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舊物歸還之時
「你和前些日子來的人是一夥的嗎」
季行收刀入鞘。
「正是,我們並無想用楓花來謀取暴利的想法,自然,也並非那些商人,只是誤入南楓洲」
「這倒是令人信服,畢竟沒有哪個笨蛋商人敢連續觸犯兩條戒律,並且還敢來尋找同伴的,你是頭一個,但我希望是最後一個。」
「什麼意思」司徒燁有點警覺。
季行抽刀出由向司徒燁劈來,刀鋒上劈出一道熱浪,司徒燁明白自己不可能輕鬆扛下,立馬催動周圍火元素將縛身草燒斷,從木匣中喚來魂雪擋下。
剛擋下一刀,下一刀接踵而來,季行火刃砍來,司徒燁又用劍格擋。
「來吧!異鄉人,讓我看看你與前幾日的那人有什麼不同。」
「難不成」
司徒燁釋放魂雪中的寒氣在空中斬出數道冰刃,季行不緊不慢地用烈焰將其融化,雙手緊握刀把從刀刃根部溢出如同潮水般的火焰,季行的口手齒間也進時出火焰,全身上下環統著火焰,呈現出波浪狀向周圍國散開來。
在他周圍似乎無法使用靈力,南楓人的技法是一種神奇的東西,魂刃雪讓司徒燁嘗試用魂術攻擊季行,他的火焰好像會灼傷魂刃雪的靈體所以不宜出手,司徒燁凝出魂力衝擊季行。
「還想亂將軍我的心神」
季行竟然可以感知到魂術的攻擊,並且用火焰巧妙地化解了。
「那我就和你比下誰的火盛吧!」
司徒燁直接將魂雪收入納戒中,雙手各用火元素凝成熾炎劍,季行也收回火焰調整呼吸,周身發紫慢慢溢出紫光,然後是紫火,從腳下劍身中冒出,那火好似從九天之上而來,又好似從幽冥之中煉成,給人以灼燒感和靈魂的寒意。
一下秒季行衝上來,讓司徒燁感受到真正的殺意,熾炎劍同紫火相撞竟發出了沉悶的響聲,兩者摩擦時迸出絲絲雷電,空氣中發出陣陣爆鳴聲,近的明楓樹就被炙燒的像乾柴一樣,碰一下就化為灰燼,可惜了價值數千萬金幣的明楓樹。
「快說我的朋友現在在哪!」
司徒燁著急了。
「打贏我再告訴你!」
季行行為倒像一個十足的戰鬥狂。
季行不知道若不是他的技法可以壓制周周的靈力,剛見面時他就該輸了。兩人僵持半日不見勝負,將軍府里火焰滔天。
門口的守衛有些擔憂:「這麼久了,將軍不會出什麼事吧?」
「你想什麼呢將軍的實力就是火曜武士的極致,是武士的巔峰,南楓洲最強的人,怎麼可能會出事呢!」
那守衛拍了拍另一個守衛的肩膀:
「我們一會兒負責打掃戰場就好。」
「不過那小子看起來不怎麼樣,居然撐了這麼久,有兩把刷子。」
而府里司徒燁等不及了,吃力地凝聚著火靈氣,熾炎劍芯慢慢要變成藍白色的雷電,從劍尖滋生出雪電向季行襲來
「還有後手」
季行對於眼前的年輕人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似乎能從他處看到自己少年的影子,
從小就出生在將軍府中的季行被父親教導要刻苦練習刀法和火曜的技藝。
每每被父親訓斥,但又不滿於為何出生在這樣家庭的季行,磨鍊出了不同於常人的性格。
「季行,你身為我的兒子,將來要統率南楓洲,要想讓別人服你,要靠你手上的刀!」
「是!」季行乖巧地聽著父親的教導。
「你是未來的將軍,你的一言一行都是南楓人的準線,你的行為不端正,就會滋養部下的歪風邪氣。」
「是!」
季行每次想證明自己的實力時,都被父親無情地打敗。
「不夠!」
「不行!」
「再來!」
破碎的刀身和飛天的刀把就是季行的整個童年,而父親的離去也讓他日漸成熟。
