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8】

我愛貓貓大受震撼，過了一分多鐘才從打問號變成打字。在得到路無歧的允許后，還和她連麥了一次。

聽到明顯屬於小年輕的嗓音后，我愛貓貓才真的相信了路無歧是個剛剛成年的准大一生這一慘痛的事實。

「咳，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苗淼，喊我貓貓也沒有關係。」苗淼說道。

想到自己和小自己十多歲的人對線長達一個多小時后，苗淼就有一種想要腳指頭扣地的感覺。

真是太要命了，自己都已經是三十一二歲的人了，怎麼可以欺負一個小孩子呢！

「苗淼前輩，雖然我不能成為你的員工，但我們可以合作。」路無歧說道，放鬆地靠在了沙發椅的背部。

「我的水平苗淼前輩你應該看到過了，不然也不會開價一個月五萬聘請我。」路無歧說道，彷彿她才是更加年長和淡定的那一邊。

「是，但你是學生的話，主要精力應該放在學習上。」苗淼重重吐出一口氣，「我可以提前和你簽訂協議，大四實習的時候直接來我們這裡上班，我給你工資翻倍。」

十八歲就擁有這樣的天賦和實力，未來可期這四個字絕對可以用在路無歧的身上。

「苗淼前輩，看來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是想要和苗淼前輩合作，而不是當你的下屬。」路無歧點出了最關鍵的地方，「苗淼前輩，你應該非常清楚，這一行天賦應該比年紀更加重要吧？」

路無歧接單子葷素不忌，一方面是為了快點拿到錢，另一方面也是存了某種小心思，想要讓有眼光和有魄力人看到自己。

雖然和這位苗淼前輩認識的過程和路無歧預設的不一樣，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的目的達到了，苗淼就是一個有魄力和有眼力的人。

「你要和我合作？那你了解我的公司嗎？」苗淼問道，「我們合作的話，你又可以給我提供什麼價值呢？」

「苗淼前輩，你之前說過，你是鶯微科技的副總裁兼合伙人。如果我沒有了解錯公司的話，最近你們在研發無人駕駛這一塊對吧？」路無歧說道。一邊用耳機和苗淼溝通，一邊瀏覽剛剛找到的公司官網。

「是，不過那只是我們其中一塊發展方向，無人機和其他智能設備我們也在研究。」苗淼說道，「怎麼，你的能力難道已經到了可以幫我們解決技術難點的水平了嗎？」

「我知道一點，但不多。」路無歧當然不能，她在另一個世界又不是干技術的，只是她坐的位置需要她懂一點技術而已，不然被矇騙的可能性很大。

「怎麼說？」苗淼被勾起了好奇心。

如果路無歧開口就是說大話的話，她或許會輕視她，但路無歧並沒有，她很清楚自己有多少能力，清楚自己能幹什麼活。

後者說出來的話，明顯會比前者更加可信。

「我的技術不一定比苗淼前輩你強，但我腦子裡有很多可以落到實處的想法，可以讓你們的研發時間縮短很多。」路無歧說道。

可以干到世界tp1的公司，業務涉及到的範圍肯定非常廣，科技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路無歧做不到每件事情都過手，但大方向和企劃書她是認真研究過的。

她沒有參與研發，可研發后的成品路無歧是被邀請過去看過的，有技術總監在一邊幫忙講解的那一種觀摩。

路無歧的話讓苗淼更加好奇了，不過是一個沒有上過大學還缺錢的准大一生，她腦子裡能有什麼想法？

路無歧和苗淼的通話時間並不長，持續了大概十五分鐘就結束了。

這也正常，苗淼可是一家大公司的股東和副總，在還是網友的時候，她可以意氣用事和路無歧吵架。

但在苗淼代入到資本家的視角后，她就會考慮到方方面面的內容。

畢竟下屬和合作者之間的區別非常大，前者想換就換，而後者的話，搞不好就是命運共同體了。

結束微信電話后，路無歧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到用晚餐的時間后，利落的清除痕迹下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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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太陽不算大，但路無歧在騎單車回家后，背上還是出了一身汗。

