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四章再見若若姐
其實蘇秦和若若之間並沒有什麼，只是上次去蘇天成的馬場騎馬的時候，兩個人喝了點酒最後聊的比較深而已。
那天的事情蘇秦和若若都記得非常清楚，誰讓蘇秦當時說的比較直接，徹底上了若若的心呢？
記得當時蘇秦突然就說了句：「若若姐，在咱兩沒有接觸前，我是永遠想不到咱們會在這種情況下喝酒聊天。」
至此兩個人就開始了深入交流，最終的結果是不歡而散。
當時若若有些疑惑不解的問道為什麼，蘇秦則解釋道：「若若姐，有時候我是真不知道你本就這種性格，還是說城府實在是太深了？因為你是蘇天成的女兒，蘇平安的孫女，而我確實蘇如晦的孫子，我爺爺奪走了你爺爺的族長位置，如果不是我爺爺的話，你現在是整個蘇家的大小姐，就像我現在是整個蘇家的大少爺，簡單點說就是我們是不共戴天的世仇。」
蘇秦這句話直接讓聊天的氣氛有些沉重，因為他多少有些看不懂若若，不知道這些是蘇天成安排的，還是說若若活的簡單而已，如果是蘇天成安排的，那若若的城府就太深了。
蘇秦說的如此的直接，若若當時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最終她看向蘇秦問道：「蘇秦，那你覺得我是城府深呢，還是我本就是這樣的人？」
蘇秦當時解釋道：「不知道啊，坐在我這個位置得小心謹慎，我就算是再相信你是這樣的人，我也會防備著你的，因為你距離我越近我也就越危險。」
若若突然有些心疼蘇秦道：「蘇秦，你這樣活著會不會很累？大多數人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還依舊天真爛漫無數無數的待在校園裡，而你卻承受著不該承受的壓力。」
蘇秦則自嘲的說道：「累嗎？我從來沒覺得累，因為我一出生就站在了絕大多數人就算是努力一輩子也根本達不到的終點，我還有什麼好矯情的？」
這句話到讓若若有些意外，她看向蘇秦解釋道：「蘇秦，其實你說的那些事我都知道，我從小也聽不少人說過，但是我爸爸讓我們從來都不要想著報仇，或者說心裡就別有仇恨這想法，說他自己都不想我們想什麼？他不希望我們活的太累，就希望我們平平安安的活著就行，因為他已經沒有親人了，我們就是他僅剩的親人。」
若若這話讓蘇秦也有些意外，但是蘇秦不是別人說什麼他就信什麼，所以只是半信半疑而已。
若若則有些失落道：「蘇秦，我知道你懷疑我為什麼故意接觸你，其實我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想法，我只是聽我爸爸說過不少你的事情，說你爸媽去世的比較早，說你一直跟著族長在國外，說你獨自回來上學，我多少就有些心疼。我又比你年長几歲算是你的姐姐，就想照顧照顧你而已，其他的我都沒有多想。」
蘇秦還是不信，但他不能表現的太明顯，於是繼續說道：「若若姐姐，你別怪我，我不得不多想。」
蘇秦的話讓若若還有些傷心，她反問道：「既然你都懷疑我，為什麼還要跟我出來呢，你就不怕我對付你嗎？」
蘇秦如實說道：「若若姐，雖然我心裡懷疑你，但是我下意識的還是相信你不是那種人，因為我相信自己的直覺，你如果真的城府那麼深，我也真的就認了，但你未必能殺了我。」
若若最終搖頭苦笑道：「蘇秦，你真的太累了，我只是心疼你而已，如果我讓你更累了，我以後不會打擾你了。」
蘇秦還想繼續解釋道：「若若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其實挺喜歡跟你在一起的感覺的。」
