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你這個妖精
「又把他跟丟了,你是怎麼辦事的?」上官煙兒不滿的嬌嗔道,狠狠地踢了一腳石牆,發出沉悶的聲響。
聽到上官煙兒說的話,曹嚴沉默的跟在她身後不發一言,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內斂鋒芒陰鷙的駭人。
「跟著我幹嘛?還不快去找大師兄呀!」上官煙兒美眸噴火的看著曹嚴,猙獰著妖媚的面容,燃燒在胸腔中的怒火幾乎要將她焚燒殆盡。
她來蓮心塔不就是為了大師兄的,希望能夠製造出什麼機遇讓倆人的感情突飛猛進,現在人都找不到了,她所想的一切都幻滅了,如同一個支離破碎的美夢。
見曹嚴仍舊像跟木頭一樣杵在原地一動不動,心有不甘的上官煙兒氣憤的給了他一巴掌,「誰給你的膽子?竟然連本小姐的話都不聽了。」
霎時曹嚴的臉頰上浮現出幾道紅痕,尖銳的指甲連帶著劃過,染出血絲。
蓮心塔中危險重重,他的職責是保護上官煙兒,所以任憑上官煙兒如何打罵,曹嚴都站的和根沒有感覺的木頭一樣。
一笙將耳朵緊緊地貼著石壁,輕聲說道:「是上官煙兒,大師兄又把她給甩了。」
說完捂著嘴巴偷笑著,星眸眯成一條縫隙,那幸災樂禍的表情怎麼看怎麼欠揍。
田荷花給了他個大白眼,聽著石壁另一邊傳來的動靜,心裡感概上官煙兒是真心喜歡雪竹的,不然也不會這樣冒險追來,還不等她感慨完,突然一聲嬌媚的嚶嚀傳入耳中,似是痛苦似是歡愉。
田荷花驀地睜大眼睛訝然的看著一笙,而後皺眉細聽石壁那方的聲音。
不同於田荷花的驚訝,一笙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沖著田荷花挑了挑眉毛,笑得幾分淫蕩,「老女人又開始不甘寂寞了。」
上官煙兒平日里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尊貴的和公主似的,其實暗地裡放蕩不堪,水性楊花,一笙輕蔑的鄙夷道:「其實這也情有可原,上官煙兒已經二十五歲了,一般女子照她這個年齡孩子都已經上學堂了,她一廂情願的為大師兄守身如玉,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日子一久,想發泄發泄,不就……」
田荷花還以為上官煙兒十七八歲,果真是保養得宜,女子滿十五歲及笄,嫁作他人婦,生兒育女,二十五歲在古代著實已經是大齡剩女了,她的爹娘估計要急瘋了,上官煙兒的壓力也很大,田荷花點頭表示理解。
「知道上官煙兒豢養男寵,但不知道她竟然已經到了可以隨時隨地發情的地步,那種老男人也下的了口,果真是老女人配老男人,天生一對。」
對於田荷花的接受能力一笙表示肅然起敬,如此驚世駭俗的事情只是略顯驚訝,有些宦家大小姐會三夫四侍,但作為從一個保守的小村莊走出來從小接受夫為妻綱教導的女子這樣的表現也太過淡定了。
想他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片黑暗,他心目中痴情一片初心不改尊貴高傲美麗大方的大師姐竟然是一個人盡可夫淫蕩萎靡的女人,晴天那個霹靂啊。
「現場的春宮秀不看白不看。」一笙上挑著眼角笑道,貓著腰靠著牆壁循著聲音走去。
「我怎麼發現你越來越賤賤地,你小子可千萬別把雪兒帶壞了。」田荷花也跟著一笙的身後躡手躡腳的踮著腳尖。
