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慶王舉宴納賢士
第5章慶王舉宴納賢士
六合雷鷹功在江湖大名鼎鼎，入門便是末流。
這是一個籠統的說法，但八九不離十。
吳夢稍作盤算。
按照宋莫平的模板，三五年入門，就意味著十八歲前突破末流，再來七八年，二十五六歲便可躋身二流。
四十歲前一流可期。
但若按照自己早先的情況，四十歲只怕連末流門檻都才將將摸到。
礙於皇室威嚴，起初還有些冷場，但隨著幾場比試引來王爺皇子的讚許后，參與者絡繹不絕起來。
他剛準備離場，居中高坐的蕭慶王突然出聲叫住。
吳夢沒有責難，方濟世臉皮倒也厚，坐著尬聊。
怎麼搞起了招賢納士？
當然，難得來一次絕山宮，雙方一拍即合拉進點關係也無可厚非。
「這是吳夢，夢哥兒。」
這一場場比試看下來，倒是增加了不少感悟。
此時的慶王，倒果真與傳言中的形象對上了幾分。
吳夢朝著方濟世和善地笑了笑，算是回應。
好在食物的供應並未停止，反而新增了許多小菜，他權當宵夜來吃。
隨著蕭慶王令下，賓客悉數圍到了庭院周圍，將拱門擠得水泄不通。
「夢哥兒你是這什麼表情，打住打住，當我沒說！」
在這廝面前，吳夢兩人活像兩個鄉巴佬，只能聽著對方吹，完全搭不上話。
就好像這次對話從未發生過。
吳夢撇了眼宋莫平，之前還只是猜測，現在他有八九成把握，宋莫平已突破到末流。
這絲詫異瞬間便被吳夢拋諸腦後。
他頓了頓：「奉勸你還是早些謀一門別的差事，趁著二皇子心意還在，多少能換著點好處。」
「是個好苗子，本王身邊正缺得力幫手，可願隨我回慶王府？」
蕭慶王表情甚是滿意，飲了一碗酒，揮手道：「繼續。」
方濟世點點頭：「名字和人一樣平平無奇。」
名利、權力，武者修鍊不就為了這兩樣。
今夜的重頭戲，武藝比試也在這時拉開了序幕。
這次比試不限身份和境界，理論上所有人都可以參與。
倒是有一點讓吳夢稍感詫異，這蕭慶王被傳言流連花叢，人設更偏向放蕩不羈的中年浪子形象。
獲勝者是位末流的師兄，表現得十分精彩，以弱勝強，但卻沒贏得太多喝彩。
他扭頭看去，就見宋莫平直勾勾盯著比武場。
吳夢扭頭，盯著宋莫平。
旁邊除了宋莫平，大皇子的貼身跟班也湊了過來，正講述著皇宮中流傳的天下高手排名。
只可惜城府欠缺，經驗也不足，看事情通了一半，蒙著一半。
宋莫平咧了咧嘴：「伱說的我信，我絕不會去，但是假如，我說假如啊……跟著慶王是不是好的選擇？」
就在這時，正在交手的雙方分出勝負。
「帝王家向來不是什麼風水寶地，個中得失，你自己做好權衡，無愧於心便是。」
直到他邁著輕快的腳步離場，整個庭院依舊針落可聞。
宋莫平就要發脾氣，被吳夢攔了下來。
借著酒興，他開始講述起年輕時候闖蕩江湖的瀟洒事迹。
宋莫平沒有回應，似是沒有聽見，又過了一會兒，他將話題岔到了別處。
隨著太陽落山，早已準備好的燈籠燭台被點亮，一口口火盆熊熊燃燒起來，氣氛愈發火熱。
他這一說就是大半個時辰，滔滔不絕，完全看不到結束的影子。
人群這才活躍起來，只是這次的氣氛如同澆了油的火，熱烈到了極致。
「你……」
宋莫平也跟了過來，倒是沒有他這般悠閑自在，目光時刻盯著場中。
吳夢愉快的自助餐持續了大半個時辰。
盯了一會兒，他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
比武持續了一個時辰。
「絕山宮主在一流榜排名第八……慶王爺不愛習武，勉強入榜……」
大概除了皇子跟班，其他弟子都不值得他費心交談。
實際上，他甚至覺得這傢伙頗有幾分聰明勁。
但這不是問題，待隨著閱歷增加愈發沉穩，假以時日，未嘗不能成為弄權之人。
吳夢早就返回庭院外。
「放心，本王早些時候就和你們宮主打過招呼，下山後你依舊算絕山宮弟子，該領的銀俸半分不少，每月再加賜百歲虎骨湯一壇、幻崖水三瓶。」
大概素日里就是絕山宮中沒什麼名氣的小透明。
武者可真是個天差地別的行當！
對方也不過是十五六歲，半大不大的小屁孩，放前世剛上高中，他自然不會斤斤計較。
吳夢還沒來得及開口，宋莫平便瞪著眼吃驚道：「你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練習六合雷鷹功沒多少時日，更未經歷過實戰。
「！！」
吳夢手裡抓著半隻燒雞，找了處人少的陰暗地，津津有味的當著吃瓜群眾。
「對了，我叫方濟世，你叫宋莫平我知道，他呢？」方濟世指著吳夢。
「一流榜首，狐仙劍……二流榜首，謁雲神僧……」
從孤身緝拿兇狠命犯，說到與江南名妓斗琴，令其折服傾慕，從三拒先皇封召，說到與各大門派交遊廣闊。
更何況能攀上這位闊爺，本就意味著離朝廷這個權力中心更加接近。
「羨慕了？現在上去還不晚。」吳夢用手肘撞了撞這廝。
「那可算咯，我三年前就打定主意跟著二皇子，現在跑去慶王那算什麼！」
被點中的弟子從驚愕到狂喜，納頭大拜。
「你怕甚麼？以二皇子的性子，又不至於怪罪，最多黯然神傷一段日子。」吳夢笑道。
這位弟子瞪著眼，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方濟世臉色一黑：「長得倒確實有幾分俊秀，但咱們作為跟隨皇子的下人，武功萬萬差不得。」
早些時候聽說有比武助興，卻沒想到是蕭慶王招納賢才的噱頭。
吳夢在一旁看得吃驚。
庭院中響起成片倒吸冷氣聲。
且不說這位慶王本就是一流高手，單王爺的身份，就意味著數之不盡的資源。
本以為隨著比武結束，宴會也將落下帷幕，但慶王不知為何興緻高漲，美酒一碗接一碗。
又過了一個時辰，二皇子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視線有氣無力地巡弋了半圈，精準定位到拱門外的吳夢。
儘是無助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