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巧遇
「轟隆!!!!」
今天是暴雨天氣,大街上基本看不到什麼人。
白一站在窗邊,手裡拿了個保溫杯。
一邊喝著剛泡好的新茶,一邊對著屋外的漆黑思索。
時間是晚上十點,女孩早早便睡了。
倆人住在同一個房間,只是並未睡在一起。
女神睡在床上,白一則是在床邊打了個地鋪。
畢竟身為信徒,對神明最基本的尊敬還是得有的,不可褻瀆。
——
白一在盤算著今後的打算。
直白點說,就是在思考自己的人生主線。
關於今後何去何從?心裡並沒有明確答案。
但有一點他很清楚:
自己的能力是女神給的,再結合自己先前那莫名其妙的恐懼。
恐怕,自己今後的行動得圍繞女神為中心才行。
白一將這個任務稱之為「大腿養成計劃」。
說白了,就是想法子給女神增加信徒,讓其恢復實力,令其茁壯成長。
只要女神今後成長為參天大樹。
那麼,作為早期立下汗馬功勞的自己,要說拿不到一點回報?那也是不現實的。
說白了,只要把女神養好,自己後半輩子便可衣食無憂,安心養老。
可是……
話又說回來了,這事兒想想容易,做起來可就難了。
首先,你想做傳教士傳播自己的女神,最起碼你得知道女神的名字吧。
其次,你還得給女神弄個能用的官方形象,畢竟得讓信徒在燒香拜佛時有個祈禱目標。
還有,傳教的渠道是什麼?你要如何才能讓對方信服?讓對方信你的神?
最後,也是最最重要的一點。
這個國家只信財富之神,若是敢信其他神明,便是異教徒,屬違法行為。
真的會有人冒著違法的風險更改信仰嗎?
這無疑很不現實。
——
白一的腦中浮現出很多疑問,但一時都找不到合適的解決方法。
儘管這幾天也不止一次和女孩交流,想從對方口中得到答案。
然而很可惜,這位來歷不明的女神不止外表,就連心智也屬於孩童,還不會說話。
[也許等恢復了一定實力以後,就能開口說話,甚至回憶起一些什麼?]
白一隻能這樣祈禱。
他回到地鋪,蓋上被子,很快便睡著了。
「轟隆!!!!」
只是半夜又被那震耳欲聾的雷聲吵醒,還沒來得及抱怨,卻又發現自己的被窩裡有什麼東西。
一愣,揭開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女孩。
她蜷縮著身子,正抱著一隻胳膊緊貼著自己。
由於自己把被子掀開,身子不由得有些發抖。
白一併未做些什麼,只是把被子蓋了回去。
些許是怕冷吧,他這樣想到。
話說回來,沒了信徒的神明也真是夠可憐的。
白一不由想起自己和女神初次見面的那天。
——
次日清早,雨停了。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便有人在敲店長的門。
白一被那聲音吵醒,正巧又來了尿意,便早早起床,小心翼翼的穿好衣物。
老實說,長時間的女裝和化妝已經讓他有些厭煩。
尤其是每次出門的時候,不少男人都會投來不懷好意的目光。
更有甚者,會故意和自己撞上,試圖抹油。
最最過分的一次,是某個小流氓一路尾隨,然後在自己走進衚衕時發動偷襲,試圖強bao。
當然,他失敗了,被白一一腳踢在襠部,當場昏死過去,那之後也再沒見過。
怪不得有句老話為紅顏薄命。
現在看來,果真如此,尤其是在治安不好的年代。
然自己又有什麼辦法呢?
那滿城的通緝令可不會容忍自己的男性形象。
——
廁所在一樓,白一下樓,剛好看到店老頭前去開門。
「這麼早啊姑娘。」
「是啊,店主你這運氣夠好的,這麼早就來客人了。」
「嗨,姑娘就別開我的玩笑了,這幾天不就你一個客人嗎?離倒閉也不遠啰。」
他說著,小跑著去開了門。
很快,一個打著黑傘,戴著黑貓面具的男人走進屋內。
白一本不想理會,可對方開口的那一瞬,卻不由得停住。
「客人是要吃飯還是住店啊?」
「住店多少錢?」
「50銅幣一天,包月10銀幣。」
「先住一月。」
這聲音莫名其妙的有些耳熟。
稍一回想,想起來了。
MD這不是那侍衛隊長黑木嗎?
那小子可是連殺了自己三次,所以白一對他的印象格外清晰。
白一併沒有急著上前,而是先去了一趟廁所。
待回來時,店長正從樓上下來。
「老闆,剛才那位客人住哪?」
「住3號客房,怎麼了姑娘?」
「沒,就是想認識認識,和街坊鄰居搞好關係總是好的。」
「哦哦,這樣。」
白一來到三號房,敲了敲門。
「誰?」
「我。」白一直接用了男聲。
「你?你是誰?」
「從王宮花園密道跑了的那個。」
這話一出,屋裡的黑木明顯一愣,下一刻,忙把門打開。
雖說見門外站著一女人有些詫異,但很快便意識到這是白一在男扮女裝。
誰讓這是讓自己落得如此境地的罪魁禍首呢?
黑木對白一的印象過於深刻。
「你,你怎麼在這?」
他不解,連忙讓開,把白一迎進屋裡,又把門帶上。
「我還想問你呢,你又怎麼來了?」
「還能怎麼?老這麼東躲西藏也不是個事,總得找個清凈的地方住下,正巧,這地兒就挺冷清,也少有官差過來。」
「哦,那你眼睛還挺尖。」白一一副十分隨意的語氣。
「不是?我們很熟嗎?還是說你和誰這麼說話?」
黑木覺得很奇怪,他總覺得二人的對話之間有一種十分強烈的違和感。
嚴格意義來說,這是自己第一次和白一說話。
可對方卻一副早就和自己認識的口吻。
「以前可能不熟,現在熟也不晚,這不,咱倆都被通緝了,這四捨五入也算是半個同行。
來來來,你好生跟前輩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他說著,自顧自的坐在了黑木的床上,又從口袋掏出一把瓜子,一副期待的吃瓜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