若若卻有些不高興了，或者說她不是因為蘇秦說這些話讓她生氣，只是因為她覺得自己讓蘇秦更累了，這讓她內心很受打擊，她本只是想讓蘇秦開心的。
現如今卻適得其反，那她就沒必要再跟蘇秦接觸了。
於是從那天結束以後，若若就再也沒有聯繫蘇秦了，而蘇秦也知道若若生氣了，同樣也沒有聯繫若若，一直到今天蘇天成告訴若若蘇秦下午要過來，所有的回憶才瞬間湧入腦海。
那段時間她跟蘇秦相處的非常融洽，所以才會連著找了蘇秦好幾次，可是她沒想到自己會成為蘇秦的麻煩，會讓蘇秦那麼累。
當然若若也沒想到蘇秦會想那麼多，這讓她非常的傷心，所以從此才沒有打擾蘇秦。
蘇秦那段時間太忙了，如果他後來再主動跟若若姐聯繫的話，說不定也就不會有隔閡了，可是等他想起來這件事後，已經過去太久了，也就再沒往心裡去了。
一個太當回事了，一個沒往心上去，於是彼此就這麼不聯繫了。
這世間大多數人大多數事不就是如此嗎，一個太當回事一個沒往心裡去，最終也就產生了矛盾，多少人因此不再聯繫？
其實真的有什麼事嗎？
沒有的，只是他們彼此想多了而已。
現在蘇秦要來家裡了，若若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她下意識就想逃避離開，可是爸爸卻下了死命令不準離開，若若就只能乖乖待在家裡了，到時候蘇秦來了，總不能出來吧？
回到房間以後，若若思前想後最終決定坦然面對，她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逃避，再說了只是見面而已，只要她以後依舊不打擾蘇秦就行了，見完以後你是你我還是我。
蘇秦回到蘇家老宅稍作休息以後，等到下午兩點就出發前往蘇天成所住的四合院了，蘇秦已經來過好幾次了，對此早已輕車熟路。
他倒是沒有若若想的那麼多，只覺得若若姐姐還在生氣，因此才沒有再聯繫他，既然若若姐姐還在生氣，蘇秦也就沒有打擾若若姐姐，不知道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若若姐姐還生氣嗎？
想起這位姐姐，蘇秦就覺得有些啞然失笑，他們幾次見面每次都有比較親密的身體接觸，特別是最後一次在馬場的時候，若若姐差點從馬上摔下來，還好蘇秦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
只不過接下來就有些尷尬了，因為蘇秦的一隻手不偏不倚的按在了若若的酥胸上，都不能說是按在若若的胸上了，而是整隻手握住了若若的酥胸，你說這場面尷尬不尷尬？
蘇秦當時還下意識的捏了捏，若若的臉瞬間就紅完了，這是她第一次遇到這麼尷尬的事情。
還好若若反應比較快，為了避免被其他人發現，連忙鬆開了蘇秦，不然他們就更尷尬了，兩人都自然而然的選擇性無視了這個小插曲。
裴妃把拜訪蘇天成的禮物準備好后就告訴蘇秦道：「少爺，可以出發了。」
蘇秦起身回房間換了身衣服，就帶著裴妃等人向著蘇天成的四合院而去，這裡過去也不是多遠。
沒多久他們就到了蘇天成的四合院，當車隊停在四合院門口時，蘇天成帶著老婆以及若若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若若是蘇天成的小女兒，因為沒有出嫁就一直住在家裡，蘇天成還有個大女兒早已嫁人了，如今也不住在上京，而是隔壁的津門市，偶爾才會回上京。
今天若若穿著身黑色的加厚錦緞旗袍，這就是她剛剛中午出去改完的旗袍，整個人的身材和旗袍非常的契合，曲線玲瓏凹凸有致，把她那種古典美的氣質愈發的拔高了，任誰見了都有些驚艷。
蘇秦緩緩下車后寒暄客套道：「天成叔，怎麼能讓你們出來接我呢？」
蘇天成不以為然的說道：「蘇秦，你跟我們還客氣什麼，你好久沒回來了，我們出來迎接你也是應該的。」
