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22第 22 章

兩撥人都抱著各種心思,迅速戰成了一堆。對方嘍啰太多,高手太少,經過一段時間的混戰,就被旅團的人該殺的殺,該捉的捉,給清理了乾乾淨淨。庫洛洛需要的那個切割空間的念能力的擁有者,也被庫洛洛奪取了能力,被丟給俠客照看。

七區區長從頭到尾都沒有現身,派克諾坦下意識地以為那兩個沒有出現的下屬和七區區長呆在一起,誰知庫洛洛見眼前的戰況都收拾好了,竟然開口:「回去。」

「什麼?!」最先提出反對意見的是信長,他剛剛戰得酣暢淋漓,就等著進去把七區區長的頭給提出來,「為什麼!團長!」

「我們等會再過來,先去收拾基地。」俠客見庫洛洛沒有解釋的意思,連忙開口,「我們現在的情況,傳到長老會議耳中,說不定會引來圍攻。」

「那我們回去又能怎麼樣!管他什麼長老會議!」信長還是不肯放手,和俠客爭辯,眼見俠客和他遞眼色,轉頭就發現庫洛洛黝黑的大眼盯著他,好像一個無底深邃的黑洞,讓信長連忙住了嘴,不再質疑庫洛洛的命令。

庫洛洛率先轉過身,領頭在前面:「走了。」

還留在原地的幾人也馬上跟上,派克諾坦一臉憂心忡忡,從七區的人口中說出來的話,總讓她有種不祥的預感,派克諾坦求助似地看著瑪琪,誰知瑪琪竟然不吭聲,微微扭過了臉。

回到基地的時候,派克諾坦的預感果真成真,眼前這個破破爛爛的小基地完好無損,但是用「凝」可以看得出來,建築物上蒙了一層強勁的念,所以才沒有遭到破壞。只是在門口,多了一張紙條和兩隻手掌。

說是手掌,也難得能看得出來,這兩隻手掌已經被削得血肉淋漓,露出整隻白森森的骨架,十片修得整齊的指甲被按照大小排列放在手掌旁邊,再往一邊就是堆成一小堆的被削得不那麼整齊的肉片。

派克諾坦已經沒辦法看紙條上寫的是什麼了,她緊緊盯著這兩隻根本就看不出主人是誰的手掌,渾身都有些顫抖,歸來的成員一個個經過她的身邊進入基地,她還能聽到信長的詢問:「我們到底什麼時候能出發!」

芬克斯打了個哈欠跟著回應:「你可以去問問團長啊。」

信長立馬就噤聲了,他轉頭一看,見派克諾坦還站在門口,提高了聲音:「喂!派克!」

派克諾坦抬頭對上信長的視線,信長臉色難得嚴肅,對她說:「進來。」

派克諾坦摸摸這些肉片,還帶著溫熱的粘膩感,讓她的指尖都變得溫溫的粘粘的,食指和拇指之間拉出幾道血絲。她把手指用手帕擦乾淨,應了一聲:「哦。」

她跨過這些肉片和手掌骨,走進了基地。

到了下午,一隻烏鴉在基地門口放下了一個盒子,被包紮得很結實的盒子。瑪琪把它拿了進來,放在飯桌上打開,最上層的是一個錄影帶,放在下面的是一個福爾馬林容器,裡面飄著兩隻黑色的眼球。

其他幾個人並不在意,只是在追問俠客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再去七區滅個乾淨。俠客只能揉著太陽穴無奈地解釋:「現在我們已經有了七區來犯的證據,晚上我們去七區收拾漏網之魚,還能偽造成是綁架apri1的幾個人對七區內部的叛亂內鬥的假象,把我們徹底摘出去。」

只有派克諾坦和瑪琪拿出了錄像帶,兩個人把它放進錄像機中,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

畫面里的女孩子看起來比平時更加柔軟嬌小的樣子,渾身赤/裸地被掛在十字架上,長長柔順的黑髮披散到腰間,低著頭像只待宰的兔子一樣瑟瑟發抖。

芬克斯瞟了一眼,只覺得用刑的幾個人比起飛坦來說技術差太遠了,如果想要刺激看錄像帶的人,想把場面弄得更悲慘一點,他這個搭檔可是有無數種辦法能做到。

想到也有很久沒見的飛坦,芬克斯嘆氣:飛坦啊,不要只顧著你的小情人啊,偶爾回來看看哥哥我如何?

