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日月寶鏡
明明是被嚇的吧?
洛青舟心裡暗暗吐槽。
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還會自欺欺人,順桿往上爬。
不過這種羞恥的話,沒必要說出來吧?
估計是小丫頭「做賊心虛」,又是在他抱著她的時候出來的,以為被他發現了,所以只得厚著臉皮強行為自己解釋。
洗完澡。
兩人拿著換下來的衣服離開。
回到小院后,小蝶去廚房燒熱水洗衣服。
洛青舟回到屋裡,在窗前坐下,仔細觀察著帶回來的那枚日月銅鏡。
與在湖裡一樣。
雕刻著太陽的鏡面,照出來的人依舊很亮。
而雕刻著月亮的鏡面,照出來的人則依舊很暗。
無路是在黑暗中,還是在月光下,或者點燃油燈,效果都是一樣的。
洛青舟覺得很有趣。
但是仔細觀察了許久,並未看出任何端倪。
「或許是製作鏡面的材質特殊。」
他心中這般想著,不願在這種玩意上浪費太多時間。
把鏡子隨手放在了書桌上。
又拿出了那張鬼臉面具。
猶豫了一下,並未扔掉,而是收在了屜子里。
脫鞋上床,閉眼修鍊。
很快靜心入定。
腹部出現一股熱流,開始順著腦海中浮現而出的一個個穴竅,熟練遊走。
時間悄然流逝。
小蝶洗完了衣服,收拾好了外面后,關上門,走了進來。
洛青舟睜開眼,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收功躺下。
「公子,你在幹嘛呢?」
小蝶走到床邊,好奇問道。
洛青舟道:「想事情。」
小蝶沒再說什麼,脫了鞋襪,上了床,鑽進了被子里。
猶豫了一下,她紅著小臉,把腳貼在了他的手邊。
反正她的身子她的心,都是公子的,公子想怎麼樣都可以。
她心甘情願。
洛青舟握著她纖秀嬌軟的小腳,撫摸了一會兒,突然問道:「小蝶,你覺得百靈姑娘怎麼樣?」
小蝶紅著臉愣了一下,道:「百靈姐姐很好啊,對誰都很親切呢,公子問百靈姐姐幹嘛?」
洛青舟沉默下來,望著頭頂的秀幔,怔怔出神。
半晌后,他方喃喃地道:「我寧願娶的是她。」
小蝶聞言,也沉默了一下,方嘆了一口氣,柔聲道:「公子,小姐雖然對你冷漠,從未說過話,但是公子畢竟已經與她拜堂成親了,還洞房了呢,公子不該說這樣的話的。」
「洞房?」
洛青舟的目光在黑暗中閃了閃,自嘲一笑:「的確洞房了,還同房了兩次。只不過……」
「公子,只不過什麼?」
小蝶疑惑。
「啊什麼啊?本公子想抱著你睡,不願意嗎?」
「奴婢……奴婢願意……」
小蝶羞紅了臉,連忙起身,然後低著頭,直接從被子里爬了過去,如小貓兒一般乖巧溫順地躺在了他的懷裡,害羞而幸福地眯起了眸子。
洛青舟輕輕抱著她嬌小柔弱的身子,心頭頓時柔情似水。
不管如何,他現在有個家。
可以吃飽穿暖,不懼風吹日晒,不用顛沛流離,每晚還有個軟萌的小丫頭陪睡,比在那個時代可要幸福多了。
當然,比在成國府更幸福。
所以,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新娘子看不上他,那他就做好自己,按規矩每天去請個安就行了,然後回來跟小蝶過兩個人的幸福生活,不是挺好嗎?
沒必要為了這件事耿耿於懷。
不值得。
愛他的人,他不辜負。
不愛他的人,他不理睬。
這樣不是挺好嗎?
他早該釋懷的。
至於到底是誰與他洞房,管她呢。
只要不是男人就行。
不管是她本人,還是有人替代,他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和精力。
反正他又不吃虧。
想通了這些,他心頭豁然開朗,感覺心情好多了。
抱著懷裡的少女,握著她柔弱嬌嫩的小手,嗅著她身上的少女幽香,他閉上了眼睛,決定今晚做一個好夢。
明天,繼續修鍊!
小蝶滾燙的小臉貼在他的胸膛,閉著眼睛害羞而緊張地等了好久,直到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后,方在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有些小小的失望。
「公子總說人家小,可是好多女孩,都像人家這般年紀嫁人了呢。」
「公子說的小,會不會不是年紀,而是……」
她悄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胸部……
「百靈姐姐,夏嬋姐姐,秋兒姐姐,小桃姐姐,還有小姐……她們所有人都比我的大呢,嗚嗚……公子果然是嫌棄人家這裡小……」
小丫頭胡思亂想著,直到三更方迷迷糊糊睡著。
夜深人靜。
窗外突然傳來了一聲貓叫。
一道黑影從院牆上掠過,跳上了房頂。
隨即一閃而逝。
月光透過雕刻著精美花紋的窗欞,灑落進了房間,落在了地上,也落在了窗前的書桌上。
被洛青舟隨手放在桌上的那枚銅鏡,剛好雕刻著月亮的一面,對著月光。
映在鏡子里的月光,變的昏暗。
漸漸的,整個鏡面被一股薄薄的霧氣覆蓋,變的愈加模糊起來。
灑落在鏡面上的月光,微微晃動起來。
隨即,許多肉眼難見如塵埃般大小的細小星點,被鏡面從月光中分解出來,緩緩地在鏡子里凝聚在了一起。
夜色悄然流逝。
一夜時光,轉眼而過。
天蒙蒙亮時,月亮在雲層中隱去。
那枚銅鏡的鏡面上,竟然出現了一顆如墨汁般漆黑的水滴,靜悄悄地躺在那裡。
朝陽升起。
窗外響起了麻雀的叫聲。
洛青舟醒來時,懷裡的人兒已經不在了。
小院里傳來了小蝶掃地和驅趕麻雀的聲音。
洛青舟又躺了一會兒,方起了床。
小蝶端來了熱水,伺候他洗漱,然後去后廚端來了早餐。
吃完早餐后。
小蝶出了門,又去找秋兒和小桃她們去學習去了。
洛青舟回到屋裡,在書桌前坐下,準備先看會兒書。
剛坐下,他便看到了銅鏡上鏡面那顆像是墨汁一般的液體。
他有些疑惑。
昨天帶著這枚銅鏡回來以後,他根本就沒有研墨練過字。
這滴墨汁又是從何而來?
他伸出食指,把那滴墨汁蘸了起來,剛要仔細看,那墨汁竟突然猶如活物一般,瞬間順著他的毛孔鑽進手指,消失不見!
這一驚,當真是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