蘇秦悻悻笑著隨後看向了旁邊的蘇天成老婆以及若若姐，這是蘇秦第一次見蘇天成的老婆，前兩次來都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是故意避而不見還是真的有事，誰讓兩家以前的恩恩怨怨太多呢？
蘇秦主動問候道：「這位就是嬸嬸吧，我還是初次見嬸嬸，前兩次來都沒見到嬸嬸。」
蘇秦有關於這位嬸嬸的資料，這位嬸嬸叫肖露，出身於上京有名的政治世家，他們肖家先前和蘇家是世交，肖家也是因為蘇家才走到那個位置，兩家多次聯姻過。
只不過二十多年前那場風波，前任族長這邊的勢力被連根拔起，肖家自然也被牽扯其中，當時肖露的父親已經去世，哥哥是家裡的頂樑柱，最終踉蹌入獄沒多久就鬱鬱寡歡而死。
因此蘇秦才會覺得這位嬸嬸是不是故意選擇避而不見呢？
好像資料上所說，自從那次風波以後，他們僥倖逃過一劫，從此這位嬸嬸就開始吃齋念佛，不僅家裡供奉著佛堂，每個月還會定期去上京的幾所寺廟燒香祈福，每到重大節日還會在寺廟住段時間。
所以，也可能蘇秦來的時候，肖露在寺廟待著。
肖露穿著非常普通，以蘇天成的財力她完全可以打扮的雍容華貴珠光寶氣，滿身不是名牌就是訂製，或者說戴著各種價值不菲的珠寶，蘇秦見過大多數貴婦都是如此。
可是肖露卻是天壤之別，穿的非常簡單或者說樸素，跟旁邊的蘇天成看著都有不像夫妻。
她笑容和藹的說道：「蘇秦，不好意思啊，你前兩次來家裡的時候，我都在廣濟寺住著，錯過了機會見你。」
蘇秦看向這位嬸嬸時，不知為何感覺到她的眼神里有些恐懼，難道是二十多年前的風波對她的影響這麼大，至今還有陰影不成？
蘇秦搖搖頭說道：「嬸嬸，我知道您一直都在吃齋念佛，您不用解釋什麼，咱們總會見面的，這不是就見到了？」
肖露淺笑道：「對對對，你現如今回來了，以後可以經常過來。」
蘇秦點點頭就看向了心心念念的若若姐，他輕笑著喊道：「若若姐。」
若若表情平靜，眼神冷淡的回道：「蘇秦弟弟。」
蘇秦有些不適應若若姐的冰冷，他有意說道：「若若姐，你瘦了。」
這句話讓若若有些顫動，她想說什麼最終卻沒有開口，眼神看起來有些複雜，更是不敢直視蘇秦了。
這時候蘇天成笑著解圍道：「別站在門口了，我們還是進去聊吧。」
於是蘇秦就跟著蘇天成走進了四合院，徑直來到了先前待過的那間茶室，這是蘇天成平時會客的地方。
肖露和若若跟在後面，肖露對於若若的事情並不知道，先前也沒有詢問過若若，只是聽蘇天成說過若若跟蘇秦年前來往比較多，只不過今天感覺他們好像很生疏。
肖露是過來人，她明顯感覺到不對勁，就小聲問道：「若若，你是不是跟蘇秦有什麼誤會？」
若若沒想到被媽媽發現端倪，她略顯詫異的回道：「媽媽，你怎麼會這麼問呢？」
肖露搖頭苦笑道：「你是我的女兒，你騙得了別人，還能騙得了我嗎？」
若若直接否認道：「媽媽，你別多想了，我跟蘇秦能有什麼誤會啊，只是這麼長時間沒見，多少有些生疏了。」
肖露知道肯定有難言之隱，她不禁有些擔心道：「蘇秦是不是欺負你了？」
肖露所謂的欺負，自然是那種男女之間的欺負，他們家現在可謂是看著蘇秦爺爺的面子苟延殘喘，如果蘇秦的爺爺對他們家有意見，分分鐘就可以讓他們家消失了。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肖露比誰都記得清楚，那個時候她可是蘇家的少奶奶啊，那是多麼的風光無限，肖家也跟著沾了不少光，可是這種風光並沒有堅持多麼久。
雖然那個公公有些飛揚跋扈，可那畢竟是蘇家的族長，誰也不敢把他怎麼樣，由此就釀成了更大的禍端，最終不僅那位公公死了，蘇家不少人都為此付出了代價，就連肖家也跟著倒霉了，他哥哥就是犧牲品。
