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星空古道
孫悟空一把握住金箍棒,小聲說:「好了,我不會再失去你的,好好陪我啊。」
金箍棒安靜下來,發出耀目的光芒。
「額?那外面的是真的孫悟空?」
「那斗戰勝佛是誰?難道?」
斗戰勝佛單手一張,一根鐵棍又出現在手上。
「多說無益,吃俺老孫一棒!」
朝著斗戰勝佛打來,孫悟空卻不和他糾纏,搖搖身體,在原地突然消失,正在斗戰勝佛四處查看之時,一根大棒從天而降,啪的一下把靈山大門打的粉碎,隨後,又連續幾棒砸在靈山之上,頓時山石亂飛,不少地方透出層層護罩。
「如來,這算我收的利息,你且等著,等我回來再找你算賬。」
聲音越來越遠,鵬妖王展開雙翅,如閃電般向聲音的方向追去,卻發現追到后氣息全無,孫悟空已不知所蹤。
這打碎大門的一幕也不知被誰記錄了下來,還做成了留影,傳遍了九天九地。
五庄觀內,鎮元子看著影像,滿臉欣慰,「不愧是我的義弟,可惜不在現場,沒看那禿驢的臉色,哼,得找到義弟,下次打大雄寶殿一定得在場。清風明月,給為師拿一壺酒,哪一壺?最好的那壺。」
天宮內,玉皇大帝和諸天星宿、李天王、太白金星等人一起看了影像,玉帝說道:「這潑猴,還是這般性子,不過,這如來是什麼時候換的這孫悟空?」太白金星說道:「想來是那次真假大聖之時,他們還來了天宮,李天王的照妖鏡都沒照出來。」李天王撫了撫鬍鬚,說道:「不錯,不過看著這大門被打碎,還真是,呵呵。」
觀音菩薩回到南海,看見紫竹林,露出一絲微笑,「果然是打不死的猴子,這佛界,也該動動了。」
一處佛堂內,有個中年和尚正在誦經,卻聽到外面傳來小沙彌的議論,仔細聽來,在說這孫悟空打碎大門之事,他面色如水,但卻覺得心中煩亂,索性放下經文,走到門口,看著天空說道:「賢弟,這真的是你嗎?」
在洞中靜修的唐僧聽到豬八戒沙僧聯袂跑來說的這個消息,不由如遭雷擊,淚水汩汩而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徒兒沒有死,我的徒兒沒有死。」
其他諸如地府閻羅、海外仙島也都陸陸續續知道了這個事情,而且在有心人的傳播下,這個消息越來越烈,甚至有大仙直上靈山,質問如來,讓多寶如來頭疼不已。
且不說這邊如何,孫悟空以筋斗雲擺脫鵬妖王的追蹤后,變化為一個青年,騎著一隻毛驢,向函谷關而去。
一路上,孫悟空練習著太上老君傳的六十四式術法,這六十四式術法不同於神通,更像是發掘自身潛力,如斂息術,可屏蔽自身氣息,無法追蹤,御劍術,可幻化萬千飛劍,遮天蔽日,威力無窮,其他術法也各有妙用,不一一道來。
孫悟空在路上足足走了十幾天,慢慢悠悠,此時已不是李唐天下,而是金、宋並立,函谷關正在金國境內,雖然兩國處於交戰狀態,但民間的交往一直沒有斷,所以也沒人找孫悟空的麻煩,只當他是一個窮苦書生。
終於,孫悟空來到了函谷關外,只見關隘殘破,但那高聳的箭樓還能看出一絲往日雄壯。
這時,一名臉色發青的雄壯男子走了過來,拱手問道:「請問可是大聖。」
孫悟空斜眼看他,火眼金睛之下,原來是一頭青牛。
孫悟空好奇問道:「老牛,你是怎麼看出我的?」
青牛答道:「主人說,如果看見一個書生,坐在一頭驢上,還時不時撓大腿,那就是大聖了。」
孫悟空也不惱,跳下毛驢,打量著青牛,「你這老牛,當年拿金剛琢不知套了多少寶貝,今日帶出來了嗎?借我使使。」
青牛笑道:「主人說,大聖神通廣大,不需這些外物,所以一件寶貝都沒讓我帶,連牽牛的繩子都留在宮中。」
孫悟空哧地一聲,「這老官,小氣得緊,當個師伯也不知道送點寶貝。罷了,我等如何進那函谷關?」
青牛帶孫悟空到一僻靜處,就地一滾,顯出原形,乃是一頭大青牛。
青牛示意孫悟空坐上來,然後四蹄冒出火焰,鼻尖噴出濃煙,用頭在城牆上撞擊了三下,城牆上突然出現了一道門,青牛用頭頂開門,走了進去,那門自動關上,消失,就好像從未出現。
孫悟空向前看去,只見前方濃霧瀰漫,漆黑一片,只有地上泛著亮光,星星點點,如同星空,圖紋玄妙無比,似隱藏著大玄機。
青牛不緊不慢,沿著地上的亮光向前,周圍雖然被濃霧遮擋,但彷彿有無數的聲音在黑暗中窸窣做響。
走了幾十步,古道中央突然出現了一隻斷手,蒼白如雪,手腕處還滴著鮮血。
青牛看也不看,一腳踩了上去,斷手頓時冒出縷縷白煙,還似乎聽到慘叫聲。
孫悟空好奇問道:「這是何物?」
青牛慢慢說道:「不知道,但上次和主人來的時候,主人就說踩上去,所以這次我也踩上去。」
孫悟空睜開火眼金睛,只見黑暗中似乎有無數雙紅色的眼睛,渾身金色毛髮炸立,通體發涼,感覺一陣悚然,這是一種第六感,並非真的看到了什麼。
青牛說道:「主人說過,這路上兩邊都是不知名的所在,內有大恐怖之物,但他們都被這星空古道阻隔,鎮壓,無法踏足,也無法離開,因此無比憤恨,據說若是有人脫離古道,就會被他們淹沒,再也無法回來,還有,在這裡無法飛行,所以大聖你的筋斗雲沒辦法用,只能一路走過去。」
孫悟空雖然膽大,但在這不知名的恐怖注視下,也老老實實地坐在青牛背上。
走了大約兩個時辰,來到一處城樓,城樓破敗,灰塵滿布,看起來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
青牛放下孫悟空,說道:「大聖,我只能送你到這了,這裡是古道關隘,這一路還有許多,在這裡面可不受外界襲擾,即使此間大能,也不可進入,所以這裡面是最安全的。」
孫悟空雙手一拜,「多謝老牛,待俺老孫回去后找你玩耍。」
青牛鼻子噴出一陣粗氣,轉頭向來路走去,不多時已不見蹤影。
孫悟空查看了下這個關隘,雖然殘破,但是壁上繪滿了符文,試著用手敲了敲,堅硬無比,也不知何物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