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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電梯門闔上時,程子浩再次蹙了蹙眉,將醉意熏熏的鐘清探入他衣襟的小手拿出來。
這女人,酒醉和清醒時完全是兩種性格,一路上動手動腳撩得他渾身燥、熱。若不是他自控力好,怕是方才在車中就已經將她給辦了。
她站都站不穩,整個人貼在他身上,有意無意的蹭著他,傻傻笑著,又揚起手來在他身上撓來撓去。
程子浩低眸瞧了瞧自己撐起的小帳篷,深深呼出口氣,手指僵硬的將鑰匙插、進縮孔內。
剛剛闔上門,鍾清執拗的將他抵在門處,右手覆在他心臟處,感受砰砰有力的跳動,右手抬起食指指尖輕點在他鼻尖,笑呵呵道:「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扔下我,對不對?」轉眸瞧見他右眼眼角處那枚小小的黑痣,「你看,你還說你不是遲磊,除了你,誰的眼角還會有一模一樣的小痣呢?」
鍾清聲線甜美,表情迷亂,又接連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程子浩下半*身已忍得發疼,而他早已告訴過她,自己眼角這顆黑色的小污點——其實是年少時與夥伴打架,鉛筆戳進去留下的痕迹,而非鍾清口中的遲磊眼角的黑痣。
她像無尾熊一樣扒在他身上,不知哪來那麼大力氣,饒是程子浩一個大男人都推不開,也或許他潛意識裡根本就不想拒絕,而就是這點「趁人之危」的念頭讓程子浩十分的鄙夷自己。
程子浩的抵抗力殘存不多,可鍾清此時仍舊不知死活的踮起腳尖,伸出舌尖舔他的眼角,惹得他渾身一個激靈,低吼一聲,抱著她一個轉身將她壓制在牆沿。
程子浩問:「我是誰?」
鍾清卻答非所問:「你一定不知道,其實,我不只是廣告配音員,我的副業是——a-v配音……」
當年鍾清之所以選擇配音專業,九成的原因並非是喜愛,而是因為嗓音合適。她的聲線平穩,聲音清脆,吐字清晰,工作時稍加修飾的嗓音正式而動聽,平時語調中卻有種異樣的軟糯。
程子浩的喉結滾動。
「最常說的幾句話便是……我希望你狠狠地佔有我……你讓我覺得很滿足……好深……呃……啊……」
鍾清認認真真一點點敘述著她的副業時,程子浩的天人交戰已進入白熱化階段。當那句「我想要了,你不想嗎?」如吐著毒芯的蛇鑽入耳洞時,程子浩平日里的溫和儒雅頃刻間覆滅,鉗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下去。
他吻得又凶又急,鍾清漸漸喘不過氣來,抬起手隔在兩人相觸的身體中間,往外推他。男女力氣差別原本就大,再加上這會兒她被吻得全身幾乎都酸-軟,程子浩輕而易舉便鉗制住她的雙手,反剪在她身後。這個姿勢導致她被迫弓起身子。程子浩悶悶的笑,含住她的唇又品了一會兒,唇漸漸移至她的嫩-白的脖頸,繼而是鎖骨。她被吸得痛了,嘶氣,程子浩卻完全沒打算放過她,空暇的那隻手鑽進她的衣衫中,迅速摘下她的內-衣。而後薄唇繼續往下游-弋,隔著薄薄的襯衫含住她的櫻紅。
「呃……」
不知是否是因為她所謂的「副業」,她此刻的表現完全不似平日的恬靜,熱情的不像話,呻-吟的聲音也幾乎是完全沒有克制的,飄進他耳朵里,只叫他渾身似火燒般熱起來。
被鬆開的雙手摟住程子浩的脖頸,鍾清感覺到全身一股股酥-麻的熱流涌過。這種感覺與a-v錄音大不相同,太過真實,又太過誘人。全身都是滾燙的,每一個細胞都彷彿被點燃一般,叫-囂著,噪嚷著。他的吞-咽聲與她的嬌-吟聲混雜在一起,鍾清扭動的越發厲害。程子浩的下半-身也早已昂揚待發,他急不可耐,褲子只褪到腿彎,拉起她的腿環在自己腰上,一隻手探進她的裙里直接扯掉她的小內內,然後便抵了進去。
她濕的厲害,所以程子浩進入時非常順利,他滿足的喟嘆,準備進攻時才發現被自己抵在牆上的女人眉頭皺得厲害。
他試著前後動作,可她太過緊緻,他也疼,額頭上豆大的汗砸下來。
鍾清開始打退堂鼓:「你出去——」
這會兒出去,豈不是等於要了他的命?程子浩一個咬牙,攥緊了她的腰身,然後猛地挺入。
伴隨著疼痛而來的還有絲絲的快-感,鍾清忍不住嬌-喘,凈白的皮膚染上緋色,兩頰潮紅,程子浩邊吻著她嬌-嫩的唇,邊用力挺-身。
