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魂牽夢繞得解慰 穿州過府計強
卻說李世民隨父親、段志玄回弘化,途中數日,總是對京師之行依依,與那公主楊麗兒相處的一幕幕、點點滴滴,總是浮現眼前,尤其每每回想到與公主與相擁、相親,回味著公主的淡淡的體香,不由得深深呼吸一口氣,享受著那幽幽的撩人心肺的體香。每每入夜,合眼入睡,那公主一舉一動,一頻一笑,浮現腦海,彷彿公主就在身邊一般,於是,思緒連綿,情思翻飛,口乾舌燥,熱熱的下體,烤得全身難受。
世民自己也感到很奇怪,雖然,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對女性有感覺莫名的嚮往,尤其對美女,眼球往往會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那種女人那種體味總是令人心醉神迷,蒙朦朧朧的各種想法不斷在腦海中衝撞,但是,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被一個少女深深吸引著,迷戀著,並且時時刻刻拔動著自己內心深處的那根情感琴弦,帶動是自己的思緒,絞動著自己的**,不能自持。
一回到弘化,李淵就直奔大營,立即按照原來計劃率兵北上征討太原、河東之反賊。世民與志玄則徑自回自己所率的軍中處理事務,布置指揮護送家屬起行,安排糧草押運事宜,由於遠未入到太原境內,一路還是比較放心的,行進也不太急,下午便安下營來。待處理好軍務后,世民便匆匆而回去,到母親的帳中請安,卻見建成與新婚嫂子也在那說話兒,那竇氏十多天不見世民,正挂念兒子,見到兒子安然無恙回來,十分高興,牽著世民手問長問短,世民乃將進京之事一五一十說出來,見那可人的新嫂子聽得頗為留心,乃眉飛色舞、繪聲繪色,獨不說與公主的種種奇遇。那竇氏聽后,喜贊道:
「我兒越發有出息了。」
世民洋洋自得,偷偷瞄那新嫂子,卻見建成悄悄的伸手將新嫂子摟著,那新嫂子嬌滴滴、俏生生的臉上飛起兩朵紅暈,可愛極了,不禁逗道:
「兄長與嫂子越發恩愛了。」
建成笑道:
「兄弟此去京城不見霞兒么?」
世民道:
「未見到。」
那竇氏夫人道:
「等到太原安定下來,必為我兒完婚,到時也要恩恩愛愛啊。」
「不急不急。」
世民臉略發紅,一邊答道,一邊走了出去,繞著母親的帳蓬向後走去。母親的帳后一字排開四個帳蓬,從左到右,分別是建成的、自己的、元吉的,世民輕輕的牽開帳門,卻看到平時服侍自己三個侍女可兒、萍兒與刑兒均在帳中,獨未見那與世民最親近的奶娘。
原來,那竇氏夫人見世民長大成人了,就重新挑選了並安排了奶娘、侍女、家丁、下人,奶娘侍女與世民同住,一起服侍世民,奶娘二十來歲,比世民大幾歲,名叫陸迎春,負責供奶水或找奶水給世民喝。三個侍女中,那萍兒最大,十六歲,年紀與世民差不多,可兒十五歲,刑兒最小,只有十四歲,均由奶娘指揮服侍世民日常起居生活。家丁和下人則在外圍居住,由一向跟隨世民的劉良指揮,負責起成重活和跟隨世民外出,行軍時當然負責搭帳蓬,他們另搭一帳居住。