和苗淼吵架還有聊天用掉了路無歧大部分時間，所以她下午的收益比較低，只有一百多。

「媽媽，我回來了。」路無歧喊道，用鑰匙打開門后她就感受到了一陣沁人的涼意。

這個時候開空調了？家裡是有客人來了嗎？

路無歧關好門，穿過小玄關后不出意外地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了一個略顯陌生的人，而自家的媽媽就在這個陌生人旁邊坐著，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

「小路回來了啊，這是我老闆，你應該要喊她阿姨。」路媽媽笑著說道。

「阿姨好。」路無歧聽話地走了過去。

「你好你好，快來這裡坐，有水果。」陌生阿姨笑著說道，看向路無歧的目光隱隱帶著一絲欣賞。

這難道就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嗎？才高中畢業就去打工了，而且學習成績還好，竟然可以考到首都大學去。

怪不得她媽媽不願意放棄，要是自己家孩子也那麼出息，她肯定是砸鍋賣鐵也是要供她讀書的！

「謝謝阿姨。」路無歧順著坐下，也不在意對方反客為主的行為，拿起一顆葡萄就吃了起來。

小坐了一會後，路無歧知道了這個陌生阿姨的身份，她是自家媽媽的老闆。也就是自家媽媽說過，把辭退她換成了調她到倉庫工作，並且願意借錢給她的那位好心老闆。

不過好心老闆其實也沒有那麼好心，她是在看到路媽媽相冊裡面真真切切的首都大學錄取通知書後，才鬆口調換崗位和借錢的。

畢竟在一般人看來，好學校出來的人肯定是有出息的，現在在拉一把的話，有很大概率可以讓自己結一個善緣。

十分鐘后，路媽媽送走了這位好人老闆，而她手機賬戶上也多了整整一萬塊錢。

「這錢你收著，交完學費要是還有剩下的話，就當是你的生活費了。」路媽媽一邊說一邊把剛剛到手了一萬塊錢毫不猶豫地轉給了路無歧。

「好，謝謝媽媽。」路無歧沒有拒絕。這錢放在自己這裡也挺好的，至少不會被路父拿出去賭博，或者是干其他的事情。

路無歧問道：「媽媽，你看起來臉色有些不太好，要不要先去做個檢查然後再上班？」

「沒事，我就是這兩天沒有睡好而已，今天早點睡就可以了。」路媽媽意料之中地拒絕了。

去醫院做個檢查要花的錢可不少，有那閑錢還不如給自家閨女多買點肉。

「那媽媽你休息幾天再去上班吧，我找到的這一份兼職收入還不錯，每天有五六百塊錢。」想到路媽媽會忽然昏迷倒地的后，路無歧心也緊了緊。

都說早發現早治療，如果提前十多天去醫院的話，能不能讓自家媽媽更快痊癒？

「沒事，倉庫里曬不到太陽，裡面裝著的都是一些吃的東西，不會很熱的。」路媽媽說道，「小路你餓了吧，晚飯想要吃點什麼？我就玉米排骨我已經燉好了。」

路無歧微微皺眉，她不能等到自家媽媽出事了才送去醫院，看來明天自己要做個小程序出來，把人哄到醫院去了。

「再加一個炒青菜吧，葷素搭配。」路無歧說道，默默把這件事情記在了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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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晚上也只有兩個人吃飯後，路無歧多問了一下路父在什麼地方。

「他啊，他說自己去討要工資和賠償費去了，今天上午走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回來。」路媽媽語氣平靜地說道。

有些人是真的眼不見為凈，雖然路父這段時間在家裡也沒有什麼存在感了，但要是連看都看不到后，就更加省心了。

「他帶了多少錢去？」路無歧問道。

「五百，就是車票加上吃飯宿主的錢。」路媽媽夾菜的動作慢了一拍，「放心好了，他現在已經沒有錢可以去碰賭了。」

路無歧嗯了一聲，想到救贖系統告訴自己的結局后，選擇性遺忘了後面半句話。

沒有錢和不賭博，這是兩回事情。

如果沒有人哄路父的話，或許他可以做到什麼樣子出發什麼樣子回來。

可要是有人哄騙他，在他面前吹噓什麼靠一千塊錢順利贏到十萬塊，那路父會做點什麼，就真的不好說了。

母女兩人很快解決了晚餐，被路媽媽從廚房趕出來后，路無歧就鑽進了自己的的房間，爭取今天晚上可以寫出來三千字的檢討。

親愛的絮絮，我再次深刻反省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同時也回憶起了我們之間相處的點點滴滴。

