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常大牛的意外發現
王秀琴一進家門，蕎麥便跑上前來拉她的手，親昵地叫著姨媽姨媽，活蹦亂跳煞是可愛，進了窯洞，一對嗷嗷待哺的孩子一看見媽媽進來，像兩隻小羊羔見了羊媽媽似的，其樂融融，她剛煩亂的心情一下子煙消雲散，急忙
原來是常大牛，王秀琴回了聲，還沒有等她給孩子喂罷奶，常大牛已經從門外踏了進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王秀琴半的胸，她顯得更比以前豐腴性感，見常大牛火辣辣的目光，她急忙側過身子躲閃，她試圖中斷餵奶，但孩子吃奶正憨，她就只顧讓孩子吃奶。
常大牛帶著鎮工作人員是前來普查王蕎麥和兩個孩子的。
常大牛：「我們例行普查計劃生育情況，請你能配合一下我們的調查。」
幾個工作人員拿著好多表格在填寫，當問到王蕎麥的情況時，王秀琴有些緊張起來。
常大牛：「你家這個女孩的身份信息需要你提供書名證明和戶口證明，這需要你們夫妻兩人簽字畫押，不能代簽。」
王秀琴：「這孩子叫王蕎麥，是我姑姑女兒李雪紅的孩子，我是幫忙帶一下，過完年孩子就送回去了。」
常大牛：「這個孩子在你家已經有一年以上了吧，你近期內把孩子的書面材料拿到村委會報備，有些材料需要去孩子的戶籍地開戶籍證明。」
工作人員填完表格，要求王秀琴和常天宏簽字畫押，王秀琴說常天宏去了煤礦，最近回不來。
常大牛：「這些表格必須夫妻雙方親筆簽字，他回來了給我說一聲，我再過來，王蕎麥的戶籍證明你這幾天抓緊時間辦，辦好了交給我。還有你們一胎兩孩是要交兩千塊錢的保證金，這兩天你準備錢，等常天宏回來了一起辦了。」
常大牛說完，還給王秀琴使了個眼色。一幫人走後，王秀琴開始忐忑不安。她知道這一切最終紙裡面包不住火，常天宏知道這些秘密只是時間問題，她又安慰自己，世上的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時她自己都無法分辨，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話說這個常大牛可不是什麼好人，沾花惹草老愛串門子，加上在村裡駕了那麼一點雲，有些婆姨有意還招惹他，久而久之常大牛不僅財迷心竅，而且是色膽包天，他見王秀琴豐滿性感，風韻迷人，頓生迷戀。
王秀琴自始至終對常家人說王蕎麥是表姐李雪紅的女兒，由姑姑王水仙帶養，但在派出所的戶籍上，王蕎麥和王水仙之間是收養關係。
李雪紅和謝文浩，又育了一男孩，已經屬於超生人員，她和丈夫謝文浩從京城回到省城工作了，超生的事已經被他們的戶籍地計生辦列為重點對象，兩個人的工作也受到了嚴重了影響，加上王蕎麥的神秘身份，闖王寨轄區的計生辦也在秘密調查……
結婚一年多來，常天宏也感覺到在王蕎麥身上有著天大的秘密，可是無法找個理由提起，這次普查，要常天宏親自簽名畫押，還要拿出派出所的戶籍證明和出生證明，這樣王蕎麥的身世必然會弄得水落石出，真相大白，這讓王秀琴一下子失去了主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她去大隊的小賣部給李雪紅打了長途電話，商議相同口徑。當天下午她就去找了常大牛。
王秀琴進了常大牛家的大門，正好碰上常大牛的妹妹常艷玲，常艷玲常去王秀琴家找常玉扣玩，一起做女紅，見王秀琴第一次登她家的門，很是熱情。但王秀琴沒有心思和常艷玲套近乎，直問她哥哥常大牛在不在家，常艷玲指了一下裡面的窯洞，說她哥在裡面。
王秀琴三兩步就跨了進去，王大牛正為一大堆的表格在忙碌，見王秀琴進來，格外欣喜，趕忙起身沏茶倒水讓座。
