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七星魂蟲
nbsp;天蒼魂院。<冰火#中文
一片萬水千山,綿延不知多少萬里的蠻荒叢林之間,天蒼魂院就像是萬綠叢中的一點紅,而且是最璀璨的一點紅。
十年一次的魂院大比正在舉行,整個魂院到處都是成堆的人群,無數原本散落在群山之間的學子都從各處險惡的深山峽谷間涌了回來,因為這幾天的成績對他們將至關重要。
「三哥快看,這白象族的小子真是可惜了,那力氣,如果他去的是戰院,哪怕是玄級的戰院,只怕也是已經超出煉血之境了,那時可就是實實在在的學院嫡傳弟子了。」
「可不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十年前入學時的戰氣水平就已經達到了煉血境。」
「十年前就是煉血境,不可能吧,六歲不到就能達到煉血境,那他怎麼會進魂院?為什麼不去戰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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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議論紛紛的人群zhongyāng,一座十米見方的簡易木台之上,兩個披著兩塊破舊獸皮,披頭散髮的少年男子正緊張的對峙著。
那模樣簡直就跟兩個小野人沒有什麼區別,哪怕兩人明顯的看上去經過一番梳洗,但長久以來形成的痕迹還是讓兩人形同野人。
兩人的外表看上去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兩人身上的所披的獸皮不是同一種獸類,另外兩人手中的長杖也完全不同。
其中一人的長杖是一種通體黝黑的木杖,雖然大小還是超出了尋常的拐杖,但與另外一人相比,這人手中的長杖還算是正常。
在這座天蒼魂院之中,差不多每一個手中都會拄著這麼一根或金或玉,或木的長杖,但唯獨他對面之人例外。
他對面之人手中居然cāo著一根足有尋常人腰粗的枯木,而且足有一人半高,那感覺都快可以用作盾牌用了。
就在兩人的zhongyāng,五六隻或大或小的獸魂正在兩人zhongyāng的擂台上激烈的戰鬥中,不過只要細看就會發現,這根本就不是群戰,而是五隻獸魂正在猛烈圍攻zhongyāng的那隻瘦弱幼小的猴形獸魂。
雖然那隻猴形獸魂看上去威猛不凡,但在五隻其餘各sè幻影的攻擊下卻是左支右絀已經現出了敗勢。
最少只要是一個正常的人就會看出,這隻猴形獸魂的敗落已經只是時間問題。
那手扶巨型枯木的少年此時已經是滿臉的焦急,特別是當另五隻獸魂不時的從猴形獸魂身上挑出一縷魂絲然後吸收了之後,少年臉上的焦急sè是越來越重。
最後更是忍不住一抬身前的枯木然後狠狠的砸落在腳下的擂台之上。
一聲巨響,整個擂台似乎都抖動了,甚至他對面的獸皮少年都露出了一臉的驚sè。
但緊接著,枯木少年卻只能滿臉不甘的沖著場旁一名看上去就像是在閉目養神的老者吼道。
「我認輸!!」
直到這時,這個老者才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同時他的眼神中也露出了一絲的惋惜。
「鐵烈敗,青木濤勝。」
聲音緩緩響起,不過當老人的話聲剛起,位於枯木少年對面的青木濤便已經第一時間的招回了自己的五隻獸魂,然後一臉小心的望向了對面的鐵烈。
雖然他並不是故意支使自己的獸魂吞噬鐵烈魂獸的魂力,但他還是擔心對面的鐵烈會找他的麻煩。
如果是以往,不管有理沒理,鐵烈也絕不會輕易放過對方,哪怕這是十年一次的大比,哪怕在戰鬥中吞噬魂力這在獸魂的戰鬥中是十分常見的,但這一次他卻沒有這個心情了,因為此時他正有緊要的事情需要去辦。
隨著對方招回了自己的魂獸,鐵烈也沒有拖延,直接便第一時間的召回了自己的猴形獸魂。
然後直接便跳下了擂台。
明顯的,隨著鐵烈下台,他的對手是長噓了一口氣。
鐵烈跳下台之後絲毫沒有停留,扛起手中的巨形枯木就向學院的左側角落衝去。
一時間,那感覺就像是象群奔過一般,一路是雞飛狗跳。
特別是鐵烈的每一步都像是重逾千斤,那氣勢更是沒有任何人敢攔在前面。
「這該死的象族蠻子,他怎麼還沒有死在大山裡,他不是聽說只能控制一隻獸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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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這樣的聲音可謂是不絕於耳,如果是以往鐵烈鐵定會停下腳下恐嚇一番,但如今卻根本沒有這個閑心停留。