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是在開學報到的那一天……

之前的一千字用掉了路無歧幾乎一個小時的時間，這次她有進步了，兩個半小時就寫完了三千字，還幾乎一個字都沒有寫錯。

只不過比起檢討的話，今天路無歧寫在手賬本上的內容，更像是在回憶兩人之前相處的的點點滴滴，從入學見面開始，到運動會上的熟識，再到一起參加競賽的經歷。

洋洋洒洒寫完三千字后，路無歧買來的墨水都被用掉了小半瓶。

吹了吹末尾還沒有完全乾透的字跡，路無歧打開了自己和藍絮的對話框，發現對話還停留在抬頭兩個字后，默默點開了相機。

路無歧：[圖片]

路無歧：絮絮，今天寫了三千字，一共已經有四千字了，最快後天就可以把檢討書交給你了。

發現手機振動后，藍絮拿起來看了一眼，視線一下就定格在了鎖屏界面彈出來的文字上。

已經有四千字了嗎，路無歧今天還挺努力的。

想到下午和自己媽媽的談話后，藍絮握著手機的力道忍不住加重一些，指節處微微有些發白。

自己已經是成年人了，應該有屬於自己的三觀和判斷力才可以，怎麼可以沒有獨立思考的能力，盲目地聽從所謂過來人的經驗呢？

再說了，路無歧和自家媽媽口裡說的那些人不一樣，她才不是那種會利用和拖累朋友的人呢！

路無歧都已經規劃好她自己的未來了，她會努力學習，然後開工作室開公司賺錢的，絕對不會連大學也上不了，一輩子被她父親拖累的！

藍絮：四千字的檢討書我也不要看，我就看一萬字的。

路無歧：好，那我後天寫完再告訴你。

藍絮：你今天下午都在網咖兼職嗎？

路無歧：嗯，快到了六點才回來。

藍絮：那你賺你了多少錢？

路無歧打字的動作頓了一下，努力回憶了一下明細后，給出了一個準確的數字。

路無歧：168元，這是下午賺到的錢，上午賺到的錢更多一點。

一百多嗎？那上午和下午加在一起就有三百多了，一個月三十天的話，月薪就是六千以上了，這工資也不低啊！

而且這個還是路無歧找的線上兼職，就算開學了也是可以一直幹下去的。別的不說，努力一學期的話，賺到的錢肯定夠生活費和學費了！

想到這裡后，藍絮低落的心情一下有了好轉，也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了。

藍絮：好，後天寫完了告訴我，我要檢查。

藍絮：不要忘記了，我的要求是什麼，不可以重複，不可以去抄網上的，感情要真摯！

路無歧：嗯，我都記下了，我很認真的。

和對象聊天似乎有一種魔力，讓路無歧完全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等到互相說完晚安后，手機屏幕左上角的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

換做是平時的話，這個時間路無歧早就洗完澡睡覺了，怎麼可能還什麼都沒有干呢。

戀愛這件事情，還真是有趣又神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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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考慮了一整個晚上后，苗淼在第二天上午九點又和路無歧打了一次電話。

不過這一次並不是語音，而是視頻電話。

看到滿臉膠原蛋白的年輕人後，苗淼的眼裡閃過了一絲羨慕。

花一樣的年紀，真好。

在苗淼不動聲色打量路無歧的同時，路無歧也在透過手機屏幕審視著苗淼。

把屏幕中的苗淼的樣子和自己昨天搜到的照片對上后，路無歧才開口談起正事。

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而已，就算她在編程方面很有天賦，在進行類似商業談判時，肯定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這是苗淼在接通視頻電話時候的想法。

