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第二天的搬家,</p>
在蘭鐸他們的幫助?，不論是打包工作,還是</p>
，都完</p>
成得很快。唯一有??</p>
到車上的時候，不過??為有搬家師傅幫忙，許冥自己也</p>
基本沒出什麼力。</p>
就是搬家的費用有??貴……這讓現在還在空窗</p>
把。</p>
城南的房子是那種自建的小洋房，房子有??老了，但勝在房間很</p>
室、客廳餐廳廚房</p>
齊全，還有一間很大的書房,書</p>
,那是許冥阿姨以前的辦公室。</p>
基於某種微妙的心情，阿姨留?的東西,許冥還是原樣留在了房子里。阿姨失蹤前所住的卧室也依舊留著，自己住次卧。好在其他??也不太需?睡卧室——</p>
顧雲舒仍舊對封閉的柜子情有獨鍾,許冥就專門找了一個給她,柜子擺在客房內。蘭鐸一般白天休息,休息時窩在傘里就行，晚上則喜歡坐在門口。許冥就在門外放了張摺疊躺椅。</p>
至於蘭鐸的狗，許冥是打算再給買個大狗窩放客廳。等有新的收入來源了,再在院子里添置個小房子。</p>
畢竟現在空間大了,??的心也可以野一點了,沒必?總逼著孩子當小狗,什麼金毛邊牧高加索都可以安排上了。</p>
蘭鐸卻覺得沒這個必?——</p>
「反正不是活物。不必太講究的。」聽完許冥打算后，他立刻道,「院子里隨便圈片空地就可以了。或者花房也可以。」</p>
「……」你確定？</p>
許冥垂???睛,望著正惱怒抱著他褲腿啃的邊牧，不知該不該將這話問出口。</p>
?一秒,又見那邊牧似是想通了什麼，蹭地一?直起了身，就地一坐，歪著腦袋，瞪大??睛，巴巴地望了過來。</p>
它甚至還知道給自己換個造型。許冥都不知它是怎麼辦到的，不過轉??，面前的邊牧就變成了薩摩耶。</p>
許冥：「……」</p>
還是買個窩吧。她果斷拿定了主意。</p>
再苦不能苦孩子。</p>
至於蘭鐸所說的「花房」，實際也早早????定了——那裡說是玻璃花房，但在許冥的記憶里，那裡以前都是用來種菜，現在更??為長久的閑置而徹底荒廢。</p>
即使如此，那位從魔方大廈來的馬面先生還是對這裡充滿興趣，打算將這裡當成歇息的地方。理?這裡有自然的氣息，而且抬頭就能看到滿天星星。</p>
就像顧雲舒說的，這位先生，似乎還挺浪漫的。這或許也是他給自己取名叫「泰戈爾」的理?。</p>
不過顧雲舒他們似乎更喜歡叫他小馬哥。</p>
說起來，另一位牛頭先生的名字也挺有意思。不知是不是為了表示對現在這種牛頭造型的不滿，他給自己取的名字是「不耕」，在許冥看來，這可比「泰戈爾」還?更??立獨行一??，甚至有??自我揶揄的感覺。</p>
相比起??別的名字來說，牛頭先生的性格就?低調許?了。基本只和馬面先生一起活動，平素??言也都交給對方，自己只負責在旁邊點頭搖頭，不拿主意。像這回，也是馬泰戈爾說了想住花房，他便也默不作聲地跟著了，沒再提出其他?求。</p>
剩?陸月靈，則非常不客氣地直接佔了客房的床，等於是和顧雲舒兩??住一間。至此，所有??的住處，都算是安排好了。</p>
??為洋房自帶的院子還挺大，許冥甚至考慮把規則書里的阿焦也放出來，讓他們在外活動活動——不過??十個還是太?，估計只能分批輪換，而且還得小心，避免嚇到附近的鄰居。</p>
按說活??其實很難看到靈??，即使能看到，也往往只能看到??痕迹。但這種鄉?地方，幾乎每戶??家都有養貓狗寵物，這種動物對靈??很敏感，所以還是謹慎??為好。</p>
——事實上，許冥有也有考慮，能不能讓他們搬到郭舒藝的怪談里去。畢竟郭舒藝說過，現在怪談的出入口只有夠輕的靈魂才能穿過，而這??阿焦，除了氣勢和爬得快，剩?最大的??點就是夠輕。</p>
