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白狄族
「等等,等等,」鮮北說,「『雉』,知不知道?」
「『雉』,野稚?」鮮南說。
鮮北說,「對對,對!」
「野稚,知道,」鮮南說,「山上有的是,我和大兄兩個在咱家的山上打過雉,還遛著一窩雉蛋,回來就給你煮著吃了。」
鮮北怔怔的,喃喃地說,「吃過野稚沒有?香不香?」
鮮南說,「吃過吃過,可香了!」
「就是。要不然,不能迷住大兄……」
烏璐及回來了,他的腳心中一箭,他騎乘的駁的肚子中了兩箭,駁回到營盤急溜溜大叫。鮮北他們都出去,一看,都吃了一驚。
鮮北吩咐,「快快找華大夫!」
鮮西和高峰兩人把烏璐及從駁的背上抱下來,找來一張猞豹皮鋪在地上,躺在上邊。
鮮北問烏璐及,「你這是怎麼搞的?」
烏璐及說,「我等商家到貨之後,就和商家一起拉著棉絮往咱們這邊走,走了一天,碰到一夥劫匪,他把我們的十二輛車的棉絮都劫去了,我騎著駁,騰空而起,被他們張弓搭箭,射中了我和駁。」
大家聽烏璐及這麼一說,都面露驚異之色。鮮北想,和夫餘人、烏桓的長兄戰了兩次,他們沒有人向空中射箭,射傷駁和騎在駁背上的人,說明,這些人看到空中的駁和騎在上邊的人毫無懼色,他們這是對駁很熟悉啊。
華伴來了,他看了一下,首先把烏璐及腳心上的那支箭拔了下來,敷上金瘡葯,讓人包紮上,又到那隻駁跟前,看了看,伸手把那兩支箭拔了下來,血流噴涌。華伴早就有所準備,他用兩粒藥丸塞住了創口,迅速止住了血流,又調製好藥膏,敷在創口的周圍。
鮮北問華伴,「它沒事吧?」
華伴說,「神獸,但願無事。」
鮮北站起身子,對大家說,「集合隊伍,把另外十個女侍衛也帶上——看來這是一股強敵,而且,有備而來,不造成聲勢,是難以取勝的。」
有人應聲,前去召集、準備。
準備整齊,都是白衣白袍,騎著白駁,煞是威嚴。向烏璐及問好了方向,鮮北「嘩楞楞」抽出了腰刀,說,「奪回我們的棉絮!」
高峰第二個抽出腰刀,大喊一聲,「世無英雄!」
眾人抽刀隨聲高喊,「世無英雄!!!!!!!!!!!!!!!!!!!!!!」
他們騎的駁騰空而起,向東南方向疾馳而去。
幾分鐘的樣子,就看到他們拉棉絮的車了,鮮北他們看到,有幾十個穿白衣的人,押解著他們的棉絮車。
鮮北心裡一凜,怎麼又出現了穿白衣的人?但是,他們的白衣已經破敗,臟嘰嘰的,看著就是經過長途跋涉的一群人。可是,他們有弓箭,有刀槍,他們是誰?從哪裡來的?
鮮北大叫,「盜賊,放下我們的棉絮!」
白衣人這才知道有人追來了,他們叫停了拉棉絮的車輛,躲在車的一側,張弓搭箭,準備射向鮮北他們。
鮮北一看不好,趕緊提駁上沖,躲開射箭的距離,跑到他們前邊落地,一字排開,腰刀明晃晃,擋在肩上,攔住他們去路。
對方也站下了,兩邊對峙著。
鮮北看到,他們有不少弓箭手,這時站立了三排,拉滿了弓,看樣子,第一排把箭射出去,蹲下,第二排,又把箭射出去,到第三排箭射出去,第一排已然在弓上搭上了箭又可以射出去,如此循環往複,繼而不絕,就是渾身穿著鎧甲的人,也別想衝上去。
鮮北只好佇立在那裡。
對方也不想發動進攻,三排弓箭手,立在那裡不動,後邊的手持長槍腰刀的人躲在棉絮車的兩側,提防著鮮北他們。
雙方僵持住了,誰也不敢率先發起衝擊。
鮮北一看這樣也不行,就對身邊的大兄鮮東說,「大將軍,你去我義弟烏桓那裡搬取救兵,和他說咱們的情況,讓他騎馬火速過來,從後邊衝殺這股強盜。」
鮮東一拱手說,「得令!」
鮮東拂了他駁的角一下,說,「駁,飛起來呀!」
鮮東胯下的駁,向前跑了幾步,騰空而起,從對面人的上方,飛馳而去。
對面的弓箭手,以為鮮東要破陣,始終把拉滿弓的箭,對準鮮東,直到鮮東在空中隱去,才收回了弓箭。
大約等了二十分鐘,就感到大地震動,看烏桓的方向,「射」來一支「紅箭」,鮮北心裡叫好,沒想到烏桓他們會這麼迅速!他們這麼快就把馬鞍都做成了?不然,沒有馬鞍,不可能讓馬跑這麼快!
對方顯然感到了情況不妙,左右顧盼著。
忽然一聲響亮,在鮮北他們面前出現一團白霧,白霧散盡,現出一隻白鹿!
鮮北定睛看去,只見白鹿向鮮北鞠了一躬,口吐人言,說,「鮮北大王,饒過我的信民吧,實際,他們在這裡等的就是你呀。」
「等我?」鮮北好生疑問,他說,「他們是哪裡的人,等我幹什麼?」
這時,就看到運送棉絮的車旁走出一個人,對弓箭手說了一句什麼,弓箭手們把手裡的弓箭都收起來,齊刷刷跪了下去,口稱「鮮北大王!」
那個走出來的人,走到弓箭手前邊,沖著鮮北跪了下去,高聲喊道,「鮮北大王!」
鮮北手指著跪下去的這些人,問那隻白鹿,說,「他們是誰?」
白鹿說,「他們是我的信民白狄一族,他們原住雍州,受秦國的壓迫和晉國和戎方略的誘惑,東遷至此。他們由鮮虞氏、肥氏、鼓氏、仇由氏四個氏族組成,肥氏、鼓氏被晉國所滅,鮮虞氏在九十三年前在東方建立一個中山國,然,八年之後為魏文侯所滅,其狀很慘。」
鮮北知道歷史上有這麼一個中山國,都城在靈壽,也就是現今的河北省平山縣,中山國是一個非常頑強的國家,它多次被滅又多次復國,甚至還曾經打敗過強大的晉國,在現今的河北大部分地域享國三百五十多年。
這部書不給簽約,只好棄坑,重打鼓,另開一部書《風起塞北》。《風》是根據《三國志·魏書·烏丸鮮卑東夷傳第三十》構思的,寫的是三國時期,塞北的間諜戰,裡邊寫到了三國時期一個曠世美女,她和三個美男保有長時間親密關係。這仨美男都在三國五大美男之列。寫的是很有意思的,一定比上部書更有趣味,可以解您的書荒,希望您能喜歡。
同時感謝你對《狼》四十多天的陪伴,緩一緩,再繼續寫下去,因為《狼》是一部構思相當細密的小說。您記住了,心吧曾經寫出一部《我們是來自北方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