手指扣在石壁邊沿,一笙小心翼翼的將腦袋探出來,朝著石壁的另一邊看去,陡然雙眼就亮了。
田荷花的腦袋也隨後跟上,只見那個鷹鉤鼻的中年男人將上官煙兒緊緊地壓在牆壁上,大掌罩在高聳的柔軟上方。
「大師兄,哼!你那個和個太監似的大師兄會這樣做嗎?讓你欲仙欲死,嗯?」曹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陰陽怪氣不急不緩的說道。
一個凹凸有致讓人血脈噴張堪稱尤物的女子天天在他眼前晃悠著,還能坐懷不亂,這雪竹不是太監還是什麼,估計是那方面不行,還天天裝的和神仙似的,清心寡欲。
「大膽!不准你這樣說他!」上官煙兒嚴厲的嬌喝道,可惜此刻嬌喘連連,那嗔怒的美眸反倒像是勾引,那因疼痛而皺起的小臉看得人口乾舌燥。
「你這個妖精。」曹嚴低咒一句而後狂笑道,「哈哈,我不大膽又怎麼能爬上上官大小姐的床榻,說他倆句就護上了!」
曹嚴冷哼一聲,毫不憐惜的加重著手上的力道,上官煙兒羞惱的掙紮起來。
但是那軟若無骨的動作那盈水的雙眸怎麼看怎麼像是欲拒還迎。
一笙看的興緻勃勃,原來上官煙兒喜歡受虐,這口味夠重,比起他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也不知道衣裙下曹嚴做了什麼動作,只聽得上官煙兒一聲驚叫,酥魅入骨三分,軟若春水,聽的人血氣上涌。
上官煙兒燥熱難耐的扭動著嬌軀,雙腳泛著潮紅的別過臉去,低喝道:「快點!」
曹嚴滿意的勾唇笑了下,覆在上官煙兒的耳邊低吟道:「上官大小姐,你的身子已經迫不及待了,你說你現在這個模樣被你那個心心念念的大師兄看到會怎麼樣?」
上官煙兒渾身戰慄了下,陡然緊繃起身子,卻在下一刻猛地仰起雪白的下巴,露出優美沁著汗珠的脖頸,嬌柔的失聲尖叫了起來,「啊!」
一笙眯起眼睛使勁的朝倆人的身下瞅去,可惜倆人的外衣都穿戴整齊,緊緊貼在一起,衣袍下的春光看不見半分,不由心急的撓了撓頭髮。
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看得人心癢難耐,一笙咬著唇瓣抓撓著牆壁,田荷花給了他一記爆栗,低聲道:「少兒不宜。」
上官煙兒纖柔的身子如同海水的浮木,在狂風暴雨中接連不斷的起伏著。
男人的粗喘聲夾雜著女人的嬌吟聲,交織著**的聲音,在這迷宮一樣寂靜的地方清晰的回蕩著。
上官煙兒和曹嚴倆人戰況正是激烈時,一笙從袖子中掏出一張符籙,唇角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慄,邪惡十足,眼中閃爍著惡作劇般的光芒。
捏著符籙,打算找準時機,一團火朝倆人燒去,讓那曹嚴卡的不上不下,硬生生的憋住,指不定這麼一嚇以後就廢了。
手中的符籙正欲激射出去的時候,凌空飛來一塊雪白的絲帛,帶著破空的撕裂聲,朝著還陷在**中不能自拔的倆人襲去。
那雪白的絲帛儼然就是上次李玉在決式中收入囊中的白綾。
從雪白的絲帛中迸射出氣勢翻湧的殺氣,猶如離弦之箭,冰冷的凜銳氣息沒有一絲手下留情。
「李玉?」田荷花順著來勢洶洶的白綾向上看去,李玉正站在縱橫交錯的石牆上方。
她可不會認為李玉是和一笙一樣的想法,想要惡作劇一番,從白綾中透出的濃烈殺氣表明著李玉是想要他們的命。
雪白的堅韌絲帛瞬間就將倆個人裹在其中,這下可真的是難捨難分了。
