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ch47 「我說我喜歡你,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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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梨聽完姜女士說完的話,垂下眼,她靜了靜才將所有的情緒都掩藏住了,大約是最近休息充足,蘇梨的狀態一掃之前的壓抑,她狀態充足就像是剛充滿電,笑著對姜女士說:「我明白了。」
四個字結束這個有些隱私性強烈的問題,正巧點了餐已經被服務生端上來,蘇梨同姜女士吃過一頓飯,飯後兩人去姜女士推薦的美容室。
蘇梨很少和女性長輩出來玩,和姜女士在一塊的感覺有些新奇,在美容室里接受面部按摩的時候,蘇梨和姜女士聽兩個按摩師聊天說八卦。
她們的八卦也無非是老公孩子之類的,蘇梨聽得有些膩歪,還是想象不出來自己結婚圍著老公孩子廚房打轉的樣子。
按摩師正說自己老公和婆婆,吐槽的起勁,姜女士直接聽困睡著了,蘇梨一邊聽一邊把自己代入進去。
「我那個老公啊,一回到家就像個大爺等著人伺候,我上一天班也累的不行,剛坐下來歇歇,但凡沒有立馬回應他,我婆婆就出來問我有沒有聽見。」
另一個按摩師給她出招:「你躲在外面休息好了再回去啊。」
對話進入蘇梨的耳朵里,她稍微代入想象了下。
她上一天班回到家,老公還要指使她干東干西——想到這裡,蘇梨想象中的自己一推開門,門裡陸聞嶼圍著圍裙給她開門,一邊給她拎包一邊問她要吃什麼。
那種語氣就是平常陸聞嶼和她說話的語氣,有點輕的,像是教小孩似的語氣。
大概是大兩歲的原因,又或者陸聞嶼真把她當成撿回來的小動物,他對她說話的時候從來沒有太凶的時候,那感覺很熟悉。
蘇梨以前跟別人談戀愛的時候常常那樣講話,因為她真心覺得自己的交往對象很可愛,像是擁有柔軟皮毛的鋸齒動物,所以她每次都不由自主的對他們心軟。
在想象中好友的形象代入了未來伴侶的位置,蘇梨有些不得勁的嘶的出聲。
正在聊天的按摩師還以為弄痛了她,小聲的道歉。
蘇梨臉上貼著東西,沒法完整說話,伸手擺了擺示意沒事。
旁邊躺著姜女士真睡著了,沒聽見他們的對話,蘇梨本來也迷迷糊糊要睡著的,這些徹底不敢輕易閉上眼睛了,就怕一閉上眼睛,眼前就出現陸聞嶼那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想起來就怪。
到晚上十一點多才結束,姜女士換衣服的功夫接了兩通電話,一通老公的電話,一通兒子的電話。
姜女士接通電話,說:「就回去了,不用接。」
說完就掛了電話。
蘇梨問:「怎麼了?」
其實心裡猜到大概是姜女士家裡人擔心她的安全催促她早些回家,蘇梨早就訂好了車,準備送姜女士先回去。
姜女士隨口解釋一句,兩人走出美容室,蘇梨說自己訂了車,先送她回家,正說著,兩輛車分別停在不同的位置上,姜女士眯眼往近一點停下的車看一眼,看清楚就忍不住笑起來。
那臉上的笑容和姜女士平常的笑完全不同,帶著一點羞澀的感覺,蘇梨品出來點不一樣的味道,她向來最會猜測人心,隨著姜女士的目光往遠處看,一眼看見那輛車上走下一個中年男人。
應該是姜女士的丈夫。
蘇梨被她往前走走。
直到走到那人的面前,蘇梨的心咚咚的跳起來,眼前的中年男人就像是蘇梨提前二十年看到陸聞嶼未來模樣,她回過頭用目光小心的瞄了一眼姜女士,原先姜女士偏向溫柔的臉部輪廓巧合與她的朋友陸聞嶼也對得上。
