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師父昏迷了?那很好啊!
第34章我師父昏迷了?那很好啊!
「你說什麼?!我家老師受了重傷?!」
巷口。
韓紀轉身急步走向朱雄,一臉驚怒的瞪視道。
「老師?」朱雄愕然道:「難道賈道長……」
韓紀滿是焦躁的打斷道:「不錯,我正是冥山弟子,你口中賈道長,卻是我家老師。」
「原來如此!」
朱雄恍然道:「怪不得閣下明明身負冥山法器,之前聽我呼喚,卻不留步,以至引來這許多誤會。原來竟是賈道長門下。」
「我此前也聽冥山派的幾位道長說起過,賈道長曆來在外雲遊,極少回山,想必閣下也是為此,不知貴派與我赤威軍有了合作,才會懷疑我此前所言了。」
韓紀搖頭道:「我拜入老師門下時日不長,還不曾回過冥山,自然不知門派變故。此番本我也是得了老師吩咐,替他在外奔走,尋找一件物事,哪料得出走一番歸來,竟尋不見老師蹤跡。」
「我還道老師是另有要事,離開了開雲縣,如今聽了將軍所言,才知原來還有這般變故。」
說著,韓紀滿臉焦切的看向朱雄道:「我也見得赤威軍在城外營盤,朱將軍既然這般說了,想來不至騙我。」
「還勞將軍領我去城外營中見一見老師,看看情況。他老人家受此厄難,我這弟子卻還在外頭晃蕩,沒能服侍左右,實在不該!」
朱雄本就是因為早前把韓紀誤認為冥山派弟子,如今再見,想著幾分開釋誤會,這才出聲搭話。
眼下看到韓紀對賈崇道這般關心。
一副急切要去看望自家老師的模樣,哪裡還會有什麼懷疑?
當即便道:「閣下莫要著急,賈道長重傷昏死,意識不明,早前陳長老將人交給我們時,也說一時半會兒無法救治,閣下便是去了,單怕也做不得什麼。」
「何況賈道長如今在我軍營中休養,也有侍者陪侍,不會缺了照料。」
「再者朱某如今身上還有指揮使交付要差須得處置,一時之間,也不好就這麼回營去。」
「閣下若是信得過朱某,不妨暫在城中等候一二,等我處理了手頭事務,自然會領閣下回營。」
韓紀面上雖見焦色,心中卻哪有半分焦急。
他之所以說出這一番糊弄話來,不過是聽說了賈崇道昏迷不醒,心生幾分算計,才有的舉動罷了。
事實上就算是朱雄真答應立馬帶他去見賈崇道,他自己都還要猶豫幾分,拖拖時間,再細細從對方口中打聽些具體。
他是想借著賈崇道昏迷這事兒,做些文章。
可也不確定賈崇道身邊還有沒有什麼冥山派的親近人在,若是貿然尋上門去,叫人點破了身份,麻煩卻大。
為此朱雄之語,實際還戳在了他的心口。
他遲疑一番,有些不太情願道:「也罷,真如將軍所說,是不差這一時功夫。只是我師既在貴軍營中,他老人家受傷來龍去脈,以及如今情況,還望將軍能與我細說一二,也好叫我這弟子有個明白。」
「應有之義。」
朱雄點了點頭,沉吟道:「不過朱某身上差事也是當緊,不好耽誤。」
「這樣罷,閣下若是無甚事情在身,不若隨我同行,路上我再與閣下細說賈道長情況如何?」
「將軍不必如此客氣,我名公孫勝,將軍喚我名姓便是。」韓紀報了『自家姓名』,遲疑道:「只是以將軍身份,所為想必是貴軍要事,我一個外人跟著,會否有些影響?」
朱雄搖頭道:「原是公孫兄弟,兄弟不必多心。貴派諸位修行,在我赤威軍中也有供奉身份,本就是自己人。何況此番我要辦的差事,本也與貴派陳長老有關,倒沒什麼避諱。」
「公孫兄弟也不必叫我什麼將軍,朱某說來也只是赤火游騎營一小小軍使罷了,尚且擔不得這將軍之稱。」
「你我早前遭遇,也算不打不相識,如不介意,不妨兄弟相稱。」
說到這,朱雄猶豫一下,又問道:「說來先前你我遭遇,只因幾分誤會,朱某卻不小心打殺了那名僧人。那僧人既與兄弟同行,想必還有幾分關係,得罪之處……」
韓紀擺手道:「朱兄不必多心,那禿驢與我卻沒什麼交情。」
「朱兄既知我師幾分遭遇,想也聽說過我師在天寧寺有個對頭的事情。那禿驢正是天寧寺的和尚,是我特地捉來,預備交給老師,探問消息的人。」
「如今老師既然遭遇這般厄難,此人也無甚用處了,朱兄無須介懷。」
「原來如此!」朱雄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
這也才放下心中糾結,請韓紀同行前往目的地。
走在街上,不忘了與韓紀細說賈崇道經歷。
「說來賈道長傷勢,也正與公孫兄弟方才所言的天寧寺有些干係……」
……
『原來王金禪與我說的還是自謙了,那賈老道哪裡只是受了傷啊,分明是快掛了!』
韓紀路上一路聽朱雄解說,漸漸將賈崇道的情況梳理了個明白。
賈崇道是被王金禪所傷,后又被冥山派長老陳開江救走這件事就不說了,韓紀早有所得。
不值得多提。
韓紀關注的是賈崇道的具體傷勢,以及如今身旁人手。
根據朱雄的說法,賈崇道雖被陳開江救下,傷勢卻十分嚴重。
不僅經脈肉身、功行修為有損,就連神魂也傷勢也頗為嚴重。
以至於被救下之後,便一直昏迷不醒。
而陳開江如今帶著一眾冥山派弟子於桐山縣幫助赤威軍對付彌尊教叛軍,自然不可能帶著賈崇道這麼個拖油瓶。
正好赤火游騎營要在開雲縣辦事,於是陳開江乾脆把人丟給了赤火游騎營照料。
同時韓紀也還從朱雄一番言語之中,大概聽出賈崇道與同門之間的關係,很有那麼幾分表面兄弟的感覺。
好像是因為賈崇道經常行走在外,以至於幾個跟隨陳開江左右的冥山弟子,似乎對賈崇道的情況都不怎麼了解。
得知了消息全貌的韓紀,心中那點簡陋想法,頓時也清晰起來。
「……具體情況便是如此了。聽陳長老所言,賈道長傷勢一時半會兒很難恢復,還得桐山縣亂事平定,帶回冥山去請了貴派幾位高修,才能救治。」
「唉……」韓紀回過神來,作模樣嘆了一聲,面上滿是心憂。
朱雄安慰幾句,正要再和韓紀親近幾分關係。
忽然前頭一陣喧囂傳來。
二人抬眼望去,一座不小的宅邸映入眼帘。
朱雄精神一振,道:「到地方了,我身上差事頗為關鍵,卻不好與兄弟再談其他。」
「這院中俱是開雲縣江湖人物,彼輩多是小人匪盜之流,一會兒入了其中,若有什麼見不慣的,還望兄弟賣我個面子,莫要與他們計較。」
「朱兄放心。」韓紀點頭,念頭一轉,又問道:「說來也還沒問,朱兄此番要辦的到底是何差事?可有什麼小弟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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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