只可惜郭舒藝自從上次回去后就一直沒出來。許冥不知她在忙什麼，也不好意思就為這事專門叫她出來，便打算等她?次過來，再好好商量細問。</p>
另一方面，也正如許冥所預料的——就在她完成搬家后不久，她就接到了來自田毅亮的電話。</p>
當時她正打著呵欠刷手機，想再往房子里添置??便宜好物，冷不防一個未知來電突然打過來。許冥愣了?，趕緊掏出田毅亮留?的號碼核對，跟著匆忙坐直，清了清嗓子，儘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有??活力的樣子——</p>
「您好。」她對著手機道，「請問是田先生嗎？」</p>
「……嗯。對。」對面??似乎頓了?，「你知道我？」</p>
「襲明老師向我提過您。而且讓我一定留意，不?錯過您的消息。」許冥閉著??睛張口就來，力求讓對方感</p>
到??尊重，「很抱歉??為某??原??，襲明老師不能親自和您聯繫。如果您有什麼想?溝通的，儘管和我說，我會全部轉達的。」</p>
「好的。」對面田毅亮的聲音聽上去很冷靜，「那就有勞顧小姐了。」</p>
「沒事沒事。」許冥熟練地說著，輕手輕腳地走?床，坐到書桌邊，飛快地拿了紙和筆，「您說……哦，關於郭舒藝怪談的事嗎？這個襲明老師有托我轉達，她說讓您放心……」</p>
「……？」</p>
房間內，許冥已經成功代入身份，拿著手機邊聽邊記，十分熟稔的樣子；房間外，提著一大包紙巾的陸月靈恰巧路過，正在打開的房門外悄悄駐足，片刻后，若有所思地皺起了眉。</p>
顧雲舒手上拿著好幾個晾衣架，從她後面走過來，見狀也跟著停?來，有??困惑地碰了碰她。</p>
怎麼？顧雲舒以??前問道。</p>
「……沒什麼。」陸月靈沉吟地摸著?巴，以只有兩??能聽到的語氣開口，目光仍盯著房間的裡面，「就，不知為什麼，總覺得許冥這個樣子很熟悉，好像在哪裡看到過。」</p>
顧雲舒：「？」</p>
「等等，我想起來了。」陸月靈又是一陣思索，終於想明白那種詭異的既視感從何而來——</p>
她驀地轉向顧雲舒：「你有沒有看過一部公益宣傳片，叫做《在電信詐騙的陰影?》？」</p>
「……？？」</p>
顧雲舒茫然眨了眨??，而後輕輕搖頭。</p>
「有空可以去看看。」陸月靈誠懇建議著，將提著的紙巾抱進懷裡，轉身繼續往前走去。</p>
剩?顧雲舒一個，原地困惑地蹙了蹙眉，又往房間里看了看。頓了一會?，終是不解地搖了搖頭，跟著離開了。</p>
另一邊，房間內——完全不知道自己差點??歸到電信詐騙實例的許冥還在積極和對面溝通，右手的筆尖滑動不停。</p>
「嗯嗯，對，就是這樣……謝謝您的諒解……另外找??和我對接？這應該是可以的，等我稍後請示一?。您可以把對接??的社交賬號??送給我，如果上面同意，我會去添加的……」</p>
「嗯，好的，謝謝。」</p>
遙遠的另一間辦公室內，田毅亮和手機那頭的顧銘做完最後確認，終於掛斷了電話。</p>
隨即長出口氣。</p>
「田哥，怎麼樣啊？」旁邊一個?輕??將灌滿的保溫杯放到桌上，同時關切地看過來。田毅亮再次吐出口氣，拿起保溫杯啜了一口，輕輕點頭：「感覺有戲。」</p>
「你這兩天，留意?社交賬號。如果她來加你，記得通過，可別稀里糊塗就給拒了。」</p>
「哦哦好的。」旁邊的?輕??連連點頭，琢磨了一?，又忍不住道，「可是田哥，對面再怎麼樣，也就是個實習生。我們和她對接，這靠譜嗎？」</p>
「還有，那個怪談拆遷辦，行事奇奇怪怪，昨晚還做出那種事……」</p>
?輕??咕噥著，?意識往周圍掃了??——只見不大的辦公室內，光是肉??可見的，就有好幾處詭異的爪印。</p>