王秀琴沒有客套就坐了下來，順便接過常大牛遞過來的熱茶，小喝了一口，她對他說：「常主任呀，嫂子呢？」
常大牛急忙回答道：「和孩子們去她娘家了。」
王秀琴：「啥時候去的呀？嫂子娘家在哪？」
常大牛：「她娘家遠，說是要立幾天娘家，快過年了，幫她爹媽打掃衛生洗衣服，要過兩天才能回來。」
王秀琴：「天宏也是最近回不來，說回來就到大年三十了，我把錢先拿過來交了，想讓你幫個小忙，你看為難你不？」
常大牛一聽幫忙，頓時渾身熱血沸騰，他瞅了一眼王秀琴，但見她臉色紅潤，加之哺乳期，高高鼓鼓的胸，豐腴肥美，恨不得一把抱住她，但常大牛還是故作鎮定，問道：「你需要我幫什麼忙？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肯定可以效犬馬之勞。」
王秀琴先掏出一沓鈔票，遞給常大牛，說：「常主任，這是兩千元的保證金，我先交了。」
常大牛在接王秀琴的錢時，不失時機地攥住她的手，王秀琴顯得很平靜，猛然間常大牛起身一把抱住她，一隻手開始鑽進她的衣內遊動起來，她沒有反抗，當常大牛要親吻她的時候，她掀開了常大牛，起身站立，整理了一下衣服，對常大牛說：「你猴急什麼？看你能幫得了我嗎？」
常大牛急忙回答道：「你說說看。」
王秀琴：「你們工作組今天拿過來的那些表格和需要的證明材料，你看能行個方便代簽一下不，天宏回不來，我還要帶娃娃，行個方便。」
常大牛聽了笑了起來，他說：「我以為是多大的事兒，就這事，包在我身上，這保證金我都可以不收你的，不過……」
王秀琴聽罷，終於把心放了下來，她故意對常大牛說：「不過什麼？說出來看看。」
常大牛揭開門帘，看了一下院子的有沒有動靜，見妹妹在院子洗衣服，就把頭縮了進來，走到王秀琴面前（以下省略108字），他把嘴巴貼在她的耳朵邊，輕輕地說：「晚上你過來，……」
當夜，王秀琴早早哄睡了孩子，如約而至（以下省略135字）
兩人大汗淋漓之後，王秀琴穿好了衣服準備回家，她對常大牛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件事就讓我們帶進墳墓！千萬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以後也不可以糾纏，否則會出人命的，你要記住，外邊如果有半點風聲，我娘家哥你不是不知道，估計你就沒命了！」
常大牛點頭保證保密，不再糾纏……
半夜，王秀琴悄悄回到家裡，孩子們都睡得很香，寒冬的夜特別的冷，外面的風帶著哨音，這一夜她未能入睡，這一切像夢境一般，她忍受著各種折磨和恥辱，每次的謊言掩飾，都像針扎心一樣刺痛她的神經，這無法走出的迷局，無法解脫的現實，讓她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很快到了年跟前，常天宏從煤礦回來了，他抱著兩個孩子愛不釋手，親密勁兒無法用語言描述，她看到常天宏就有一種巨大的負罪感，特別是前幾天和常大牛的事，讓她一想起來就想嘔吐。
常天宏對她越好，她就越發心裡難受，常天宏得知計劃生育需要做絕育手術時，欣然答應做男扎，他的確很疼愛王秀琴。
常大牛左思右想也想不到王秀琴竟然這麼容易得手，他哪裡知道王秀琴想掩蓋的真相，誤以為王秀琴就是那種非常容易得手也非常輕浮的女人。
當常大牛去管轄闖王寨的派出所和計生辦調取王蕎麥資料時，得知王蕎麥的信息在公安部門已經被納入被拐兒童名單，公安部門協同計生部門圍繞王蕎麥展開內部秘密協查。
王蕎麥究竟是收養誰家的孩子？當地計生部門也收到了來自謝文浩戶籍地計生部門的協查，要求查清其配偶李雪紅母親收養的孩子王蕎麥，是不是謝文浩和李雪紅的孩子，如果是，這種收養關係是無效的，謝文浩和李雪紅就是超生，並且涉嫌偽造收養關係，逃避計劃生育管理，這是計生部門打擊的違法行為。
