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今天的垂釣體力已經……
今天的垂釣體力已經用完了,還收了一個徒弟,江滿衣也準備收拾收拾回去了。
她剛起身準備提桶,姜實就連忙爬起來,「師父放著我來!」
遠處的兩個大媽嘀咕著,「這就拍完啦?」
「哎喲,這麼拍可沒有人看呢,至少也該說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再來個什麼大小姐嘛。」
「誒,你說要不咋倆來拍一下,把老公喊來讓他演被扇耳光的角色。」
「好啊好啊!」
江滿衣:……
姜實一個人提著他的釣台釣魚裝置還有江滿衣的桶來回跑,將東西都放在外面停著的麵包車上之後,又忙著拿毛巾把麵包車副駕駛擦乾淨。
「師父,這個……車有點兒簡陋,您別嫌棄,」姜實嘿嘿笑著。
江滿衣搖頭,「沒事兒。」
她把骷髏搬上車后,在後面將這些東西都放進背包里。
不得不說背包這個功能真心不錯,就連她釣的魚也能分門別類的放好。
姜實目睹著這一切,只覺得師父果然有神通!
他暫時還沒有空仔細查看自己腦海中的遊戲面板,估計等他看了他就會知道這是把東西放進背包里了。
等到江滿衣坐好了之後,姜實開車,「師父你住哪兒啊?」
「或者是咱們要去哪兒,您儘管吩咐。」
江滿衣看著後視鏡,「你沒什麼事兒嗎?」
姜實害了一聲,「我能有什麼事兒,六年前我和我老婆離婚了,她一直想要個孩子,但是我生不了,我爸媽也早就去世了,就剩我一個人。」
不然他怎麼會直播釣魚,就是因為想找人說說話嘛。
「也是我耽誤了她那麼久,不過她現在重新找了一個,孩子都三歲了,挺好的。」
江滿衣沉默了一會兒,「你先送我去星火酒店,等等……先去另一個地方吧。」
她得先看看許雲的情況怎麼樣了,也不知道警察有沒有過來溝通這件尋子的事件。
兩人來到服裝店附近,見店門關著,江滿衣皺眉打開了許飛揚的短視頻賬號,見他沒有更新,便又搜了一下許飛揚的最新消息。
有一條說是許飛揚好像去了別的省,據說出發的那天有警察找到了他。
大家都在關心,或許是他的孩子有著落了。
江滿衣現在也不知道具體的進展如何,警局的話正氣太重,鬼不能進去看。
江滿衣琢磨了一會兒,決定這個事情先放著,看看警察那邊解決的如何。
至於她,當然是要去繼續自己的天工任務了,挖礦,砍伐,狩獵。
「你覺得我們是去挖礦好,還是砍樹或者狩獵?」江滿衣看向姜實。
姜實:「啊?」
——
「經過dna檢測,確認他就是你丟失七年的孩子許雲,」警察同志將dna檢測報告遞給正在焦急等待的幾人。
文慧麗一聽到這話臉色都白了,她拉著警察的衣袖,「同志,你肯定是弄錯了,安安是我懷胎十月親生的!」
「他左腰上有個胎記,我生下他的時候我就看到了的!」
「政道!政道!你快和警察說說,你說啊!」文慧麗看著低著頭沉默不語的余政道,她發了瘋一樣的抱著余安。
一旁的許飛揚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副茫然無助的模樣了,他的眼裡噙著淚水。
警察當時找到他的時候,說可能找到了他的孩子,問他願不願意來水省一趟。
許飛揚當時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如被雷劈了一樣,這是一道喜雷,又是一道讓他惴惴不安的雷。
好像等了七年的兒子,就站在他面前等著他接回去了。
可是他又害怕,萬一兒子被虐待了,吃了很多苦可怎麼辦。
那他一定要加倍補償云云,讓云云以後快樂幸福健康的生活。
他也想過,萬一云云過得很好,不願意跟他回去怎麼辦。
許飛揚不知道。
一直到現在這一刻,他滿心滿眼地看著那個被養母抱在懷裡不知所措的孩子,孩子咬著唇怯生生地看著他。
那雙眼睛里,有惶恐不安,有害怕,有陌生。
「安安,安安,」文慧麗抱著孩子不撒手,一旁的民警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余政道看著自己妻子這副模樣,他怎麼也想不到為什麼為什麼都過去這麼久了,警察會找上門來。
還是拿著他的錄音上來調查的。
他明明沒有說過那些話,可是聲音不能作假,裡面提到的名字和人物事件也不能作假。
余政道擰著眉看著自己的妻子痛苦的表情,他深吸了一口氣用手拉住妻子的手,「慧麗……」
文慧麗看著他,她帶著哭痕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隨後那笑容又逐漸消失。
她看著余政道緩慢搖頭,「政道,你……快告訴他們。」
「慧麗,」余政道臉上的表情痛苦,「安安……他確實不是我們的孩子。」
dna的檢測報告都已經在這裡了!
他還能怎樣,繼續欺騙妻子嗎?