這件事對肖露的影響很大，當然她生怕那幫人連蘇天成以及她和兩個女兒都殺了，最終那幫人饒了他們一家四口一命，在蘇秦爺爺的堅持下還讓他們繼續留在蘇家。
只不過肖露很清楚的是，蘇秦爺爺那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如果他趕盡殺絕的話，可能會引起更大的風波。
那件事肖露這麼多年都沒忘記，每每想起都有些后怕，有段時間經常做噩夢，或者說已經有心理陰影了，生怕哪天就成了別人的刀下之鬼。
正因為如此肖露才開始吃齋念佛，就是為了保一家平安，不再牽扯進蘇家的任何風波，因為他們現在已經沒有底氣和實力去面對蘇家這些旁系了，更別說提報仇的事情了。
肖露最擔心的就是蘇天成有報仇的想法，不管他有沒有報仇的實力，有這個心就比較危險了，所以這麼多年一直都在勸說蘇天成，生怕他有其他的想法。
還好蘇天成並沒有這樣那樣的想法，因此他們家這些年才比較平安。
除此之外，她還有擔心他們家得罪蘇老爺子這邊，因此她勸說蘇天成一定要小心翼翼，千萬不要反對蘇老爺子，別讓他嫉恨咱們家。
現如今若若和蘇秦有了誤會，這讓肖露怎能不擔心？
她並不清楚蘇秦是什麼人，如果蘇秦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呢？
現在的蘇秦只是蘇家大少爺，上面還有蘇老爺子控制著，就算是生氣可能不會做什麼，那等以後蘇秦繼承了族長位置呢？
年前她知道若若和蘇秦接觸比較多的時候，就明確的反對過這件事，可是蘇天成卻堅持己見，還說蘇秦和若若關係近點，他們家才能保證不會出事，肖露這才沒說什麼。
可是現在看來，事情並不是那麼回事啊，若若這種性格居然和蘇秦有矛盾了。
肖露詢問若若蘇秦是不是欺負你了，若若不知道媽媽的反應為什麼這麼大，她趕緊解釋道：「沒有啊媽媽，你真的別多想了，我們沒什麼事。」
肖露小心翼翼的說道：「若若，媽媽想說的是，你最好別和蘇秦有衝突，他就算是欺負你了，你也得忍著啊，你別忘了我們家怎麼淪落到這地步的，他可是未來的蘇家族長。」
若若這才明白媽媽的意思，連忙安慰道：「媽媽，我知道了，你別擔心了，我們真的沒事。」
肖露長嘆口氣道：「沒事最好。」
媽媽那句就算是他真的欺負你了，你也的忍著啊，這句話讓若若有些複雜，如果蘇秦真的欺負了自己，自己真的得忍嗎？
到了茶室以後，肖露主動給蘇秦端茶遞水，倒是若若就在旁邊待著。
蘇天成饒有興趣的問道：「蘇秦啊，聽說玉兒今年過年也回來了？」
蘇秦笑著點頭道：「嗯，今年回來了，不過沒在上京待兩天，就去東海過年了，過完年就回去了。」
蘇天成感慨道：「好多年沒有見過玉兒了，聽說現在非常的漂亮。」
肖露也說道：「是啊，我也好多年沒見過了。」
若若對於玉兒沒太多的印象，也就是小時候見過兩次而已，不過她也聽說過玉兒現在非常的漂亮，是蘇老爺子的掌上明珠，蘇老爺子特別的疼愛玉兒。
蘇天成繼續說道：「你這段時間在蜀州呢？」
蘇秦如實說道：「嗯，蜀州有些事情，就暫時在蜀州帶著，不過處理的差不多了。」
蘇天成淡淡說道：「跟李家有關係吧？我聽別人說起過。」
「看來這事情傳的挺快啊。」蘇秦有些好笑道。
蘇天成若有所思道：「李家可不簡單啊，你還是小心點好。」
蘇秦沉聲道：「天成叔，我知道，你放心吧。」
肖露知道蘇秦肯定不是無緣無故來他們家的，估計是要跟蘇天成聊些正事，於是她就拉著若若起身道：「若若，跟媽媽去洗水果吧，今天早上剛送來些進口水果，我們去洗點讓蘇秦嘗嘗。」
若若不是沒有眼色的女人，她很識趣的起身跟著媽媽走出了茶室。
等到肖露和若若離開以後，蘇天成給蘇秦續茶后說道：「蘇秦啊，你最近的動作有點大啊，我聽到些風聲，說有人要在這次家族長老會議上對你發難，禁止你動用蘇家的資源，所以你小心點啊。」
