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丁胖子廣場
噠噠噠噠噠,不停地按動按鈕,不知不覺這一批兩百多頭牛就全部被幹掉了,但是現在下班時間還沒到,方修還得繼續工作,放下電擊器,開始和其它工人一起操作扯皮機剝皮,然後把牛掛起來放血、割去前後腳,剖腹摘除內臟、胴體修整、劈半、分規格、分割、剔骨、修整、計量、包裝。
這項工作可以給方修帶來每小時11美元的收入,按照美國的薪酬標準,屠宰工前三個月起薪是11到14美元,如果表現較好,轉正之後是15美元每小時,每周5天工作,正常工作8小時。
想到這兒方修再次忍不住罵這具身體的前主人是煞筆,他在魔都的時候靠著家裡的關係找了份很輕鬆的工作,每天待在開著空調的寫字樓里,隨便糊弄兩三個小時就把工作幹完了,剩下的時間隨便摸魚,每個月輕輕鬆鬆就能拿到兩萬多塊,不管從那個方面看,留在魔都都比來這好得多,但他就是要潤。
結果到了美國才發現,他之前那點糊弄人的工作能力壓根就找不到工作,最後還是託了中介才找到這份又臟又累的工作,或許是工作太累沒扛住暈了過去,才被方修趁機奪舍,這倒是何苦呢?方修實在是想不通。
這份工作的勞動強度著實不小,那麼重的牛要掛上掛下,切割出來的大塊牛肉也要人力搬運,美國人很少有願意干這個活的,所以來這裡工作的大多都是新移民或者乾脆就是走線黑到美國來的。
方修有正式的美國身份,要比其它工人稍微強點,到了下班時間就能走,那些還未成年的童工就沒這麼好運了,他們多是從瓜地馬拉等中美洲國家偷渡進來的,因為害怕被驅逐出境,所以只能忍受工廠的壓榨,每天工作時間長達十二個小時,也享受不到周末休息的待遇。
很多人都被繁重的勞動和化學藥劑損害了身體,方修以自己修行魔道多年的經驗判斷,這些孩子大多已經落下了病根,就算日後能從這裡出去,這些病根也會糾纏他們一輩子。
「方,你打算下班去干點什麼?我知道一條街,最近來了些很不錯的姑娘,不如我們一起去嗨皮嗨皮?」更衣室里,墨西哥小哥埃克托-內格雷多一邊換下憋悶的防護服一邊問道。
他也剛來這家工廠不久,廠里的老工人昨天把他和方修堵在角落,打算敲詐他倆,方修可不慣著他們,儘管他現在連鍊氣期都沒到,可魔門也有修鍊拳腳功夫,輕輕鬆鬆幾下便把那些傢伙趕跑了。
在他揍那些人的時候,埃克托-內格雷多看得兩眼放光,嘴裡不停地嚷嚷著奧買糕、拆你死空夫、傑克成之類的話,龍哥在墨西哥也是拿過兩千多萬票房的,在當地有不少粉絲,埃克托就很沉迷他的作品。
經過了這件事,埃克托便成了方修的小弟,上班的時候勤快地給方修打下手,下班后也想跟在他屁股後面混。
「我特么的沒錢!」在魔門混了這麼多年,方修對這種事情也沒啥心裡抵觸,而且他還從合歡宗那裡偷了一部《陰陽交歡大樂賦》,裡面全是各種雙修功法,和這些妹子來上幾發還有助於修鍊。
至於常人擔心的艾呀、梅疣事啦之類的問題在他這兒是不存在的,因為《陰陽交歡大樂賦》裡面詳細記載了分辨雙修對象狀態的技巧,只要看上幾眼就能知道這妹子是否安全。
奈何方修現在口袋裡壓根就沒幾個錢,而且雙修功法對妹子的質量也是有要求的,雖然不至於每個都要求是處女,但那種每天接客兩位數的站街女顯然不符合要求,所以他果斷拒絕。
「好吧。」埃克托倒是想說他請客來著,然而他也剛來,口袋裡同樣空空如也,實在是請不起。
沖了個澡洗去身上的血氣,倆人一起出了工廠在路邊的公交站台等候,等了許久,才登上了一輛破破爛爛的公交車。
近些年來美國的公共交通越發衰落,城裡的地鐵年久失修,郊區的公交車更是如此,不僅車次數量急劇下降,車況也越來越差,但方修和埃克托都沒得選,工廠不提供住宿,他們自己沒車也打不起車,那就只能忍著了。
路上經過埃克托所說的街道,兩邊果然站了許多衣著清涼的女菩薩,看她們膚色,應該是以南美裔或者非裔為主,中間夾雜著少許白人和亞裔,至於質量么,方修只掃了一眼就直接扭過頭去。
進入市區后不久,方修又看到有人在街上遊行,牌子上寫著爭取墮胎權的字樣,最近一些政客又開始炒作墮胎是否合法的問題了。
方修是支持禁止墮胎的,這樣他就可以偷偷開黑診所幫人墮胎,順便搜集煉器材料,給自己煉製幾把諸如九子陰魔劍之類的法器。
剖腹取嬰在仙俠世界可是莫大的罪過,然而要是等禁止法案通過的話,自己幫美國人墮胎,不光能弄到煉器材料,他們還得給咱錢,還得感謝咱呢!
方修不由得再次感慨,美利堅真是修魔聖地啊!這次穿越賺大了。
等到了墨西哥裔聚集區,埃克托先下車了,下車之前還邀請方修去他家吃墨西哥美食,方修對塔可和玉米餅都沒啥興趣就拒絕了。
坐著公交車繼續前行,然後終於來到了無數潤人抵達美利堅的第一站——丁胖子廣場!
下車后往自己的住處走去,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在這兒花了八百美元一個月租了租了一間分租房,其實就是兩室一廳裡面的一間卧室而已。
這樣的房子按照行價只需要五百美元,奈何在外面總會遇到老鄉見老鄉背後宰一刀的事兒。
整租下這套房子的老潤人欺負他初來乍到不懂行情,便狠狠宰了一刀,而方修也沒熬到發工資的時間,就只能先將就著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方修拿起電話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然後忐忑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