大家都閑著無聊坐等庫洛洛下達再次進攻的命令,派克諾坦和瑪琪一直安靜地不發一言地看著錄像帶,芬克斯也百無聊賴地和他們並排坐在沙發上。雖然目的已經達成,沒有人開口要去把四月救回來。

這時大門被猛地推開,一個人影速度極快地閃進來,一下子扒住坐在電腦前的俠客的肩膀:「俠客!給我查一個人的消息!馬上!」

耗費了兩個多月的時間,飛坦總算成功地混入了遺迹的獵人考察團,盡量在不驚動別人的情況之下,在初步發掘中自己獨佔了一對極品玉髓金水菩提耳墜和兩隻星光藍寶石戒指。

飛坦覺得有點失望,雖然這幾件東西很珍貴,但不太適合四月,他想找的是能夠配得上四月的感覺的珠寶。

雖然有點不滿,飛坦只能先暫時撤退,獵人協會為了這個遺迹實在是下了大手筆,連考察的遺迹獵人都是分批換人的,飛坦為了掩人耳目,就隨著這批人一起出來了。

到了有信號的地方,飛坦馬上就打開了手機,結果出乎他的意料,手機界面剛剛打開,就接連蹦出幾十個未接電話,全部來自四月。

在進入遺迹之前,飛坦是提前告知四月不能保持聯絡,等事情告一段落之後馬上聯繫她的。四月很乖地不會給他惹任何麻煩,也不會讓他白白擔心,飛坦很清楚這點。現在四月明知無法聯繫他,還打了這麼多通電話過來……

想都來不及想,飛坦立刻回撥了過去,意料之中的無人應答。他連忙收拾了東西出發,從偏僻的森林瞬時到達森林附近規模最大的那個小鎮,找了一間網吧,闖進去就抓起手邊上網的男人扔了出去,自己霸佔了電腦。

只打出「apri1」這個關鍵詞,在提供的搜索排行里就出現了類似於「apri1失蹤案至今未破」、「著名藝人apri1於演唱會當天失蹤」、「歌迷抗議警方對apri1失蹤案的無能為力」、「到底是綁架還是私逃,apri1失蹤案陷入僵局」等等搜索標題。

飛坦一看心都涼了半截,再看看日期竟然都已經有兩個月了,自從apri1在演唱會當天失蹤后,迫於經紀公司和廣大歌迷的壓力,警察方面也在儘力尋找。只是現場的監控裝備並沒有任何的異常,對現場進行搜查也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警察除了在茫茫人海中大海撈針,別的什麼都幹不了,以至於現在都沒有一點消息。

四月的幾十通未接電話都是在失蹤那天,飛坦心裡一沉,也來不及憤恨自己怎麼沒陪在四月身邊而是來挖這勞什子破遺迹,掏出手機來給俠客打電話,但是卻無法接通。飛坦怒氣一漲差點沒把手機捏碎,就再次從網吧里消失,準備搶個飛艇飛迴流星街。

他雖然自己也有情報網,只是遠遠比不上俠客這個情報工作人員。現在的情況他也沒辦法考慮四月會不會暴露在旅團面前了,他必須要儘快找俠客讓他調查四月的情況。

在旅團基地的門口有一股腥臭血味,飛坦雖然趕得很急,倒也注意到了。只是他完全來不及細想別的事情,進去抓住俠客就恨不得讓他快把四月的消息吐出來。

俠客被突然出現的飛坦的動作嚇得一驚,瞪大了一雙圓溜溜的碧綠的雙眸,無辜地問:「誰啊。」

「艾譜莉,藝名是apri1。」飛坦沉聲說道。

他的身後傳來沉重的「砰」的一聲,想也能知道這又是芬克斯在擺弄他的法老王冠飾結果又滾到了地上,飛坦轉過身一臉青筋:「芬克斯!」

坐在沙發上的三個人齊齊轉頭看他,派克諾坦、瑪琪和芬克斯,三張臉上或多或少都有著訝異,飛坦皺著眉頭,覺得現在沒時間跟他們解釋什麼,正準備催促俠客,轉頭時眼角的餘光好像瞥到了什麼。