蘇秦聽完有些詫異，他還真沒聽到任何風聲，有些皺眉道：「天成叔，你這是聽誰說的？」
蘇天成呵呵笑道：「聽誰說我就不告訴你了，只是他們聯絡我了，我並沒有答應摻和而已。」
「應該是嶺南蘇家吧，他們這是想轉移火力啊，不過是做無用功而已。」蘇秦冷笑道，除了嶺南蘇家他還真不知道有誰敢對他有意見？
蘇天成聽出了蘇秦的底氣很足，根本沒把嶺南蘇家當回事，他笑眯眯的問道：「看來你爺爺那邊有結果了？」
蘇秦並未否認的說道：「天成叔，只是評分結果出來了，具體的人事變化還沒有決定，後天的家族長老會也是討論這件事，先讓大家各抒己見么，我爺爺又不會搞什麼一言堂，大家都可以聊聊么」
蘇天成若有所思的說道：「你今天就是跟我說這件事的？」
蘇秦隨口說道：「是也不是，當然這件事還是得跟天成叔這邊通通氣，至少天成叔這邊這次收穫不少啊，我先恭喜恭喜天成叔。」
蘇天成並沒有半點驚喜，或者說這在他的意料當中，這次利益受損的自然是嶺南蘇家一系，其他旁系要麼受益要麼保持不變，他覺得齊魯蘇家和江南蘇家絕對是最大受益者。
至於他這邊呢，可能也會受點小恩小惠，也可能保持不變。
只不過蘇天成更希望保持不變，他依舊只想保持中立，並不想提前站隊，萬一嶺南蘇家那幫人哪天要是鋌而走險了呢？
到時候他們再秋後算賬怎麼辦，這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啊。
所以蘇天成主動退讓道：「蘇秦啊，你就別恭喜我了，我現在對這些早就無欲無求了，還是讓給別人吧。」
蘇秦怎能不知道蘇天成在想什麼，他饒有興趣盯著蘇天成說道：「天成叔，該是你的那就是你的，別人搶也搶不走，不是你的那肯定不是你的，你想要也沒機會，所以您就別謙讓了。」
有人得到了利益，那就有人失去了利益，得到利益的失去利益的肯定不是同路人，蘇老爺子這麼做也是為了分化蘇家這些旁系，不至於讓他們有天同流合污。
蘇天成還想繼續說什麼，誰知道蘇秦直接打斷道：「天成叔，有人想要還沒有機會呢，蘇金科現在就在上京，他約我今晚見面，你說他是什麼意思啊？」
蘇秦這是在敲打蘇天成，蘇天成也不好再謙讓，只得順著蘇秦的話題說道：「他想見你？」
蘇秦態度堅決的說道：「當年如果不是我爺爺開口，他中原蘇家能進長老會？不是我爺爺的話，他中原蘇家能有今天？這些年他蘇金科除了不幹正事什麼事不敢幹？我爺爺也就是在國外待的時間久了，他倒跟嶺南蘇家走得近了，你說他是怎麼想的？」
蘇秦現在已經把蘇天成劃到了自己這邊，就是變相的讓蘇天成被迫站隊，現如今這局面沒有中立一說，中立有天就有可能成為敵人，所以只有成為盟友，才是最可靠的。
蘇秦這話說的蘇天成不知道怎麼接，中原蘇家能有今天，那還不是從他們家身上割的肉啊，只是這話蘇天成想都不想干，何況是說出來呢？
蘇天成只得順著蘇秦的話題說道：「這蘇金科太荒唐了，沒半點能力還嫉妒別人。」
只不過他沒說嶺南蘇家的不好，只是批判了蘇金科而已，嶺南蘇家這次被逼急了，誰知道會幹什麼？
蘇秦呵呵笑道：「要不天成叔晚上跟我一起去，好好說說他，真不知道怎麼想的。」
蘇天成不想摻和，連忙說道：「算了算了，我去不太合適，他找你肯定有事要聊，說不定已經幡然醒悟了。」
蘇秦不屑的說道：「現在醒悟了？可惜晚了啊，我爺爺這次註定要讓他吃點虧的。」
蘇天成皺眉說道：「那老爺子就不怕把蘇金科徹底推到嶺南蘇家那邊？」
蘇秦冷笑道：「天成叔，你覺得蘇金科敢嗎？我爺爺還沒死呢。」
這句話蘇秦不僅是說給蘇金科的，也是說給蘇天成的，他現在並不敢徹底相信蘇天成沒有報仇的想法，如果真有這個機會了，他會不會報仇呢？
蘇秦不敢說，誰也不敢保證。