這裡是魂院,對於鐵烈來說,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像是他一口氣就能吹跑的小雞崽,但同樣,這裡是魂院,每一隻強大的獸魂都是他惹不起的,特別是那些古老的,存在了數十數百年的獸魂,那更是他見了也只能繞路走的存在。
但同樣,在學院內不能使用獸魂進行戰鬥時,哪怕是白銀級的控魂師見到他都得躲著走。
當然,沒什麼天大的事他也不會去招惹這些存在,畢竟學院內這些人奈何不了他,但只要離開學院,他哪怕是遇上這些人手中的任何一隻獸魂也絕對是有死無生,這也是控魂師最讓人恐懼的強大之處。
魂院集市,這裡可謂是整個魂院最混亂,最吵雜之處,同樣,這裡也是整個學院最魚龍混雜的地方。
作為整個天蒼學院**最強的三五個人之人,鐵烈在學院內的地位還是比較高的,畢竟有些時候也必須要有這麼一個皮粗肉厚的傢伙存在。
所以,雖然算不上是一個人jing,但鐵烈在魂院內的人脈還是有一些,特別是一些經常出入山木的白銀級控魂師,很多人都與他有些交情。
鐵烈風風火火的一路衝撞進集市,一路上可謂是雞飛狗跳,惹得無數人是罵罵咧咧。
如果是以往,鐵烈是絕對不會如此囂張的,但此時他已經顧不上許多了,因為他夢想了整整十年的東西已經快要實現了,哪怕這個夢想對於有些人來說是那麼的簡單。
鐵烈直接衝進了集市一角一頂破舊的帳蓬,能在學院集市內有這麼一頂帳蓬可不是簡單之事,因為在整個天蒼魂院之內,這樣的帳蓬不過少少的數十餘頂,而且分佈在天蒼魂院的數十處集市之內。
也就是說,一般來說,一處集市也許連一頂這樣的破帳蓬都沒有。
鐵烈衝進這頂帳蓬時,帶起的風就差點將這頂破帳蓬掀飛。
白象族秘傳的白象戰步可不是尋常之物,哪怕此時的鐵烈連入門都算不上,但當年來天蒼魂院之前學到的入門步法還是足夠讓鐵烈在一群控魂師中近戰無敵。
不過在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控魂師中比力氣那實在算不得什麼英雄。
帳蓬不大,但裡面卻顯得異常的工整,特別是貨架上那整整齊齊碼放著的各種材料物資無一不表明這座帳蓬的主人是一個做事非常jing細認真的存在。
對於鐵烈的進入,帳蓬的主人明顯是滿臉的惱怒,但卻顯得異常的無奈,特別是當看到鐵烈那心急火燎滿臉焦急時。
帳蓬的主人狠狠的瞪了鐵烈一眼,但鐵烈卻絲毫不以為然,因為對方瞪他時不但不難看還異乎尋常的好看,以至於鐵烈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
這帳蓬的主人對於鐵烈的不要臉顯然是早有預見,瞪過之後也沒有再糾結於鐵烈的不禮貌,而是直接丟給了鐵烈一個拳頭大小的小布袋。
鐵烈是手忙腳亂的接下來的,因為裡面的東西他已人渴盼了近兩年了。
小心的,鐵烈可謂是以出生以來就從來沒有如此小心過的動作將布袋裡的一隻指甲蓋大小的黑sè小甲蟲取了出來。
這隻小甲蟲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特異之處,與尋常的山林里的小蟲子相比簡直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但只要是控魂師便能夠感受到這隻小蟲子的不同,那就是jing純至極的魂力。
雖然這縷魂力的強度是異乎尋常的小,但它的jing純卻絕不會弱於一名尋常的黃金巔峰控魂師。
但與尋常的黃金巔峰控魂師相比,這縷魂力的平和卻絕不是魂力如山野jing怪,大江大河的黃金巔峰控魂師能夠相比的。
那感覺就像食人魚與金魚,一個是凶相畢露哪怕是大白鯊見了都得跑,一個則是人見人愛是人都想靠近了看一看。
而這隻小甲蟲對於一些野生的獸魂來說就像是一道可口的美食,而黃金巔峰控魂師的魂力對於他們來說就簡直是要命的閻羅。
有了這隻小甲蟲,鐵烈已經顧不上身前秀sè可餐的店主了,哪怕這店主對於他此時的表現已經是異常的不開心了。
在一連串的重咳之下,鐵烈這才依依不捨的將目光從手中的小甲蟲身上收了回來,然後珍而重之的小心翼翼的收入自己的獸皮囊中,那模樣簡直就是對待一件絕世珍寶一般。
「看你這出息,不過就是一隻小小的七星魂蟲,雖然稀有,但對於你來說根本就算不是最好的釣餌,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會選擇你們白象部落特有的白象魂蟲,那樣才能夠釣出最與你靈魂相契的獸魂來。」
美女店主是一臉的怒其不爭,但鐵烈卻絲毫沒有在意,甚至都沒有回話跟解釋,收起小布袋之後便頭也不回的扛起枯木柱便向帳蓬外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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