姜女士:「小梨,這就是我丈夫——陸淮年。」
陸淮年的目光隨著姜女士的介紹落在蘇梨身上,他不是個性格溫和的人,但也不冷漠,是有些嚴肅沉默的中年男人,比較符合蘇梨印象中那種東亞家庭里父親一角色。
他和姜女士的搭配也如同蘇梨印象中的那種東亞家庭搭配。
嚴肅沉默的父親和溫柔慈愛的母親。
再加上一個性格端正具有責任感的兒子。
這是個完美的家庭。
蘇梨一下就畏懼了,她站在陸淮年面前莫名的拘謹,因比起母親一角色,父親對於蘇梨的記憶里更是一片空白,她天生不知該如何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下意識的拿出以前對甲方的態度來,微微彎腰介紹自己:「您好,我是蘇梨,是……」
她卡了一下,不確定自己和姜女士的關係定位。
姜女士摸摸她的手,替她接下去:「是我的小朋友。」
陸淮年嗯了一聲,顯得寡言極了,在蘇梨眼中,他對著自己的目光都有幾分審視,蘇梨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已經通過那雙眼睛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調查個一清二楚。
她迎上去,心裡打鼓的厲害,但不躲。
以蘇梨少有的經驗來說,對上這種明顯厲害精明的人物,越怕越不能躲。
幸好陸淮年並沒有講一些蘇梨自以為的刻薄的話,而是說:「你好,蘇梨,太晚了,上車吧,我們送你回去。」
蘇梨回頭一指後面自己訂的車:「我約了車。」
陸淮年:「太晚了,你一個人坐車回去不安全,我們送你回去。」
姜女士也勸說。
蘇梨想說自己並不怕,反正她在這個世界是個殘疾的beta,應該比omega安全一點。
然而陸淮年沒給她再推辭的機會,姜女士拉著她上了車,已經坐上了車,蘇梨只好退了自己原先訂的車,她和姜女士坐在後車座,姜女士明顯還有些睏倦,似乎是怕蘇梨尷尬,強撐著精神和她說話,蘇梨一邊說話,目光打量著前面開車的陸淮年。
她坐在駕駛座的後座,實際上只能偶爾看見陸淮年開車的手,無名指上的婚戒在夜色里偶爾一閃而過。
而和蘇梨說話的姜女士手指上也戴著同樣款式的婚戒。
似乎不是很名貴的戒指。
蘇梨回到家發現自己其實也收到了未接來電,來自她想象過的好友。
蘇梨現在一看到名字也覺得怪了,那情緒來的慢慢的,她看著屏幕上的名字半天,在微信上回了消息,說已經到家。
隔了一會,等蘇梨洗過澡出來,才看到陸聞嶼的回復。
陸聞嶼:好。
陸聞嶼:晚安。
陸聞嶼:【照片】*2
蘇梨點開照片,是他家的小狗,趴在他的腿邊睡得正香,被陸聞嶼用手機自帶的文字p上了字。
小狗和你說晚安好夢。
看完,她不由自主的笑了一聲。
退出,要去洗浴巾的時候經過鏡子,她看到自己臉上的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就在這安靜的一刻,蘇梨想也許陸聞嶼會很適合做賢妻良母。
這個念頭被蘇梨一笑了之,並沒有當真。
因為人總是在每個空閑的時刻冒出很多奇怪的念頭。
翌日蘇梨睡到六點半自然醒,她這次沒有選擇賴床,而是起身帶著換洗衣物先去健身房。
清晨健身房裡接納著一部分只有早晨的社畜,安靜的沉默的各自鍛煉,蘇梨嘗試舉重,企圖練出一些頗具力量感的肌肉線條。
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是晴天,等蘇梨做完兩小時的運動,洗過澡換好衣服出來已經看見外面下了雨。
雨珠砸在健身房的窗戶上噼里啪啦作響,看起來外面雨勢很大,蘇梨真的有種被玩弄的沉悶感,因為她才洗了頭,還打算好這兩天沒有出門必要就不洗頭了,她最近頭髮又長長了,吹頭髮很麻煩不說,每次吹完頭髮又弄出一身汗,索性她想在自己休息日里偷懶幾回。
