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鬼界的秩序

之前說到古代魔王清風被林佳昌他們的先生玩弄，還被當成賄賂的工具，而林佳昌這些小鬼也是也是被他們的空頭支票忽悠得一愣一愣的。這裡就不得不說一下這個世界的運行所需要的秩序，也就是等級制度。先生屬於中間等級，而且擁有屬於自己的真頭，不像林佳昌他們那些下層小鬼，沒有真頭只有假頭。除這個區別以外，還有心的區別，因為有的鬼是無心的，有的鬼是有心的，不同的鬼的心也有著不同的顏色。

先生憑藉有頭者的特權可以任意的命令他的學生，但遇到比他等級更高的上位者就得低眉順眼了，這個先生的心是白色的，而這代表著他圓滑，或者說狡詐的性格。而一口一個江老兄的老頭子則是有頭有心，而又有爵位在身的交通者，他之所以說可以憑藉和文部長官的關係提拔先生，是因為他身負溝通各個等級的信息與資源的職權，簡單來說就是手眼通天，他原來是靠從事小生意起家的，而憑藉著精明的頭腦，和狡猾的白心，他越做越大，不僅在商業領域，也染指了林佳昌他們所在的學園的事務。當然，他這種背景也不是偶然的，因為他的家族中也有官職在身的，他自然是擁有真頭和白心加持。

除此以外，還有比交通者更高級的士宗，這群貴族比交通者更加歷史悠久，盛行世襲罔替，也就是老子沒了兒子干，老大沒了老二干。他們很多都是官職與爵位同時擁有的，之前說的文部長官就屬於這一類。因為享受著下面等級的無頭鬼和無心鬼的供奉，他們通常生活的十分奢華，某些士宗的心開始出現新的顏色，也就是黑色。他們可以支配更多的資源和力量，所以性格也就更加任意妄為，黑心成為殘暴，專制，獨裁的代名詞，當然，這些心裡的秘密是不可以被刺探的，所以下面的小鬼們都覺得上面的老頭子們的性格是變化多端的。

既然有貴族，就有貴族的頭領：大王，這個職位一般由推舉產生，是各個派別貴族的博弈的結果。比如說士宗就主要分為兩派，一方是從祖輩繼承了大量土地財產的紅衣派，他們大多是所謂功勛名士的後代，許多官位也為其把持，分佈在文武農等部門，另一方是多與交通者往來，從事工商的黑衣派，他們有的是從傳統貴族轉化而來，有的是從高級交通者中上升而來。這兩派的利益時常不能相容，互相看不順眼，都給對方起了外號，因為紅衣派經常憑藉土地所有權向從他的土地經過或在他的土地進行生產的交通者收取高額稅金，所以被黑衣派親切的稱為「土匪」。而黑衣派經常在市場上驅馳馬車就能賺取大量金錢，還向紅衣派高價出售商品，於是被稱為「馬賊」。

林佳昌這些小鬼的出身就沒有那麼高貴，只是有心，是平民，心的顏色也是五顏六色，其中有經常追隨在上位者後頭的臣僕，心是灰色，有的混的好的會被委任為王務員，還有跟隨士宗貴族在議會進行投票的小權。有的就是純粹的僕從。平民中還有許多給上位者做工的的，或是在莊園，或是在工坊。在黑衣派興起后，大多數都在工坊。小鬼們在學園的最好前途是成為王務員，或者在專門的學園學習工坊技能，交通知識。但是也有比佳昌這類群體更加卑微的底層等級。他們甚至沒有學習的權利，世代為上位者勞作，他們也不會反抗，因為他們的心被去除了，而這種奴隸也分為兩種，第一種是被強行破壞了心的被征服者，來源於外族，第二種是被掏空了心的被壓迫者，出自本族。

這個世界為什麼這樣還能維持穩定？因為這個世界的天空就沒有太陽，也許偶爾會有幾顆黃色的流星，但時常被黑雲覆蓋。黑雲的互相撞擊還經常會產生雷暴，但就是雨點小。世界的大地上多山地而少平原，土質多種多樣，有黑白紅黃灰等種類，大部分肥沃的土地被上位者佔據，留給下面的群鬼的只有背陰山和火湖這類偏僻的不毛之地。因為有很多湖泊但少江河，於是上位者命令下面的鬼眾修建了很多水利工程以灌溉他們的祖產，而報酬是賜給他們幾條小水溝養活自己。

這種秩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還不可考證，畢竟他們連什麼是世界的起源都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