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312:番外:if線大團圓7
第312章312:番外:if線大團圓7
說說那晚吧。
在和關思行產生關係之前,蔣正豪已經替蔣尤尤物色好了結婚對象,八字都看過了,連訂婚的日子都定下了,但很好笑的是,作為當事人的蔣尤尤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就算是做生意也要講究仁義對吧,既然蔣正豪不仁,那她也就不義了,她高調在家裡開單身派對。
當天來了很多人,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有,她喝了很多很多酒,醉醺醺地坐在花園椅上。
「蔣尤尤。」
誰在叫她,蔣尤尤撐大眼睛看過去,棕櫚樹旁站著一個人。
「你是誰?」
那人走過來,個子很高,把燈光全擋住了。
喝醉了的蔣尤尤忘了要維持賢良淑女的人設:「你家裡有礦嗎?煤礦不行,要金礦、鑽礦、玉礦。要是沒有就不要跟我說話,我可是要嫁進高門的女人。」
關思行彎腰看她,眼睛乾淨明亮,瞳孔竟沒有一點成年人的渾濁:「你還沒有跟我喝酒。」
她吐字不清:「我為什麼要跟你喝酒?」
「你跟他們都喝了。」
「他們是誰?他們有礦嗎?」她眯著眼睛仰頭去瞧,瞧完笑了笑,「你好像個男大學生哦。」
關思行學業完成之後,直接去了第七物理研究室,他像他爺爺,一身學者氣質,沒上過一天社會的班,少年氣未褪。
離得太近,蔣尤尤的目光像要把她吞了。他躲也不躲,就那樣直視她的眼睛,放在身後的手微微出汗,空氣有些燥熱。
蔣尤尤身子坐回去,貼著椅背:「我最喜歡男大學生了。」她捂著嘴,悄悄跟他說,「他們很乖,而且最會了。」
蔣正豪五個女兒里她最不乖,但她給自己制定的人設是足不出戶愛好繡花的准賢妻。
「你交往過很多男大學生?」
她不答,醉眼迷茫地自己問自己的:「你會不會啊?」
「會什麼?」
她壞壞一笑,抓住他的袖子,拉過去,主動把唇貼上去。
關思行整個人失重,身體撞向她,連忙伸出一隻手,撐在花園椅上,唇上被磕得發麻,還沒反應過來,又被推開了。
始作俑者不高興地抱怨:「你一點都不會。」
他沒親過人,但他學習能力一直都很好。
他蹲下來,平時一心科研的書獃子,眼裡滿是籌謀:「那你教我。」
之後……酒後亂性。
時間來到十二月二十六號,草坪,鮮花,紅色地毯。
牧師鄭重地提問新人:「關思行先生,你願意娶蔣尤尤小姐為妻嗎?無論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是貧窮,健康或是疾病,都永遠愛她,珍惜她,忠誠於她。」
在關思行開口回答之前,蔣尤尤低聲問:「關思行,你不知道我爸是什麼樣的人嗎?」
他點頭。
「那你還敢娶我。」
蔣尤尤不想拉他下水,原本流產手術都預約好了,可是不湊巧,手術那天,她偏偏在醫院碰到了關思行和他媽媽。
不知道他和他媽媽說了什麼,第二天關家就去蔣家送了婚書。
關思行看著蔣尤尤,目光熾熱:「我願意。」
賓客席上,關思行的媽媽感慨地抹淚,另一邊蔣正豪如同中了大獎一般,笑得春風滿面。
這喜酒谷易歡是一口都喝不下去:「哥你看,思行眼睛都紅了,是不是要哭了?他命也太苦了,年紀輕輕就被逼著娶了自己不愛的人,我舅舅還笑得那麼開心,無情!」谷易歡一時同情心泛濫,「思行好可憐啊。」
賀冬洲用看笨蛋的眼神看谷易歡:「把你那哭喪的表情收收,真當思行跟你一樣傻白甜?要是他自己不樂意,誰還能逼得了他。」
傻白甜:「什麼意思?」
「動動你的腦子。」
谷易歡仔細想了想,沒想通:「誒,四哥呢?」
*****
方既盈提著裙擺走過來:「四哥。」
謝商點了根煙,此處沒人,離婚禮場地有段距離,旁邊有個叢林迷宮,蔥翠幽靜,適合躲懶。
周圍挺安靜的,就是有人不太安靜。
「沒想到思行居然會是我們當中最早結婚的。」方既盈有點瞧不上暴發戶出身的蔣家,「就是有點可惜——」
她說到一半,想起來謝商不喜歡背後議論他人是非,立馬換了話題:「其實早點結婚也挺好的。」
她抬頭去看謝商側臉。
他突然轉頭,眼底覆著層層疊疊的夜色:「你若想嫁人了,我讓蘇女士給你準備嫁妝。」
方既盈曾經救過溺水的謝商。蘇南枝女士是有良心的,在方既盈十八歲生日的當天,蘇女士擬了一份嫁妝單子,當場認了她當乾女兒,說待到他日她出嫁,嫁妝一定全數送上。
這也是謝商的意思。
方既盈痴痴相望:「四哥,你明知道我的心意……」
謝商懶得聽:「一樣的話我不想反反覆復地說。」
他熄掉煙,扔進垃圾桶里,轉身回婚禮場,剛走出去幾步,突然停下來。
迷宮的入口走出來一個人,她穿著一身正紅色的禮服,頭上沾了幾片葉子。她低著頭,把被叢林勾住的裙擺扯下來,稍顯得狼狽。
夜色下,她像蔥蔥鬱郁的叢林里盛開的紅玫瑰,抬頭時,看見了正在看她的謝商,目光撞上,都沒移開。
外籍華裔物理學家黃猷昆帶過兩個帝國籍的學生,一個是關思行,另一個是溫長齡。溫長齡也是來參加關思行婚禮的,她算是關思行的師姐,不過他們只通過郵件,沒見過面,本來這麼不生不熟的關係,不必來參加婚禮,只是她今天要來找個人。
她早早就到了,被這迷宮吸引住了,也是她太過自信,覺得有地圖不會很難,結果被困了將近三個小時。
她摘掉發梢上的葉子,走向謝商。謝清澤是這麼形容的:白金色頭髮,琥珀色眼睛,五官端正,人模人樣。
——是她要找的人。
「如意當鋪,謝商?」
當年那個給蝸牛折傘的、奇奇怪怪的她,又奇奇怪怪地出現了。謝商一眼就認出來了,他想起了那張紙,想起了天橋和風鎮,想起了那些迷霧不散的夢境。他望著這樣一雙眼,好像迷霧突然被撥開,肆意盛放的玫瑰闖進視線。
「我是。」
星星:讓我等了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