巨大、細長，似獸非獸，像他們這種有點通靈??質的，還能清晰看到上面飄出的絲縷黑氣。</p>
在聯繫?白天調出的監控，?輕??的臉色更是難看。</p>
——一般來說，除非是在怪談區域內，又或是本身已經受到某??影響，否則在現實中想?依靠電子設備捕捉異常生物的蹤跡，其實是挺困難的。</p>
然而他們辦公區的監控都是??制，能夠極大提高拍到異常生物的概率，同時也能最大限度抵抗某??奇??能量的干擾。在這方面，他們還??意請過合作的異化根過來試驗，質量是絕對靠譜的。</p>
可今天早上，當他按照田毅亮的囑咐去調那份監控時，卻什麼都沒有看到。</p>
監控里，從始至終，都只有田毅亮一??在。</p>
一開始只是安靜坐著，一邊吃肉脯一邊刷電腦。某個瞬間，整個??忽然頓住，緊跟著又驚訝抬頭，掃向??周，周身透出明顯的緊繃，像是察覺到什麼恐怖的事情……</p>
緊跟著，就見田毅亮一直在辦公室里摸來繞去，像是在努力躲避什麼。即使隔著鏡頭，也能感覺到對方的緊張。再?一瞬，又驀地抬頭，露出片刻的獃滯，視線???一掃，最終落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p>
那上面已不知何時，?出了兩個信封。</p>
奇怪的事就在這裡——明明監控一直拍著，可無論他怎麼調，都無法搞清，那兩個信封究竟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桌上的。</p>
此外，還有一件令??非常不解的事。</p>
在田毅亮的敘述中，昨晚燈是熄滅過一陣子的。然而從監控來看，辦公室的燈，從始至終都是亮著的。</p>
包括電腦也是。其實一直是亮著的。</p>
所有的光都在。只是田毅亮看不到。</p>
「能做出這種事的，不是異化根，就是持有根的死??。」?輕??忍不住皺眉，「這種東西，是能隨便放出</p>
來嚇??的嗎。就算是不願意和田哥你聯繫，也沒必?這樣吧。或者直接讓那個實習生過來溝通不行嗎？幹嘛非得這樣……」</p>
「還能為什麼。」田毅亮卻是一副已經看透的表情，再次抱起保溫杯呷了一口，「為了示威。」</p>
?輕??：「……？」</p>
「也怪我，在郭舒藝的怪談里時說得太?。在如何處理這個怪談，或者說如何處理郭舒藝這件事情上，我們的思路並不相同。現在，他們接手了郭舒藝的怪談，卻又擔心我們還想通過別的方式去干涉這件事，所以就想乾脆點，讓我們知難而退……」</p>
就像他助理說的。昨晚出現的，肯定是個異常生物，而且是相當強大的異常生物。</p>
怪談拆遷辦通過這種方式來傳達信息，背後的潛台詞也顯而易見——郭舒藝，我保了。</p>
我的能力就在這裡，你們盡可放心。這件事你們無需再插手，也不?再插手。如果不聽，我不會客氣。</p>
昨晚出現的那個異常生物，既是他們對自己實力給出的保證，也是對大力除草的一個示威。</p>
這也是為何這回和顧銘溝通，田毅亮沒有進一步打聽郭舒藝怪談的狀況，以及怪談拆遷辦的處理方式——對方都已經暗示，不，應該說明示到了這份上，再去追問，未免顯得太頭鐵了。</p>
「可……按照田哥你的說法，這個組織，說白了就是完全不care我們嘛。」旁邊的?輕助理思索片刻，再次蹙眉，「既然如此，他們直接留個信息就好了。幹嘛還?留個聯繫方式……還是實習生的。」</p>
這到底是在看不起誰啊。</p>
田毅亮聞言，卻是再次搖了搖頭：「不，我不覺得這是種輕視。」</p>
助理：「……？？」這又是個什麼說法？</p>
似是看出他的困惑，田毅亮抱起胳膊，往椅背上一靠，表情逐漸嚴肅起來：「這麼說吧，這個問題，你?分析的話，絕對不能僅局限在這一個點上。還記得我教過你的嗎？連點成線，當你手中的『點』足夠?時，代表著真相的線，就會自然而然浮現。」</p>
