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陰陽調和生新境
第2章陰陽調和生新境
和吳夢不同，宋莫平的武學資質極好。
入門鷹雛二十四打，他只用了一年半便修至圓滿。這在三年前甚至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吳夢記得，當時絕山宮宮主親自出面，向二皇子討人。許下種種好處，任意一樁拎出來，只怕都得讓尋常江湖人士爭破頭。
只是出乎預料的是，宋莫平最終選擇了繼續當葯童。
當然，他原本就是絕山宮的隨習弟子，此後連躍兩級，直接成為了核心弟子。
而今三年過去，關於宋莫平的武學造詣到了何種程度，吳夢已完全沒了概念。
一重基於陰陽調和，足以帶來質的飛躍的境界！
「陰陽境嗎？」
吳夢感受著身後不斷演化的陰陽圖，心底充滿了驚喜。
長生並不意味著不會死！
陰陽調和只是發生在自己身體中，雖然保持著動態平衡，但當外來刺激直接危及生命時，這種平衡狀態也會被打破。
這一練，他頓時大吃了一驚。
「有沒有想過加重量？」宋莫平頭都不回，問道。
宋莫平咧嘴笑了笑：「來吧，好久沒有一起晨練了。」
吳夢和他搭了兩把手，許多昨日沒想通的竅門都恍然明白，再練起雷鷹功竟是少了一絲滯澀。
「好像連壽命也被影響，一併變得圓滿恆久……」
在感知中，自己的周身被陰陽二氣包容充斥，只要稍微凝神，便能覺察到身後懸著一副陰陽圖。
估摸著距離末流應當不遠了。
吳夢沒有浪費時間，趁著休息的功夫，將先前的收穫復盤了一遍。
單是筋骨的改善，資質的提高，其難度就堪稱逆天改命，只在『仙人撫我頂、誤食奇珍異果『這類傳說中出現過。
這樣橫練，或許會有所收效，但必然會留下暗傷。
見他醒了，宋莫平歪嘴一笑：「哎嘿！可算叫醒了。來通知你一聲，草藥昨日便采夠了，今日不用上山哦！」
兩人身為葯童，每日都得上山採藥，順帶練個早功。
領悟只能決定方向正確與否，筋骨才限制能走多遠。
練了一個時辰，見吳夢全然沒有想象中的沮喪，宋莫平又是詫異又是放心的開溜了。
簡而言之，筋骨的上限天生註定，小練能夠幫助吳夢往上限逼近，但在筋骨已老的情況下，強行加力，將會導致筋骨受挫。
「……」
這種感覺！何等熟悉又陌生！
當然也就僅此而已了。
吳夢好奇望去，頓時臉色一黑，哪有什麼鳥？
那豈不是意味著……
吳夢越是感知，臉上的驚愕越是濃郁。
每日下午還有固定的草藥處理工序要做，清晨的時間尤為寶貴。
「那你還問？」吳夢自然不會選這條路。
宋莫平『嘿』了一聲，將吳夢注意力拉回來。
而那一個月，恰恰是吳夢體質增長最快速的時期。
宋莫平那顆大腦袋正探進窗沿，腮幫一鼓一鼓，幾秒之間切換了好幾種鳴叫法子。
往日里熟練到刻進本能的招式，竟然多了幾分『陌生感』。
吳夢能夠清晰感受到，鷹雛二十四打的圓滿境之後，多了一重更高深的境界。
這意味著什麼，儘管尚且是武學菜鳥，他卻無比清楚。
吳夢迷迷糊糊間被幾聲清脆的鳥叫聲喚醒。
隨著一招一式打出，筋膜骨骼間竟是湧出陣陣暖流！
暖流在四肢百骸間沖刷，如同浪潮，原本定型、僵硬的筋骨，赫然變得柔韌起來。
人比人，氣死人。
宋莫平顯然也清楚：「橫練的話，還是有機會突破二流，只是五十歲往後的日子得掰著指頭數。」
吳夢愣了楞：「行啊！」
還是應當低調練功。
良久，他才從驚愕、狂喜、難以置信等紛繁的情緒中冷靜下來。
若是往日遭逢這番情境，吳夢饒是心態再好，也只怕有些不是滋味。但現在，他只想趕回房仔細研究自己身上的變化。
他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眉心。
鷹雛小練是用來開筋骨的，並非力量訓練。
「還起得來不？雷鷹功還沒捂熱，不想去試試？」
旋即，又陷入了沉思。
他壓下驚訝，繼續行招。
吳夢驚愕得瞪大了眼。
「！！！」
不過這般叫床服務倒也別緻。
有了無盡的壽元，還愁區區六合雷鷹功練不到圓滿？還愁上限只不過一介末流？
想到這裡，吳夢稚嫩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說不定你醉心武學呢！」
吳夢不用想也知道，這定然是自己背後陰陽圖帶來的變化。
現在回想，昨晚見他時，只怕是剛採藥回來。
囫圇喝了大半碗瘦肉粥，吳夢趕到後院時，宋莫平正不疾不徐地練著功。
他左右手各拎著一口石鎖，練的不是六合雷鷹功，而是鷹雛二十四打，一套行雲流水的招式打完，他將石鎖放下，額頭甚至不見汗跡。
「我長生了！」
不僅如此。
這種感覺如今又回來了，甚至更加劇烈，也就意味著，吳夢已經定型的筋骨，又開始成長了！
熟悉是因為剛練二十四打的頭一個月，每天都會出現。陌生則是因為除了起初一月，就再未出現過。
很快，他眼皮重重的跳了幾下，臉上難以抑制的顯示出驚愕之色。
他推開窗，望向深沉的夜幕，沙沙雨聲入耳，撲面涼風沁脾，對今後一路的景色，愈發期待了呢！
翌日。
昨天吳夢進宮，耽擱了一日，倒是沒想到宋莫平將兩日的草藥都采夠了。
倒不是一夜時間忘了招式，而是多出了許多全新的理解，就好像曾經站在屋頂，而今立於山巔，有了更加高屋建瓴的視野。
鳥叫聲是從窗欞處傳來的，昨夜興起，捨不得關窗，代價就是好不容易醞釀的睡意被無情驅散。
做完總結，距離正午還剩一刻時間，再練雷鷹功有些緊促，他乾脆練起了鷹雛二十四打。
一路應付了幾句，他把自己關進房間，不搭理門外一個勁叫喚的宋莫平，細細體會起來。
圖紋包羅萬象，變幻無常，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達成一種圓滿而不外泄的恆久狀態。
更何況他所修鍊的功法還多出了一重境界。
今後修鍊更加高深的功法時，到了陰陽境，也許會演化出更加奇妙的效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