此時,可兒在端端正正地坐著,專心地織著毛衣,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隨著一雙巧手轉動,小臉粉紅粉紅的,一對小酒窩兒時略略顯現。那俏萍兒則在悄悄的整理著行理,未了到世民今天會回來,乃把世民平日穿的一件件衣服整整齊齊地的放入箱子中。只那嬌小的刑兒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小睡,被子也不蓋。世民也不知為什麼的,帳中一切未變,今天為什麼竟與往日不同,感到溫馨極了,似乎回到了京師的公主閨中,於是,與楊麗兒一起的一幕幕油然在腦海中浮現,突然那種綿綿思緒又回來了,侵略著全身,瞬間,又感到全身燥熱,狠不得即時鑽入一片清涼爽快之地。萍兒、可兒見世民回來,乃喜道:
「二郎回來了。」
世民道:
「奶娘去哪了?」
「回家了。」
萍兒一連答道,一邊到外面小廚房為世民準備晚飯。原來上個月聘來的奶娘陸寧春剛生女兒不久,今天大軍正好經過其家鄉,乃心中挂念女兒,剛好世民未回,於是,打點好帳中之事後,就匆匆回家去了。刑兒聽到世民回來,醒了過來,坐起,見可兒拿起水桶打水去準備為世民梳洗,便滿臉睡意、懶洋洋的走過來為世民拍打風塵,解除外衣。世民見刑兒就在自己面前,那嫩嫩的、嬌俏的臉兒近有咫尺,睡眼如星,紅紅的、濕潤的雙唇略略張開,不由得動了念頭,小火苗在心中燒起,不禁伸手在刑兒臀上輕輕的一擰,笑道:
「心肝寶貝兒,想我不?」
那刑兒頓時臉紅耳赤,羞羞低聲道:
「偏不想。」
那頭兒幾乎埋入那寬闊的胸膛。世民不禁順手將刑兒擁入懷中,隨著刑兒那嬌俏的玉體緊緊的貼上,世民心中頓感舒暢,瞬時精神也感到輕鬆了好一些。刑兒一驚,乃一邊掙脫,一邊聲細如蚊道:
「二郎不要調皮。」
世民乃放開,任由刑兒將外衣解下掛好,坐在刑兒的小床上。此時,可兒打來了一盤熱水,放到世民面前,拿過一張小凳子坐下來,托起世民雙腳,輕輕將解子襪子退下,乃放入懷裡,拿起手巾洗濕,細細的擦拭起來,世民心中火燎火燎的,乃順勢將雙腳伸直,腳趾輕輕拱著可兒豐滿挺拔的ru房。那可兒心想:二郎今天怎麼這樣。羞得滿臉紅紅的,又怕人發現,低伏著身子。
世民雙眼痴痴的盯著可兒眼睛,低聲道:
「可兒心肝,真漂亮。」
可兒大羞,乃不敢作聲,雙眼不敢與世民相對,紅著臉兒任由世民雙腳把那乳兒拱搓著,好一會兒,才起來為世民梳洗、擦試身,見刑兒乃未出來,道:
「刑兒,衣服。」
刑兒才扭妮的拿著衣服出來,幫世民換了。忙完,萍兒已做好飯菜,三人遂將飯菜端上,世民道:
「今晚就一道兒吃吧,算上為我接風吧。」
三個女孩均喜滋滋的,坐在一起,一邊吃飯,一邊嘰嘰喳喳個不停。飯罷,按照平時,世民總要讀書到深夜,三侍女輪流留一人陪伴,其餘兩個則整理事務后,就可各自梳洗休息。於是,世民便入里帳,從書架中尋一本叫《孫子兵法》的書坐在台前認真看了起來,可兒匆匆梳洗完畢后便留下照看世民,刑兒、萍兒忙活一會兒,便各自去睡了。
