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心腹重臣

我笑了笑，說：「不用那麼緊張，我只是有些事沒弄明白，想讓你為我答疑解惑。」

老頭趕緊表態，說：「屬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你聽好了，我要問第一個問題了，」我托著下巴想了想，在這之前，腦袋裡思緒萬千，總想找個人問清楚問明白，但當這樣的機會擺在我面前時，我卻一時不知該從哪件事問起。

想了想，還是率先問道：「你和黑眼鏡收集千年凶魂殘魂的目的是什麼？我聽夏流星說了，如果你們只是想削弱千年凶魂的力量，直接消滅殘魂就可以了，沒理由冒著風險做多餘的事。」

老頭馬上面露尷尬，說：「這個……說出來恐怕要讓冥王大人見笑……」

我一看有門，趕緊道：「但說無妨。」

「事情是這樣的，」老頭組織了一下語言，把事情的原委逐一向我道來：「我們之所以收集殘魂主要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因為這些殘魂最終都會被主體回收，主體會根據特殊的感應找到殘魂所在的位置，這樣我和黑子就可以以逸待勞，守株待兔……」

我想了想，問：「假如你們的方法管用，真的捉到一隻千年凶魂，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

老頭想了想，答：「囚魂壇里跑出來的千年凶魂共計十三隻，在真正的決戰開始之前，我們只想盡自己的一份微薄力量，能捉幾隻是幾隻，這樣等到真正的決戰到來之日，我方的勝算就會更大一些。」

老頭的話讓我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我懂了，這就叫此消彼長。」

「冥王聖明！」

「那……我在火葬場里看到的那團黑霧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又拋出了第二個問題，同時也是讓我最困惑的問題，直覺告訴我，那團黑霧絕對不簡單，背後恐怕藏著更大的秘密。

老頭的臉色立刻凝重下來，說：「冥王大人，在回答您的問題之前，屬下有一事相求，萬望大人您一定要答應！」

我疑惑的問道：「什麼事？你說。」

老頭嚴肅的說道：「在您沒有完全恢復實力之前，不管什麼情況下再次遇到那團黑霧，腦子裡不要想別的，就一個字——『跑』就行了！」

我被嚇了一跳，失口問道：「那東西很厲害嗎？」

「非常厲害！」老頭沉聲說道：「就算在您的全盛時期，它也可以稱得上是有數的勁敵。當年為了將它封印，冥府付出了歷史上最為慘重的代價，不僅冥王的您身負重傷，那一代的冥府十二鬼差也是死的死，傷的傷……」

從老頭的話里，我甚至可以聽出當年那一戰的慘烈……

原來黑霧裡的東西竟是這樣一位厲害至極的角色！

我不由納悶道：「既是這樣厲害的傢伙，總得有個名號吧？還有，它很明顯認出了我就是冥王，為什麼當時沒對我下殺手？」

老頭搖了搖頭，說：「和尚行事詭譎，不循常理，至於他為什麼這麼做，屬下還真不清楚。」

我驚訝的問道：「他是個和尚？」

老頭答道：「生前是，而且聲名相當顯赫！」

我想起了自己曾在恐懼獄里見過的那個和尚長生子，不由疑問道：「那你知道他的道號嗎？是不是叫長生子？」

老頭搖了搖頭，說：「這個……倒是未曾聽說，滄海桑田，當年跟隨您的冥府十二金差已經所剩無幾了，屬下當時身份低微，未嘗有幸能夠與您並肩作戰，所以對那一趙歷史不是很了解……」

「不過……」

老頭話鋒一轉，神色竟有些促狹的說道：「這件事您可以找夏流星那丫頭求證！」

我驚訝的問：「你都不知道的事，她知道？」

老頭笑道：「那是自然！誰讓那丫頭曾是您的心腹重臣呢！」

啥？

夏流星曾是冥王的心腹重臣？

她……怎麼從來沒對我提起過？

看老頭那一臉怪笑，我就知道這裡邊肯定還有故事，不過自打從火葬場回來后，我與夏流星之間的關係就生疏了很多，我們之間像是結了一層冰，雖然看似很薄，但誰也不願意伸手將之打破。

我原以為夏流星是不願意承認眼前的事實，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一個整天被我訓斥的下屬突然之間搖身一變成了我的頂頭上司，恐怕不僅是我，絕大部分人都會難以接受。

但是現在看來，這其中好像還有其他成分在內。

這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我從來不擅長處理這種情況，現在我感到更加不知所措。看來，修復我們關係的唯一辦法，就是在夏流星面前證明我的冥王真實身份了。

可是……我真的如老頭所說的那樣，是冥王嗎？

萬一他把我誤認為別人了怎麼辦？

如果情況確實如此，我將如何處理？

嗯，我想我得一步一步來。畢竟，冥王這個身份迄今為止給我帶來的便利之一，就是能夠解開一些一直困擾我的謎團。

我一定要好好利用這個大嘴老頭。

「樊遙！」

「樂意效勞！」老頭頓時收起了戲謔的笑容，一臉嚴肅，等待著我的命令。

想了想，我問了第三個問題：「你能給我詳細解釋一下鬼丹的情況嗎？」

我第一次遇到鬼丹是在六高村的水下祭壇，但夏流星聲稱我帶回來的黑色泥丸狀物體並不是真正的鬼丹。

那麼，真正的鬼丹是怎樣煉成的呢？

誰負責製作鬼丹？

又為何稱鬼丹為陰差的「條文」呢？

老頭深吸一口氣，嘆了口氣，道：「冥王大人，您的問題太廣泛了，我該從哪裡開始呢？」

我沉吟片刻，說道：「我們先從製作鬼丹的材料開始吧。」

老頭毫不猶豫的說道：「鬼丹是煉鬼丹藥，陰判者專用。煉製鬼丹的修行者，被稱為『隱魂師』，是一種介於生靈與靈界之間的存在。」死亡。」

我點點頭，老頭說的和我以前聽過的版本差不多。

不過，還是沒有解釋為什麼冥界默認了這些『隱藏魂師』的存在。

今天，老人給了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隱魂師和冥界早就達成了一個隱性的協議，協議是，幽冥界不抓隱魂師，而作為回報，隱魂師負責向冥界提供鬼丹。沒有冥界的支持。我們就無法履行職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