派克諾坦和瑪琪只是覺得奇怪,只有芬克斯馬上聯想到了什麼,半張著嘴說不出話來:「飛坦,apri1是……」還沒等他想好怎麼問,就看到飛坦的視線停留在三人面前的電視機上,眼神由開始的疑惑逐漸轉為冰涼。

「飛坦!」芬克斯被飛坦一下子衝上來扯住衣領。

「在哪裡……」飛坦的聲音異常地低沉,嗓子乾澀得聲音都像是打過砂紙一樣沙啞,他把芬克斯的衣領狠狠拉下來,被迫低著頭的芬克斯甚至能感受到飛坦渾身都在輕輕地發抖,滿身暴躁的戾氣和殺氣,「在哪裡!」

庫洛洛從二樓走下來,聲音有點嚴肅:「飛坦!」

「在哪裡!我問在哪裡!」飛坦提高了聲音,完全失去了思考的理智,只逼問著這個問題,「艾莉在哪裡!」

派克諾坦「騰」地一下站起來:「在七區。」

飛坦丟下芬克斯瞬間消失在基地里,信長和富蘭克林見狀詢問地望向庫洛洛:「團長,攔下嗎?」

庫洛洛微微搖頭:「不用,讓他去。派克和芬克斯也跟著吧。」

派克諾坦和得了特赦令一樣拽著還沒反應過來的芬克斯往外跑,追著飛坦走了。

俠客倒是明白庫洛洛的考慮,不論這個apri1和飛坦是什麼關係,看飛坦反應這麼大的份上,如果這個時候阻攔他,飛坦雖然肯定會因為旅團的原因留下,但難免心中會產生對庫洛洛的不滿。現在雖然放飛坦去了,等他到了apri1估計已經死了,要泄憤就直接沖著七區去,還省得他們再跑一趟。就算是apri1沒死,等她被飛坦帶回來,還不是捏在庫洛洛的手心裡翻都翻不出去。庫洛洛想弄死apri1實在是太簡單了,還能保證不被飛坦看出端倪,沒必要一定要在現在明著阻攔。

飛坦找到四月的時候,想當然地,已經太晚了。

那是個陰暗的地下刑訊室,當他闖進來的時候,有個男人泄憤一樣地把一團黑黑的物體踢到牆上,嘴裡憤憤地罵著:「不是說這賤人是庫洛洛最寶貝的女人嗎?到底是誰把這樣的消息傳出來的!」

那個東西滾到飛坦腳下,飛坦彎下腰把它抱了起來,借著從門口投進來的昏暗的日光看清楚手裡的東西,頓時渾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一樣。

再熟悉不過的,四月的面容,失去了他喜愛的漆黑烏亮的大眼,失去了兩頰白皙柔軟的皮膚的,四月的面容。

原本黑亮的長發已經被血塊糾成了一團一團亂糟糟的樣子,他還記得四月總是一臉憤憤地拿大齒梳梳著頭髮,抱怨她頭髮太細太軟還是自然卷,每次梳頭都好像被鋸齒拉過一樣痛苦。飛坦也曾突發奇想笨手笨腳地想要幫四月梳頭,結果一般都是以四月哭慘拒絕他的幫忙而結局。

地板上已經是血腥一片,被刑訊室里人數不少的敵人包圍著的殘肢斷骸都透露出一種可憐兮兮的感覺。

飛坦把這個頭顱抱在懷裡,那張已經快辯認不清的血肉模糊的面容死死地貼在他的胸前,冰涼的濕滑的觸感讓飛坦都快忘了四月的臉頰到底是多麼溫暖。

「艾莉……」飛坦不肯放手,就好像這是他最後能夠抓到的唯一的救命稻草,緊緊地護在懷裡,用喑啞的嗓音輕輕叫著,「艾莉……」

「艾莉……」

「艾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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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矮子們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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