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論天下大勢【求追讀】
一語擲地有聲的吐落，全場頓時肅然！
原本周遭還有些亂鬨哄，正在暗自議論的世家子們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移了過來，緊緊盯凝於會場上的劉磐。
剛剛他那句「蔡家之狗」的比喻可算是勁爆。
多數人面色間都各自抱著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神情。
眾人隱隱感覺到，一場爭鋒或許將不可避免！
「汝說什麼？」
潘姓士子聞言果不其然的勃然大怒道，
他長這麼大，還從未受過如此屈辱，此番被劉磐給言語折辱又豈會輕易罷休？
「哦？潘公子難道耳聾？那怪不得了，倒是恕我與身體不健全者一般見識了。」
劉磐面不改色，依舊厲聲回應著，未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劉磐，汝再說一遍？」
這下子著實是將潘姓士子給氣得不輕，只見他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怒吼著。
看架勢，衝突似是有愈演愈烈之勢！
從旁的劉琦瞧著招賢會忽是濃濃火藥味十足，他連忙是輕輕拉了拉劉磐袖子，低聲勸慰著：
「大兄，算了，他背後有蔡氏撐腰。」
「咱們還是等南下平定了叛亂，再秋後算賬不遲，此番何必跟他爭執。」
話音落下，可劉磐卻是一甩衣袍，回首望道：「既然已經跟蔡瑁那狗賊撕破了臉又何必忌憚？」
說罷，他將自己的拳掌緊握伸了出來，厲聲道：「怎麼？雙拳握著，是要打架？」
「那咱們來比劃一下拳腳功夫？」
這一刻，劉磐幾乎是絲毫不給對方留面子，言辭激烈。
本還有所囂張的潘士子見此，略微囂張的氣焰迅速就抹滅了數分，他哪敢跟劉磐動粗啊？
就那大塊頭，潘士子心知自己十個恐怕都不夠打的。
「劉磐，汝叔父好歹也是名動天下的大儒，知書達禮。」
「反觀你這粗魯之輩，說出去豈不是自損劉荊州之聲名乎？」
潘士子隨即先是在嘴上過起了一番嘴癮，遂才道：
「今日既是招賢會，咱們自是以文來論本事。」
「咱們就比文，汝可敢一比否？」
此話方一落下，不僅僅是潘姓士子面露著濃濃的譏笑。
四周正瞅著看戲的一眾世家子也是面露笑意，彷彿是要看笑話般！
在場眾人都一致覺得，平素里以勇武著稱的劉磐不過區區一介莽夫罷了，在文治領域中除了丟臉以外，別無他途。
諸世家子弟都漸漸開始期待著劉磐因承受不住壓力主動站出來向潘士子致歉的劇本。
就連旁邊的劉琦也不免心生擔憂之色，「大兄，能行么？」
「要不然，還是賢弟代你比試吧？」
「哈哈哈……」
聞言，卻不料劉磐陡然是大笑而起，反倒是令周遭眾士族子弟紛紛面露不解之色。
這是怎麼了？
「阿琦，旁人不相信咱的文，你還能不信？」
笑罷，劉磐面目嚴肅的眺望著一側的劉琦，鄭重道：「放心吧，就看好為兄是如何舌戰群儒的！」
「說吧，比文汝欲比什麼？」
劉磐神色嚴肅，陡然接招道。
潘士子見狀，面色間都微微感到一絲不可思議，他完全未料到對方一介武夫竟敢主動接下挑戰。
從旁眾世家子弟神色間亦各自有些詫異。
不過，潘士子也是信心十足，滿懷期待的回應著：「好！此番既是招賢，理應欲以天下大事為重！」
「那就以天下大勢為題，以談論預測天下形勢的走向。」
話畢，他甚至是開始摩拳擦掌著，既然對方敢接招，那他此番就打算讓劉磐聲名掃地，顏面無存。
周邊眾人初聽，都各自暗自竊竊私議著：
「論天下形勢啊？」
「那劉公子此番恐怕必輸呀？」
「這怎麼說？」
「你不知道？潘公子乃是鹿門書院出身呀！」
「鹿門書院是何處，那可是咱荊州最頂尖的書院呀，平素里司馬德操先生，龐公都會前往授課。」
「就以司馬先生，龐公的水平所教出來的弟子豈會差？」
「劉公子一向酷愛習武，不喜詩書，此番怕是要遭重了。」
「唉，劉公子還是太過冒失了呀？」
「暢談今之大勢，豈不是以彼之短攻其所長？」
……
一連數語，四周的世家子自然都是並不看好劉磐。
劉磐目光掃視四周，神色自若，並不驚慌。
片刻后，他還有閑工夫揮手，語氣輕鬆的說著：「讓汝先來！」
「以免我說完了，汝無話可說，可別怪我數落了汝的面子。」
「劉磐，你就繼續囂張吧！」
「再過一會，你就笑不出來了。」
眼瞧著劉磐還一臉洋洋自得，潘士子自是覺得他在故作聲勢，高吼一句後方才向周遭眾世家子拱手作揖，可謂是擺足了譜。
良久，他清了清嗓子，方才道：「當今天下，劉州牧據有荊襄雄霸一方，自成氣候。」
「江南之地，無有可匹敵之眾。」
「北方大地，中原三分，擁立天子的曹丞相據有兗豫二州，袁紹之子袁譚舉兵攻略青州，又有呂布割據徐州。」
「三方霸佔中原，勢必會有長達數載間的拉鋸戰來決定中原歸屬。」
「而黃河以北的公孫瓚已成強弩之末，以四世三公的袁紹勢力攻取幽州輕而易舉爾！」
「只待袁本初平定河北之際，就是渡河南下掃滅群雄，一統北方之時。」
一番洋洋洒洒的話語吐落，潘士子此時亦是神情洋溢，面色頗為欣喜。
在他看來，現今間河北袁氏勢力正盛，最有機會統一北方。
他率先道出，就已然是佔據了上風。
要是劉磐同樣如此認為，那就是在拾他牙慧。
那這場文斗的比拼，結果就將昭然若揭！
潘士子一語，周遭大多數世家子聽罷，都不由是紛紛點頭附和，覺得頗為有理！
半響后，諸眾就一致將目光聚焦於會場上的劉磐身上。
他們很期待對方究竟會有何等高論？
「劉磐，該汝了！」
「快說吧！」
潘士子還藉機催促著。
聞言，劉磐無視眾人目光，只是輕輕說道：
「曹孟德旦夕可滅呂布，一統中原。」
「江東孫策初起之秀，日後卻必成我荊州大敵。」
「袁曹相爭，袁紹必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