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動身奴蠻
皇甫珝倏地睜開雙眼,緊緊地鎖住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兒,激情的熱吻暫時告一段落,眼前的步清楚,鳳眸在昏沉的燭光下媚眼如絲,美得讓他窒息,密扇般的睫毛微微顫動,楚楚動人。一股熱流自小腹向全身滿眼,黑曜石般的丹鳳眼裡跳躍著慾火,顯然那般讓人沉淪。
步清楚大口地呼吸著,胸脯起伏,白皙如玉的嬌容上泛起了誘人的緋紅,嬌艷不可方物。
皇甫珝喘息著,身體的某處已經蠢蠢欲動,希望得到更多。轉換手勢,一把將步清楚橫抱起身,朝著床榻而去。
步清楚神色迷離,嘴角掛著動人的嬌笑,下一刻便主動地覆上皇甫珝的唇,他的唇彈性十足,觸感極好,不是薄唇,卻是正是她所喜歡的,靈舌描摹著他的唇形,卻不深入,素手游移在他寬闊的胸膛,緩緩向下……
這番的撩撥,讓皇甫珝的呼吸越發急促,眼裡的**越發濃重,微微離開那誘人的紅唇,他低沉之中帶著黯啞的嗓音響起:「小妖精。」隨即再次擒住了那櫻唇。
如絲的裙袍從身上滑落,白皙圓潤的香肩展現在綽綽的燭火之中。
皇甫珝輕柔地將懷中的人兒放在床榻,星眸掠過少女姣好的嬌軀,眸光越發暗沉了幾分,指腹撫上步清楚那細膩白皙如雪的肌膚,吻開始越發輕柔。
步清楚微閉著眼,感受著那溫柔的吻,從她的眼,順著她的鼻翼,復又落在她溫潤的唇。她伸手環緊了他,丁香舌若有似無地掃過他的唇,身子微微貼近他
皇甫珝深吸了口氣,身下的炙熱讓他幾近瘋狂,身下的嬌軀傳來的觸感讓他沉淪:「阿步。」
「嗯,我在。」步清楚嬌聲應和。
少女的聲音比平日多了幾份柔媚,彷彿一劑催情劑般,讓皇甫珝只覺得體內的焦躁越發動彈不安。
紫色的長袍倏然落地,轉瞬之間,兩人都已是**相見,男子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阿步,我愛你……」
回應皇甫珝的深情是步清楚進一步加深的吻。
再也不想隱忍,皇甫珝沉下了身子。
床榻兩旁的紗縵被緩緩落下,掩住那一塌的春光……
……
一夜纏綿,當第二日皇甫珝醒來之後竟然已經是第二日的黃昏時刻,而最令他感到悲催的是,自己竟是被點了穴道,身上的衣物卻完好,身側早已是空空蕩蕩,彷彿昨夜只是一場春夢,若不是屋內還殘留著少女的淡淡馨香,皇甫珝真要相信是自己的幻覺。
丹鳳眼裡漸漸湧現出陰鶩,該死的,越發大膽了。
這時,吱呀的聲音響起,房門隨即被打開,聶勝帶著試探的話語響起:「王爺?」
一聽見竟是聶勝的聲音,皇甫珝當下也沒那空閑思考為什麼原本應該在赤夏國的聶勝怎麼會來到了這長青城,只是沉聲:「過來。」
有聲音自床榻那方響起,還是皇甫珝的聲音,聶勝當即快步走了過去,見皇甫珝一臉陰沉卻是穿戴整潔地平躺在床上,當下反應過來,便替皇甫珝解了穴道。
皇甫珝猛地從床上起來,正要朝門外走去,找那女人算賬去,聶勝的聲音自身後響起:「王爺,這兒有封書信。」
「書信?」聯想到自己竟是莫名地沉睡了將近一日,還有到現在都不見人影的姜雅,阿步昨天晚上的配合,種種的一切都指向了問題的所在。
想到這,皇甫珝緩緩地收回已經踏出一半的步伐,頓住了腳步,開口道:「阿勝,書信。」
聶勝幾步走到皇甫珝的跟前,將書信遞給了皇甫珝。
那書信正是步清楚寫給他的,將所有的內容閱示之後,皇甫珝陰沉著臉,許久之後,卻是突然轉眼看著一旁的聶勝:「姜雅知會你來的?」
聶勝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當下點了點頭:「十五日之前收到姜雅的飛鴿傳信之後便快馬加鞭趕來了,讓我護送王爺會赤夏國。」
「很好,原來是蓄謀已久,非常好……」皇甫珝將手裡的書信捏緊,只是下一刻卻又將其收進了懷中,口氣中帶著幾番算計:「這可是把柄了,阿步,我就回去坐上皇位等你回來給我解釋。」
看著眼前一臉陰暗的皇甫珝,聶勝不由覺得頭皮發麻,卻是識趣地沒再說話。
皇甫珝回頭望了眼那床榻,神色閃爍了幾分,之後便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回赤夏國吧。」
……
一日的行程,此刻的步清楚帶著笑蘭坐在車內,已經將長青城遠遠地甩在了身後,正朝著那奴蠻之境奔騰而去。
有簡弘安排的護衛在長青城內,司徒靜瑜此刻正住在長青城中的簡弘私人的一處宅邸之中,安排妥當了一下,步清楚便馬不停蹄地踏上了行程,畢竟,從簡弘那裡得來的消息,如今奴蠻正是大亂時期,那麼此刻正是最好的機會。
