在黑森王國的海域上。

「或許你們沒有聽說過它，但這不重要，從今天起，你們將成為珊瑚島的領民，不再是奴隸，我允許你們在那裡耕種、捕魚，繁衍後代。」

他們冥濛的聽著，沉默著。

羅素對他們這表現毫無意外，他們需要些時間使自己重新變成人。

每天給他們的食物分量是嚴格把控的，不是羅素小氣，而是餓久了的人一下子吃太多是會死掉的。

他們的加入並沒有給水手們增添太多樂趣，或者麻煩，因為他們一直窩在艙室里，不敢出來。

第一位主動走出艙室，來到甲板上的是那個帶幼兒的皮包骨女人，她想讓孩子晒晒太陽。

現在的她與孩子還是那麼的瘦弱，沒有明顯的變化。

「嗨，上午好女士。」一位好奇的水手湊了過去，「我是基多，你叫什麼？」

「伊芙琳·阿什福德，基多先生。」女人回復道，這幾天下來她的身體也並非毫無變化，起碼有說話的力氣了。

「噢，他呢？」水手問孩子。

「菲魯特·阿什福德。」女人回道。

「噢，我一直沒看他的父親，是……」

「死了。」女人淡淡的回道。

「噢。」水手基多摸了摸腦袋，感覺聊不下去了，就走到同伴那裡去了。

沒過多久，伊芙琳聽到不遠處傳來水手們的鬨笑聲，並沒在意，抱著孩子享受著久違的自由。

越來越多的人願意走上甲板，感受到自由后，都不願意再回到那個狹窄的艙室，小小的甲板容納九十多個人顯得擁擠不堪。

對此，羅素制定了一個時間表，讓領民們分批到甲板上放風。

歸程的第一場暴風雨終於襲來，是在離開血紅王冠港十天的時間，這場風暴，比從蒙德城去珊瑚島遇到的那場風暴大的多。

船體搖晃劇烈，船員們被勒令不準出艙室半步。

伊芙琳的艙室中，她的孩子在哭鬧，可她卻半點不惱，緊緊抱著他縮在角落裡，雙腿死死抵住地面，以此抵抗船體的搖晃與傾斜。

她用手輕輕拍打著小菲魯特的背部，輕聲哄著他。

「神明會保佑我們的，小菲魯特，不要害怕，不要哭鬧，你永遠是最棒的，對嗎？

「相信神明，小菲魯特，神會保佑我們的。」

「相信神明，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