夭壽了，夭壽了！和自己不是一個世紀的小孩真的變異了吧？

這氣勢，這用詞，這節奏，這比自家出了名難纏的總裁還要難纏啊！

自己是真的跟不上時代了嗎？在談論起企業未來規劃的方面，竟然比不上一個還沒有讀大學的人！

「路無歧，你真的是十八歲嗎？你不會是做了醫美故意來騙我的吧？」苗淼有些頂不住了，硬是在有空調的辦公室冒出一頭汗。

自己雖然主要乾的是技術，但公司的管理她也有參與啊？平時板著臉訓斥下屬的時候，他們都說自己很兇呢！

「這已經是你第三次問這個問題了，而且我的身份證你也看過了。」路無歧微微皺眉，拿出了另一個世界時處理公事的狀態。

「苗淼，關於我的合作你還有什麼細節需要補充嗎？沒有的話，你擬定好合同發給我看看，沒問題的話你就印上公章發過來，簽完字后我會給你發一份回去的。」

路無歧說道，自己沒有的只是談戀愛的經驗而已，其他涉及到賺錢的部分，她都是比較有經驗的。

「行吧，我和我家那位商量一下，最快三天，最慢七天，第一版合同就會定下來的。」苗淼說道。

經過了這一個多小時的電話溝通后，苗淼是徹底不敢小看路無歧了，打算一切按照公司流程走，要認真研究合同上的條約。

「好，我等你消息。」路無歧說道。確定苗淼沒有事情要交代后，就掛斷了電話。

一時半會定不下來的合作，那對現在的自己來說就沒有那麼要緊了，她還是先搞一個抽獎的小程序頁面出來，然後偽造一點東西出來吧。

就在路無歧打開電腦開始寫代碼的時候，苗淼直接發了一個轉賬消息過來。

我愛貓貓：[轉賬50000元]

我愛貓貓：這個就當是提前給你的合作資金了，到時候你做出成果了，我會直接從你的分紅上面扣掉的。

路無歧：謝謝。

我愛貓貓：不客氣。

我愛貓貓：你很有天賦，雖然不知道你的腦子是怎麼長的，但我建議你不要浪費時間去接那些幾十塊一兩百塊的單子。

我愛貓貓：有空多看看我們鶯微科技的資料，多了解一下我們目前的產品。

路無歧打了一個好字，然後利落地接收了轉賬。

五萬塊加上自家媽媽昨天給她的一萬塊，路無歧目前擁有的流動資金達到了六萬一千多元。

盯著餘額看了一會後，路無歧果斷關掉了之前的論壇，打開了股市。一邊盯著股市變動一邊做著虛擬抽獎的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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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你在網上抽到了二等獎，獎品是一次免費體檢？」路媽媽一臉狐疑地看著自家女兒。

「你不會是被騙了吧？我聽說好多什麼醫院、美容院都是打著抽獎免費的想法，把你騙進去以後，就開始給你搞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最後一看要收好幾千塊錢呢！」

路無歧輕咳了一聲，「怎麼會呢，我可是靠著運氣抽到的，這個二等獎全國範圍內就只有一百個的，而且是指定地大醫院。」

「我高考的時候體檢過一次了，所以我就填上了媽媽你的名字。」路無歧說道，「這個獎品的兌換時間很短，必須在填上信息后的四十八小時內使用，不然就會失效的。」

「是這樣嗎？大醫院的話，亂來的可能性確實會小一點。」路媽媽依舊將信將疑，反反覆復看了許多遍路無歧兩小時做出來的抽獎界面后，才把手機還給了她。

「是這樣的，媽媽你是明天去上班嗎？」路無歧問道，悄悄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看來自家媽媽的防詐騙意識還是蠻強的，最少不會被那種打著免費護理理由的美容院欺騙。

「嗯，我和老闆說好了，明天就去上班。」路媽媽點頭。

按照路媽媽和好心老闆的約定，這一萬塊她是要在今年還清的，一共五個月的時間，每個月還兩千一百塊。

「那我們今天下午去？我幫你約個號。」路無歧說著就點開了附近醫院的公眾號，開始熟練的預約了。

一般來說，體檢什麼的當天是不好預約的。但路無歧的運氣似乎不錯，點進去的時候剛好有一個號碼，時間還是下午兩點。

路媽媽還想再說點什麼，但看到自家女兒已經一條龍把自己安排明白后，也就不在說什麼了。

算了，等下午自己到醫院了在問一問，如果真的是騙子的話就直接回來，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損失一個公交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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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無歧可以做出一個假的抽獎界面，自然可以提前一步和醫護打好招呼，讓她們不要說漏嘴了。