世民胡亂看了一會兒書,看看時間還早,想收拾心情,集中精神書寫了一會兒字,但感到總有不請自來的情思困撓著,身體總處於火熱火熱的抗奮狀態,刺激著內心**,無耐只得放下手中筆去睡覺。
轉身卻見可兒斜倚在床沿上,打著頓兒,在柔柔的燈光照亮下,一雙秀目如絲,微微合著,那紅紅的小嘴水潤水潤的,透過那薄薄的衣裳,發育的身子充分展露,那胸脯中兩座小小山峰隨著呼吸一上一下微微起伏著,挑動著內心深處的**。世民看得心跳加快,混身發熱,不禁悄悄走過去,雙手將可兒輕輕抱起,放入床內。刑兒驚醒,想要起來,世民卻已將身子壓下,反手將被子蓋上,口中輕聲叫道:
「我的親親可兒。」
「二郎不要。」
可兒邊小聲道,邊掙扎著。世民一張大嘴卻已緊緊吻住櫻唇,滋滋的吮吸著,又伸出舌頭將小嘴兒頂開,深深的探了進去,探索著、享受著那濕濕的、暖暖的滋潤。可兒被深深的吻著,感到心兒要跳出來,那舌兒與入侵者被動的觸在一道,絞動著、衝擊著、纏繞著……
事畢,可兒又痛又累,倒頭便睡去了。只是世民還**橫流,灸熱難耐,毫無睡意。只得悄悄起床次第走過刑兒、萍兒的床前出到帳外,卻見明亮星空,一陣陣涼風吹過,甚為清爽舒暢,正想邁步走走。忽然,聽到低低的語聲從建成帳中傳出來,世民好奇,不禁細聽,只聽建成迷迷糊糊道:
「真大。」
一會又道:
「濕透了。」
一會又聽得一嬌語:
「好爽!快點。」
又一會聽得微微嬌喘著道語:
「大力點,啊!再大力點。」
世民聽之,想著哥嫂床上翻龍倒鳳的情景,心提到喉嚨上,剛剛壓下去的**又被挑起,頓時熱血沸騰,口乾舌燥。只得回來,經過萍兒的床前,借著薄薄有月光,只見萍兒正面睡著,身上只穿著一件絲質內衣,身體凹凸可見,門戶大開,一對高峰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圓潤的小臉通紅通紅的,不禁輕輕俯下,吻了吻那濕潤的雙唇。
萍兒睜開眼,見是世民,笑了笑,側過身去。世民乃緊緊挨著萍兒睡下,雙手抱擁著萍兒,將身子扳轉過來,雙唇貼向那小嘴,一隻手伸入萍兒內衣,抓住那挺拔的圓圓的豐乳,輕輕搓揉著。
萍兒又驚慌又享受,一雙手想將世民推開,卻又無力。兩人親密一陣,一種從來未有的快意有如閃電般侵襲,直達每一根毛細血管,每一條毛尖……
此時,世民方感到輕鬆暢快,於是乃靜靜的與萍兒擁著,輕輕的撕磨和耳語一會,才悄悄的入里帳去。但睡在床上,心裡仍感到空空的、燥燥的,又說不出所以,迷迷糊糊間便睡著了。
次日清晨,世民醒得較遲,聽人聲雜亂,見三侍女正在忙著收拾東西,奶娘也早已回來,正端上一碗奶和一盤早點,忙起來梳洗,匆匆吃了,抱著奶娘親了又親,又到母親帳中向母親請安,才上馬如飛趕回軍中,遠遠望去,卻見一大隊人馬散亂往回行,達一千多人,往反方向走,世民覺得不對,乃飛馬追上,抓住隊後面的一士兵問道:
「諸位去哪?」
那士兵不識世民,乃答道:
「回家咧」
世民道:
「哪一隊的?」
那士兵答道:
「楊成都尉的。」
世民又道:
「楊成在哪?」
「前面。」
世民乃放開士兵,繞開隊伍,飛馬向前追去,遠遠的在隊伍前頭截住去路,待隊伍走近,乃橫在路中,長槍一指,大聲喝道:
「楊成都尉何在!」
走在前頭那人一驚,見是世民,忙雙手抱拳道:
「二公子請讓路,我等家在弘化,不願遠離。」
世民喝道:
「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回頭無罪,違令者斬。」
「擋我者死。」
那楊成也性如列火,一邊喝道,一邊拍馬而上,揮刀猛劈向世民,世民揮搶一掃,將刀彈開,乃道:
「楊都尉累立戰功,前途可期,回頭是岸。」
「小兒安敢擋我。」
楊成大怒叫道,舞起快刀欄腰劈過來,世民大怒,運足力氣,長槍豎推,只聽得「啪」的一聲,大刀被震開,震得楊成差點跌下馬,世民順勢將搶尖一點,刺中楊成胸部,鮮血直流,跌倒在地下。世民橫搶立馬,威風凜凜,聲如劈雷喝道:
「羅都尉何在?」
「罪人羅全明在此。」
即見那副都尉羅全明顫顫抖抖下馬,拜倒在地,世民沉聲道:
「罪只在楊成一人,余不問罪,爾率隊速速歸建。」
那羅全明見此,不敢再有言,乃令士兵押著楊成,與世民一道往回趕,經過一個多時晨,終於趕上隊伍,羅全明自率隊歸建,世民乃親自押著楊成往見李淵。見得父親將情由彙報,李淵道:
「照例打一百鞭,以觀後效。」
世民道:
「紀律乃一軍之靈魂,不嚴不足以樹威,今楊成不但自己逃走,還率本部叛離,不從重治處,不配其罪也。」
李淵道:
「念其軍功。」
世民答道:
「有功必表,有過必罰,乃治軍之鐵律也。」
李淵乃令就地處斬,首級游示全軍。於是世民乃與李淵一起行軍,走至下午,大軍行至滎陽交界,乃令駐紮,李淵帳中坐定,與眾將商議軍事,眾將言及士兵普遍不想離鄉,李淵感嘆道:
「弘化乃我等經營多年,本將軍何嘗想離開,為時世所逼也。」
世民又道:
「隨著大軍遠離,將士思鄉,軍心必不穩,為穩軍心計,請大人下令:從此起,逃跑者必斬,並且許諾平定太原、河東后願留下者均官升兩級,俸祿兩倍,校尉以上的家屬隨遷太原;要回鄉的則全部放還,並厚資相送,衣錦還鄉。」
眾將紛紛贊同,李淵乃許,遂下令將世民所請以軍令傳遍全軍,眾將士均歡呼不已。於是軍心遂穩,從此再無人逃跑。
接著又議軍中諸,議畢已是傍晚,世民乃留在李淵帳中匆匆吃了晚飯,乃乘著夜色拍馬尋回自己帳中,到得帳前,下馬將馬交與下人,輕輕掀開帳門而入,見刑兒、可兒、萍兒已睡,又悄悄的走向里帳,卻見奶娘坐在床前,掀開內衣,露出一雙雪白雪白的**,正抓住一隻奶輕輕的擠按著,那奶水一點點一滴滴滴下碗中,那豐滿成熟的**又白又嫩,一雙睸眼柔情如蜜,臉兒白中透紅,一雙紅唇濕潤濕潤的,隨著雙手擠揉和一動一動的**,微微張合著。
世民見此,不禁抨然心動,熱血翻騰,心中**頓湧向全身每一個角落,乃走近俯下身子,雙眼盯著那雙雪白雪白的**,深深呼吸著,醉聞著那幽幽奶香。奶娘見世民如此,笑道:
「才半天不見,奶娘生毛了。」
世民一邊伸出手抓住那雙奶兒,一邊道:
「奶娘不用再擠了,孩兒自食可也。」
那奶娘臉上飛起一片紅暈,忙將碗中奶水遞與世民,道:
「勿調皮,先喝了。」
世民大口大口喝完,乃道:
「還要。」
那奶娘乃再翻起內衣,放出那雙雪白雪白的奶兒,正想擠,世民卻已伸出雙手緊緊抓住雙奶,擠壓著,搓揉著,奶水時而飛射,時而滴滴而下,世民瞬時全身燥熱,口乾舌燥,乃將那碗推開,低頭張嘴一把含住那豐滿的雪白的ru房,賣力地吮吸起來。