而今日他又見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司徒燁,他身上所有的特點在幾次交鋒中便讓季行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快說!」
司徒燁手中的熾炎劍發出絲絲藍白的雷光,但因為靈力被壓制的原因不能將火元素與火靈氣直接煉成雷電,但也足夠了。
又來一刀,司徒燁用雷芯熾炎劍也砍向季行,雷電蔓延到季行手上讓他有些麻麻的感覺。
「火變了嗎那我就換種方法擊敗你。」
季行不回答司徒燁的問題,而是想方設法地激怒他,他的實力有多少?季行心中有個疑問。
刀鋒一轉,身上火焰變成大量的霧氣,季行還會水曜武士的技法,刀刃在空中劃出數道碧藍的波紋迎上司徒燁的攻擊。
「還來那我們就比一比誰的水寒!」
一刀剛擋下,火與水的碰撞讓水蒸發成大量的蒸氣,擴散到空氣中包裹了兩人,而電通過水霧導向季行的全身。
「糟了!」季行感到全身都變遲鈍了。
波濤啊,司徒燁收起火元素凝成的熾炎劍,從戒中拿出三叉戟,周圍的一切與水有關的東西全都聽它的號令。
季行心悸了一下,三叉戟就出現時的感覺就好像季行在面對著大海,面對著怒濤。
這一擊非比尋常,季行心想,可能自己會接不下這一擊。
「你們兩個幹嘛呢」
突然變傳來艾爾的聲音,艾爾頭戴草帽,項套楓花,上下各穿紫色的絲綢所做的衣服,活像來此度假的遊客。
「艾爾!」
司徒燁收勢飛快地跑去抱著艾爾。
「你去哪了我找你找了好久!」
「我好著呢,這人叫我同他比試比試,我們倆不相上下,然後好吃好喝地供著我呢!」
艾爾拍了拍肚皮。
「那就好!那就好!」
從麻痹中緩過來的季行也收刀入鞘:
「真的不相上下嗎」
「要不是他周圍用不了靈力,我才不會打不過他。」
艾爾在司徒燁耳邊說。
「看兩位實力高強,同那些羸弱的商人不同,也沒有必要偷取我南楓洲的特產,自然就以禮相待了。」
「見面抽刀就是以禮相待」
「那不是興緻來了,就比劃兩下唄!畢竟以往都是沒人反抗的。」
季行裝正經。
「那你接下來想怎麼處置我呢」
「讓我了解下你們在聖山都到了什麼」
「就這」司徒燁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問點別的」
「問別的幹什麼聖山的秘密可是有季家千百年來都想了解的事。」
「楓祁山上除了一些破敗的神龕就沒什麼了。」
「真的我兒時可是去過那的,我總感覺有人監視著它。」
「那.……」司徒燁有些遲疑,看了眼艾爾。
「你朋友比你坦率。」
「他給的東西實在是太好了沒辦法。」
「行行行,我們在楓祁山上遇到了一個老者,名字由他說叫季禮。」
「季禮」
季行打斷他說話。
「這把刀,他給我的,司徒燁拿出藏紋鋒墨刀。
「你想要嗎這本來就是你家的東西」
「那還不快呈上來。」
季行將刀拿了過來:
「不好意思,習慣了。」季行笑笑說。
那刀回到季姓人手中瞬間有了光彩,感覺就像與這刀共同戰過千百遍一樣。
這或許是這刀真正的歸宿吧!」司徒燁心中覺得這才是季禮的夙願罷了。
「叫人來收拾院子。」
季行摸著刀,如同失散多年的親人。
府外馬上進來數名侍從來打掃燒焦的地面,又將損壞的明楓樹搬走,不一會兒就栽了新的在院子里矗立著,就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兩人用最豐厚的楓禮相待。」
季行揮手后就來了幾個人將楓花環套上兩人的脖子,一串是赤紅的,另一串是紫的。
「那你幹嘛去」
司徒燁見季行進了內院。
「隨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