田荷花嘗過白綾的厲害,當下也作壁上觀,和一笙一起隔岸觀火看好戲。
李玉的臉上此刻滿是肅殺的神情,不再掛著平日里嬌柔的媚笑,雙眸中迸射出濃濃的恨意,彷彿要將人挫骨揚灰。
足尖一點,輕盈的鞋尖就著絲滑的白綾滑下,婀娜多姿的身子身輕如燕,李玉整個人如同一隻翩躚的蝴蝶就空中飛下,握在素手中的利劍筆直的朝裹在白綾中的倆人刺去。
感受著森冷的殺氣,曹嚴從地上一躍而起,被裹得像蟲繭一樣的倆人在空中劃過一道亮白的弧度。
皆是符皇的倆人同時全身運用法力,可惜深厚的法力如同石沉大海。
「哈哈,李玉可總算做出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了。」一想到裹在絲帛中倆人憋屈的神情,一笙就忍不住的捧腹大笑起來。
「太好玩了。」一笙使勁的拍著自己的大腿笑道,笑的眼角處都出現了小褶皺,雪白的牙齒折射著白光,讓人眩暈,「早知道把雪兒也帶來就好了。」
和雪兒天天混在一起,別說就剛分離了這麼一會兒就怪想雪兒的,雖然一見面倆人就喜歡拌嘴吵架,也不知道那隻小狐狸現在在幹什麼,一笙心下想著。
田荷花疑惑的皺著秀眉,李玉和上官煙兒之間有什麼血海深仇嗎?怎麼會有這樣滔天的恨意,那腥紅的雙目彷彿恨不得將對方抽筋拔骨。
這時機拿捏的剛剛好,李玉她是潛藏在這裡多久了,看了多久的春宮秀。
「嘶啦」的一聲,雪白的絲帛被撕裂開,四分五裂的落了一地,紛紛洒洒的飄揚在半空中。
也不知道上官煙兒用了什麼寶貝,竟然將這彈性堅韌的雪白絲帛撕裂開了,田荷花看著上官煙兒戴在手指上的藍寶石戒指,剛剛應該是用這個東西在絲帛上輕輕一劃,就破開了一道口子。
「有錢人寶貝就是多。」一笙嘖嘖讚歎道,一枚小小的戒指就內有乾坤,鋒利堅硬無比。
田荷花附和的點了點頭,質地純粹,造型典雅,不僅外觀美型還如此的鋒利,這枚戒指很是適合暗殺,在不知不覺中便可取人性命。
「沒有了白綾,情勢即將逆轉,一個符師高級對上倆個符皇,結果不言而喻。」一笙看到曹嚴那滿臉的陰鷙,深沉的可以滴出黑水來,瑟縮了下脖子,心裡默默為李玉默哀了一番。
果不其然,曹嚴和上官煙兒一從絲帛中掙脫出來后便怒髮衝冠的朝著李玉衝過去,身形快的讓人咂舌,尤其是曹嚴將速度提到極致,手中的劍直朝李玉的面門而去。
任憑誰好事被打斷,而且還是突如其來,心情都不會好,那凜冽的殺氣差點嚇死了他的小兄弟,曹嚴陰沉著面容,那看向李玉的眼神儼然就是看著一個死人。
絲帛被毀的一瞬間,李玉便立即轉身跳離原地,可是只相差一個等級,實力便是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符皇的速度是作為符師的她逃離不及的,背後冷冽的氣勢衝來。
李玉提劍反身迎擊而上,頓時銀色的劍身被曹嚴砍下的劍震的截截斷裂。
與上官煙兒和曹嚴倆人纏鬥在一起,李玉的雙眸中漸漸染上絕望的色彩。
驀地,一笙像想起什麼似的,伸手去握住田荷花的手腕,可惜撲了個空,無奈又氣惱的看著田荷花沖李玉躍去的纖影,只好握著手中的木碗飛身跟上。
銀白色的劍身劃過水一樣的流光,李玉捂著自己被刺了一劍的手臂眼睜睜的看著那劍在她的瞳孔中放大,越來越近,削向她白皙的脖頸。
跳動的脈搏清晰的感受到死亡的臨近,就在劍身離她的脖子一寸時,一條紅色的鞭子猛地捲住劍身,紅色的光芒流光溢彩。