那陸寧春昨天回家說是看望孩兒,其實也是久未得愛撫,乃想乘看孩兒之機與那家裡頭的親熱一番,不想那天殺的得竇夫人送的聘金后,竟將孩兒交與年老母親,獨自外出遊玩去了,一夜思春未得,心中正痒痒的,待世民手越來越強力撫揉雙奶,繼吮吸著那**,春心頓時被喚起,感到快意陣陣,不禁憐愛地擁著世民,雙手來回輕輕撫著那俊俏剛強的臉蛋,繼而伸手將世民扶起。
世民嘴不離奶,抬起身子橫坐床上。那奶娘將手伸入世民下體雙手不規矩了起來。繼情不可禁,兩人雙雙抱在一起,滾倒在床上……
世民雖然昨晚試過女人,但那裡能比得生育過的少婦在行,瞬時,感到內心舒爽暢快無比,靈魂飄飛天外,全身通透,無我無物。忽然,隨著那寧春最後一聲嬌呼,一注熱流從內心深處湧出,飛流直下,直飛射貫注入一汪春潭當中去。頓時,兩人軟如泥巴,一動不動的扒著,汗流如注,粗喘著大氣。世民擁著奶娘,嘆道:
「真人間美味也。」
奶娘深情地摸著世民的臉,笑道:
「我二郎長大成人矣。」
世民留戀地將頭拱向那對豐滿奶兒,不禁又張嘴輕輕吮著,吸食著滋滋的甜甜的奶水。那一夜,世民在奶娘懷中睡得特別香。
一連十多天,大軍一路前進,穿州過府,此日,到了焦州,焦州再北上就進入山西地界了,於是,李淵決定在焦祚城休息數天,探准敵情,商議對敵萬全之策,方揮軍進擊,由於焦祚城乃附近最大的城池,於是,李淵與駐守焦祚城的焦州太守章和之商議,讓全軍入城住下。
那章和之本是精於計算之人,累抗山西之賊入侵,今聽得李淵領皇命率大軍剿賊,實於己有益,又怎不讓遠來之軍入城呢?又怎想到會因此被世民用計白白賺去其立身之本的五萬鐵騎呢?
於是,全軍入城駐紮,那章和之乃將半個府第讓與李淵父子,其餘將軍都尉均在富戶中暫住,校尉以下及士兵則安於軍營之中,與章和之之軍各駐一半,一切糧草均由章和之提供。這樣,雖然地方小了一些,總比野外紮營好多了,大家總算暫過上幾天舒適一點的日子。
次日一早,李淵遂派出探馬,深入山西全境偵察,安排眾都尉操練隊伍,接著召集眾將並請來章太守和其牙將以上集中議事。不一會兒,眾將陸續來到,章和之則續一向李淵介紹手下。忽然門口響起了「噔噔噔……」的響亮腳步聲,世民放眼望去,只見一奇人從門外走入,二十來歲光竟,身高二米多,肌肉打結,身材偉岸,雙手長及小腿,黑黑的張狂的臉上,一張大嘴比普通人大一倍有餘,濃濃如飛的黑眉下,一雙奇大的眼睛高高凸起,眼神如電,炯炯生輝,不怒而威。世民見之,斷定為一員猛將,乃心生好感。只聽得章和之介紹道:
「此乃洛順第一勇士,洛行遲將軍,乃我五萬鐵騎之靈魂也。」
世民乃豎起大拇子嘆道:
「洛將軍真異人也,它日定當會會。」
洛行遲循聲望去,卻見一個俊秀儒雅、神采飛揚、威嚴懾人的青年鶴立於群雄當中,以為是自以為是的富家浪子故作英雄,乃道:
「幸會,幸會。」
一邊走近,一邊伸手與世民相握,想借握手之機以腕力溜一溜對方是馬是騾。世民見洛行遲伸手來握,乃笑著伸出大手相握在一起,洛行遲奮力一握,咯咯作響,世民神若自如。笑道:
「將軍神力,不愧洛順第一勇士也。」