如果王蕎麥和謝文浩李雪紅沒有血緣關係，其母親收養的王蕎麥就可能按被拐賣兒童立案調查。
常大牛意外得此消息，暗暗自喜，心裡的如意算盤打得是啪啪啪啪，常大牛在派出所查到王蕎麥和王水仙是收養關係，並非王水仙給女兒李雪紅看管的孩子。
這天正是臘月二十八日，村裡面人都開始望年，三個一簇，五個一群都在大街上烤火閑聊，街道有轉鄉賣年貨的，賣菜的，賣財神灶爺對聯的，賣炮的，還有殺豬宰羊打肉的，年味兒十足！
常大牛串了東家串西家，他一進常天宏家的大門，就看見常天宏在院子里和弟弟常宏林殺雞燙毛，王秀琴和妹子常玉扣在廚房包包子蒸饃饃。
常天宏見他進來，熱情地打了招呼，他走到常天宏跟前，給常天宏說王蕎麥的事，說他怎麼怎麼跑幾十里路幫開證明等等。
王秀琴見常大牛和常天宏套近乎，趕緊端了一盤熱包子出來讓常大牛吃，她給常大牛使了個眼色，示意不要給常天宏說什麼。
常大牛抓起包子就吃了幾個，他比常天宏大七八歲，也沒有什麼來往，見王秀琴眼睛給他說話，就找借口出了常天宏家。
常天宏感覺常大牛把話說了一半又咽了下去，就有些納悶，他就追問王秀琴：「這人名聲不怎麼好，最好不要找他尋找方便，計劃生育需要咱們做什麼，咱就做什麼，要罰款咱交，和這種人要保持一定的距離。」
王秀琴讓兄弟兩個放下手裡的活，洗手吃熱包子。
常天宏吃著包子，問王秀琴：「過年表姐李雪紅和姐夫謝文浩兩口回來了，咱們得把蕎麥的事說一下，我也聽說她兩口已經回西安工作了，計劃生育查得這麼緊，他們也不看看他的孩子，就像是咱們的娃一樣！」
王秀琴聽了心裡咯噔了一下，她說：「蕎麥現在和咱們的感情比親生的還親，你捨得讓他們把娃接走嗎？」
常天宏點了點頭，他說：「這話不假，蕎麥聰明伶俐，我很喜歡她，可是我們也兩個孩子，我怕把你累壞了！」
王秀琴拉長了臉，說：「我捨不得，就是添雙筷子的事，你咋是這樣的人，你看多可愛聽話的孩子，我準備把孩子落戶到我們家，收養成我們的女兒，表姐李雪紅的老公是三代單傳，今年生了個男孩，不把大麥的關係轉給我們，她老公的工作就保不住。」
常天宏點頭默認，他說：「就隨你吧。」
王秀琴擔心常大牛說漏嘴，利用午飯時間去找常大牛，常大牛在家正吃飯，見王秀琴又來找他，心裡暗喜，他還示意王秀琴老婆孩子都在家，王秀琴直接開門見山對他說：「我專門來給你叮囑一下，你去開證明的事不要給任何人說，也不要給常天宏說，不要問為什麼？你把計生的事辦妥不要讓找我們麻煩就行。」
常大牛越聽越納悶，他把去派出所了解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給了王秀琴，王秀琴聽了一下子傻了眼，她迫不及待地問常大牛：「我不管，計生的事情你替我擺平，你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孩子肯定不會是被拐兒童，這個你不用管，戶籍的調查我想辦法給他們提供證明材料，計生的事就靠你了，你能聽懂我的話嗎？」
常大牛聽了心裡美滋滋的，他給王秀琴說：「只要孩子不是被拐賣的人口，計生的事好說，我都可以辦妥，你放心，不過……」
「不過什麼？」王秀琴故意問常大牛。
常大牛說：「我要什麼你知道，以後我隨時想，你可要隨時給我……」
王秀琴趕忙點頭答應道：「只要你守口如瓶，你發誓把這事帶進墳墓，你知我知就行。」
王秀琴不敢相信，一句謊言接下來不知道需要付出多少去掩蓋，她的確很累很累，好想一覺睡下去，永遠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