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與天同壽不老泉
第4章與天同壽不老泉
……
進山第一天，大半時間都在趕路。
夜間在樹上過了一宿。
有關不老泉的秘密，許道一直藏在心底，當初尋到的不老泉跟隨他一起過來了……
他能感覺到，甚至通過某種獨特的感官，看到它！
就在自己體內。
那口灰色的乾涸泉眼。
前世在孤島中發現它時，還是滿溢狀態，大概有個千八百斤的分量，他不過用舌頭舔了一下，就從三十多歲逆生長到十一歲。
幾滴的分量都沒有，便年輕了二十歲。
如今莫名穿越，不老泉也乾涸了，這讓他心中生出是「它」帶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想法。
至於如何讓它恢復，暫時不得而知。
它藏在體內，許道連倒水進去的能力都沒有，談何恢復？只能等待時機。
……
清晨的山林，水汽濃郁。
得益於玉京觀的努力，方圓幾十里少有猛獸之屬，大概率還是安全的。
翻出路線圖。
今天許道需要採到八處地方的草藥，除了一處「滾柏」需要攀爬懸崖，其餘標註都沒特別危險。
採藥之行還算順利。
只不過白天采了葯，第二日晚上在樹上過夜時，他突然想起虛骨真人曾跟他說的話。
練功精氣消耗嚴重，損傷了元氣容易折壽，若是不老泉能用也就罷了，不能用豈不是要白白浪費？
這比孤單一人，死了還有幾億現金沒花完有什麼區別？
「一枚精元丹補益會不會不夠啊……」
思緒飄飛。
許道眼睛不由自主轉到竹筐里的草藥上。
「我就吃一點，應該不會被發現吧……這野葯沒人看護，折損一兩處也很正常。」
事實上進山採藥是個勞累中又帶有些許好處的差事。
換成銀錢不可能，自己吃了轉化成功力倒是多有人做，只要不是太過份，玉京觀也不會說什麼。
「就一點點……」
生嚼草藥並不好吃，而且不是什麼都能吃。
需要通熟藥性才行，胡亂塞更不可取。
因此，許道只能選一些他認識的，有增補氣血之用的偷摸吃一點。
「山藥、甘草、白朮、人蔘……」
「應以野山參最合適。」
「就它了。」
人蔘算是採藥弟子最普遍會採挖的藥材，應用十分廣泛，山中也多。
興許是心理原因，許道吃下不久，感覺渾身滾燙，立馬就下去練習乾元功了。
夏練三伏，冬練三九。
不管做任何事，堅持永遠是極為重要的一環。
些許困頓絲毫不能阻攔他。
時間悄然而逝，轉眼歸去的日子便到了，兜里的乾糧吃的差不多了。
許道這幾日倒是打過山中野味的主意。
由於沒有天敵，山雞、野兔之類的動物特別多，可惜這些動物都狡詐的很，費盡心機也不過捉到一隻山雞，被他烤了吃。
他小胳膊小腿的實在不好追，又沒有工具。
一些就地取材的陷阱也因成效太慢，效率不夠被他放棄。
「山珍比海味難捕多了……不是能飛就是能鑽地，真能跑……」
無奈叨叨一句。
背著葯筐，許道沿著來路返回，沒有遇到什麼波折，人生中第一次獨自進山採藥，順利完成。
返回玉京觀時，除了玄善讚歎了他一句，面色紅潤有光澤，絲毫不像在野地住了幾個日夜的人以外。
其他熟人，許道認識的太少，甚至可以說一個沒有，也沒什麼話頭。
接下來的日子平平淡淡。
除了每天都要去聽經頌道以外，虛骨真人彷彿真的很看重他，每隔三天的午後，便會拉著他給他上課。
講述各種修鍊常識、藥材知識。
教他一些丹道的基礎，隱約有傳他煉丹術的跡象，如今所做便是在幫他打基礎。
這下許道徹底確認，虛骨真人是真想收他為親傳弟子的事了。
只不過無親無故的，沒有任何理由。
思來想去，他只得出一個結論。
「難道我真的是天才？」
……
白駒過隙，時光飛逝。
轉眼已是三年之後，年至十四的小道士，身體猛然拔高一截，骨架也壯實很多。
乾元功的進展卻索然無味。
前段時間，他才按部就班突破到小成，成為一名「胎息境」修士。
這還是算上虛骨真人多次贈他精元丹，以及進山採藥偷吃等因素。
山間幽潭。
許道懶洋洋的躺在靠椅上，扶手上卡著釣魚用的竹竿，不斷往嘴裡塞著肉乾之類的小零嘴。
得益於境界的提升，肉身之力越發強大，之前難住他的山間野味，此時再去捉，如同喝水般簡單。
便製作了很多肉乾當作零嘴，補充時時刻刻都在消耗的精氣。
時至今日，身體的變化已經越來越慢。
每進一步，都千難萬難，需要更大的刺激才能有顯著的進步。
他算是看清了。
他是個狗屁的天才，最多也就中人之資，比玄善強點，卻不如那些被收為親傳的弟子。
虛骨真人親近他，因另有他故。
之所以心態這般平和，不急不緩，完美遵循了虛骨真人的修行建議，那是因為不老泉的變化！
大概在一年前。
許道跟隨著禮事殿的弟子，下山了一趟，對山下的世界多了不少了解，對十里八鄉也有了基本概念。
也就在那時。
不老泉乾涸的泉眼飛出了兩滴泉水！
經過後續兩年的驗證和推測，不老泉它其實一直都是完好狀態，之所以沒了泉水，估摸著是過來的時候消耗沒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和見識的提升。
泉水又會再次湧出，因此許道得出結論，影響不老泉的因素有兩個。
年齡+閱歷！
嚴謹的實驗后，許道發現，他年齡每長一歲，溢出的泉水就越多。
見識增長，地理、人文、知識、人情冷暖，皆有所饋。
只不過兩個因素，現在看起來都還不明顯。
他精確到毫釐之間才對比出細微的差距。
而一滴不老泉，能讓他逆反二十年歲月，這二十年不管如何說，最少也能產生二十滴，只會多不會少。
如此循環。
理論上來講，他已經永生了……
這也是他能平穩心態，完全不急的重要原因之一。
唯一有一點。
不老泉不知道藏在他身體的什麼地方，泉水除了自己用以外，壓根拿不出來。
或許境界高了，超凡脫俗之後能有變化也說不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