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穿著上裝的色胚
「你什麼意思?」
待那三人走後,單沫靈擰著細眉質問。
「表面意思。」他輕描淡寫,身體倚在座椅里,十分散漫,「這是你對丈夫該有的態度嗎?」
「我只答應演戲,我們只是合作關係!」她痛喝出聲,胸口快速的起伏著,「我不喜歡那些粗人們對著我的身體指手畫腳!」
看著他精緻的五官,那種不真實感那麼強烈。
這還是第一次如此真切的與他對峙在陽光下。
他的後面,是一整片的落地窗。
而他整個身體,如同籠罩在金光之下,他是比金色還絢爛的存在。
「你幫我,我總得給你回報。」他噙著優雅的笑容答。
人是齊綺找來的,他沒出一分錢。
「好笑!你以為我求之不得要嫁給你?省著你的虛榮心去跟別的女孩子玩吧!」她哭笑不得的順了順氣后,再度平靜下來。
他的臉,因為她的話而染上了慍色。
因為好奇查了她的資料,一個從高中就開始學費自理的女孩子,必定是獨立而驕傲的,他欣賞她這點。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決定繼續下去?」雖然他們已經結婚一個多月了,可這是他第一次帶她出來見人。
「為什麼?」她順從的問。
看著她稚氣的漂亮臉蛋、幼稚的百褶裙、幼稚的所有,他沉靜片刻,給出答案。
「在非處中,你算緊的。」
聽上去不咸不淡的一句話,將她對他最後一點尊重全數擊碎。
「你就是一個穿著上裝的色胚!」
抱起他桌上的文件,不由分說,朝他砸去。
她明明看見他從椅子里走了開,卻還是將他桌上的文件全丟地上了。
男人冷眼看著她的傑作,不加阻止。
「鬧夠了該正視你的罪行了。」他輕裘緩帶的走到她一步遠處站定,冷傲的睨著她紅艷的唇瓣,「不把東西收拾好……小東西,我讓你試試被剝光遊行的滋味。」
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刻薄冷傲、不懂憐香惜玉的男人!
單沫靈揣著一肚子的火蹲下身,等他離開后才開始收拾。
「賤老男人……」她不受控制小聲的念叨出聲。
有報應似的,咯噔的皮鞋踩地聲由遠而近。
她的動作機械停住。
從未意識到自己的老,走到她身前,端詳著她幼小的身子巴掌大委屈的臉,對比之下一種凌虐兒童的情緒上來。
難得的耐性,他伸手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那股奇大無比的力量將她的回憶扯的七零八落。
心一下子落空。
「對不起。」她沉聲道歉,耳根子燒紅。
該死的!他竟喜歡看她忍氣吞聲,被氣到想跳腳,卻只是說出一句心口不一的『對不起』。
這種情緒是從什麼時候萌芽的?似乎就在一念之間。
「我並不討厭你。」他走到自己的位置停下,眼底是墨般的深邃,語氣低醇喑啞,「像之前那樣安安靜靜在我身邊。」
是陳述是命令。
並不笨的她立刻領悟,他這是要延長這個婚姻。
「殺了我可以辦到。」她木訥的回,倔強的抬頭,「我並不喜歡你。」
「你先回去,晚點再談。」
他打開了筆記本,剛才的一點情緒立刻被冷靜替代。
單沫靈懷疑,在她離開后,他給他姐打電話了。
中午還在新加坡的她,吃晚飯的時候便趕了回來,而碰巧,他晚上沒回來吃晚餐。
齊綺給她帶了一份禮物,從精美厚重的禮盒來看,價值不菲。
「齊綺姐,是不是有什麼事?」她說不出『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這種客套的話。
以她對齊綺的了解,沒有價值的人,她不會討好。
齊綺抿唇恣意的笑,「冥睿說你可愛沒有心機,想與你長期發展下去。」她說話的間隙,禮盒由她拆開。
一陣熠熠的光芒從裡面閃出。
『可愛沒有心機』這類話,絕對不是齊冥睿那種冷漠的男人會說的。
「很漂亮的金飾,精緻的做工超過黃金的價值。」單沫靈故意移開話題,淺淺的笑。
「有眼光,這是我托朋友在希臘拿回來的貨。」齊綺將禮盒往她面前一推,接著拿起筷子給她夾菜,這般的好,讓她如坐針氈。
她難受的在心裡將想說的話過了幾遍,最後誠實的開口,「齊綺姐,我覺得我和他並不合適,跟他在一起很壓抑。」
就比如現在,一想起他說過的話與他冷斂精緻的五官,她的心便抑制不住的想逃開。
齊綺淺笑出聲,打開天窗說亮話。
「沫靈,我弟弟這樣的成功男士難免沉悶些,可他身上的優點你看不到嗎?我是挑中你單純才讓你過來幫他,難得他看上你……」那股得天獨厚的優越感再次表現出來。
那妖冶的笑容洋溢著自信的底氣。
「我很榮幸他看上我……」
「在談什麼?」一道低沉的男中音打斷了她的話。
傭人聽到聲音后,立刻來接過他手裡的公事包,濕毛巾同時遞上。
「ice!過來!」齊綺親熱的對他綻開了迷人微笑。
沒等他過來,她便主動過去,看著比自己高挑的男人,主動摟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你這樣優秀的男人竟有人不懂欣賞!」齊綺的行為倒像是演給一邊的單沫靈看的,「如果你不是我親弟弟,我就獨佔你。」
眼風瞥見準備上樓的單薄身影,他及時將齊綺拉開,跟著她的方向走去。
「哈哈哈……」
多遠還能聽到齊綺的豪放大笑。
「張姨,你看到了嗎?冥睿喜歡那個女孩子!頭一次看見他跟在女孩子後頭轉!哈哈……太有趣了!」
齊銘睿並沒有太大感覺。
這個女人適合他的脾性,必須快速把她拿下,僅此而已。
主卧門剛要合上,被他用力推開。
「單沫靈,你有什麼障礙?」他與他的下屬們商議了一下,得出結果,她有心理疾病才會不喜歡他。
「你性冷淡。」
她成功的將他的問題『你有什麼障礙』變成了『我有什麼障礙』,並且自認為天衣無縫的篤定的回答了他。
是誰裝腔作勢將她脫光光,然後假模假樣的用手指戳了她,最後冷冰冰的走開。
由始至終,那眼眸里都沒帶一絲情感。
她看著他,覺得冷。
為什麼覺得冷?因為他在解她的襯衣紐扣,她機械的伸手阻攔,被他制止,他無聲的繼續著他的動作。
「叫我名字。」他啞聲命令,眸子里是浩瀚的冷寂。
「齊冥睿。」
「不對。」他一手將她的後腦勺定住,將她的頭強制摁下。
偉岸的身體將她壓制在牆邊,將她身上的衣服褪下,隨之扯開了她的內衣,逼迫她看著他的動作。
「別這樣……」失去遮蔽物,她驚羞難當,脫口而出,「阿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