洛行遲見世民行若無事,暗暗佩服。章和之怕傷和氣,忙打出來圓場,道:
「行遲不得無禮,此乃唐國公之子,李世民也。」
於是,李淵便向章和之詳細了解山西叛賊情況,並溝通北征大軍駐紮這幾天雙方在情報、訓練、糧草等方面的對接事項,乃散去。世民與洛行遲平肩而出,道:
「洛將軍何從?」
洛行遲答道:
「往校場。」
世民道:
「請同往。」
洛行遲道:
「可也。」
於是,兩人上馬同往校場,到得校場,卻見正在率騎兵訓練的十多個都尉飛身下馬,拜倒在地,恭恭敬敬道:
「洛將軍。」
洛行遲大手一揮,數名士兵抬來一把半月形大刀,重達一百多斤,洛行遲一伸手輕鬆拿過來,有心在世民面前示示威,道:
「今天全部上來。」
於是,十多個都尉各自上馬,手持武器,輪番對洛行遲展開進攻,卻見洛行遲力戰馬如飛,天生神力,運刀如風,眾都尉緊緊圍著、追著,揮舞刀搶,累累進擊,卻不得近,偶爾殺入,卻被洛行遲飛舞大刀擋住,武器相交,發出「呯呯」震耳之聲。只一會,洛行遲一聲巨喝,如晴天霹靂,大刀兩邊猛掃,擋者,武器脫手,不及擋者,馬兒受傷,瞬時衝出重圍。世民拍掌道:
「將軍真神威也。本將也試試。」
說罷,乃叫人拿來自己使慣的百來斤長槍,眾都尉見仍一青年,只數人上,世民豪氣衝天,道:
「一道上。」
眾都尉以為世民看不起他們,均面有怒容,上馬一齊狠狠殺向世民,世民人馬合一,運搶如飛,瞬時似乎有一條巨龍,滾滾沖向眾都尉。眾都尉見此威勢,尤猛於洛將軍,為爭回面子,乃打醒精神,運足力量,強自抵擋,只見一團影如箭飛過,聽得急速的「噹噹當」之聲不斷,數件武器脫手橫飛。那世民卻已衝過眾人,在一邊氣定神閑地信步溜馬。眾都尉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洛行遲見世民少年勇猛,乃世間異人,十分偑服,乃笑對眾都尉道:
「眾位不必尷尬,輸在世民手上不枉也。」
乃轉向世民道:
「將軍真神勇過人也,將來必為上將軍。」
世民道:
「此人之常志,非我之志也。」
洛行遲奇道:
「何為將軍之志?」
世民答道:
「龍行九天,我所欲也。」
洛行遲又偑服,又驚奇,乃引為知己。於是,繼續一道巡視訓練,世民見焦州騎兵威武,乃道:
「如此強兵,為何不出山西?」
洛行遲道:
「章太守只求自保而已。」
世民道:
「當今亂世,烽煙四起,圈地不進如自綁手腳,遲早被滅也。」
洛行遲嘆氣不言。世民道:
「隨我等而去,馳騁天下,必立不世功業。」
那洛行遲不禁暗暗動心。兩人邊走邊談,越談越知心,均有相識恨晚的感覺,不覺到了中午,乃各自分手。飯後,李淵召集眾將議事,正商討入山西之境后,如何將運糧之軍悄悄恢復,此時,李靖信使到,帶來了書信,信中詳言山西、河東各割據勢力的佔據地盤、指揮者能力、軍隊訓練、兵力部署、主要關口、山川地形以及財富民力的分佈等詳細情況,又言其已在忻州與大同之間佔有數縣,假作叛軍,兩邊討好,乃有人馬一萬多人,李淵笑道:
「有李靖搭橋,我等必勝矣。」
乃與眾人議進軍路線。李淵道:
「從李靖所提供情況看,盤據山西南部的炎名久和河東的張子樂最為強大,盤據山西北部忻州的劉長鐵和大同的劉齊周兩支次之,山西中部則有數十支賊各自盤據一地。眾將且議如何進軍?」
