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吃飯，涼風中的美麗和看著順眼

大人們總是這樣。你搞對象的時候他不高興，你不搞對象的時候他也不高興。有什麼辦法？

「不用擔心，他想搞時自然會搞，不想搞時你急也沒用，你也不能替他。」穿黃背心的人說。

吃晚飯的時間到了，他們都散了，我不想吃飯，坐在店裡發獃。

門外有人進來，我抬頭去看，見是徐強和上次見過一面的寧磊。

「蘇哥，你還記得我嗎？上次咱們在這個書店見過。」寧磊說。

我說：「記得。你不是叫寧磊嗎？」

「對對，是我。我想請你吃飯。」

左右無事，我關上店門，跟著兩位高中生去了飯店。路上寧磊打了幾個電話，他說：「蘇哥，我再叫幾個人，人多了吃飯熱鬧。」

我說：「行。沒問題。」

在一家酒店的單間里，我和徐強坐在一起，寧磊則在外邊接他的那些朋友。

我對徐強說：「這個寧磊為什麼這麼熱心請我吃飯。」

徐強說：「寧磊這個人xing格太軟，在學校里好受欺負，所以就想認你這個老大了。」

「他不是跟著小胖嗎？」

「就屬小胖欺負他最厲害。」

「看他呼朋引友的，不像是個受欺負的人啊。」

「他就是好這樣咋呼，家裡面倒是挺有錢的。只是xing格太面，受了欺負也不敢跟家裡說。」

沒一會兒，寧磊引著兩位女生到了。他給我們介紹，「蘇哥，這是我女朋友小凡，你見過的。這個是我女朋友的好朋友燕婷。」

其中一個確實是我上次在書店見過的那個大眼睛黑白分明的女生。兩位女生俏生生地站在一起像是姐妹一樣，同樣的長發，同樣的大眼睛，同樣尖下巴，膚皮白皙，青chun逼人。

其實坐下來才發現和這些高中生一起吃飯是件多麼無聊的事，也許閑著沒事聊兩句天倒是不錯，可真要刻意地坐在一起吃飯，反而覺得無趣。

我專註於吃東西，兩位女生專註於玩手機和竊竊私語，小凡偶爾會抬頭看我們一眼。只有徐強和寧磊在大聲地談著些他們所謂的「道上的事」，並不時問我些相關的問題。

我在一邊聽著他們的談話，有時真想大笑。如果可以，再也不要和他們一起吃飯了。

最後分別的時候，我說：「回去好好學習吧，不要提什麼混社會的事了。那都是許多無奈的選擇。」

晚風已經有些涼了，兩位女生為了美麗卻還穿著短褲，露著雪白的大腿。我說：「快送她們回家吧。」

寧磊和女生離開了，徐強說：「蘇哥，知道你還得接嫂子，我也先回去了。」

我自己一人回到書店，依然躺到涼椅里亂翻一通閑書。天氣已經變得涼爽多了，這涼椅也躺不了多少時候了。

我正翻到西門慶與潘金蓮大戰葡萄架下的時候聽見兩聲甜甜的「蘇哥」。我把書放下，看到面前站著兩位少女。我躺在涼椅上，只能用一種仰視的視角去看她們，燈光從她們背後打來，我看到了美與青chun。

她們身材高挑長發披肩，緊身t恤勾勒出絕美的線條，短褲下的小腿大腿能讓人去死。

「不是讓寧磊送你們回家了嗎？寧磊呢？」

「我們找了個理由把他打發了，我們有事要和蘇哥說。」小凡說。

我把書放下，說：「什麼事？」

「是婷婷的事，婷婷，你來說吧。」

那位叫燕婷的女生還沒說話臉倒先紅了，「蘇哥……」

「唉呀，還是我來說吧。蘇哥，你是不是很能打架？」

「不太能打架。」

「不能打架怎麼做大哥啊？怎麼在道上混啊？」

我呵呵笑了，「到底是什麼事啊？和打架什麼的有什麼關係？」

「是這樣的，我們學校除了小胖還有十二位老大，他們並稱十三太保。」小凡說。

我想起自己上高中時學校里也有十八羅漢四大金剛什麼的，在學校里威風極了，只是畢業后大都是在社會底層掙扎，吃完飯監督兒子做作業，上了床被老婆嘮叨，過年時打兩天麻將。

「其中一個太保的老大老是找婷婷的麻煩。我們想請你幫忙。」

「幫忙嘛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又不是行俠仗義的大俠，幫你們對我有什麼好處？」

小凡說：「你要是幫了婷婷的忙，我和你睡一覺。」

「有意思。為什麼是你，而不是婷婷？這可是婷婷的事。」

「第一，婷婷是我的好姐妹。第二，婷婷還是處女，而我不是。」

我開始有點喜歡這個姑娘了。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陪那個老大睡一覺，反而繞個彎來找我。」

「那個老大讓人噁心死了，一口的黃牙，長得歪瓜裂棗的。其實另外幾位太保的老大我們也偷偷見過，都是一身的**味。就你還好點，看著順眼，有點氣質，而且再怎麼說也是上過大學的。」

她把我逗樂了。

「我們這些人最重面子，我要是幫了你們就是掃了別人的面子，我可就危險了，生命危險。你就只陪我睡一覺也太那什麼了吧。」

「那我多陪你幾次行不？其實我做你女朋友也是可以的，只不過聽說你有女朋友了。」

「你不是寧磊女朋友嗎？」

「切，他倒是一直在追我，可我還沒答應呢。」

在我和小凡說話的時候，燕婷小姑娘一直紅著臉很緊張地看著我們。

「要不然算了，我小心點就是了。」燕婷拉著小凡說。

「不行。萬一哪天那傢伙做出點什麼過火的事，你這一輩子就完了。」

「蘇哥……」燕婷看著我。

「唉。其實你們長成這樣又穿成這樣換了誰也難免動心的。」我說。

「還真讓蘇哥你說對了，我們那個體育老師一上課就悄悄看我們，還老讓我們跑步，盯著我們胸看。」

「那你們班男生沒揍他一頓？」

「切，那些男生說大話一個賽過一個，真干點事就不行了。」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我們那時候可是為了這個揍過校長的。」

「那他沒有開除你們嗎？」

「黑燈瞎火的他知道誰啊。」

「牛逼。我就喜歡你們這樣的。」

「呵呵，哥哥也喜歡你。說吧，那個老大叫什麼？我看看能不能幫上你們。」

「那個太保叫他黃哥。我聽到過有人叫他黃毛。」燕婷提到黃毛的名字時似乎還有些膽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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