這會沒拿傘沒開車,她走路到地鐵站或公交站台勢必要淋一點雨。
在健身房門口等了一會,眼看雨勢轉小,蘇梨心情稍微開心一點,拎起包頂在頭上預備一口氣衝到地鐵站里,周圍也有人撐傘的,還有人來接的,蘇梨想下次還是不要隨意偷懶,把傘裝好在包里。
什麼東西都在包里備齊在出門,例如鑰匙紙巾充電器傘和消毒濕紙巾之類的,因蘇梨早就應該知道自己該為自己備齊東西。
剛衝出去一步,被人抓著手腕拉了過去,像是跳舞時那個轉圈的夢幻場景,她一抬頭,發現自己被拉進一張黑傘里。
陸聞嶼垂眼看她,眼皮的褶皺在這一刻都逼真清晰起來。蘇梨瞪大雙眼,下意識問:「你也找人查我?」
為她的話,陸聞嶼先是感到好笑,不過幾秒,臉上的笑表情一點點褪下去,有些嚴肅的樣子就和陸淮年有些相似,但他沒有陸淮年看著凶,蘇梨不太怕陸聞嶼。
陸聞嶼問:「誰查你?」
他拉著她的手腕沒松往自己面前扯了扯,好讓蘇梨整個人站在傘裡面。等她站穩,陸聞嶼才鬆開手,順手將她的包給拎過來,感受手裡的重量,溫聲道:「小梨,你每次出門都要帶齊所有東西才敢出門嗎?」
蘇梨悶悶不樂道:「才不是,今天不就少帶一把傘嗎?」
兩人站在一張傘里顯得擠,蘇梨不可能像其他情侶似的挽著他的胳膊,兩個人並肩走,其中一個必定要多淋濕一個肩膀,蘇梨努力不讓陸聞嶼成為那個人,但陸聞嶼的傘像是自帶定位系統往她這邊移動。
兩個人的路線越走越歪,蘇梨只好暫停自己的行為,伸手扶正傘,說:「你都淋濕了。」
「沒事,反正等會回公司還要換衣服,今天來健身房忘記帶換洗衣服了。」陸聞嶼說。
蘇梨笑:「怪不得我聞到汗味。」
陸聞嶼:「不好意思啊。」
說著要往外挪。
蘇梨立馬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說:「沒有味道。」
她拉住他的胳膊,跟周圍情侶打傘的樣子有一點像,像是要挽住他的胳膊,陸聞嶼沒動,眼神垂下來:「我知道。」
她的手又收回去了,陸聞嶼才溫聲道:「因為我還沒來及進健身房呢。」
蘇梨已經不看他了,她垂著頭一直注意腳面的路,怕踩進水坑裡,剛洗過的頭髮散發出一股洗髮水的香味。蘇梨身上向來沒有標誌性的味道,永遠是洗衣液的香味,沐浴液的香味,洗髮水的香味——就好像是白開水,容易染上其他的味道。
那那種味道說起來很普通,當人回憶起蘇梨的時候,想要透過那種味道回憶起她的時候,那種味道立馬又變得特殊起來,特殊到好像哪裡也找不到替代品。
陸聞嶼笑了下,不緊不慢的問:「你剛剛說有人查你,你是加入了什麼神秘組織嗎?」
一聽就是開玩笑的話,蘇梨不太在意,加上不想在朋友之間提起早就該消失在生活中的前男友的事情。
蘇梨:「嗯,加入了早日暴富組,有人企圖從我這裡找到未來人們致富的辦法。」
陸聞嶼不會強迫她回答,於是笑著將這件事當個玩笑:「那他找到了嗎?」
蘇梨:「要是找到了,朋友你覺得我還會在這裡嗎?」
兩人已經走到地鐵站附近,蘇梨要拐進去,陸聞嶼沒停下來,而是攬住她的肩膀將她繼續往前帶。
蘇梨一怔。
為這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和剛剛拉她進傘里不同,剛剛那是特殊情況,來不及說,現在明明可以說,還不等她反應,陸聞嶼早就鬆開手了,那點肢體接觸尚且在可接受的範圍。
蘇梨心裡怪怪的。
陸聞嶼的聲音傳過來:「等會我要去上班了,你去哪裡我順路帶你去。」
說罷,已經在陸聞嶼的車前停下來,他解鎖車子,打開副駕駛的門,撐傘等蘇梨坐進去。
她心說你都不知道我去哪裡就順路嗎?
