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波瀾—人言道路古來難

千年波瀾—人言道路古來難

雖然礙於包公的氣勢,老夫人的語言有所收斂,但依然對那名未見過面的女子大加詆毀。勾引·下賤的字眼層出不窮。「她又沒見過人家,幹嘛戾氣這麼重,再說人家既然是名妓,肯定不缺錢啊,能看上她兒子什麼啊?」吳可樂真是有些憤懣,「合著在古代造謠不用負責任唄!」「就是,就是,好像她說的就是真的一樣。也不想想,窮小子和有錢名妓,誰勾引的誰還說不準呢。」孔薇也是憤憤不平,甚至臉都氣紅了,看上去就像一個熟透的紅蘋果。孔薇沒有想到人居然真的可以對陌生的人有著這麼大的惡意,原來真的有人可以對從未見過的人詆毀至此。不得不說,這是孔薇第一次直面世界的惡意,從前她一直在學校中,學校也是要求嚴格,她見過的最大的惡意也不過是同學間的口角罷了。如今見到了真正的惡意,孔薇忽然覺得自己從前的不開心,鬱悶都很孩子氣。

還沒等孔薇多思考,包公洪亮的聲音便把她飄散的思緒拉了回來,在包公縝密的問話下,就算是活了半輩子的老婦人也沒能堅持下來,最終只得原原本本不帶感情地講述了她所知道的事情。「真不愧是包公啊!」吳可樂忍不住嘖嘖稱讚,「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被牽著鼻子走啊,始終是那麼客觀。一般人聽別人講述很難不被代入感請吧。」「是啊,」孔薇嘆了一口氣,「想想自己在網上一直是別人說什麼自己信什麼,現在只覺得自己可笑。」看著孔薇這麼說,吳可樂接著說道:「像包公這樣的人,不要說在當代了,就算是在歷史上又能有幾人做到不偏聽偏信啊?大家的思路要是都和包公一樣清晰,那還怎麼斷案啊?」「有點道理啊。」聽了吳可樂的話,孔薇的心情明顯好了不少,「那聽起來可是個悲劇,高智商犯罪,想想就驚悚。」兩人也沒有討論太多,因為老夫人已經無力地癱坐在公堂上了。事情的經過大致如下:老夫人與丈夫一直家境貧寒,只得了一個兒子,取名李亦,他們從小就對兒子充滿厚望,不論家中條件如何,依老夫人所說,就算是家中只能依靠野菜生存他們也未曾打過不讓兒子上學堂的念頭。「我們這輩子已經夠苦的了,怎能讓我兒也這般困苦啊!我兒自小聰慧,怎能落得這般下場啊!」老夫人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公堂,所有人都有些沉默,包拯也沒有立即阻止一位母親的悲鳴,而是靜靜等待著她情緒平復,轉為無助的低泣。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吳可樂的眼眶也有些濕潤了。「一位母親對自己的孩子總不會是惡人啊。」孔薇也輕輕說了一句。老夫人的情緒似是有些不受控制,只見她的胸膛不住地起伏,眼睛,哭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兩人今日才知道原來人在極度悲傷的情況下,最後連哭都是無聲的,從撕心裂肺到微不可察,他們真正見識到了這深入骨髓的悲傷。兩人默契的沒有說話,因為兩人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們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位悲傷入骨的母親。眼看著老夫人哭的即將昏厥過去了,包拯一個眼神,手下立即便去扶起了癱坐在地上的老婦人,隨後包拯便宣布休庭,擇日開庭。

兩人都是感慨萬千,不知該評價些什麼。」不如咱們去看看包公現在在幹些什麼吧。」吳可樂提議道。「說的也是,看看包公怎麼看。「於是兩人達成一致。找到包公后,他正和展昭,白玉堂一起討論今天的案件。白玉堂還是很不屑:」這還是中舉的人呢,一看就是個沒責任沒擔當的人,還好沒當什麼大官,當了也不過是禍害百姓罷了。「聽了這話,兩人紛紛感嘆這白玉堂真是個性情中人,他是真敢說話啊!不過聽了這話,包公一個眼神掃過,白玉堂立即蔫了下來,但是依舊不滿的說道,「本來就是嗎?」活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而展昭也只是無奈的笑笑,顯然他已經習慣了。兩人都有些忍俊不禁,「這白玉堂真是個氣氛組,有他在,再令人煩惱的案子都不覺得無趣了啊。」孔薇忍不住說到。「是啊,有這樣的開心果,總不會是件壞事,再說包拯平時應該對他挺寬容的,不然他應該也不敢這麼說話。」「嗯嗯,看來包拯在用人方面也有自己獨特的一面呢。」孔薇由衷的感慨著。

當然,白玉堂也不是一直沒有正形,在包公與他們探討案件時,白玉堂的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嚴肅起來,兩人不免感到驚奇。但很快便被他們的討論吸引了注意。雖然這案子看起來就是負心漢與名妓的愛恨情仇,但是仔細推敲過後便又覺得不妥。一來這李亦之死雖然看上去與旁人無關,但實際上若真如老夫人所說那便是他在被扔回家之前便失了神智,那麼掠走他的人便有了殺人之嫌。第二,這起案件究竟與那位名妓有有無關聯,雖然不能聽信老夫人一面之詞,但歸根到底也是這書生負了這名妓,另攀高枝,若要追其動機倒也不是全無。於是包拯便派二人分頭去打探這事情的真相。

聽了包拯的分析,二人真是佩服,「不帶一絲主觀意願去評判一件事,真是厲害,看老夫人那麼撕心裂肺,我都忍不住同情他了。」孔薇感嘆的說著。「是啊,真相是什麼呢?」吳可樂也是迷惑,「能看上一個窮書生,證明這名妓肯定是受過教育,並且對權勢沒有貪戀,名妓見的人形形色色,想來也不會是個戀愛腦,怎麼會雇兇殺人呢?」吳可樂可真是想不通。「要不咱們就去之前的時空看看吧,反正距離包拯下次開庭還有些時間,正好去看看事情的真相。」「好,就這麼定了。」兩人達成一致,便一同向新的目的地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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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時代:千年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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