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他的字是偷來的
眼下,被武元強行拉著打賭的大臣都明白的,武元就是一個老陰鬼,故意在這兒扮豬食老虎。
只是在這些人當眾,有一人是被武元傷的最深,此刻很想哭的那種。
那便是文丞相了。
文丞相在看到武元寫的《蘭亭集序》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明明有這個實力,卻還要先讓他站出來丟人現眼?」
「簡直沒有比這更可恨,更可惡的了。」
文丞相真的很想哭,想想自己的之前的窘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會兒,也終於明白,自己是被武元徹底玩弄了。
這感覺,就像是把他賣到了窯子里去,等他被玩兒了個遍的時候,又跑過來對他說,「對不起,賣錯了。」
「文丞相,您沒事吧?」
突然聽到有人過來安慰他,文丞相連忙先別過頭去,眨了眨眼睛,緩解一下眼睛的酸澀,才回道:「我沒事,挺好的。」
說完就是轉過來想看看是誰在這個時候過來安慰他。
但當看到武元的那張帶著賤賤笑容的臉時,文丞相險些原地去世。
武元看文丞相不說話,也是笑的開心,「文丞相啊,你別哭哈,你看,我不是幫你報仇了。」
這話落在文丞相的耳朵里,就好像是武元再說,「我把窯子里欺負你的人,給教訓了,我好吧?」
「你你你……」文丞相指著武元,可是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個所以然出來。
武元一把抓住了文丞相的手,「我知道,感謝的話,就不必說了,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家的丞相,只能我自己欺負。」
文丞相怒目圓睜,此刻他聽到的是,「你是窯子里的頭牌,以後好生伺候著。」
下一秒,文丞相兩眼一黑,一頭栽倒下去。
「文丞相,你怎麼了?」有大臣急忙過來察看情況。
武元笑道:「沒事,高興的,腎上腺激素飆升,大腦一時缺氧了,扶他到一旁休息一會兒,別讓人圍著,在他眉心處點兒水,一會兒就會醒了。」
看武元上的如此專業,那幾個大臣連忙一起將文丞相抬到一邊。
事實上,武元並沒有說謊,唯一不同的是,導致文丞相腎上腺激素飆升的原因不是高興的,而是氣的。
逗弄了文丞相一會兒,武元也是心情大好,接下來,該解決另外一個老頭兒了。
武元再次回到前面,見蘇詢還在怔怔的看著他的字時,不免笑道:「老頭兒,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賣給你,不貴,一千兩黃金就可以。」
一千兩黃金?
眾人聽到這個數字,無不是輕吸了一口涼氣。
可仔細想想,貴是貴,但又不會覺得不妥。
蘇詢踉蹌後退了一步,看著武元嬉笑的臉,突然一口血噴吐而出。
大羽使團的眾人,齊齊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攙扶住蘇詢。
上官蒹葭也是嘆了一聲,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被一個瞧不起的無知小兒打敗,蘇詢的高傲,根本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帶蘇老下去休息吧。」上官蒹葭也不想在多說什麼,生怕會刺激到蘇詢一樣。
武元見狀,還想痛打落水狗的,可是被上官蒹葭擋在了身前。
「武元,這一場文斗,我們認輸了。」
雖然想過武元會贏,但上官蒹葭也沒有想過,武元會贏的如此漂亮。
所以和之前不同,這一聲認輸,上官蒹葭說的很自然。
武元嘿嘿一笑,能聽到上官蒹葭主動認輸,還是值得高興的。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說,我就放過那老頭兒一馬了。」
不想武元這話,一下就刺激到了有些萎靡不振的蘇詢。
下一秒,蘇詢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重新站了起來。
「我沒有輸,我蘇詢怎麼可能會輸呢。」
大羽使團的人,也是驚愕的看著突然「詐屍」一樣的蘇詢。
彼此對視一眼,都不明白蘇詢這會兒還在堅持什麼。
雖說蘇詢的字,在他們看來是無可超越的,可武元的字,卻堪稱神跡。
這中間的差距,和先前蘇詢與文丞相之間的差距一樣,甚至猶有過之。
上官蒹葭也對蘇詢突然的舉動有點兒不滿,大武的文丞相尚且能做到坦誠認輸,他們大羽若是連這點兒骨氣都沒有的話,可就丟人了。
「蘇老,您身體抱恙,就先休息一下吧,上官感激您為大羽的付出。」
不得不說,上官蒹葭的話,說的還是得人心的。
武元都不免多這個霸道女總裁高看了一眼。
然而,蘇詢卻已經失去了理智,根本聽不進去上官蒹葭的話。
「上官公主,我蘇詢是不可能輸給這無知小兒的。」
上官蒹葭微微皺眉,她沒有想到,蘇詢會如此堅持。
「蘇老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想再和武元比一場?」上官蒹葭疑惑的問道。
誰知,蘇詢直接冷哼一聲,「他根本不配。」
此話一出,又是引起一片嘩然。
且已經開始有人對蘇詢指指點點,指責蘇詢輸不起,狗屁的大師。
蘇詢咬住牙關,自動屏蔽掉難聽的話,然後指著武元很是肯定的說道:「因為他的字,同樣是臨摹別人的字,一個只會臨摹他人字的人,根本不配成為我的對手。」
「臨摹的?」所有人都被蘇詢震驚到了。
如此獨樹一幟的字體,是他們第一次見到的,這樣的字,也只有大師級別的人才能寫的出來吧。
若真是臨摹的,那他們也應該聽說過或者見過才對的。
上官蒹葭眉頭緊鎖,她隱隱猜到這很有可能是蘇詢強詞奪理的話。
但一時間,卻有些猶豫了。
雖然這行為不齒,但這一場比斗,關乎整個大羽,她也不想主動認輸。
權衡再三,上官蒹葭還是選擇了閉口不言,並示意大羽使團的人放開蘇詢。
蘇詢則立馬衝到武元面前,然後言之鑿鑿的說道:「你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
「因為這字我見過,乃是一位前輩所寫,只不過,那位前輩是一位隱居士,所以不曾視人,沒有想到,竟然讓你鑽了空子。」
蘇詢說的自己都相信了,越說越是氣憤,「我是不會允許你這等欺世盜名之人冒犯那位前輩。」
眾人看蘇詢說的煞有其事,也開始動搖起來。
再看向武元時,眼裡也多了幾分鄙夷。
武元沒管其他人如何,表情依舊淡然,平靜的看著蘇詢並問道:「說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