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長公主不會有非分之想吧?
前廳。
秦張氏正拉著太平長公主蕭柔,在一旁拉家常。
蕭南則是坐在桌案前,吃著早膳,一頓狂炫,一旁的飯碗已摞的老高。
秦羽看著不禁一震,怪不得長得虎背熊腰,這特么的一頓飯,得頂自己半個月。
「見過殿下,見過長公主。」
秦羽入廳微微拱手。
蕭柔揚起笑臉,點了點頭,「秦府丞不必多禮。」
蕭南則是招了招手,「老秦,趕快吃飯吧,秦王府上的伙食真不錯,比東宮強多了。」
說著,他轉頭看向一旁的侍女,「麻煩再給本宮上五碗飯!」
秦羽:「.......」
用過早膳后。
秦張氏臉噙笑意,忙道:「公主殿下,您不是要找羽兒游湖嗎?趁著這天氣不錯,你們趕快走吧。」
蕭柔點點頭,隨後看向秦羽,問道:「不知秦府丞可否賞臉?」
秦羽微微一笑,輕聲道:「長公主有請,豈敢不從?」
蕭南急忙起身,「帶我一個,帶我一個!」
隨後,他們三人向金陵城東城的鳳陽湖而去。
秦張氏站在廳前,望著蕭柔的背影,喃喃道:「多好的閨女啊,像我們老秦家的兒媳婦。」
說著,她轉頭看向一旁,「嵐兒,隨本妃入宮一趟,探探皇後娘娘的口風。」
「啊?哦~是,夫人!」沈冰嵐急忙應聲,不知道方才想著什麼。
......
金陵城。
鳳陽湖畔,鳳陽樓。
秦羽,蕭柔與蕭南三人,圍在桌案前飲茶。
秦羽只要了杯白水。
「怎麼?秦府丞不喜歡飲茶嗎?」
蕭柔瞪著一雙水靈靈的美眸,疑惑的望著秦羽。
秦羽看著在炭爐上,砂鍋內翻滾的茶湯,撇了撇嘴,「不喜歡。」
這個時代的茶,不是泡的,全都是煮的,實為油湯煮茶。
油茶湯裡面還要放入蔥,姜,蒜,大棗,薄荷,八角,更甚是還有粗鹽等佐料,味道難以形容。
不過秦羽倒也理解,這個時代吃飽飯對於百姓來說都是奢侈的。
所以,這油茶湯跟這個時代的人缺油水有關係。
但不管怎麼樣。
秦羽是不喜歡的,感覺難以下咽,所以白水於他而言極好。
蕭南倒是不在乎,大口大口的喝著,有滋有味,十分過癮。
蕭柔嫣然一笑,柔聲道:「秦府丞倒是與常人不同,竟然不喜飲茶。」
飲茶在士大夫這個層面,那是極為普遍的,大家說話時總要喝點什麼,也算是一種約定俗成的禮儀。
但秦羽是從來不講禮儀的。
老子喜歡就干,老子不喜歡就不幹,管別人樂意不樂意。
秦羽微微擺手,「我就是個俗人,比較粗,不喜歡的事情,絕不強裝。」
蕭南笑呵呵的看著秦羽,「老秦說的對!」
蕭柔:「......」
他發現秦羽和蕭南兩人之間的身份,好像搞反了。
蕭南這個太子,好像是秦羽的跟班樣。
頓了頓。
秦羽喝著白水,看向蕭柔,「長公主,你今日找我來有什麼事,直說就行了。」
蕭南一愣,喃喃道:「不是游湖嗎?」
蕭柔一笑,看向蕭南,「太子,我給你要了糕點你在這吃,我跟秦府丞去船上商量一件事。」
「啊?」
蕭南眉頭緊皺,戀戀不捨的看向秦羽,「長姐,你不是要害老秦吧?你要害他,我可也不活了!」
秦羽:「......」
蕭柔:「......」
「我害他作甚!?你老老實實在這待著別亂跑!」
蕭柔柳眉一橫,言語低沉。
「哦,好!你們去吧!」
蕭南擺了擺手,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油茶湯。
秦羽和蕭柔向樓下而去。
茶樓中到處都是護衛,倒也不用擔心蕭南的安全。
秦羽跟在蕭柔後面,心中嘀咕:長公主不是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麼還非得去船上談呢?
船震!???
「秦府丞,請吧。」
蕭柔轉身看向秦羽,輕聲道。
秦羽一愣,這才意識到他們已經出了鳳陽樓,來到了岸邊。
秦羽輕輕一躍,跳到遊船之上,隨後下意識向蕭柔伸出了手。
蕭柔一滯,隨後將手伸了過去,不由一笑。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對她伸手,還是第一次跟男人有肢體接觸。
她對秦羽的興趣越來越濃。
尋常那些官二代們看見她,一個個不是阿諛奉承的諂媚,就是低三下四的奉承。
只有秦羽這麼輕鬆隨意的對待她。
而且在這個時代,也幾乎沒有秦羽這樣,不重禮節,一切隨心隨性的人。
秦羽沒有注意的蕭柔的表情變化。
船夫撐船,兩人就這麼坐到了四面透風的船艙內。
蕭柔看著秦羽,疑惑道:「本公主很好奇,你昨日剛剛跟父皇對賭,出了匯德殿的門,就敢帶太子去教坊司,你是怎麼想嗎?」
昨天聽見這個彙報時,她都驚了。
她實在難以想象,秦羽究竟長了幾個膽子,敢這麼干!
秦羽眉梢微展,風輕雲淡道:「我當時真的沒有任何想法,只是白日我跟太子都沒玩好,晚上好不容易有時間,又沒人管,那何不玩個痛快!」
「人生苦短,當及時行樂。」
蕭柔不禁柳眉微挑,笑道:「好一個人生苦短,當及時行樂,秦府丞活的還真是逍遙洒脫,那你就不怕一個月後,會有大禍臨頭?」
「怕?」
秦羽不禁嗤笑,「若是怕有用的話,那這個世界豈不是太過簡單了些?」
說著,他看向蕭柔,問道:「還是長公主說說吧,今日找我來,究竟所謂何事?」
秦羽看的出來。
蕭柔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只是他沒想出來,蕭柔找他究竟有何事。
蕭柔微微點頭,「那本公主就跟你直說了,三日後學宮和國子監之間有一場詩會,你知道嗎?」
秦羽一滯,隨即恍然大悟,「知道,我聽我爹說,陛下和國子監祭酒張子安大儒之間有一場對賭。」
「若是學宮連續三年在詩詞會上輸給國子監,陛下就要答應張子安大儒辭官,告老還鄉。」
「那長公主的意思是,想讓我替學宮參加這次詩詞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