「田妹妹,你這是何意?」上官煙兒看著陡然跳出的田荷花語氣有些不善的問道,想起之前的場景也許被她也看見了,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美眸中閃過一抹殺氣,既然都看見了,而且一個個送上門來,那這三個人就一個都不放過。
「誰是你妹妹,大師姐你可不要隨便攀關係,你緊張個什麼勁,就你那點風流破事,有誰還不知道。」看到上官煙兒眼中的殺氣,一笙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似是被一笙戳中痛楚,將真相血淋淋的展現在她面前,上官煙兒猛地甩動手中的九節鞭,發出「霍霍」的聲音,「我們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既然你今天想找死那就別怪做師姐的手下不留情。」
語畢,九節鞭「刷」的一下抽向一笙,卷出道道勁風。
田荷花迎身而上,束靈索截住上官煙兒的九節鞭,倆根同樣血紅色的鞭子如同倆條毒蛇緊緊地纏繞在一起。
一笙和李玉跟曹嚴對戰起來,三條身影在迷宮中快速的穿梭著。
田荷花的法力雖然沒有上官煙兒高,但是她的作戰技巧是上官煙兒無法媲美的,再加上手中的束靈索比上官煙兒的九節鞭更加有靈性,倒是和上官煙兒打個平手,甚至隱隱有壓倒之勢。
上官煙兒想不通,明明是比她差一個等級的符師,為什麼會壓的她毫無還擊之力,她舞鞭子的手法已經是極快,而田荷花手中的束靈索更是讓人眼花繚亂,快的已經分辨不出哪一道紅影是真假。
凜冽的鞭子鞭笞在石壁上,帶出快快碎石,田荷花步步朝著上官煙兒緊逼而去,她明白絕對不能讓上官煙兒有任何還手喘息的機會,因為一旦讓上官煙兒找到時機和破口,符皇的實力不會再讓她能夠如此瀟洒的步步緊逼。
突然,整個地面都顫抖了一下,田荷花被震得差點摔倒身子,踉蹌著步伐穩住身形。
這麼片刻的停歇,上官煙兒紅唇勾起,興奮的揚起九節鞭,可惜剛抬起手臂地面更加兇猛的顫動起來,人被狠狠地甩向石壁。
整個地面都在劇烈的顫動著,如同山崩地裂,一笙著急的嚷嚷道:「地震了!荷花姐姐,地震了,快跑!」
一陣天旋地轉后,有什麼東西破地而出,「吼——」
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彷彿要穿透人的耳膜。
地面開始坍塌,海嘯一般的水流開始狂湧上來,原來他們所站的地面下方是一口深潭,從潭中冒出的巨大生物頂開地面,高昂著頭顱怒吼著。
背脊上長滿了尖銳的倒刺,倆排鋒利的牙齒好像鋸齒,黑色的皮膚表面凹凸不平,銅鈴似的眼睛閃爍著森然的綠光,高大的身軀讓人望而生畏。
如此巨大的不明生物面前,人渺小的如同螻蟻一樣。
「什麼鬼東西?」曹嚴低咒一句,顧不得和一笙李玉的打鬥,此時不跑還傻乎乎的站在這裡等於找死。
五道身影還有從暗中冒出的其他人也都拚命的狂奔起來逃離這個地方。
一笙一邊跑著一邊口中念念有詞,而後朝著東南角方向跑去,果不其然抬眸在牆壁上看到一個類似於咒文的圖案,與原先畫在石壁上的圖形有些相似,將手中的黑色木缽砸向圖案中間的圓形部位。
木缽彈回懷中后,牆壁處也開啟了一道石門,一笙興奮的喊道:「荷花姐姐,快,這裡!」
一笙話語剛畢,幾道身影敏捷的如同猴子一樣,「唰唰唰」的沖向石門。
曹嚴和上官煙兒衝進石門后,上官煙兒的目光掃到石門旁邊有一個凸起的石塊,掠向田荷花和李玉趕向這邊的身影,抬手將凸起的石塊按下。
剛開啟出一道縫隙的石門又重新關上。