當最初的疼痛感悉數消失后,鍾清的思緒已完全混亂,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儘力配合著程子浩的動作,體會他所帶來的前所未有的快-感。
他的儒雅完全被狼性所替代,攻勢越發的猛烈,鍾清幾乎被他提得離開了地面,她沒有支撐,只得雙腿緊緊夾-住他精-壯的腰。過了一會兒,程子浩突然抽出自己,瞬間襲來的空虛感讓鍾清極度不滿的扭著腰往他身上蹭,程子浩低低笑了兩聲,親了親她的唇,而後猝然將她翻轉過身背對著自己。他從她身後再次進-入,一手箍著她纖細的小蠻腰,一隻手插-在牆壁與她的身體之間,握住她的柔軟揉-捏。
鍾清的吟-哦聲在他的大力衝擊下,漸漸破碎,胸-前的紅果被他用兩指夾住,時輕時重的拉扯、輕-彈。她咬著唇,雙手扒著牆壁,以免自己掉下去。
就這麼要了她一次后,程子浩抱著她滾到床上,忍不住又進-入。她累得不行,眼睛都睜不開了,好在身體很誠實,而她在床上的反應,實在是叫程子浩大大的獲得了滿足。最後那刻,他迅速抽出自己,而後攬她在懷裡,享受片刻的寧靜。她睡得沉,程子浩抱著她去洗澡,看見她那處的紅-腫,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太過了,忍著再要她一次的衝動,為她清理了身子。
這一夜,難得的好夢。
——
翌日清晨,鍾清是被渴醒的,g城的秋天天氣乾燥,她上下嘴唇褪去薄薄一層白皮。床頭擱置著一杯涼白開,她想都沒想拿過來一飲而盡。因宿醉的關係,這會兒頭仍覺得痛,昨夜的記憶卻漸漸湧來了。
她喝醉了?
原因是什麼?
對了,昨天她的前夫遲磊——與她的前閨蜜黎顏玉訂婚了。
報刊雜誌互聯網上鋪天蓋地的喜訊,她想忽視都難。
這世上還有比鍾清更可憐的棄婦么?
二十八歲離異,凈身出戶,家破人亡,前夫竟還是婚內出軌與閨蜜搞在一起?
她苦苦扯了扯嘴角,喝醉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盥洗室的門這時突然被推開,剛洗過澡的程子浩腰間圍著白色浴巾赤腳走了出來。
剛飲盡一杯水的鐘清同一時間打了個響嗝,眼神在他身上掃了掃,又垂眸看了眼自己,哦,還好,她至少身穿白襯衫!下一秒,鍾清腦中寒光一閃,意識到身上這件寬鬆的白色休閑風襯衫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在她恍惚的時間,程子浩已經走來,在床沿坐下,他雙手扯住剛擦拭短髮的白色毛巾,套進她后脖頸處,然後一個施力,鍾清便被帶向前來。
兩人臉頰相距不過十公分,鍾清鼻端縈繞著淡淡的迷迭香味,那是他所用的沐浴液味道。
「醒了?」程子浩拿出一貫的招牌笑容,嘴角弧度柔和,眸子里柔光閃閃,「我的小豬……」
饒是鍾清再愚鈍,此情此景,再加上他裸、露的肩膀處三道抓痕以及一圈小小牙印……
程子浩輕笑著拿她打趣:「沒想到你睡相這麼差呢,昨晚上我差點被你踢到床下……」他頓了一頓,又似自說自語,「不過沒關係,我並不介意,大不了我們以後換張兩倍大的床,嗯,怎麼樣?」
在程子浩灼熱的視線下,鍾清覺得自己無所遁形似的,她呵呵笑了兩聲,道:「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想換個衣服……」
程子浩挑了挑眉,放開她,卻又曖、昧的笑了笑:「ok!」
等卧室門關上后,鍾清慌亂的從床上跳下來,脫下身上的白色襯衫,撿起地面的真絲布料黑領娃娃衫,剛準備往頭上套,卻發現布料從胸口處往下大喇喇的裂開了。她無奈的撫了撫額,這衣服顯然已成了廢品。聽見門咯吱一聲響動時,她全身霎時僵硬,立即拿起破敗不堪的衣服往身上擋。
其實早在昨晚,程子浩便已預料到今晨酒醒后鍾清的表現,此刻見她如此窘迫又可愛的表情,半遮半掩的嬌羞無措,他揚起嘴角,故意逗她:「昨天你實在是太熱情了,早前那身衣服已經……成了碎片了!秘書送來了一套新的,放心,尺寸絕對剛剛好。」
說話間,他的視線放肆在她身體上掃描一番。
鍾清腦袋裡突然蹦出表妹葡萄對程子浩這個總經理的評價——工作中愈是嚴肅認真的男人,在床上就愈是放浪形骸。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