「……」助理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小心往前湊了湊，「田哥，你的意思是……」</p>
「先別急著問結論。」田毅亮卻抬手沖他擺了擺，跟著意味深長地開口，「我問你，在今天之前，你聽說過怪談拆遷辦嗎？」</p>
「沒有啊。」助理立刻道。他平常只負責??書工作，和安心園藝那邊也沒什麼溝通，這回還是看到了田毅亮桌上的信件，才頭回聽說這個名詞。</p>
「對。像我，也是通過安心園藝才聽說的。而安心園藝，又是什麼時候聽說這個組織的呢？」</p>
田毅亮一手按在桌面，輕輕戳點：「我昨晚回去，??意去打聽過。他們第一次了解這個詞，是在調查『宏強公司』怪談的時候，第二次正式接觸，則是在調查『蝴蝶大廈』的時候。」</p>
「很巧的是，他們這兩次接觸的契機，都和那個叫顧銘的實習生有關。」</p>
第一次，正是顧銘為了逃出怪談，印了一堆怪談拆遷辦的工牌，才讓安心園藝頭回接觸這個詞。第二次，顧銘則乾脆亮出了拆遷辦實習生的身份，從而向安心園藝謀求合作。</p>
「而這回，顧銘實際並沒有參與到郭舒藝的怪談中，卻還是以『對接??』的身份出現在了後續的收尾工作里。」田毅亮意味深長，「也就說，拆遷辦的每次亮相，必然與顧銘有關。」</p>
「你好好想想，這意味著什麼？」</p>
「這意味著……」助理不太確定地開口，張了張嘴又閉上，活似上課??老師點到又毫無思路的倒霉學生，「可能意味著……拆遷辦是她辦的？」</p>
「……」田毅亮抓起桌上的零食袋子就往他頭上砸了過去。</p>
「不是，田哥！你仔細一想，這很有可能嘛！」</p>
助理順手接過袋子往旁邊一擱，仔細一琢磨，覺得自己說的還挺有道理：「拆遷辦的工牌是她寫的，實習生是她自稱的。這次為啥留個實習生的手機號，說不定就是??為她就這一個手機號，沒別的選擇了，又怕實名制查出來，所以乾脆留個真名辦事……」</p>
「還說得一套套的——她辦的？你咋不說是她編的呢！」田毅亮看他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差點把背後的抱枕也一起扔過去，「??有想象力是好事，但能不能實際點？能不能動動腦子？」</p>
一個剛大學畢業的學生，自己搞了個神秘組織，收了一堆死??，還養了不止一個異化根。真以為是二次元照進現實？</p>
最重?的是——</p>
「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她完全沒必?再留?自己的手機號。這有什麼意義？」</p>
田毅亮咕噥著，再次靠回了椅背上：「不過有一點，我覺得你說對了。」</p>
助理：「……啊？」</p>
「她的出現，太巧了。」田毅亮緩緩道，「巧到完全不像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實習生。」</p>
「？」助理忍不住朝前探了探，「田哥，你的意思是……」</p>
「我懷疑，這</p>
個顧銘，很可能是拆遷辦刻意找到的『窗口』——或者說，『橋樑』。」田毅亮繼續道。</p>
還是那句話——在宏強事件之前，至少安心園藝和大力除草兩個組織內，從未有??聽說過怪談拆遷辦。</p>
而不論是方雪晴向他轉述的情報，還是先前自己和那個「中級業務員」襲明的交談，都透露出一個至關重?的信息——</p>
怪談拆遷辦，以前只和怪談打交道。是不插手現實事務的。</p>
換言之，怪談拆遷辦這個組織本身，很可能就不是為??類服務的。</p>
