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人模狗樣
這到底是什麼劇本啊喂!這是狗血穿越劇嗎?誰家皇帝閑的沒事出去強搶民女啊淚目!天下都是他的,他要不要這麼眼皮子淺出去搶民女啊!!秀蘭獃獃的深呼吸幾次,等她找回神智的時候,卻發現屋子裡其他人早已經退了個乾淨,只剩那個狗皇帝正立在前面盯著她看。
秀蘭心中窩火,很想罵一句:看你妹啊看!可是又不敢,也不知這皇帝什麼脾性,偷偷打量了他幾眼,見這狗皇帝生的倒是人模狗樣,五官端正、眉目俊朗,皮膚也不是那種常日養尊處優的白皙,而是透著健康的麥色,她多看了幾眼,沒留神跟皇帝撞上了視線,趕忙低頭站著不動。
皇帝緩步走了過來,左右打量秀蘭,嘴裡嘀咕:「是不太像了,少了點什麼,這誰給你畫的眉毛,這麼細這麼彎,跟你太不匹配了!」說著話就要去拉秀蘭的手。
秀蘭敏捷的退後一步,防備的看著皇帝:「你要幹什麼?」
皇帝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你躲什麼,這裡一共這麼大點地方,你能跑到哪去?」上前兩步又要去拉秀蘭的手,秀蘭又往後退,皇帝就再往前追,兩人一個追一個躲,秀蘭很快就要撞到身後的落地罩了。她左右瞧瞧,趁皇帝不備就想往右面跑。
不料皇帝早已經看穿她的企圖,順勢堵在右面,秀蘭一衝之下直接撲進了他懷裡,皇帝順勢攬住秀蘭的腰:「你瞧,這不就捉住你了?」語氣很得意。
秀蘭惱的不得了,使勁推開了他,也顧不得別的就往門口跑,可是皇帝比她跑的還快,很快就從後面又抱住了她:「跑的還挺快,可是你就算跑出了這門也沒用,外面人可多著呢,不如留在屋子裡好玩。」說著話抄起了秀蘭的腿,直接一個公主抱,把她抱進了內室。
這個姿勢秀蘭也不敢使勁掙扎,怕自己摔到地上,喊也不敢喊,像他說的,外面人可多著呢,卻全都是他的人,喊了也白喊,反倒成了他人茶餘飯後的笑料。
可是秀蘭就是不甘心,趁著皇帝把她放到四柱床上,她又手腳麻利的跳了下去,從袖子里摸出木簪叫道:「你別過來!」說著就把簪子抵在了脖頸上。
「哎,你這是幹什麼?」皇帝站住腳,嘆了口氣,「這樣可太沒趣了。」
秀蘭往後靠到屋角,手上簪子緊緊抵著喉嚨,喘息著說:「這本來就不是什麼有趣的事。」她說完覺得自己語氣太過僵硬,怕惹惱了皇帝,又忙緩和了一下,想勸說他:「您,您是皇上,富有四海,何必跟我、跟民女過不去,民女自問不過中人之姿,勉強看得過眼罷了,如何能伺候皇上,求您,放了我吧。」
皇帝站在原地看了秀蘭半晌,乾脆回身坐到了床上,說道:「我瞧著你挺好啊,豐潤嬌俏,香香軟軟的,」說到這還聞了聞手,「頗有楊妃之態。」
靠!流氓!楊妃你買了個表!老娘就是稍微豐滿點,哪裡像楊玉環了?秀蘭咬牙切齒,卻只能強自忍住:「皇上後宮佳麗三千,必能找到更合心意的美人,民女不堪,實在不能伺候皇上,求您放民女回去吧!」
「我要是不肯呢,你就用那個戳破你的喉嚨?」皇帝指了指她手中的木簪,輕佻的問道。
秀蘭瞪著皇帝,點頭:「民女已經許了人家,皇上若是非要奪子民之妻,民女也只能自盡以全名節。」她心裡想,一個皇帝什麼沒有,聽說自己已經有了未婚夫,應當就不會非要勉強、霸王硬上弓了吧?