一個善意的謊言，一般的醫護都是不會拒絕的。

而且很多人都擔心父母因為醫藥費的價格太高不願意看病，醫護配合把費用直接砍掉一位數這種事情，在醫院可以說非常的常見。

路無歧知道自家媽媽是腎臟出了問題，所以在挑選體檢套餐的時候，針對性選擇了對應的檢查。

「其他項檢查都已經完成了，不過抽血要空腹，需要明天早上過來一趟。」護士把一連串的單子遞給了路無歧，「報告結果可以三天後來醫院取，也可以看我們醫院的微信公眾號，結果一出來就會同步上去的。」

「好的，謝謝醫生。」路無歧禮貌地道謝。轉身時餘光督到了自家媽媽鬢角處多出來的白髮，讓她忍不住愣了一下。

自己十八歲，而媽媽懷上自己的年齡是二十二歲，算一算時間的話，對方不過四十歲的年紀而已，怎麼就已經有白頭髮了呢？

在上個世界，那些五六十歲的路家人還滿頭黑髮呢，看起來就和三十歲出頭一樣。

「明天再來一趟就好了？」路媽媽盯著路無歧手裡的單子，「你核對過沒有啊，是不是真的不要錢？」

「媽媽，你有沒有看到我交過錢呢？」路無歧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我可是全程都沒有離開過你的，我可沒有交錢的時間。」

路媽媽一想也是，從頭到尾自家女兒就沒有怎麼離開過自己的視線，根本就沒有交錢的機會。

「好，那麼回家，你晚飯想要吃什麼？」打消了疑慮后，路媽媽又恢復到平時的狀態了。

「炒個米粉怎麼樣？我好久沒有吃過這個了。」路無歧也和平時一樣點菜。

「好，那我們就提前一站下車，那邊正好有個菜場。」路媽媽樂呵呵地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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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報告出來的很快，在路無歧寫完一萬字檢討的時候，血常規和各種ct檢查的結果就出來了。

在點開報告的同時，一個有些熟悉的座機號碼打了電話過來。

路無歧輕輕吐出了一口氣，摁下了接通按鈕，「喂，我是路無歧。」

「嗯，體驗的是的媽媽，是我帶她去檢查的。」

「好，我知道，報告我剛剛打開看了一下。」

「需要做一個更加詳細的檢查嗎？最快什麼時候可以給我們安排？」

「好，好的，謝謝醫生，麻煩醫生幫我安排上，我明天就帶我媽媽過來。」

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聽到自家媽媽腎臟疑似有腫瘤的時候，路無歧的心還是忍不住抽了抽。

「救贖系統，你知道另一個我是什麼樣的結局，應該也知道我媽媽未來的結局吧？我想要你詳細地告訴我。」路無歧輕輕吐出一口氣。

【宿主，事實和剛才那位醫生說的差不多，你媽媽腎臟有腫瘤，而且還是惡性腫瘤。】救贖系統慢吞吞地說道，偷摸摸觀察著路無歧的情況。

【當時檢查出來后，醫生的建議是趁著還在早期，馬上做手術切除。但那個時候路家已經沒錢了，路父指望不上，路媽媽又生病了，也沒有親戚願意借錢給路家。】

路無歧嗯了一聲，「然後了，我要知道最後的結果。」

【最後的話，另一個路無歧和廠子簽訂了五年的勞務合同，提前拿出了一筆錢出來，讓路媽媽做了手術……】

【惡性腫瘤是什麼東西，宿主應該也非常清楚吧？手術切除后也是要看運氣會不會複發的。】

【或許是醫生的技術不夠精湛，又或許是……反正，後續反反覆復，路媽媽在不到六十歲的時候就離開了。】

路無歧沉默地聽著，如果換做是剛剛進入這個世界的第一天，救贖系統的這些話完全打動不了她。

可現在不一樣了，就算相處的時間只有短短几天。但路無歧從路媽媽身上感受到了她記憶中從未有過的母愛，那種母親對孩子毫無保留的關心，是路無歧在另一個世界從未見到過，更加沒有體驗過的。

【宿主，你沒事吧？】救贖系統弱弱發聲。

「沒事，我只是在思考，我要不要開學的時候把媽媽一起帶走，首都那邊有更好的醫院和醫生。」路無歧說道。

自家媽媽腎臟內有惡性腫瘤的這一消息，只會讓路無歧心疼，但卻不會讓她束手無策，更不會讓她覺得崩潰。

遇見難題了怎麼辦？當然是想辦法解決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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