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婆婆的質問
在西藏玩了大概半個多月，墨逆寒陪冷珊珊回了a城。
這些天，她一直都悶悶不樂，而他自然也沒有什麼好心情欣賞高原美景。
冷珊珊說，她以為他會回來找她的，可是一去就去了這麼久，電話也不打，她很不理解一個男人為什麼生氣可以生這麼久。
墨逆寒只是笑，東方烈現在所做的一起，可都是為了她。
「學長，送我到東方老宅吧。」冷珊珊偏頭朝他說道。
墨逆寒將車拐了個彎，朝東方老宅開去。
他知道為什麼她現在要去東方老宅，明明知道那裡不可能有東方烈，但她卻倔強著要去問問有沒有對方的消息。
這樣逞強的她，真讓他心疼。
冷珊珊與墨逆寒道別之後，進了眼前古香古色的「王府」大門，穿過半個足球場那麼大的四合院，徑直往後院行去。
她知道，現在這個時辰，鍾雪一定在歐式風格的庭院里喝茶養神，她去拉薩也有二十來天了，按照情理，也該向婆婆問個安了。
透過一抹人工瀑布，遙遙便看到柳姐在一旁服侍鍾雪喝茶。
她半躺在一張高級紫楠木打造的軟榻上，似一位舊上海的貴婦人，暢享著上流社會的一切。
柳姐見到冷珊珊，忙將茶杯放在茶几上，並向玩茶道的一個小女孩使了個眼色。
待冷珊珊走進，小女孩已經聽話地撤了下去。
「夫人，少夫人回來了。」柳姐笑著朝半眯著眸子養神的鐘雪說道。
「媽……好……」到現在，冷珊珊叫東方烈他媽依然有些彆扭。
鍾雪聽到聲音，緩緩睜開眼睛：「你回來了，坐吧。」
不冷不熱的姿態，冷珊珊也習慣了。
看著她入座，鍾雪沒看到她身後其他身影，不免有些奇怪：「這次和阿烈一起去拉薩，你倒是更孝順了啊……」
冷珊珊愣著瞪大了眼睛，不知道鍾雪話是何意。
柳姐忙解釋道：「少夫人，夫人是在問你大少為什麼沒跟著一起來。」
冷珊珊了悟，瞬間又怔忪，她婆婆這意思是說，也不知道東方烈的消息嗎？
「媽……」冷珊珊眼睛閃爍，不知該從何說起：「其實我已經半個多月沒見到他了……」
「什麼？」鍾雪有些驚訝，「你一個人呆在拉薩呆了那麼久？」
「嗯。」冷珊珊弱弱點頭：「這些天他也沒聯繫我，我打電話給他，他也沒接過……」
「你們鬧情緒了？」鍾雪躺不住了，忙撐起身問她。
冷珊珊怎麼能說事情的經過，墨逆寒可是東方家的女婿，如果婆婆也誤會自己和他有什麼，那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算是吧，不過阿白說，是因為澳大利亞那邊出了大事，所以他才離開的。」
鍾雪雙眼疑惑：「老頭子沒說阿烈在澳大利亞啊……」
冷珊珊一怔，沒在澳大利亞，那他去了哪？
鍾雪望著她有些慌張不安的臉，長嘆了口氣：「一個個的都讓我不省心！」接著，拿起放在旁邊矮几上的手機，打通了東方烈的電話。
電話嘟了三聲，準時接起。
「媽，什麼事？」
冷珊珊聽到鍾雪手機里隱約竄出的熟悉男音，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鍾雪瞟了眼冷珊珊，嘴角勾起淺淡的笑：「沒事，就想問問你現在在哪。」
那邊驀地謹慎，語氣也冷了八度：「珊珊問你了？」
鍾雪料不到東方烈猜這麼准，難得開了個玩笑：「你們小夫妻倆真是心有靈犀啊！」
「媽，告訴她，讓她別找我，我有急事處理。」
冷珊珊聽了，心頭隱隱鈍痛起來。他叫自己別找他，他還在生氣嗎？
鍾雪覷著冷珊珊擰著眉心緊張兮兮的模樣，心頭燃起一把怒火：「小子，有什麼事自己跟她說！別以為誰都想關心你！」
那邊稍稍一愣，失神間，便聽到半月以來最想聽到的聲音。
「東方先生……你還好嗎？」喉嚨有些哽咽，冷珊珊忍著沒有在鍾雪和柳姐面前哭出來。
東方烈聽著她擔憂自己的聲音，心頭愧疚難當，無奈，說出的話卻異常冷冽：「我很好，你找我有急事？」
「也沒什麼大事。」她也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鬆正常：「我只是想確認你的安危。」
「怎麼？盼著我死？」東方烈說著狠話，但心頭已經悶疼得快死了。
「我沒有！」冷珊珊怯怯辯駁。
東方烈：「如果沒事，我先掛了。」再多說幾句，他怕他忍不住溫柔。
「嗯。」冷珊珊來不及說再見，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手機遞還給鍾雪，她的頭一直沒敢抬起，並企圖用額前掉下來的碎發遮住紅通通的眼眶。
鍾雪神色複雜，將隨身攜帶的手絹遞給柳姐，使了個眼色。
柳姐會意，將手絹給了冷珊珊。
「少夫人，大少說什麼你都別放心上，他一直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聽著柳姐安慰，冷珊珊委屈地落下一滴淚來：「可是他生了半個多月的氣……」
「半個多月都這樣？」鍾雪有些惱怒：「你都做了什麼？」
她兒子的性格他最了解，如果是小打小鬧，不出半天準會和好，如果是觸及底線的大錯，別說半個多月，可能一年兩年都會變著花樣不搭理你，慕安娜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么？
當初和慕安娜結婚後，生活還算美滿，兒子也很少出去花天酒地，直到慕安娜聽信了艾莉絲的話，背著他佩戴含有墮胎藥的佛珠，他才毫不留情冷落了她，這一次，冷珊珊又是犯了什麼大事？
「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阿烈的事情？」
面對婆婆的質問，冷珊珊一時啞口無言，她和墨逆寒之間根本沒什麼啊！這裡面有所誤會，東方烈也不願聽自己解釋不是嗎？
「媽……」冷珊珊決定為自己洗冤，她緩緩抬起頭，已經淚流滿面：「那天我突然缺氧昏厥，墨……」
「舊上海舊上海，她是個不夜城……」
忽然被一陣鈴音打斷，鍾雪看著屏幕上的人名，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