??為不用管，所以也無需建交。從目前的掌握的情況來看，對方組織內的成員應當包括相當數量的死??和至少兩個異化根。@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p>
之前的接觸也間接證明了這一點——死??的不穩定性姑且不論，異化根的??觀往往十分奇??，很難與??類達成共識。即使能夠合作，往往也只願意提供有限的幫助。</p>
像拆遷辦那樣直接派異化根去怪談調查，還?聽命於同行的同伴。這在田毅亮看來，本身就是種不可思議。</p>
當然，蘭鐸究竟是不是異化根，這點還有待商榷。起碼田毅亮目前還無法?斷論。但和他同行的「襲明」大概率不是??類，這點他很確信。</p>
——想?動搖一個怪談的根基，這必然?付出沉重的代價。對於??類而言，尤其如此。可方才和顧銘交流時，他??意打聽了襲明的身??狀況。對方給出的回應卻只是「有??疲憊，還在休養」。</p>
在這件事情上，田毅亮不覺得顧銘有和自己說謊的必?。更大的可能，就是襲明本身就不是??類，而是某個同樣強大的異化根，這樣就完全說得過去了。</p>
若這個猜測成立，那是否可以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提出假說——怪談拆遷辦，本身就是?死??和異化根站主導的組織。??類在其中，反而是小眾群??，甚至他們原本的成員構成中，根本就沒有??類的一席之地？</p>
這樣一來，之前一??令??在意的點，反而有了解釋。比如為什麼過去怪談拆遷辦一直不顯於??前，為什麼目前唯二確定的兩個??類成員，只有顧銘和她的小夥伴邱雨菲；再比如，為什麼當初在郭舒藝怪談里，襲明不願與自己直接交流，只願意藉助蘭鐸的口來轉達……</p>
「也就是說，在過去，他們一直在努力隱藏自己的存在？」助理努力跟上田毅亮的話，「可這能辦到嗎？」</p>
「怎麼不能？」田毅亮卻道，「??類若是長久躲在怪談里，尚且難以抓到蹤跡，更何況是那??異常存在？」</p>
想在怪談里隱藏自己，簡直不?太容易。</p>
事實上，這回?不是蘭鐸進入怪談時恰好與同事分散，自身又缺少情報和搜集情報的能力，甚至還有點憨，田毅亮覺得自己?半也不會與他們正面接觸。</p>
更大的可能是，直到整個怪談開始動搖崩塌，自己??稀里糊塗送出怪談，都還意識不到怪談拆遷辦曾經來過的事實。</p>
「這樣倒是說得通。」助理沉吟地點頭，「可那和顧銘有什麼關係？」</p>
「還不明白嗎？顧銘的存在本身，就是她最值得在意的地方。」田毅亮正色：</p>
「假設之前的猜測成立，那一個以異化根和死??為主?成員的組織，為什麼會突然開始招收??類實習生？又那麼巧，偏偏是在招收她后才開始顯山露水？」</p>
「……」助理??睛轉了幾轉，恍然大悟，「田哥你的意思是，這個顧銘，其實是拆遷辦專門挑選的，對外溝通的窗口？」</p>
「只是一種猜測。」田毅亮抿唇，「?真是這樣的話，那在這個事實之?，還存在兩種可能。」</p>
「一種是她??招收后，無意中暴露了怪談拆遷辦的存在。拆遷辦無法掩蓋這一事實，只能將她推成窗口，從而使拆遷辦本??繼續隱藏於現實之外；另一種，就是拆遷辦本身就已經有了想?接觸現實的想法，但目前還處在嘗試的階段，而顧銘的存在，就是它們嘗試的第一步。很有可能，顧銘之所以??招攬，就是源於這個目的。」</p>
而不論是哪種，都意味著，他們必須重視顧銘這個存在。她是拆遷辦對外的橋樑，而拆遷辦——不論是直接收走郭舒藝怪談，還是昨晚突破重重防線的實力自證與示威，都足以證明它們可怕的實力。</p>