但蘇梨聰明的沒說出口,她做進副駕駛里從包里掏出紙巾給陸聞嶼擦乾淨座椅上濺進來的水珠,眼看陸聞嶼繞了一圈打開駕駛座的門,收傘坐進來,蘇梨要他把傘給自己,自己擦乾傘。
陸聞嶼一把丟在後面:「等會兒我自己弄。」
「有什麼的,順手的事情。」她說。
一時車內靜靜的,他沒立馬開啟車子,眼神若有所思的盯著蘇梨,蘇梨伸手一撈把傘拽過來,專心致志的擦著傘面上的水珠,實際上被他盯得頭髮都在發燙。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有點吵,陸聞嶼伸手開了隨車音響,音樂飄進來,伴隨著砸在車身的雨聲,好像是拍電影的安靜氛圍,蘇梨擦水珠的手一時慢下來,她用餘光打量了下陸聞嶼。
他的手輕輕在方向盤上點了幾下,才開口:「前幾天我在酒會上碰見了雲霄集團的梁總。」
蘇梨反應了下發現他口中說的梁總是梁遠丞,她哦了一聲說:「就是前幾天出差的時候嗎?」
「嗯。」他應一聲,手指又繼而在方向盤上點了幾下。
隨車音響里的音樂轉到一首輕快的音樂,蘇梨將已經擦乾的傘收好放回後面。
她笑了下:「我要回去了,你順路送我回去吧。」
已經連說兩個順路,她聰明的開口不提,卻不聰明的在其他無關緊要的話里暴露出自己已經聯想過順路兩個字的事情。
陸聞嶼從後視鏡里看她一眼。
下著雨,天色不大明亮,車內光線也偏暗淡,她說話時候無意識的笑起來,側臉瑩白,笑起來的唇瓣飽滿。
他視線在上面一掃而過。
「蘇梨。」
「嗯。」
她應一聲,從後視鏡里看他,視線穿過來,眼裡還殘留一點明亮的笑意。
又安靜下來,本來兩個人有很多話可以說的,今天忽然發現能說的話題也很少,蘇梨有些謹慎而疑惑的抬起頭。
然而陸聞嶼似乎只是喊她一聲,啟動車子送她回去,車速不快,但因健身房距離蘇梨家不遠,不多十分鐘的車程就到了,外面的雨也早就停了。
她打算開門下車,大約是要走了,放鬆了警惕,隨口道:「你今天早上這一趟就好像是故意要接我回家一樣。」
「嗯,差不多。」陸聞嶼說。
話音一落,蘇梨被嚇得收回手,她又坐了回去,過了會才低頭問:「你不會真的跟著我吧。」
每次都巧合的剛剛好。
陸聞嶼被逗笑,說:「我又不是變態,沒事做整天跟蹤你。」
蘇梨已經轉過頭,表情稍微嚴肅的看著他。
陸聞嶼也收起一點笑的表情,跟著嚴肅的回看著她,說:「我只是每天都會在你可能出現的路線里多停留下。」
在他回答的時候,車載音響的歌正好放到一首小情歌,甜的像是故意充當兩人對話的背景音。
蘇梨伸手立馬關了,車裡恢復安靜。
她環著雙手靠著車座,一時沒說話,思考一會,推開車門就要下車。
陸聞嶼伸手拉住她準備打開的車門。
陸聞嶼:「聽我解釋一下。」
「不用了。」蘇梨不回頭,心跳咚咚咚的,她真討厭這種古怪反應的自己,一點都不受控制。
又想起來昨晚的姜女士和陸淮年,一時間不可控制的將他和他們聯想到一塊,回過頭懷疑的掃他一眼,這傢伙該不會是個白切黑吧,看著是個純良好人,實際什麼都掌握在他的手裡?