蘇天成打著哈哈說道：「蘇秦，這話可不敢亂說啊，老爺子身體好著呢，別胡說八道。」
蘇秦嘿嘿笑道：「天成叔，我這不就是說說而已嗎。」
「說也不能說，你爺爺活的時間越久，對你才有利啊。」蘇天成如此說道，這句話倒是發自內心的實話，他現在也不希望蘇家再次波瀾，所以老爺子一直沒事是最好的結果。
蘇秦連忙說道：「謝謝天成叔，我知道我知道。」
蘇天成現在有些頭疼，周一的家族長老會肯定火藥味十足，他現在已經是既得利益者了，到時候不站出來說話肯定不行，這會讓蘇秦這邊多想的。
嶺南蘇家現在肯定是劣勢，劣勢下他都不敢開口，這明顯有問題的。
雖然頭疼，到時候也只能視情況而定了，現在說這些沒用，如果其他人都站出來表態了，他到時候就算是說什麼也能理解。
蘇天成不願意再聊這些，就轉移話題道：「蘇秦啊，還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蘇秦疑惑道：「什麼事？」
蘇天成不緊不慢的說道：「你是不是跟你若若姐有什麼矛盾，這麼長時間也沒見你們聯繫了。」
蘇秦不知道那天的事情，若若姐告訴蘇天成沒有，不過想來以若若姐的性格，應該不會告訴蘇天成，但是也不保證啊。
如果那樣的話，蘇天成對他這邊肯定有所想法。
蘇秦如實說道：「唉，天成叔，都是我不好，我惹若若姐生氣了。」
「你惹若若生氣了，什麼事啊？」蘇天成好奇道，果然若若跟蘇秦有矛盾，就是不知道什麼事。
蘇秦隨口說道：「一點小事而已，天成叔不用擔心，回頭我會給若若姐道歉的。」
蘇天成嘆口氣說道：「若若這孩子也真是的，你是她弟弟就不能讓著你點，都怪我太慣著她了，讓她受不了半點委屈，我回頭也說說她。」
蘇秦並不想讓若若姐挨罵，只得說道：「天成叔，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蘇秦這麼說了，蘇天成也不好插手，搖頭苦笑道：「行行行，你們姐弟說清楚就行了。」
到底什麼事啊，蘇天成不禁猜測起來，難道是蘇秦把若若怎麼樣了，若若這長相氣質確實對男人很有吸引力，蘇秦不會對若若強行動粗吧？
雖然他本來就有這個想法，看能不能撮合若若和蘇秦走到一起，這樣他們家才能徹底平安無事，可是蘇秦是不是有些太猴急？
想到這裡，蘇天成下意識抬頭看向了蘇秦，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若若要是知道她親爸這麼想的，估計都能當場氣吐血了，老爸這都想的什麼跟什麼啊？
這時候蘇天成有些尿急，就起身上廁所了，人到這個年紀什麼都可能管住，就是前列腺管不住啊。
蘇秦獨自坐在茶室裡面，他琢磨著蘇天成如今的態度，很想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過他顯然不可能讓蘇天成如願啊。
過了會，蘇秦不再想這些事了，尋思等會看能不能找機會給若若姐姐道歉，就是不知道該怎麼道歉，就在蘇秦胡思亂想的時候，茶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緩緩推開了。
蘇秦下意識看過去，還以為蘇天成回來了。
不過並不是蘇天成，而是若若姐。
只見穿著旗袍的若若姐姐手裡端著兩盤水果走了進來，當看見只有蘇秦在的時候，若若下意識愣住了，她也沒想到爸爸不在，這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進去還是不進去？
倆人就這麼四目相對，彼此眼神都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