機會可遇不可求,當然要緊緊抓住!只是原本可以更快的,要不是與皇甫珝激情燃燒了一晚,自己也不至於竟落到要雇車夫的程度,不過相比自己,皇甫珝被自己下了迷藥外加點了穴道,那也要一日整才會解穴這些事說起來的話,她算是可以平衡了。
之所以她敢這麼做,那是姜雅之前便告訴了自己聶勝會在第二日到來源客棧,當下也就沒有顧忌了,要不她可以想象當皇甫珝想明白了前因後果肯定得找她算賬,雖然過去了近一日,可是身上的如被車碾過的感覺依舊不減分毫,步清楚不由地低咒一聲:「德行!」
一旁的笑蘭原本閉著眼並未睡去,聽到步清楚猛然冒出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當下不解的開口:「怎麼了,小姐?」
步清楚這才想起自己竟然是有些失控了,微微調整坐姿,閉上了眼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你看下外頭,如今到哪兒了。」
笑蘭點了點頭,掀開車簾四下觀望,這才縮回腦袋正要開口,卻是見步清楚才闔上沒有多久的眼倏地再次睜開,隨即竟是捂住了她的口,阻止她言語。從步清楚的眼裡,她看見了警惕,當下連連點頭。
車廂之內又恢復了沉寂,步清楚卻是在鬆開了捂著笑蘭口的手之後,將綁縛在腿側的匕首拔了出來,利索地將車廂的後背劃開了一個口子,隨即將眼湊了上去。
當馬車外後方的景物投射透著縫隙投射進步清楚的眼裡時,步清楚不由得眯了眯眼。
雖然在馬車內,只是這馬車普通,隔音效果不好,外頭的聲響自然不會漏過她的耳,就在剛才她便聽見了後方有大批的馬匹踏塵傳來的蹄聲,而方才的一看,她看見了熟悉的面孔,廉轍!
廉轍一馬當先,身後揚起的塵土起厚重可見同行的不在少數,照著自己可以看清廉轍大概的面貌可以算出,她們的馬車定然是被廉轍發現了,那麼是巧合還是就是沖著她們來的,這點步清楚沒有十成的把握,如今只能先等等再說。
時間就這般流逝,馬車前行的速度不增一分,依舊照著原來的步調行進,而身後的廉轍與其一行人竟然是與她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行進著。
步清楚微微皺起了眉,這廉轍是要做什麼?
當初和廉轍也本就是利益關係,炎漢一別之後,時隔近一年的光景,自己和他並未再有過聯繫,對於當初被他帶走的那炎漢漢皇風元正本就中了蠱毒命在旦夕,尤其在後來知道了那風元正是冒牌貨之後,她就沒打算把精力放在那些上面,更何況,她也沒那個閑工夫。
笑蘭見步清楚方才又是掏匕首又是划車廂,透著縫隙看完之後又是一臉深沉,之後還又趴著看了一次,這下卻是閉上眼直接不說話了,當下十分好奇,乾脆自己也湊了上去往外看。
這一看讓笑蘭驚呼出聲:「小姐,咱們身後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人馬?」
「嗯。」步清楚眉眼未抬,不過還是應和了笑蘭一聲。
「小姐方才一開始就察覺到了他們么?」笑蘭的功力不及步清楚二分之一,自然沒有步清楚的那番警覺性。
「嗯。」步清楚恢復笑蘭的仍舊只是淡淡的一個鼻音。
「小姐!」笑蘭對於步清楚方才還十分警惕到現在明顯十分淡然的態度表示強烈的不解,有些焦急地開口道:「那過了這麼久,後邊的那伙兒人竟還是在後頭,這相較於他們騎馬咱們乘車,本應該超過咱們才是啊,只怕後頭的這些人是敵非友啊,小姐,你倒是想想啊。」
步清楚嘴角勾起一笑,再次睜開眼,淡淡地開口:「從方才到現今已是過去了有一盞茶左右的時辰,我們卻依舊安然無事,那麼是敵非友這個說法就稱不上了,何況,敵不動,我們自不能動,這是常識,靜觀其變吧。」
「這……」笑蘭蹙著眉:「笑蘭怎麼越發覺得他們絕非善類。」
步清楚英眉一挑:「可是,咱們也非善類,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生死不休!」
……
「主子真的在那馬車之內么,那為何到此刻還未發現咱們?」廉轍身後的一個年輕的男子加快了馬步行至廉轍身側,開口問道。
廉轍半眯著眼,未發現么?恐怕未必!
抬眼看了身側的男子一眼,冷冽帶著低沉的嗓音響起:「一切到了奴蠻之境再說,身後馬車中的那個人給我照看好了。」
男子點頭,隨後竟是低聲嘀咕了一聲:「那炎漢的老皇帝還真是命長,那樣都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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