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十四橋、花樣年華和撫慰
有些女生蹲下來翻看那些刀具,小白樂不可支,美女,給你打折。
可惜大多數女生旁邊都站著她們的男朋友。小白熱情的搭訕往往會引起他們的怒目而視。
相對小白的刀具和打火機來說,更多的女生會來蹲下來翻看我的那些書。看的多,買的少,但只要是買的我都會給他們額外的優惠。
小白說,什麼時候能搞一個大學生這輩子就值了。
收攤之後,小白硬拉著我去了十四橋,那裡是有名的小姐集中營。
小白去裡面辦事去了,我在外面洗頭等他,那些沒客人的小姐坐在那裡玩手機。
怎麼?生意不太好嗎?我說。
還行吧,夠過ri子的。我這沒有出sè的姑娘,只能掙點小錢。胖胖的老闆娘說。
各個地方都得上供,開銷很大。老闆娘無奈地說。
我的頭剛洗完,小白就出來了。走在路上他嘆了口氣說,沒勁。
你小子剛從女人肚子上爬下來,當然沒勁兒了。
我是說睡女人也挺沒意思的。
我明白小白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明白那事後的空虛寂寞。
兄弟,我給你說,一萬個小姐也抵不過一個真心實意想讓你睡的女人,和真心實意的女人睡覺才不會覺得沒勁才不會覺得沒意思。
哥,我明白。可是就憑我想找個真心實意讓我睡的女人只怕有點難度。小白故作輕鬆地笑著,但我看得出來那笑容里的苦味。
總有一天會有的。
我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時,萍姐還沒有睡。萍姐皮膚有點黑,嘴唇有點厚,但她的長腿細腰是任何一個男人都要迷戀的,她是一個xing感的女人。
萍姐就是那種真心實意想讓你睡的女人,我總是能從她身上得到滿足。
萍姐在一家飯店做服務員,以前酒店裡的大廚老是想占她的便宜,直到萍姐認識了黑子那大廚才老實下來。
萍姐家裡條件不好,我沒有具體問,只知道她每月要把大部分的工資寄回家裡。
萍姐曾說過,要不是以前遇見黑子現在跟了我,她就真地去做小姐了。
正值酷暑,我們的小屋悶熱得很。桌上放了一台小的台扇,萍姐只穿了內衣,正在看《花樣年華》,她喜歡梁朝偉。
天氣炎熱,但我依然忍不住上前抱住她吻了起來。
等到我們起身時真像洗了桑拿浴一樣虛弱無力。
萍姐輕聲喘息著,長頭髮凌亂的鋪展開來,有些被沾在額頭上脖頸上。細密的髮絲,jing致的鎖骨,我看著她,說,真美。
表哥這些天似乎很忙,白天很少能見到他,甚至晚上有時也不回來。我問過肖麗,但連她也不是很清楚。
他似乎在干一件大買賣。不過很快我也有了一筆小買賣。中午的時候我接到一個電話,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你還能找到你和白狼老三打架的地方嗎?
我說,能找得到。
你下午來一趟。
下午我就真得去了。那個地方不難找,只是有點遠而已,我沒有駕照也沒有車,小白開車送我過去,他有一輛快要報廢的麵包車。
那座莊園模樣依舊,而我的生活已經發生了小小的改變。
那個穿紅裙的姑娘今天穿了件白裙子,她遞給我一張照片,說,錢偉豪,要他一條腿。
左腿還是右腿?
隨便。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叫夭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好名字。
夭夭姑娘看了我一眼,遞給我一個厚厚的信封,這是三萬塊,給你的報酬。
回到車上我把照片給小白看,認識他嗎?叫錢偉豪。
知道。住在咱們那一片兒。
難惹不難惹?要他的一條腿。
家裡做點小買賣,惹不到咱。
我點點頭,把信封拿出來,數了一半錢出來。
黑哥以前都是幹完活才分錢的。小白說。
一樣的。記得別亂花。下次再有這種生意還不知等到什麼時候呢。
回到家后我把剩下的一萬五給了萍姐。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我和小白晝伏夜出,終於在一個夜裡我們在錢偉豪回家的路上截住了他。
我們黑巾蒙面懷揣利刃,我們滿腔豪情腳步輕盈。當木棒落在錢偉豪的腿上,當聽到骨裂的聲音和撕心裂肺的慘叫,我的心裡竟激動莫名,我從來沒有發現我竟然在心底還隱藏有如許的暴力yu望,以致於我差點想把錢偉豪的另一條腿也打斷。不過我控制了自己,我們一擊即中,轉身就撤,毫不拖泥帶水。
小白表情沉靜,把車開得很穩,他以前和黑子做過幾次這樣的買賣。我不行,我的心怦怦亂跳,比第一次**還跳得厲害,我支起手肘,看著窗外的夜sè,遠處燈光如星光。
等我們的車進入市區后,喧鬧的市聲才將我的心情平復。明亮的街燈,輝煌的建築,靚麗的男女,我們生活在一個好時代啊。可是我住的地方是個類似貧民區的地方啊,三十八歲的王老三隻能惦念隔壁四十歲的李寡婦,二十四歲的我只能喝兩塊八的啤酒,我從未像今天這樣想到這些,我從未像今天這樣感到憂傷。
誰能將我在今夜撫慰?
我把頭埋在萍姐的懷裡,淚水落在她的ru房上。我進入到那溫暖濕潤的地方,感到從未有過的溫馨充實。
萍姐啊萍姐,我的姐姐,我的女人。
第二天我見到小白的時候他穿了一身新衣服。小白雖然瘦小但穿了新衣服還是顯得很jing神。
不錯,挺帥的啊。要去相親啊?
嘿嘿。小白有些不好意思。
當見到那個叫沈冰的女生時我就明白了小白為什麼會打扮得如此jing神。
說起來你還是我的學妹呢。我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沈冰淡淡地「哦」了一聲,我感到很是無趣,只想把咖啡趕快喝完,隨他們兩個去。
小白抱歉地朝我笑笑,並馬上又給我叫了杯咖啡。我看得出他有些緊張,他不是第一次找小姐,但花如此的高價找個大學生小姐恐怕就是第一次了,把我留下來也許有壯膽的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