「你幹嘛!」一笙暴跳如雷,趕緊去按去擰那塊凸起的石塊。
「再不關上的話,那水就要衝進來了,到時候大家都沒法活命。」上官煙兒委屈的說道,心裡卻樂開懷了,她只是試一試,沒想到果真是關門的開關,真的是天助她也。
石門轟然關上,一笙頹然的垂下手臂,而後突然猛地握拳砸向上官煙兒。
陶宇一把截住一笙的拳頭,「大師姐這是顧全大局,你這小子也太自私了吧,為了倆個人難不成就要我們這麼多人跟著賠命。」
「是啊,不關上的話,大家都得死。」
「上官小姐這也是為了大家好,一個男人打女人就不對了吧。」
「說不定她們倆個命大,找到其他的路逃了出去。」
……
「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心急了,剛剛若是再等一會,說不定她們倆個就能夠進來了。」上官煙兒愧疚的說道,眉毛憂愁的皺起,美眸中氤氳著一層霧氣,看的人心生憐惜。
「你有什麼事就沖著我來,別欺負一個弱女子!」陶宇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而後帶著討好意味的看著上官煙兒。
「大師姐,你別傷心了,這不關你的事情,你也是為大家好。」
陶宇那一臉諂媚的模樣看一眼都覺得作嘔不已,一笙雙拳緊握著,心裡擔憂不已。
「上官煙兒那個賤人!」看著緊閉的石門,李玉啐了一口咒罵道。
田荷花和李玉一起站在一塊漂浮在水面的石塊上,波濤洶湧的水流讓腳下的石塊如同行駛在江浪中的一葉扁舟。
「那怪物個頭那麼大,我們這麼小,希望它沒注意到我們。」李玉看著不遠處正在翻江倒騰的怪物祈禱道。
「你有沒有發現那隻怪物很興奮?」田荷花看著那和打了雞血似的怪物疑惑道。
「你看!這是什麼?」李玉指著水面下朝著這邊游來的一團團黑色驚問道。
「該死的!」待看清了水下是一隻只張著嘴巴,滿口鋒利牙齒的魚時,李玉緊張的說道,「這還拖兒帶女的,大的還帶著一群小的。」
「食人魚?」田荷花看著水下體形呈卵圓形,側扁,尾鰭呈右形的魚類脫口而出,身體呈灰綠色,背部為墨綠色,腹部是鮮紅色,顏色繽紛艷麗。
陰森而泛著凶光的眼睛兇猛殘暴,密集的牙齒讓人全身發麻。
雖不知道這是什麼種類,但田荷花知道它們和食人魚一樣會將她們作為食物。
兇猛的食人魚紛紛從水中跳出張著嘴巴朝著倆人襲來,田荷花抽著手中的束靈索讓它們沒有近身的機會。
與田荷花靠背的李玉划著手中的短刃將每一隻靠近的食人魚劈成倆段,支離破碎的碎塊掉入水中,濃重的血腥味又引來了大批的食人魚。
田荷花一邊將手中的束靈索挽成密不可逃的大網,一邊目光快速的在四周掠過,她們腳下的石塊隨時都有可能翻掉,一旦掉下水,就面臨著被密密麻麻的食人魚淹沒身子,然後瞬間被剔除的只剩下一個骨架。
「去那邊。」田荷花足尖用力,石塊便朝著一堵較高的石牆滑去。突然聽到背後傳來李玉壓抑的悶哼聲,田荷花正欲轉過頭去。
便聽到李玉嬌喝一聲,「別回頭,你想死是吧!」
田荷花趕緊收回目光,就這麼眨眼的功夫一條食人魚就差一點咬上她的腳踝,田荷花將那條突破防線的食人魚抽飛出去。
當下高度集中精神的抵擋著攻擊越來越密集的食人魚。
石塊滑到石牆旁邊,田荷花便拉著身後的李玉腳尖一點躍上了石牆上方。
陡然田荷花震驚的看著李玉,黑色的瞳孔一陣劇烈的緊縮,眼前的一幕將會讓她畢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