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我報警你家暴我!
含羞幾乎被拍懵了,
疼倒不是不疼,但是,
一股羞恥感和難言的釋放感在心底交織著。
傻乎乎的擰眉,「我覺得那個圖案好看,就去了……」
溫西泠煩躁的扒開她的衣服,指尖劃過她肩胛下面嫩薄的皮膚。
剛紋好,刺青旁邊還微微紅腫,皎白無瑕,最完美貴重的一身好皮囊,一身瓷肌,就這樣被塗上了筆墨。
溫西泠骨子裡是個風雅之人,覺得這樣的皮膚上,任何刺青都是玷污,含羞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不知道找什麼三流的紋身師在自己身上作畫……
想想就覺得腦漿子都要炸了。
溫西泠對她一向溫柔,她得寸進尺,他就一退再退,這次,是如何也壓不住心中的怒氣了。
含羞看著他陰沉的臉色,狠狠攥住的拳頭,豪車裡回蕩著他格外粗重的呼吸聲……
含羞怕了。
她像是一隻落入野獸掌心的小白兔一樣,怕是今天,就真的要連皮帶骨的被他一口一口的嚼爛了吞進肚子里。
溫西泠閉了閉眼睛,手指甲差點兒把掌心摳出血洞來,
「我只是畫,但是我沒有讓你做傷害自己的事情,什麼不三不四的野女人才會在自己身上瞎塗亂畫呢?」
他又一次的壓制和退讓,讓含羞以為他已經消化了憤怒,與他針鋒相對,
「我自己的身體我想做什麼做什麼,我死了還要去捐獻器官呢,這身骨頭架子也要留給哥哥的。」
溫西泠眼底開始翻紅,「那留給我什麼?」
含羞小鹿一般的眸子慌亂的一眨,死鴨子嘴硬,半點不落下風,
「給你留什麼啊?你大我那麼多,連刺青都不能接受的老古板,七零后的老封建!你還能活過我去?」
溫西泠幾乎把后槽牙都咬碎了,不受控制一般,大手舉了起來。
上位者殺伐果決的壓迫感幾乎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含羞從沒有見過他這樣發怒的模樣,連臉上一貫的從容面具都丟了,眼看著又要挨揍,含羞一輩子的機靈都用在了此時此刻,
「我,我,我錯了,」含羞語無倫次,細細的手去抓他的大手,那手掌那麼大,他平日鍛煉的時候,肌肉爆棚,一巴掌能把她的頭都扇飛了!
「老公,我口不擇言,都是胡說八道的!」
含羞趕緊低頭,「我把我全身上下都留給你還不行?你壽比南山石,四體康且直……」
含羞看著他依然沒有半點緩和臉色,整個人徹底破防了,半跪在後座座椅上,聲音帶著哭腔,
「您老要是必須要打也還是打屁股吧,肉多,打腦袋我可就真的傻了!!!」
「我的京大錄取信啊!我馬上就要拿到的諾獎招待宴入門券啊!嗚嗚嗚~」
「算我說話不好聽,但是最多打我三下,還不能真的疼,要是疼了,我,我,我……」
含羞掏出手機,打開錄像,
「我報警你家暴我!」
手機的攝像頭照著溫西泠的臉色,複雜!
怒氣是最多的,還帶著憐愛惋惜,中間還夾雜著幾分哭笑不得……
含羞不知道這種臉色她還會不會挨揍,反正先狠狠抱住再說!
她小毛團兒似的把自己塞進溫西泠的懷裡,將他舉起來的手,強行順毛兒,迫使他摟住自己的腰肢,溫西泠像是個玩具木偶一般,被她擺成了一個擁抱的姿勢。
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小鹿眼帶著幾分求饒和巴結的小模樣。
溫西泠心軟了,手指捋過她額角的長發,指尖甚至不敢直接碰觸她胸口的傷口,疼惜地問,
「疼么?」
「嗯。」打蛇隨棍上,現在就要賣慘裝乖。
「是怕你疼,再說了,含羞應該刺在我的心上,刺在你的胸口,有什麼意思?」
含羞鼓了鼓腮,她以為他會喜歡的啊……
這本來是她換他來陪她上班的籌碼的啊。
沒想到差點兒被揍一頓。
男人心,真是海底針啊。
溫西泠揉了揉眉心,「以後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情好么?」
含羞點頭。
溫西泠把小姑娘抱在懷裡,柔軟的米色開衫被撩開,那顆他親筆繪製的含羞草如同一朵青綠色的鮮花,在她的胸口上綻放。
借著半點胸口曼妙的弧度起伏,給這個刺青,增添了幾分冶艷,讓人想入非非。
幾乎半小時畫出來的,現在仔細欣賞,越看越覺得完美。
比他那兩小時一片的小鳥羽毛還要完美。
溫西泠越看,便越有些痴迷其中。
唇瓣微微靠近,鼻尖輕輕嗅著,半點血腥氣與小姑娘天生的清冷幽香交織著,比最勾人的暖香還要易醉。
含羞躲了躲,卻終究躲不過。
男人兩片微涼的唇印在刺青之上,微微的痛楚,瞬間轉換成一股酥酥麻麻的電流,在身體里來回,逆轉。
「唔~」一聲嬌媚的喘從嘴角溢出,更讓人心尖顫抖。
胸口的刺青細細密密地被他吻了個遍,「還疼么?」
含羞不敢張嘴,只怕又冒出什麼讓人羞恥的聲音出來。
「那就是還疼?」溫西泠的鐵臂錮著小姑娘的腰身,不允許她躲,也不允許逃。
已然滾燙的唇,便再度落下。
含羞被他的溫度一燙,脖頸不受控的仰了過去,天鵝一般,眼底蕩漾著生理性的淚花。
當晚,深夜,含羞虎視眈眈的看著《沉睡》的溫西泠。
她一個刺青而已,被他折磨了那麼久!