志玄道:
「可從南到北一路掃之如草介爾。」
李淵道:
「不因敵制策,勝敗兩可,乃下策也。」
玄基道:
「山西南部最近,可出境直擊晉城,再擊長冶。」
李淵道:
「兵力相當,恐不能迅速進佔,萬一形成對峙,不利我軍。」
劉威道:
「可借道新鄉、邯州、石州,與李靖裡應外合,先拿忻州,再戰大同。」
李淵道:
「乃可行之計,但路途太遠,長途奔襲,怕兵太疲。」
建成道:
「中部最弱,可借道新鄉,出擊中部,建立基地,打通李靖部,出擊忻州,再擊大同,大半山西為我所有矣。」
世民、道宗、媛道等以為然。李淵遂決定採用建成計,先進取山西中部。遂議定三天後出兵,各自回營準備。
卻說世民即將要隨大軍起程離開焦祚城,心裡惦記著良將洛行遲和那五萬騎兵,便連續兩天都拉著段志玄與洛行遲及其手下眾都尉演武飲酒,第二天下午,大家訓練比武完畢,世民本想回去準備準備明天行裝,洛行遲對世民頗為不舍,獨約飲酒聊天,洛行遲想起幾天來與世民相交相知,明天就要分別,不禁悲從中來,道:
「二郎將馳騁千里,我等被困彈丸之地,空耗歲月。」
世民道:
「可否說動章太守派爾等出征。」
洛行遲道:
「乃心胸狹窄者。」
世民道:
「有所好否?」
洛行遲道:
「酒色之徒也。」
世民道:
「我一計,必成事,君敢行否?」
洛行遲道:
「估且聽之。」
於是,世民附洛行遲耳邊小聲將計道出,洛行遲聽后,道:
「此乃妙計也,但我曾飄蕩江湖,得其收容,方有今日,於心不忍也。」
世民道:
「大丈夫干鼎天立地之事,不拘小節,且只是通過此計使其允許放你等出籠,又不是害他,來日方長,后再報答不遲。」
洛行遲乃出,徑自到章和之行署中,那章和之因李淵明天要移軍出擊,正諸多事務要處置,未得還家。洛行遲假裝帶醉意道:
「今李淵那斯到來搞滾,多日未能與太守共飲,今一定要推飲幾杯。」
於是,不待章和之答應,乃大聲吩咐上酒上菜,伸手牽那章和之坐下,舉杯暢飲了起來。章和之本還有事,見洛行遲半酒,乃順勢頻頻舉杯,想將洛行遲灌醉,不想洛行遲越飲越起勁,半過時晨,章和之卻已醉眼迷惘,洛行遲道:
「酒豈能無色。」
章和之也迷迷糊糊道:
「對對,愛死娘兒們,來幾件。」
洛行遲手一揮,門外來了兩個嬌娘,直走到章和之身邊坐下,一邊倚磨著章和之,一邊與章和之對飲,章和之大喜,乃開心痛飲,來者不拒,不一會爛醉。此時,洛行遲辭去,兩嬌娘直接扶著章和之入裡間,將章和之衣服全部脫去,又慌慌張張將自己的衣服脫去,三人上床**一翻呼呼大睡。
至半夜,世民估計已差不多,乃與兩個都尉率數十人踢門沖入,果見章和之赤身裸休,抱著兩個女人睡在一張床上,乃大呼小叫,眾人一齊撲上,將三人緊緊綁住。章和之驚慌失措,酒醒了大半,但以為兩個女人是妓女,遂定了定神,乃強笑求世民道:
「下官飲酒失態,還請給點面子,放開我。」
忽然有兩個人衝上,喝道:
「爾姦汙我妻,該當可罪。」
那章和之聽之,心驚肉跳,尷尬極了,世民喝道:
「大隋律例,與都尉以上人妻通姦,罪當斬。」
章和之瞬時面如死灰。世民令人解開章和之,將紙和筆丟在地上,道:
「大丈夫敢作敢認,不容再公諸於眾,自書罪狀罷。」