余政道收拾了一下情緒對著警察說道,「這件事是我做的,慧麗完全不知情。」
警察點點頭,「買賣案之後會繼續調查,你還是先勸勸許雲和你的妻子吧。」
文慧麗一直抱著孩子不撒手,許飛揚坐在一旁無助地看著他,他就差將整個頭都埋進手裡,粗糙的手上面滿是淚水。
警察在一旁看著也是心焦,他們也只能用調和的方式去解決這個問題。
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
也就整個場面陷入僵局的時候,一道稚嫩的聲音傳進了眾人耳中。
「媽媽……」
文慧麗聽到這聲媽媽整個人好像回了魂一樣,她連忙蹲下,用手捧著許雲的臉,「云云。」
許雲看著滿是淚痕的母親,他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媽媽,你還記得有一回我撿了一隻走丟的小貓,媽媽你當時說什麼嗎?」
文慧麗現在只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她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嘴裡哆哆嗦嗦地好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良久,她才哭著說道,「媽媽記得。」
「當時我說小貓好可愛,我想帶回家養,」許雲用手也捧住文慧麗的臉,「媽媽說貓貓的脖子上掛著牌子,那肯定是別人家走丟的小貓。」
「如果我們把它帶回家的話,小貓的主人會著急的。」
他說話的聲音很慢很輕,可是卻讓每一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媽媽還說,如果有一天我走丟了,被別人帶回家當孩子了,媽媽你也會很難過很痛苦的。」
余政道聽到這一番話淚水早已止不住,他的喉嚨里彷彿塞了一塊石頭一樣,石頭上扎滿了針刺得他生疼。
他用手背抹著淚水,隨後朝著許飛揚的方向屈膝跪下,他連續張了幾次口才發出聲音。
「對……不起。」
「是我們害了你,害得你和安安分離那麼久,對不起!」
許飛揚連忙起身把他拉起來,他那張蒼老的臉上也是布滿淚痕,「唉,起來吧。」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這七年來他從一開始的抱有希望,到後來的失去希望,再到後來的絕望。
從渴望找回孩子,到僅僅只希望孩子還活著。
他的內心早已蒼老的不像話,現如今他能夠看得出來,這對夫妻把許雲照顧教育的很好。
他也不知道如果這對夫妻沒有買下許雲的話,許雲會是什麼樣。
或許會落在別的人手中,又或許會被拉去販賣器官,又或許會死亡,這些他想了太多太多,想到幾乎夜夜失眠。
從心而來,他是矛盾的,他恨讓他和自己的兒子分離七年的人販子,恨這對奪走了他兒子的夫妻。
可是他又有些慶幸,慶幸自己的孩子活的好好的,慶幸云云的養父母對他很好。
如果不是他們的話,許雲或許情況差一點兒的就是已經離開人世了,又或者生活得很痛苦。
同樣,他也恨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看好云云,許飛揚就這樣在這種情緒下不停地拉扯,拉扯了整整七年。
現如今他看到云云能夠說出這番話,許飛揚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這笑容里摻雜了太多太多。
或許是尋子七年的痛苦,或許是對孩子的擔憂,或許是恨,都在這一刻轉化成了欣慰。
「所以,媽媽,」許雲臉上帶著淚痕地看著她,「我走丟了媽媽會難過,那爸爸也會難過的。」
許雲看向許飛揚,他覺得許飛揚那張臉很老,但是他在看到這張臉的時候,記憶里模模糊糊有一個影子。
那個影子說,「云云會說話了,快叫爸爸!」
「哎喲,我家云云真棒!」
「云云你今兒想吃什麼呀?爸爸給你做。」
「云云……」
記憶里是云云,不是安安。
文慧麗這一刻好像失去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一樣,這一次她沒有再哭喊,沒有再抓著許雲不放。
她只是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一樣,她看著自己教出來養大的孩子,淚眼模糊地笑著說道,「安安真棒!」
「安安,是個好孩子……」
許雲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媽媽也棒,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說完之後,他給了文慧麗一個擁抱,他拍著文慧麗的背,就和她小時候哄他一樣,用小手輕輕地拍著。
等到安撫好了文慧麗之後,許雲再次看向許飛揚,他走過去牽著他那粗糙的不像話的手,抬頭看著他。
「爸爸,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我下次不會再走丟了。」
「你不要難過,」許雲踮起腳來,配合著許飛揚彎下的腰給他擦拭眼淚。
許飛揚感受著自己兒子的手摸著他的臉,他彎起眼角,「誒!」
「爸爸再也不難過了,爸爸以後一定好好保護你。」
——
「師師師師父,你確定我們真的要在這裡挖礦嗎?」
姜實看著這山腳下一小塊兒裸露出來的石塊陷入了沉思。
就這還沒有他頭大的石頭是挖礦的地方?
這得挖到啥時候啊,愚公移山也不過如此吧。
江滿衣看了他一眼,這傢伙忘性這麼大的,這麼快就忘了他之前怎麼被打臉的了?
她掏出自己又花了一千塊錢大洋買的水晶鋤頭。
【水晶鋤頭:有概率挖掘出稀有物種[不想介紹了,你自己想吧]】
江滿衣:……
姜實在一旁看著師父直接掏出來一個和魚竿差不多材質的鋤頭,整個人瞪大了眼睛。
對啊!
他怎麼就忘了師父可不是普通人了!
說不定師父能挖出來鑽石也不一定呢!
於是他眼睜睜地看著江滿衣拿起水晶鋤頭一鋤打在了石塊兒上。
石塊兒連個印子都沒留,反倒是石頭上面突然憑空掉出來了幾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