也不是不可能,蘇梨自己都是在知道周予辭是梁遠丞的弟弟這件事的情況下還能見色起意的人。
但這個念頭實在折辱陸聞嶼,她鬆開手,像大爺似的坐下,看著冷靜的樣子,實際上心裡什麼念頭都想了一圈,嘴上說:「你說吧,超過句我就走。」
「句?」陸聞嶼反問。
「現在就剩下兩句了。」蘇梨冷著臉。
「我喜歡你,我想追你。」陸聞嶼說完,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下:「這算一句嗎?」
「好,句說完了,我走了。」蘇梨說走就推開門打算走。
陸聞嶼跟著開車門下車追她,也不敢伸手攥住她的手腕了,跟在她的身後,壓低聲音:「那我晚上約你吃飯。」
「不去。」蘇梨停下腳,扭頭看他:「你真是個騙子!」
蘇梨沒有比這一刻還生氣的,說:「還說為我好,帶我去看心理醫生,說到底還是為了你自己,你喜歡我,你準備追我,怕我中途跟你分手,你才帶我去看的心理醫生吧。」
蘇梨還沒有和任何人在大街上吵起來過來,眼看路人目光停在自己身上,她小跑進單元樓,丟下一句:「你別跟著我。」
等她按了電梯,準備進去,身後有人跟著進來,她下意識讓開,結果一扭頭看見是陸聞嶼,她有點尷尬,才跟人發完脾氣,蘇梨怕對方一通上來報復。
結果陸聞嶼只是把她落下的包遞過來,等蘇梨接過,陸聞嶼也沒有開口的意思,等電梯到,蘇梨出去,眼神示意陸聞嶼不准他過來。
陸聞嶼真的停下了,他靜靜的看著蘇梨,那雙眼睛黑漆漆的,實際上陸聞嶼和陸淮年真是一對親父子,他們不說話的樣子如出一轍的嚴肅,蘇梨心裡亂七八糟的想著,脾氣來得快也消失的快。
他還是踏出電梯,站在蘇梨面前:「小梨,我沒有騙你,我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考慮好要追求你,而想讓你看心理醫生甚至去交往新朋友這些是另外一回事。
我喜歡你這件事我控制不住,但身為好朋友,希望你未來過得好這件事也控制不住。」
他也說不下去,眼中一閃而過的隱痛,誰能控制自己去喜歡上某個人,甚至在什麼時候喜歡上的這種細節也控制不住,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陸聞嶼已經佔據蘇梨的好友位置。
蘇梨其實心裡早就不生氣了,也知道以自己了解的陸聞嶼的性格,他不是那種會故意釣著某個人的人,陸聞嶼不會做那種陰暗的事情,他這個人光明正大,連追求一個人都要從先表白開始。
但蘇梨有一點尷尬,身為好朋友,陸聞嶼比其他的異性來說有幾分特殊,蘇梨一些東西給好朋友看過來,再想將這個人當自己的追求者就有點異樣。
蘇梨:「反正你走吧,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陸聞嶼停了下:「好,明天我送你去看心理醫生,等你結束了治療,我們一起去吃飯。」
「哎呀,我說了現在不想看見你。」蘇梨偏過頭。
「小梨。」陸聞嶼站在她的面前,身影高大,面容英俊,他是個好看的成熟的男人,這一刻是蘇梨最好的朋友陸聞嶼。
「我說我喜歡你,是真的。」這一刻是喜歡蘇梨的陸聞嶼。
「我想要正式的追求你,決定權在你手中,我會像其他人一樣約你出門,送你禮物,對你表白,這是我的事情,但你如果決定拒絕,我就不會再表現出來,還是你最好的朋友。」
陸聞嶼在得知自己的感情后,有一段時間相當痛苦,他不止是否該順從自己的心意。
因蘇梨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親朋好友,她是無依無靠的小鳥,從天而降的天使,除開那些早早凋謝的戀情,蘇梨只有一個好朋友陸聞嶼。
陸聞嶼害怕自己的追求讓蘇梨失去最後一個可停留的港灣。
可在今天一個普通的下雨天,他看見蘇梨獃獃的站在門口看過許多人撐傘離開,也有人被接走,她看了很久決心大步走進雨里。
陸聞嶼還是下車走進,什麼都沒有思考的將她拉進自己的傘里。
就像是遇見蘇梨那天,他實際上什麼都沒想還是主動上前靠近了她。
陸聞嶼的目光緊緊盯著她,生怕蘇梨不相信:「我以我的人格起誓,無論你答應還是拒絕我,你的朋友永遠都是你的朋友。」
蘇梨微怔,並沒有說話。:,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