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這是報復嗎?
小傢伙張牙舞爪的樣子像極了發飆的狗狗。
單沫靈以漂移的速度將蟲蟲抱到了自己懷裡,膽戰心驚的念著『寶寶別動』。
就在她抱走蟲蟲后,姚子薇劈出的長腿踢了個空。
如果不是單沫靈反應快,後果不堪設想。
單沫靈緊緊抱著蟲蟲,雙眼空洞的看著姚子薇十二厘米的高跟鞋。
她的助理一眼看見她腿上鮮紅的抓痕,一手用力推開了顧若佟,揮起手掌,卯足了掌力要教訓單沫靈,就要揮下時被姚子薇擋住。
「看她那賤樣就知道沒人管教!還有這小雜種!」姚子薇精緻的臉因憤怒而布滿了陰鷙的情緒,那高挑玲瓏的身材朝她逼近一步,單沫靈快速將蟲蟲揪起的小腦袋往胸口按,連著後退好幾步。
「我不是故意推你的,身為一名藝人,連這點寬容之心都沒有,怎麼做群眾的偶像?我孩子抓傷了你,醫藥費我出,麻煩你收起你那副兇悍的態度,給你以後的寶寶積德。」
單沫靈這番話清持的說出口后,那些看笑話的女人們都安靜了下來。
姚子薇一向囂張!除了在粉絲面前溫柔外。
「哈哈……好一個伶牙俐齒的賤**!」姚子薇笑意短暫的浮現后五官扭曲了,她揚起了積聚她全身力量的手掌,朝單沫靈揮去。
顧若佟被她的助理擋著,沒法幫她,心急如焚,「齊綺姐!你去哪兒了齊綺姐!」
如果齊綺在場,定然不會讓姚子薇得手,可是廳內卻一派死一般的安寧。
除了璀璨的全鏡面大廳和醇厚的酒香。
「姚子薇,你好大的膽子!」齊綺的聲音在戰火到**時傳來。
她聲音陰沉時的冷酷竟和某人有幾分相似,即使這麼多年都沒忘記。
輕而易舉將姚子薇的手臂握住甩開,滯冷的光芒以更高貴的姿態壓下姚子薇的氣場。
「你打其他人我懶的管,唯獨她不行。」齊綺明著的偏袒讓姚子薇更加不爽。
「怎麼?這女人是你妹妹?呵……」話鋒猛地一轉,「你以為你是誰?我從來沒把你放在眼裡過!讓開!」姚子薇鐵了心今晚一定要教訓單沫靈一頓,以解心頭之恨!
齊綺冷著的臉突然露出一抹笑靨,俏皮的聳了聳肩。
「ice,我面子不夠大!」
順著齊綺眼風的方向,一名身材修長健壯的男人從暗處走出來,由暗至明,光影迷人,他更奪目。
他走路的姿態散發著一股貴族般優雅從容的氣場,能讓人莫名的平心靜氣。
他的容貌英俊而獨特,立體的輪廓上除了叫人迷醉的美麗,那雙冷魅勾人的深暗眸子里,更瀰漫著讓人忌憚的危險氣息,他身後,跟著兩名氣勢同樣冷冽的男人。
在兩人的擁躉下,他如神祗般高貴冷傲。
所有人看著他,看他徑自走到那個陌生女人面前,周身頓時鴉雀無聲。
聚光燈一夕之間滅掉,大燈全開!
大廳里片刻間亮如白晝。
男人英俊的臉,更加真實。
抬手之間,白色袖牌上的黑寶石袖扣散發出耀眼的熠光。
他牽著她起身,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
姚子薇的臉如被霜冰過,慘淡而蒼白,細削的肩頭隱隱顫抖著,唇瓣被貝齒咬的通紅。
本以為,以為那個男人是走向自己的!沒料到他看也沒看自己一眼,直接帶走了那個小賤人!
加長的勞斯萊斯里,蟲蟲心疼的伸手摸單沫靈微微浮腫的左臉。
「媽咪是不是好疼啊?就是媽咪不讓蟲蟲帶米米來……要是米米在,蟲蟲叫米米咬她!」
小傢伙的聲音十分委屈難過,比自己受傷了還傷心。
單沫靈抿著唇,哽咽了幾下后,呼吸越加困難。
眼風看了坐在旁邊的男人一眼。
他由始至終姿態放鬆,劍眉微擰,沒有看她和蟲蟲一眼,更沒說一句話。
「齊冥睿,剛才謝謝你,沒事我先走了。」她抑制住自己內心暴亂不安的心緒,拉開車門,走下車。
看她抱著孩子在一邊等車,他冷淡開口,「開車。」
司機眼裡滑過一抹遲疑的不解,幾秒后快速啟動了引擎。
看著加長的車身從面前如幽靈般閃過,她終於控制不住,眼淚泫然而下。
顧若佟後來告訴她,宋澤當年是不小心撞了別人的車,被那伙人揍了,不是他。
天知道她剛才多想跟他道歉,可面對他比當年更加冷傲淡漠的態度,她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媽咪為什麼哭啊?是不是好疼啊?蟲蟲給你吹吹……」小傢伙著急的不知所措,用力的往她臉頰上吹氣,越吹她的眼淚流的越凶。
次日,姚子薇被中宇封殺的消息成為各大娛樂版塊的頭條。
顧若佟一早給她打來電話,聲音曖昧,「灰姑娘,齊老大對你可真是情深意切啊!」後面一堆浮誇的稱讚,單沫靈閉著眼,習慣性的摸蟲蟲,結果摸遍左右兩邊!沒有!
「我的蟲蟲呢?」她騰一下坐起來,掛了電話后大喊起來。
清影聞聲解釋,「齊冥睿一大早來把孩子帶走了,怕吵醒你,沒跟你說。」
齊家。
蟲蟲抱著他心愛的狗狗,大拇指在一張協議書上按了一個指印,齊冥睿看著他爽快的樣子,笑出聲來。
「叔叔,這樣媽咪就開心了嗎?」
男人點下頭,伸手摸了摸他的愛寵。
「那叔叔送蟲蟲回家。」蟲蟲手裡拿著一袋據說狗狗超愛吃的進口狗糧,迫不及待的想回家。
「就在這裡玩,你媽咪很快就會過來。」
傭人帶著蟲蟲去了露天休閑區,一小時后,單沫靈焦急趕到。
一紙協議書躍入眼帘。
「你已經作為你兒子的唯一財產永久抵償於我。」他一手搭在她削瘦的肩上,似笑非笑的俊臉上是讓人捉摸不透的危險氣息。
「只要我的身體?」她苦笑將協議丟在一邊,冷聲道:「你這是報復我以前錯怪你嗎?」
傭人端著茶和點心走過來,看了單沫靈一眼,那一眼,意味不明。
可能聽到了她的話,對於她說的以前有些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