章和之見事已至此,後悔不及,只得拿起筆抖抖索索寫了起來,平簽字畫押,世民拿起看了看,寫得清清楚楚,便將那罪狀寫交與手下。乃讓章和之和那兩個婦人穿上衣服,命兩都尉將婦人帶走,揮手讓眾人退下,乃面色和悅對章和之道:
「太守守土有功,本不想深究,但總得做做樣子,讓受害者氣順。」
章和之道:
「大錯已犯,不求無罪,但求不死,萬望將軍求請,大恩必報。」
世民頗為難道:
「那兩都尉與我親如兄弟,由我出面或可免禍,但我哪能讓自家兄弟吃虧?」
章和之聽世民話氣,似肯出面說和,乃大喜,信誓旦旦道:
「但得免禍,無不可。」
世民道:
「兩都尉甚慕爾五萬鐵騎,如由其率領北上,得償所願,必願諒太守。」
那章和之瞬時明白世民使怍,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雖心中恨極,卻也只得點頭同意,讓人叫來洛行遲和所有鐵騎都尉,宣布任世民手下兩都尉為鐵騎都尉,命令騎兵聽令於世民帳下,將隨大軍出征山西,但其心知洛行遲乃合謀黑手,想留下洛行遲,尋機追究。世民乃道:
「洛將軍為鐵騎總指揮,必隨行。」
章和之不得已也許之。
洛行遲對章和之深深下拜道:
「但有所成,必不忘太守栽培大恩。」
章和之冷泠道:
「不敢,好自為之。」
諸事交接完畢,乃各自散去。世民乘夜直到李淵房中,見李淵已睡,乃道:
「父親大人,世民有急事商量。」
李淵乃起,世民進門,道:
「經孩兒遊說,章太守願盡出騎兵助我征討山西。」
李淵大喜道:
「太守真國士也,得其相助,取山西無懸念矣。」
世民道:
「進取山西之謀略必須改變。」
李淵道:
「已計定,乃上策也。」
世民道:
「原計劃乃基於我軍與山西強敵實力相當,勝負難分而選擇的避強擊弱之計,本乃上上之策,但行此計,曠遲日久方達至目標。今時勢大變,行動計劃亦需因勢更之,以利速勝。」
李淵問道:
「願聞其詳。」
世民道:
「五萬鐵騎,加上我軍,總軍力近二十萬,實力大增,有與山西強敵決戰之本。如續前計,山西中部北部可速下,但怕南部的炎名久與河東張子樂探知我軍進意圖,勢必形成聯盟,相互呼應,我等再圖之大為不易矣。不如改變方略,直取炎名久,滅一強手,使炎名久張子樂失去聯盟之機。且炎名久的二十萬兵力,分駐晉城和長治。如父親親率大軍進入山西,直接圍攻炎名久統治中心晉城,長治之敵必全軍南下救援,我則率五萬鐵騎到澤州與高平之間埋伏,待長治之敵經過,將其殲滅或擊潰,迅速攻下長治,再由北向南掃平周邊,晉城再固,沒有外援,也孤軍難守,必下。然後留一軍於晉城牽制河東,大舉北上,山西不日可定矣。河東亦可圖矣。」
李淵道:
「爾五萬對敵南下之十萬,恐不能勝。」
世民道:
「敵步人數雖多,但以兵為主,失去城牆依託,對我騎兵守不成、攻無計,戰鬥力大打扣。騎兵行動迅速,利於機動穿插,善分割包抄敵人,以我騎兵伏擊其步兵,必如虎入羊群矣。」
李淵道:
「吾從爾計,勝敗關鍵在爾矣,務必小心謹慎行事。」
於是,父子倆計定,乃各自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