還被他打了一下屁股!
此仇不報,非女子!
一張床上睡了那麼久,含羞太了解溫西泠了,別看他看上去很機敏和有防備心的亞子,其實……
睡著了,跟死豬一樣!
無論含羞做多麼過分的事情,他都不會發現的!
於是……
假寐的溫西泠就發現……
他的睡褲……
咳咳,又被扒了……
細細的,勾人的筆觸走筆龍蛇,第二天洗澡的時候,很好……
他也有了來自含羞的記號……
他緊緻的腰間四個小學生塗鴉一般,簡單又醜陋的大字:我妻含羞。
比較隱蔽,看來是不想讓輕易發現。
不過是圓珠筆寫的,搓搓就掉了。
溫西泠無奈的笑了笑,套上了黑色的襯衫。
一上午開會,看企劃案,聽下屬們彙報項目。
中午,脫下了黑色襯衫。
穿上了黃色外套。
拿著黃色的,腦袋上有兔子耳朵的頭盔,陷入了沉思。
真的要戴么?
不戴就會被孟氏集團的高層看到……
還不夠丟臉的呢!
咬牙,戴上帽子。
第一次就馴服了小電驢,突突突,來到了一葉傳媒樓下。
含羞拿著一杯咖啡站在門口等他,遞給他一杯咖啡,為他擦擦汗,一隻手比進家門還要利落地鑽進他的衣服里。
啊,充電的感覺就是這麼美妙!
含羞仰著頭,閉著眼就,一臉陶醉,短暫的二十分鐘結束,心滿意足,她踩著細細的高跟鞋,回了辦公室。
他「突突突」半小時,脫黃色外套,重新穿上霸氣西裝,拿著萬寶龍的鋼筆,罵一頓做事不利的下屬。
氣!
憋屈!
溫氏集團烏雲密布的低氣壓持續了好幾天。
大總裁每天偷偷摸摸的換裝去給孟氏集團下屬公司的實習秘書送飯!
離譜!
關鍵含羞一個煮咖啡倒咖啡的人居然也忙的要死,中午見那麼幾分鐘的時間,都要被那個陳秘叫回去干別的!
溫西泠的怒氣一天比一天增加,坐以待斃從來不是他的作風,他翻看著一葉媒體的工作範疇,每年對外披露的年度報表,緩緩有了些想法。
又到中午,又在一葉門前見面,身邊全是前來送餐的真正的外賣小哥哥們,只有他一個人兩手空空,一看就不是很正經的模樣。
含羞沖了電,剛要轉身回去上班,卻聽到有人在旁邊竊竊私語:
【嘖,原來男朋友是個干外賣的呀?】
【嘖嘖嘖,上次從衛生間撈了個大鑽戒出來,我還以為是個家境殷實的,沒想到,居然找了個送買賣的?】
【哎,含羞,讓你男朋友給我們送餐,是不是就可以免去配送費了?】
甚至還有人頤指氣使的對溫西泠說:【是啊是啊,去幫我取杯星巴克。】
溫西泠的臉上倒是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含羞倒是率先坐不住了!
「送餐的怎麼了?你不過就是一個破玩手機的?」
含羞指著這個尖酸刻薄的老前輩說,這位平常不幹活,仗著自己資歷深,每天坐在工位上扣手機,
「你呢?你不過是一個破摸魚的!」
那一群對著溫西泠挑三揀四的女人們本來就站在一起,含羞直接對著她們一起炮轟,
「還有你,破喝茶的,還有你,別人要飯你要咖啡,一天喝三壺,牙齒都是褐色的!」
含羞氣呼呼的把所有人數落了一個遍,
「怎麼就認為自己高人一等了?真正高人一等的是你們嗎?是這個單位給你們的身份!」
含羞身後是一群藍騎士,黃騎士,他們在烈日下流著汗水,拿著一份一份的飯菜,靠自己的辛勤勞動掙一點工資,
「論本事,你們又有什麼長處?論工資……」
含羞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又比對了一下那可憐的月薪兩干……
「論工資,也是人家掙得多啊!我在你們這裡,連北城最低工資標準都沒有拿到!」
「那你可以辭職。」孟總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