誰知她偏就遇上了這麼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不按牌理出牌的皇帝,他聽了秀蘭的話,挑了挑眉,收了臉上的笑容,說道:「既然如此,就算現在朕要送你回去,你的名節只怕也已經毀了,不如你現在就自盡吧!」連自稱都換了。
秀蘭傻眼,這是什麼狗皇帝,哪裡來的昏君啊?竟然叫她自盡在他面前,他還津津有味的看著。她正在發獃,不知如何應對才好,冷不防皇帝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幾步就奔到了近前,然後抓住了她的胳膊,劈手奪過了那支木簪。
這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秀蘭甚至連一點反應都沒來得及做,就已經再次被皇帝抱起扔到了床上。
皇帝手握著木簪端詳了端詳,然後手上用力,咔的一聲,那木簪就折斷了,他搖搖頭:「這麼容易就斷了,怎麼戳的破喉嚨呢?」說著扔掉手裡的兩截木簪,然後往床上一坐,「給朕把靴子脫了。」
秀蘭還在恍惚中,皇帝不應該都是養在深宮、手無縛雞之力的么?在她的印象里,除了馬背上奪天下的皇帝和鼎鼎大名的老康,可再沒有武力值高的皇帝了啊!這一位這身手敏捷的,根本不像是皇帝好嗎?
「你發什麼呆?還想自盡么?用不用我叫人給你找一條白綾來?」皇帝有點不耐煩了。
秀蘭回過神來,揉了揉撞的生疼的腿,下地給皇帝脫靴子,腦子裡還在想要怎麼跟這昏君交涉,讓他放了自己,她想的入神,沒提防兩隻靴子脫完,皇帝順手抓著她的胳膊就把她拉到了懷裡抱住,還順勢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秀蘭大怒,條件反射之下揮手就打了皇帝一耳光,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過後,兩個人都停了動作,皇帝轉回臉來,面容冷峻的看著秀蘭:「你敢打我?」
此時秀蘭也嚇壞了,要知道這可是皇帝,不是什麼前世路邊遇見的色狼,可以拳打腳踢,她看見皇帝冷酷的目光,嚇的往後一退就跪在了地上,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求饒的話,與此同時,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皇帝揉著火辣的臉頰,心裡是滔天的怒火,一瞬間心裡已經閃過無數個主意,把這個不識抬舉的女人拉出去打板子,或是叫人來給她掌嘴,再或者也可以讓她嘗嘗宮裡那些懲罰宮女的酷刑,任何一樣拿出來都可以將這個女人整治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是他卻有點捨不得,今天在王家第一眼見到她,他就移不開眼了,這樣年輕豐滿的體態、充滿朝氣活力的臉蛋,都是宮裡的女子所沒有的,最重要的一點是,她的身上看不出謙卑,她一直挺直著腰背,眼裡有不屈的火苗,皇帝直覺,這個女子會很好玩。
「光跪著幹什麼?沒有什麼話要說么?」到了現在還不求饒,是一心求死么?不,不是的,她只想回家去,她不想死,她眼裡滿滿的都是勃勃生氣,她是捨不得死的。
秀蘭心裡滿是絕望,終於往地上磕了一個頭,說道:「求皇上饒過我的家人,所有的罪責,由我一人承擔。」
皇帝冷哼一聲:「出去叫人要些冰來!」
秀蘭一愣,抬頭看向皇帝,見他還捂著臉,又低下頭擦了擦眼淚,起身走出去,到外間門口叫人要冰塊,然後又拿著冰塊回來給皇帝。
「過來給我敷臉,難道你還讓我自己動手?」皇帝斜睨著秀蘭說道。
秀蘭只得從袖子里抽出帕子,包了冰塊,小心翼翼的湊到皇帝跟前,給他敷臉。
皇帝聞見她身上的幽香,不由又有些心猿意馬,伸出手去攬住了秀蘭的腰。秀蘭身子一僵,忍不住說:「皇上,你不要這樣。」卻到底不敢有別的動作,只能老實的給他敷臉。
皇帝倒也沒有得寸進尺,只是攬著她的腰不放,懶懶說道:「好好敷一敷,不然明日給人看出來,便是我也保不了你。」
秀蘭自然知道事情輕重,細細的拿冰塊給他敷了半天,直把自己的手指都冰的通紅,看著他的臉並沒有腫起來,才收了手,去推皇帝還放在她腰間的胳膊。
「啊喲,小手都冰涼了。」皇帝鬆開她的腰,卻順勢握住了她的手,「我給你暖暖。」