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尼康

尼康再次見到了熟悉的畫面。那時他還不是囚犯的時候，那是他為什麼成為囚犯的故事了，

他記不清楚花了多少遍的時間將最開頭的世界改造成他熟悉的這個世界。他很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在第三宇宙中時，那麼這就是一個牢籠。關押他的牢籠。需要有許可權才可以擺脫這種困境。他沒有許可權他是作為囚犯而被關押的。

在現實和虛擬變得模糊不清的時候他才有機會，對於第三宇宙尼康還在讀書的時候就做過如何逃出的相關課題，這是一個物理漏洞，利用的是人大腦的保護機制，且沒有完善的方法。物理漏洞更像是一個反虛擬的測試題，遺憾的很少有人可以做出來。做出來也不會有什麼獎勵，只是在喜悅過後感受到人生的虛無。這是地球上大多數自殺事件的誘因。

尼康從飛船上面看過火星，他們的城市建立在一個個的穹頂之下，大部分時他們都在城市中生活，而當尼康試圖在外太空找尋城市的痕迹的時候卻什麼也沒有找到，巨大的人造建築只存在於外太空，人們吸取了教訓。火星的圖片從上上世紀找到現在這個世紀顏色和形狀沒有什麼變化，唯一增加的反而是他的外層。人造的圓環圍繞著火星在他的赤道點投射下巨大的陰影，火星在很多個世紀后褪去顏色變得與木星相似。

那時尼康從大學畢業，在醫院成為了一名實習醫生，不出意外在五年之後他才會成為一位合格的醫生，這還是因為火星上面的人普遍短壽的原因。在地球成為一名合格的醫生的所花費的時間更長，最重要的是要學習承擔責任。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時有一個男人，他被關押在車上，他通過一些手段擺脫了關押隨後他開始傷害別人。他用的是一些醫療器械，在傷害別人的時候他沒有癲狂的感覺反而意識清醒。警衛的血醫生和護士的血，以及尖叫聲。尼康沒有去阻止他，反而提供了極大的幫助，這同樣是在尼康清醒的狀態下發生的。他們開始逃亡，從手術室向外面逃亡。尖叫聲被扼殺在了喉嚨中間，這是尼康的功勞。他還記得在法庭上面的對方憤怒的控訴。由ai進行最終的裁決，依據證據，依據人類累計下來誕生出的不受時代影響的一種價值準繩，得出結果。

從車上開始尼康就對他進行幫助，所以開頭他們坐在車上，貓，烏鴉還有屍體。屍體躺在床上面，一些儀器顯示著屍體平穩的特徵。烏鴉在對屍體坐著一些檢查。尼康試圖回憶起他們的名字，隨後他想起來他從來沒有稱呼過他們的名字，他們被他們的職業取代了。也許他們做過自我介紹，但這和尼康關係不大。為什麼要去幫助屍體呢？尼康試圖回憶當時的心情。

很快車就停下來。烏鴉率先有所動作，它脖子靈活的轉動，眼睛被黑色的眼珠完全填滿，但是眼瞼又有著血紅的色彩，他飛出窗外。床按照預定的軌跡開始移動。，貓躺在上面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它不介意和屍體在一張床上面。尼康則跟著床的移動而移動，他推著床在預設好的路線上面移動，因為床是在漂浮著前進所以很輕鬆。

那是一段漫長的道路。行進中的寂靜與黑暗加長了這段道路。尼康在回想。最後的結局，只有結局是他始料未及的。只有在那一段夢境和現實達到高度重合。人的大腦保護機制開到最大時才有可能出去。他沒有成功過，在課題上面，地球人有著多的學分加成，他請教過他們訣竅自己卻做不到。

進入到手術室按照當天的流程尼康對著屍體重新上演了一遍。烏鴉遠比他更加的上心。烏鴉的在屍體上蹦蹦跳跳。這一舉動到到達一種程度后激怒了屍體。它猛地抓住了烏鴉。一隻手掐住了烏鴉的脖子，烏鴉的翅膀在撲騰羽毛散落。

貓被屍體的動作碰到了。它的汗毛肅立，腰背隆起尾巴直立。正要叫喚的時候被尼康揪住命運的後頸脖。他被安撫下來，尼康動作輕柔。

屍體那邊也完事。烏鴉呈現處詭異的狀態。一些粉紅的物質從他的眼睛和鳥喙中流出。

尼康要背起屍體。上一次就是僵在了這裡。在上上次他試圖拯救烏鴉。等待最終會被黑暗吞沒。在一次次的推倒重來中記憶越來越清晰場景越來越清楚。越清醒就表示著他的失敗，他被困在這個牢籠中了。

屍體很輕，就像一個軀殼。像是蟬蛻，尼康聽到了接觸它時的那副身體發出的清脆的響聲。他們向外走去。外面很安靜，屍體上傳來貓非正常死亡的慘叫聲。過去的事依舊作數。貓屍體烏鴉是否有著之前的記憶？至少貓是有的尼康安撫它越來越快，就像無數練習過一樣，貓和尼康都是。

尼康聽到了談話聲，那是他和屍體的談話。談論的內容是往那裡跑，儘管最終的命運是被抓捕。但是它有著一副樂天派的腦子。

背著屍體行走閑逛很快的就被發現。堵截進行的很順利，在尼康有逃跑意圖的時候他就被攔住了。

警官按照既定程序問話。他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問題是按照規定做出的沒有誘導傾向的問題。這些才會作為ai的證據上交。

在準備收隊的時候他被遺忘了。屍體之前該有所反抗不過被電擊槍打上幾槍也就像是霜打茄子一樣焉掉了。

周圍的聲音逐漸遠去。那聲音越遠越發覺得像是由人嘴中發出的笨拙的模仿。周圍的事物開始模糊。或者講那些景物一直都是模糊的。只是在逃亡是注意力不在這上面。尼康的心中忐忑。變化越發的劇烈，展露出原本的景象。那些驚訝的面龐，作為一位實習醫生，在例行檢測出反社會的傾向。第三宇宙中一些事情在特殊情況下同樣可以當做真實發生的。很顯然尼康所做的就在一些事情之中。

尼康看到了飛船上面的天花板，儀器閃著黑光。「騙局中的騙局顯露真相。」尼康想起那個富有青春期特徵帶著散漫笑容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