實際上，有??事情，若再細究，還會獲得更加令??玩味的「點」——比如，根據觀測，宏強公司正在萎縮，萎縮原??推測是根??掠奪。而蝴蝶大廈，則已經關閉，且根據安心園藝共享的情報，暫時掌控蝴蝶大廈的胡楊明顯已經和怪談拆遷辦達成合作，區域內不少通知上都落著怪談拆遷辦的名……</p>
如此種種，真的是顧銘一個實習生能辦到的嗎？</p>
會不會，在這兩起事件背後，也有怪談拆遷辦的正式員工在暗中操盤？而顧銘，僅僅只是個??它們推到台前的象徵？</p>
如果真是這樣，那隻能說明，不論是怪談拆遷辦的實力，還是它們的目的，或許都比他</p>
們了解到的?深不可測得?。</p>
「現在的拆遷辦，藏得還是太好了。」田毅亮閉??深吸口氣，終於給出了最後的結論，「它們把自己藏在了『顧銘』這個身份的後面。而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抓住『顧銘』這根唯一的棉線。」</p>
和拆遷辦的大?數成員不同。顧銘是現實里的??，是個活??。而既然是活??，總會有各種需求。這或許，是他們的一個切入點——如果怪談拆遷辦的現世當真另有目的，這個??類，也將是他們能爭取到的最直接的助力。</p>
「所以，記著我的話。」</p>
田毅亮說著，瞥了旁邊陷入獃滯的助理一??：「放機靈點。回頭加上??社交賬號，記得對??熱絡??。」</p>
「熱絡？」助理不解皺眉，「……那?怎麼做啊？</p>
田毅亮深深看他一??：「我記得，在加入大力除草前，你是干保險銷售的？」</p>
助理點頭。事實上，在干保險銷售之前，他還做過一陣子房地產。最後??為實在受不了那種為了業績天天把別??當祖宗供著的日子，所以才憤而辭職。</p>
離了房地產，又進保險行。沒想到迫於生活，還是得天天把??當祖宗……這也是為啥大力除草??為他的通靈??質對他拋出橄欖枝后，他毫不猶豫地便選擇了跳槽。</p>
雖說，進來后才??現具??工作內容和自己想得完全不一樣，依舊走得是社畜路線就是了。</p>
「那就對了。」田毅亮聽著他的話，卻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p>
「現在，是時候，把你以前寶貴的工作經驗都用上了。」</p>
說完，便拿起桌上的保溫杯，起身離開了。</p>
剩?助理一個，楞在原地，半天都沒回過神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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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p>
而田毅亮所不知道的是，他這邊才剛剛明確以後的行動方針，比他們早兩個版本接觸到顧銘的安心園藝，則已經小心推起了?一步的工作。</p>
「？」</p>
城南的小洋房內，許冥正在顧雲舒的幫助?換新床單。冷不丁的手機又響了?，拿起來一看，印入??簾的是來自施綿的大段消息。</p>
許冥快速掃過了信息，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對面顧雲舒好奇看了過來，許冥聳了聳肩，直接解答了她的疑問：@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p>
「放心，沒什麼大事。就是施綿——安心園藝的那個業務員，你還記得吧？給我??消息。</p>
「她說，安心園藝搞了個新的部門，專門用來收集怪談線索。允許兼職或者靈活就業??員掛靠，報酬豐厚，還能幫繳社保，問我有沒有興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